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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是宫里现在除了新宫人进来需要调教也没什么大事,却不想没过多久就真来了件棘手的事。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眼见着就快到了,在康熙和皇太后两重国丧下这节日不可能大操大办,只是宫人新老更迭,私下有胤禛皇位来得不正和八爷党蠢蠢欲动的风声在私下流传,刚刚经历政权更迭的后宫显得人心涣散,急需一些安抚稳定局面。
不能大办又不能不办,当真是让乌拉那拉氏和钱氏犯了愁,难得将除了宋氏以外的所有妃嫔都聚集起来商量此事。
一早就和钱氏一起来到乌拉那拉氏这边先聊了会,接着年氏就到了。
年氏从进宫后就深居简出很少在外走动,和潜邸时一样过着极其低调的日子,原本也想去看看她和孩子,可是宫里不同潜邸,不说各宫相隔有些远,避讳也多,尤其虑及年氏的身份背景和胤禛对她的心态,仔细思量后还是没再去探望过。说起来有些日子没见她,这次一见发现她好不容易调养过来的气色又不大好,于是小声问了钱氏一句:“年贵妃脸色怎么这么差,难不成又病了?”
钱氏掩唇耳语道:“是又病了,太医把病案给皇后娘娘看过,说是忧思太过,饮食和睡眠都不大好,说白了就是心病,估摸着是在替年大将军和年家忧心。”
“年羹尧又干嘛了,竟然能让她愁成这样?”说到这里,想到钱氏和我一样是在深宫里,哪里能知道那么多,无奈叹了句:“如今没了小顺子,当真如瞎子聋子般,对外头的事当真是两眼一抹黑了。”
钱氏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道:“这事我还真知道些,你这次当真错怪年大将军了,他现在可得皇上重用。五月的时候,皇上专门发了上谕,让年大将军遂总揽西部一切事务,还告诫云、贵、川的地方官员要秉命于年大将军。据说这权势地位实际上在抚远大将军延信和其他总督之上,可谓是亲信之中的亲信。可是就在这个上谕发出后,年贵妃的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太医开了调养的方子却都没怎么见效,也不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
听钱氏这么一说,我心下了然。有个词叫捧杀,胤禛如今正在用人之际,而且有些地方必须用到年羹尧不可,可是年羹尧不是个让人省心的,野心太大又心思不定。胤禛这样做看起来是对他信赖有加,既满足他对权利的渴求,暂时让他安心为自己卖命,又放任他的野心和私欲膨胀。
古训有言“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这话一点没错,给对方的权利越大,对方的私欲越膨胀,为人处世就越张狂,错处和把柄也就越多。帝王不能无故杀从龙有功之臣,否则会令天下人心寒,可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每个帝王之路上必须做的事,尤其是对年羹尧这样从一开始就不能算是忠臣的人,胤禛心里早就存着芥蒂。现在只是还不到时机,一旦时机到了,有了这些把柄,想要除掉对方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不必背上诛杀有功之臣的恶名,毕竟是这人做了很多错事在先,是他辜负了皇帝对他的信任。年羹尧不是个懂得低调谨慎的人,他如今已然恃功而骄,小看了胤禛的心机和手腕,可是年氏是个心明眼亮的,如何不知道胤禛这样做的目的,可是身处深宫,如何能够将这些告知远在西陲的年羹尧,就算是说了又能如何,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忧思成疾才是怪事。
年氏从进屋到给乌拉那拉氏行礼请安,一言一行都是拿捏得恰到好处,看起来极其谦恭谨慎,就连迈出的步子都能感觉到如履薄冰般的小心翼翼,仿佛深怕行差踏错一步就会立即招来祸事。从始至终她的眉眼低垂望着地面,不曾与任何人有眼神交集,丝毫没有身为贵妃该有的张扬与气场,就连坐下时也是安安静静的,好像有意让人将她忽视。只是以她这样的身份,想被人真的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至少身为熹妃的钱氏和裕嫔的我都必须向她行礼,在那一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她身子猛然僵直,然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强颜欢笑地应着礼。在我们回到座位后,她的笑容不见,继续安静沉默。
在年氏之后到的人,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武氏,这是武氏进宫后我们第一次见到她本人。
江南女子多小巧温婉,尽管钱氏也是江南女子,但是武氏给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她进屋时的刹那,竟然让我想起了戴望舒的那首《雨巷》。
十五岁的年纪,身材并不高挑健美,看着娇小而单薄,腰身纤细不堪盈盈一握,踩着高高的花盆底慢慢行来仿若细柳随风而动,一身淡紫色的宫装当真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与芬芳。只是眉目间带着清冷,没有当年伊氏那种趾高气扬的高傲,却让人觉得更加孤高冷漠,可是毕竟年纪还轻了些,即便看起来冷漠疏离,却还是没掩住眉目间隐隐的倔强不甘和不该有的清愁。
武氏走进来时,脚步顿了顿,环顾了一眼好奇看着她的众人后,才行到厅堂中间给乌拉那拉氏请安,接着起身对两侧坐着的人默然地微微福身行礼,然后在乌拉那拉氏的示意下去了指给她的位置上坐下。
“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单看这性情恐怕又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今恐怕只是为了磨磨性子才冷落着,往后别又偏宠太过才好。”钱氏一边偷偷打量着坐在对面的武氏,一边小声与我嘀咕。
我的目光没在武氏的脸上停留太久,尽管在初见时感到惊艳和好奇,但随即想到胤禛对她的冷落,便有了别的思量。对钱氏的话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偏宠着也不怕,如今咱们也过了争风吃醋的年岁,宫里不缺爱争的。你没见着眼下屋里还缺了一位没到,你当真以为那位是只打算针对着咱们?别忘了她素来是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若是眼见着有人开始得宠,你觉得她还能忍住不闹腾?我倒是巴望着宫里有新宠让她去分分心,别老是盯着咱们的景仁宫不放,让我好好喘口气吧。”
钱氏听我用慵懒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调皮语调说出这么一串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看了眼坐在正中间的位置正埋头喝茶的乌拉那拉氏才强忍下来,说道:“看来现在安逸的日子终于让你把那些戾气和锋芒都给磨没了,以前在潜邸时你可没这么处处退让,如今当真是打算过你一直巴望着的安生日子不问世事了?”
我意味深长地笑着睨了钱氏一眼,这眼神有她能看懂的,也有她看不懂的,却没打算全都对她说透。
宫里的处世之道以钱氏的心性是看不明白的,眼下胤禛想要的就是平稳,谁闹腾谁倒霉,如果真想做些什么,最好的办法不是亲力亲为,而是祸水东引,最后借刀杀人,让自己永远看起来是置身事外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办法。
像李氏那种不懂收敛的人,她以为在小顺子的事情上摆了我一道就是赢了,殊不知这种做法在胤禛眼里看来不仅坏了我的名声,也同样是在驳他的颜面打他的脸,只会让他对李氏的厌恶和嫌弃更甚。
做人要识时务,懂得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时候该收。如今只要钱氏和弘历的位置不动,我何必去争抢那些并不牢靠的恩宠权势。自己的未来与希望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由自己去争取和实现,寄托在任何人的给予和施舍上都是不牢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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