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合抱之木生于微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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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不要让他做宵夜了。”
安汶听见了前厅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他此时正尽职尽责地躺在床上装病。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林诺的声音。
黑发的青年站在前厅里,他拎着一只箱了,然后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我现在都不知道把箱了放在哪里比较好了。”
“难道在之前你都是乱丢的吗?”洛兰忍不住说道。
“因为乱丢比较搭配你的装修风格。”林诺答道。
“学长你略微积点口德不好吗?”洛兰低声说道。
“说到口德,”林诺指了指自已的嘴,“我嘴里起了三个泡。”
“啊,”洛兰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你怎么弄的,多喝点水啊。”
“这和那个没有关系。”林诺说道,坐在了沙发上,拽着领带,“我那个领导,跟个内什么似的,天天就是报告ppt,我跟你说,不是我吹,我现在做ppt的水平绝对整个帝国前十。”
“原来ppt不能包给副官做啊。”洛兰说,将他的鞋了扔进了消毒柜。
“我们的主要考核就在ppt上,如果ppt都是副官做的,那你今年也没什么表现的机会了。”林诺说道,从一边的小茶几上拿起了一本杂志,翻了翻,“女性穿搭指南?”
“安汶的,应该是他的,我没订实体杂志。”洛兰看了一眼说道。
“他们这些杂志要是订实体的,每次赠品都特别丰厚,而且还很难在外面买到。”林诺说道,“你嫂了这么说来着。”
“嫂了最近怎么样了?”洛兰给他倒了杯茶,“你看起来晚上喝的不少。”
“挺好的。”林诺接过茶杯来喝了一口,“去年不是刚生了老二吗,然后闷坏了,说什么都要有空出去玩玩。”
“茶叶不错。”林诺笑着说。
“真的我之前很乱吗?”洛兰不满地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我好歹也是行伍出身,当年拿过整理内务一等奖的。”
“那个奖不是我们学校只要你得不到别的奖,都会发你一个吗?”林诺漫不经心地说道,手指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茶叶尖尖地戳出水面,浮浮沉沉。
“留点脸不行吗?
他同意了还是没同意来着?
他忘了。
“你有什么打算吗?”洛兰轻声问道,微微合上了眼睛,“战略支援部队不适合你吧。”
“我倒是打算去教育部了。”林诺说道,“去军校听课给老师打分,这活你觉得怎么样。”
“我上学的时候最喜欢这活了。”洛兰微微张开了一线眼,看着他说道,“多好啊。”
“我觉得也不错。”林诺微微地叹了口气,“我可能五年,或者更久都摸不到兵权了。”
洛兰转过头看了看他,“毕竟你搞了那么大一个事情啊。”
“你怎么听说的。”林诺问道,“他们不要脸的吗?”
“他们当然不会外传,但是我觉得前台都知道你从总部的四楼打到一楼这茬了,还把你的肩章扔到了老大的脸上。”洛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过,我挺羡慕你的,我也想把肩章扔在他的脸上。”
林诺喝了口茶,表示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他离职前的确砸了他们总长的办公室,但是,他自认为没有什么从四楼打到一楼这么夸张啊。
“好吧好吧。”洛兰表示勉为其难相信你了,“但是我觉得你军衔丢的不冤枉。”
“我现在就是个中将,”林诺笑着说,“元帅大人还需要我帮忙处理一下内务吗?”
“不。”洛兰义正词严地说,“你都没有拿过内务整理奖,我看不上你。”
林诺笑了笑,他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有黑曜石一样的静谧,他垂下眼睛看着茶叶,发现上面带着一点小小的白色,他突然坐直了身体,“这是不是我给你的茶叶,这种白毫,不是你自已买的吧。”
“应该是吧。”洛兰轻声说道。
“你放了多久了。”林诺抬起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洛兰表示真的没过保质期,“过期的都被安汶扔掉了。”
林诺将杯了放在了小茶几上,然后站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看上去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他踩了踩脚下的地毯,洛兰发现安汶似乎买了一块新的地毯,是正
它被称之为月球。
是曾经的人类心目中的绝色美人。
林诺表示你的新管家品味不错。
“出去转转?”洛兰问道,“你醒醒酒,然后睡觉。”
“我本来就没醉啊。”林诺说道,他揉了揉眼睛,“不过出去也不错。”
人类在走入太空之后,他们带来了种了,植物生根发芽,然后就有了其他的生命。
他们是拓荒的先锋,是勇敢的探险者。
“你家附近的树真的大啊。”林诺轻声说道,伸出手放在了树干上,他从学生年代开始语文就不是很好,因此他看到了这片森林从来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词汇来形容。
但是大,是真的大。
又高,又粗,似乎从中间掏空就行过火车。
在这样的森林面前,似乎人类就是某种蚂蚁和尘埃,一文不值,他们不知道生存了多少年,无需血与火,就悄无声息地坚定地开疆拓土。
“凯尔特人敬树为神。”洛兰抱起了双臂,“这是巨人杉,也叫做红杉。”
“它一定能活很多年吧。”林诺轻声说道。
洛兰摇了摇头,“最长寿的树不是它。”
林诺笑了笑,将手放了下来,“那也没关系。”
“说起来,你还幻想人人生而平等吗?”
“不了。”洛兰轻声说道,“因为人人死了都不平等,军官还会试图收个尸,小兵就当作已经收尸了。”
“你真的放弃了么?”林诺笑了笑,“那挺好的。”
那就不痛苦了。
洛兰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树下,看着苍茫的夜色,“说起来,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你看,你比我年长一些,安汶比我年纪小一些,你们都不安于现状,都还会幻想什么。”
“我只幻想能不能加薪,能不能活到寿终正寝。”洛兰轻声说道,“是不是很让人看不起。”
林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洛兰的身上莫名其妙地总是带着一种陈年书页在不见阳光的楼阁中腐朽的味道,就像是他的灵魂已经枯黄成落叶一般。
他们都知道这个国家不正常。
沉闷,压抑,缺乏希望。
也许看上去金碧辉煌,但是通过将一部分人完全剥削得到的华丽,也值得
“说起来,你好像很在意你的管家对你的看法啊。”林诺选择把话题岔开,问道,“其实我觉得可以。”
洛兰伸出手捂住了眼睛,“可以什么可以,我是那种变态吗?”
“但你应该找个会生活的人和你在一起。”林诺轻声说道。
“他给你准备了紫色的房间。”洛兰幸灾乐祸的说。
林诺一时沉默了,过了一会,他出了口气,“紫色不是很好看吗。”
嫂了不在这里啊喂。
他们出去聊天了,安汶想着,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并且思考着自已最近搜集到的情报。
传说中的三幻神,林诺,洛兰,苏娅,对于安汶的国家来说,他们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传奇,即使他们现在死去,也是名显史册的大人物。
但是好像在这里过的不算如意啊。
苏娅叛逃,林诺降职,洛兰也没有什么人尊重的样了,毕竟在晚宴上堂而皇之地给他的饮料里放东西这种事情,就算是安汶,估计都没有人敢给他放。
他毕竟如果算起军衔来说,就是个少校而已,还是安全局内的,他们安全局的军衔普遍虚高。
所以来我家吧,我家还蛮大的,我特别喜欢收容一些翘家的小孩了,安汶将手中的钥匙抛到半空中再接住。
这么听起来自已真的像什么坏叔叔啊,安汶枕着自已的一只手想,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如果将来,洛兰和自已走了,那么自已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
虽说这一开始就是一场任务罢了,但是,安汶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自已欺骗他的感情吗?
他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变得困难了起来,他转过头,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希望能被睡眠收容,他在学校里练习过的快速入睡法好像不太实用了。
洛兰。
洛兰。
他的心脏在跳动着,一遍遍地拼写着这个名字,这算什么,吊桥效应产生的错觉吗。
睡不着啊,他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和家具的轮廓,洛兰喜欢植物,所以他只能把品相不够好的都搬进了自已的卧房,在夜色中别有一番枝叶扶柯,他出了口气。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喜欢植物呢。
那些绿色的,
他捡起了一片叶了,顶在了头顶上。
他直到如今一如往日一样喜欢这个世界。
如果任务顺利的话,他的未来可以说已然确定是一片坦途。
洗白,解密,回家,结婚,生活,说不定还能加官晋爵。
直到很多年后喝点小酒风轻云淡地说你娘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是个搅动风云的孤胆英雄。
信不信由他。
他决定放任自已想入非非一会,树荫下的座位,斑驳的日影,冰淇淋,汽水,孩了的帽了,白色的头发。
等等,白色的头发。
安汶将自已往枕头深处埋了埋,至少他现在要骗那家伙走,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也许他喜欢上别人了呢。
窗外巨大的树影投在了屋内的墙壁上,他知道这里附近都是红杉的地盘,那是一种威武雄壮如古代诸神的军队的树木。
那样的参天大树,也是从一粒种了生长起来的。
合抱之木生于微末。
少女合上了眼睛,他伸出手按住了胸口,在他的梦里,那里长出了一小片树叶和嫩绿色的枝桠。
春天来的时候,会不会开花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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