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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斯的身影,从使馆大门前逐渐熄灭的火墙中走出。
他脸上带着寒霜,一步步走到那几名准备硬闯的贵族面前。
“擅自冲击诺亚王国驻凯隆使馆,性质等同于宣战,你们是这个意思吗?”
为首的胖贵族看着面前这个周身萦绕流光的男人,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冷汗直流。
那扑面而来的磅礴气势,实在让人感觉十分压抑和恐惧。
“我我”
面对勒斯那冰冷的目光,胖贵族和旁边的几人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
他们最高也就是个伯爵,没想到会与诺亚七位上议员在这种情景下对话,不仅没有身份和资格去反驳什么,而且勒斯的问题又是这么敏感尖锐,充满了火药味。
周围的人见此一幕,心中各有想法。
诺亚这边的护卫们是暗自高兴,忍了这帮家伙一上午了,总算被上议员阁下给怼了回去。
而凯隆这边赶来壮声势的一些小贵族和治安局的人,则感到有些憋屈。
诺亚的态度实在有些太霸道了,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客随主便的规则,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可他们这些小人物,也没资格置喙什么。
胖贵族就是如此。
他虽然一上午都在使馆门口叽叽喳喳,叫嚣着交出嫌疑人,但实际上,他的话语和行动都是得到了大人物的授意。
在诺亚使馆门口、九级骑士面前撒野,他可绝对没这个胆子。
现在因为勒斯的粗暴登场和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胖贵族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也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使馆门口不远处的街道上响起。
“勒斯先生可真是误会了,我们凯隆全体上下可从来没有跟你们宣战的意思。
霍尔伯爵的举动虽然有些失礼,但因为死者威廉姆斯伯爵和他是故交,友谊非常深厚,情急之下可能冒犯到了贵方。”
勒斯闻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正从一辆华贵马车走下,朝门口而来。
这人穿着一身暗红色长袍,胸口的衣襟上绣满了金色花纹,年龄在四十岁左右,面容英俊,身上带着一股久居人上的气质。
“弗劳尔侯爵!”
“弗劳尔大人!”
在场的凯隆人等,纷纷行礼问好,并让出一条道路。
勒斯面前无所适从的胖贵族几人连忙借着问好的机会离开,以免再受到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精神力威压。
而勒斯也将目光定在这人身上,看着对方在随和的笑容下与诸人问好。
弗劳尔金克里斯,凯隆三大侯爵之一。
在目前妮莉雅所在的纳尔森家族不参与政治斗争、另一位侯爵身体老迈的情况下,这人就是实际意义上的凯隆贵族领袖,正积极与王室派争夺下一任议长席位。
勒斯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堵使馆大门的事情背后,必然有某些大人物授意,但没想到竟然是眼前向他走来的这个凯隆最大贵族。
弗劳尔的长相很不错,而且表现出的性格很随和。
他来到勒斯面前后,率先开口道:
“勒斯先生,实在抱歉,霍尔他们也是太气愤于有人虐杀了威廉姆斯伯爵,再加上按照常理,贵国使团的契科夫确实有一定嫌疑,所以才有些失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勒斯只是借题发挥,当即点头道:
“那看来也是我有些误会,这件事就算了。”
弗劳尔笑着点点头,然后又面露为难道:
“不过虽然霍尔他们的方式不对,但勒斯先生希望你明白,契科夫先生我们是一定要对他做出询问的。
这无关两国的面子,只是为死者讨回一个公道。
说实话,我也不相信贵国使团成员会做出这么不智的行为,但终归还是做一番问询的。”
勒斯深深看了眼弗劳尔。
这位侯爵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的好,没有上来就咄咄逼人,也没有直接给契科夫定罪,言语间的立场甚至还有些偏向诺亚这边,真是有些奇怪。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勒斯对弗劳尔解释道:
“我来大门这边,本就是想要带着契科夫前往治安局接受问询,以便将自身嫌疑洗清,只不过被某些人的行为所耽搁,否则现在都可能已经在从治安局返回的路上了。”
说着,他看了人群中的霍尔伯爵等人一眼,弄得他们尴尬的低头。
弗劳尔则对适时从大门中走出契科夫温和的笑了下,然后对勒斯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尽快去治安局吧。”
“好。”勒斯朝身后挥了下手,图尔斯等人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驶到旁边。
两方人自此从使馆门口解散,纷纷乘坐来时的马车前往位于奥古斯城中心的治安总局。
凯隆首都的治安局总部修建的中规中矩,但在占地和人员编制上,却十分庞大。
因为凯隆的治安局不像诺亚王都坎达拉的警察局,它的职能中除了维护正常的街区治安以外,还包括守卫城市,履行着城卫军的职责。
可以说,这个部门是凯隆每个城市中最大的武装力量,甚至还自带一个面积不小的露天训练场或者说军营。
其实单从这件事上,治安局肯掺和就很说明问题了。
要是换做诺亚的警察局,那是巴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勒斯这次不是光带着契科夫两人前来,图尔斯以及他下面的那些魔法师和使馆的护卫骑士也各带了好几个。
而这也让契科夫幸运的免掉了那位死者家属的纠缠,能从容、体面的走进治安总局的一间会议室。
此时里面已经有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和数名穿着制服的治安局探长等在里面,一起跟来弗劳尔向勒斯几人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凯隆治安总局的皮尔特局长,他在处理重大案件上有很丰富的经验,这次经过议会商议后,便由他来负责具体的破案。”
“勒斯先生,你好。”皮尔特不苟言笑的伸出大手与勒斯握了握,然后没有任何客套的意思,请众人入座。
勒斯乐得如此,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会议室内事先做过布置,桌子是正方形的大会议桌。
勒斯和弗劳尔等贵族作为监督旁听者,分别坐在了两侧位置。
而作为审问者的皮尔特局长和他的手下们则坐在主位,对面就是孤零零一人的契科夫。
对弗劳尔和勒斯分别眼神示意了一下,见两人都没问题,皮尔特便亲自开始的审问。
他首先问道:“契科夫先生,请问你是不是和威廉姆斯伯爵,在上月二十四号那天的谈判会议过程中,发生了争执和肢体冲突。”
契科夫淡然点头道:“是的,不过说肢体冲突有些不准确,应该是他单方面打了我一拳。”
说完,他伸出手指点了下自己右侧脸颊,那里有一块顿挫造成细小伤口。
淤青经过这些天早已消散,只剩下一丝丝新长出来的白嫩皮肤,证明那里之前受过伤。
作为八级骑士的皮尔特目光极其锐利,坐在原位的他清楚的验证了伤口,然后低头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争执的原因是什么?”
“关于两国谈判上的事情,其实这很常见。”契科夫轻描淡写道。
事实也是这样,谈判桌上打架在这个时代一向不罕见。
只能说威廉姆斯的心态不行,或者契科夫的嘴有点太厉害。
对此,皮尔特也没有细问,他继续道:
“那么契科夫先生,对于打了你一拳的威廉姆斯伯爵,你是否含恨在心,有没有弄死他的想法?”
“这”契科夫犹豫了一下,这话不太好回答。
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毕竟他是单方面被对方打了,但要实话实说,要知道现在威廉姆斯可是挂了,自己还是嫌疑人。
“咳咳!”这时勒斯故意轻咳两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然后他便在众人的目光下,郑重对皮尔特说道:
“局长先生,你的这个问题根本毫无意义,甚至属于诱供,契科夫无论对威廉姆斯有没有不满,都不是评判的依据。
如果你偏觉得契科夫是凶手,就拿出点实际证据。”
对于勒斯的抗议,皮尔特微微点了下头,淡淡道:
“勒斯先生,证据会有的。”
“嗯?”勒斯闻言皱眉。
什么证据?
契科夫也是一惊,他怎么不知道有什么证据,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
然而皮尔特却没有理会和解释的意思,继续开始了询问。
这次他询问了昨天契科夫的整日行程,以及晚上去了哪里。
对此,勒斯早就有过交代。
契科夫并没有因为使团和自己的面子而隐瞒前往高档妓院并留宿一夜的事情,甚至还如实交代了自己找了两个未成年少女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违法,凯隆的法律对这方面没有任何规定,只要是自愿就可以。
只能说,契科夫在私德上有诟病,但无关威廉姆斯这位伯爵贵族的死。
可就在契科夫讲完自己在案发期间的行程后,皮尔特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他起身道:“诸位,请随我移步,去看看威廉姆斯伯爵的遗体吧。”
勒斯看着行为有些诡异的皮埃尔,心中略有警惕。
他感觉这场问询怎么像是在走过场,皮尔特似乎已经掌握了证据似得。
不过他也没多想,诬陷这种事情,那都是在两方有一定硬实力差距的时候才能用的。
诺亚不是软柿子,想随便栽赃陷害,也要看他们认不认!
一行人转道前往了治安局的停尸房,威廉姆斯的遗体被单独放置在一个阴冷的地下房间内。
而当勒斯等人过来一看到这具尸体的死状,所有人或是皱了皱眉头,或是升起一丝恶心感,甚至跟弗劳尔侯爵过来的那个胖贵族,都已经跑到走廊吐了起来。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自然就是威廉姆斯的尸体实在有些特别。
也不知是被什么武器伤的,这人的尸体上遍布着上百个小拇指粗细的血洞,密密麻麻全身都是,就连脸上也不例外。
要是被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估计当初就得浑身发麻、恶心想吐。
而契科夫在看到尸体的死状后,脸色却忽然变了一下。
勒斯注意到这点,刚要用传音术询问下,结果就听皮尔特走到尸体旁,指着上面如蜂窝状的孔洞说道:
“根据现场调查,威廉姆斯伯爵临死前有挣扎迹象,但虐杀者的实力显然很强,反抗只持续了几下便停止了。
而在制服伯爵后,凶手没有停止虐待行为,继续用类似钉锤的进攻手段,在他身上‘打孔’,直到最后,才攻击了面部,导致威廉姆斯侯爵死亡。”
“你要说什么?”勒斯皱着眉头,出言问道。
皮尔特呵呵一笑,看了眼勒斯身后脸色苍白的契科夫,解释道:
“我刚才之所以说,凶手是用类似钉锤的进攻手段而不是说用钉锤作为武器杀死了威廉姆斯伯爵,就是因为根据伤口勘验,我们发现杀死伯爵的东西不是实物,而是一种血气凝聚的武器。”
“哦?”这时,弗劳尔侯爵接话道:“我记得,在威廉姆斯与契科夫先生起了矛盾那天,契科夫先生好像说过,他要用自己家族的血气锤子给威廉姆斯全身都开出洞来”
皮尔特沉声道:“没错,用血气凝聚武器本是骑士手边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临时的战斗手段,一般人会选择容易操作的刀型或者剑型。
但是,像钉锤这种血气模拟难度较高的异形武器,就很少会有人选择。
除了像契科夫先生这种祖辈都是骑士的家族,才会专门研究一二。
而他之前的话,也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除此之外”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蓝宝石胸针,道:
“这支底部刻有名字的胸针,契科夫先生在之前开会时戴过很多次,而它却出现在了威廉姆斯伯爵的死亡现场。
契科夫先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契科夫满脸惊慌的后退几步,汗水不停从额头滑落。
“不是不是我!我没干过!”
他清楚不是自己干得,但也明白自己的话语是多么苍白无力。
这两样证据,足够给他定罪了,而定罪所带来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契科夫此时情绪有些崩溃,木木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此时,一声轻笑在这间空旷的房间内响起。
勒斯有些失望的看着皮尔特和弗劳尔两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和不屑。
“你们就这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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