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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 草木枯黄,一点就着。

火光“轰”一下腾起,照亮了夜空。

“住手!住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夹着一丝破音的愤怒,“妈蛋这是哪里来的疯批!”

这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花仔他们愣是看不到人在哪里。士兵们开始两腿打颤,在兵营流传多时的“鬼牢山传说”上演在眼前了。

花仔握着长长的刀柄, 朝着声音传来地方,陌刀一斩而下。

“啊!”

黑暗中传来杀猪般的一声惨叫, 一个人影突然从凭空滚了出来,小腿上被拉了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淋淋。

“啊!”韩松几乎是在同时发出一声惨叫,缩到了花仔身后。

花仔正要把那人拎起来, 一双手却比她更快地抓住了那人的肩膀,一下就把那人拖了回去。

人影瞬间消失, 周遭只剩黑暗, 只有声音传来:

——“老大,赶快去找谢先生替阿牛看看吧?”

——“看什么看?流点血又死不了人, 这火烧到山寨就完蛋了!快灭火!”

“鬼……鬼啊!”

士兵们面无人色,一个个小腿打颤,有个别的转身就想跑。

花仔手快, 腿一伸,把那人绊了个狗吃屎, “临阵脱逃, 砍了你哦。”

韩松舌头快要打结了:“花花花哥真真真的有有有有鬼……”

“笨蛋,你见过鬼会流血么?”花仔说着,抬高一点声音, 朝着火光闪耀的地方,大声道,“山匪兄弟,我们是来送文书的。你们让我们把文书送到你们老大手里,我们就帮你们把火灭了怎么样?”

之前的声音传来一声怒吼:“我信你个鬼,火就是你这个疯批放的!”

花仔明白,他们一上山大概就被盯上了。

“这火老子放得,也灭得,你们就收到文书而已,怎么?不敢么?”

都是同行,花仔很清楚山匪们最受不了什么。

果然那人就跳脚了:“老子怕你个文书?!有本事你就拿过来!”

花仔:“有本事你倒是来接啊!”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你,往前三步,往左六步,把东西往前扔。”

花仔照做了,只是没用扔的,而是直接把文书递出去。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文书一点一点被空气吞没,仿佛空气中有某扇看不见的门,事物一旦越界,便会消失不见。

但手上的感觉并没有消失,文书依然在她的手上,她明显地感觉到文书的另一端被人握住了。

对方还使了点力:“嗐,怎么不撒手?”

花仔微微笑,身子往前一探,在士兵惊恐的呼声里,一把抓住了那只握在文书上的手。

那人显然没有防到这一招,大惊之下连忙后退,奈何花仔的手像铁箍一样箍在他的手上,一点一点把他往外拉。

“拽我!拽我!”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花仔手头上感觉到的力量立即大增,但这有什么呢?论掰腕子,她七岁的时候就能一个打十个了。

她的脚步在地上扎稳,手上发力,“呔!”

空气中传来一连串惊呼,就像拔萝卜那样,花仔从虚无的空气里拔出一串七八个人来。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个矮,体胖,脸上留一部大络腮胡子。他对于自己被一个不足自己三成体重的小毛头拉出来的事实显然接受无能,一脸不敢置信。

而眼睁睁看着花仔玩了一手大变活人,韩松等人也是目瞪口呆,还是严阿刀反应得快,带着人团团将那几个山匪围起来。

“你你你你——”胖汉子瞪着花仔,一句话还没出来,花仔已经挥起陌刀,走向火海边缘,开始砍树。

这一带的树最细的也有碗口粗,但在她的刀下就跟甘蔗似的,一碰就倒,一倒就被踹飞出老远,火海周围迅速被砍出了一道隔离带。

“……”明明方才已经在暗处围观过这惊人的一幕,胖汉和他的手下们还是再一次被惊呆了。

花仔已经闲闲地收了刀,走过来,问胖汉:“你叫什么?”

胖汉不由自主:“谷、谷大头。”

花仔打量他一下:“你头也不大啊。”

胖汉抬肚挺胸:“我那是现在胖了,头就显小,以前头可大着!”

“……”花仔,“行,大头,带路吧。”

谷大头背脊一紧,“带什么路?”

“我火都灭了,你该不是要反悔吧?”花仔抽出文书晃了晃,“这东西要交手交到你们寨主手上。”

谷大头伸出手:“哦,我就是寨主。”

花仔:“………………”

她眼中的怀疑太明显了,谷大头道:“我真的是寨主,不信,你问我兄弟们!”

“……”花仔望向他身后的山匪们,“你们跟着这样一个老大,不觉得丢脸么?”

谷大头:就很气!

“废话少说,你不是送文书么?把文收给我就得了!”

花仔便把文书给了他,“喏,快些看。”

谷大头一愣:“在这儿?”

“不然呢?”花仔看了看旁边的火光,“不够亮?要不要再多烧点儿?”

谷大头:不不不不不不用!

“赶紧的,看完告诉我,要不要受招安。”

谷大头试探着问:“受怎么样?不受又怎么样?”

花仔笑了。

火光冲天,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笑得眉眼弯弯,很像一个邻家小少年,清澈又清朗。

“受,就跟我走。不受,就打到你跟我走。”

若是任何一个人来跟谷大头说这句话,谷大头都会把文书扔对方脸上,但他已经领教过花仔的神力,虽然还想在属下面前表现一下威严,奈何实力不允许。

“我、我不认字!”谷大头道,“看不懂!”

花仔伸手握住背后的刀柄:“这是要我打到你走的意思喽?”

“不是不是不是!”谷大头立刻萎了,“我是真不认字,再说山上都谢先生说了算,受不受招安,当然也要听谢先生的。”

花仔很好说话地松开刀柄:“那还等什么?带路,我去会一会这谢先生。”

谷大头十分不情愿,脑海中有两个念头在天人交战。

分别是“妈蛋欺人太甚干他娘的”和“娘啊真的干不过”。

花仔不悦,一把拎住谷大头的衣襟:“怎么?就算不送这文书,我帮你们灭了火,你们难道不准备感谢感谢我,请我上家里喝一杯?”

谷大头看着仍在熊熊燃烧的火焰,欲哭无泪。

……这火不就是你放的吗?!

*

谷大头是去年三月的时候流落到苦牢山的。

他们当初曾经跟随穆腾起兵,当了一个小小的校尉,后来穆腾兵败,他拿带着手底下的残兵躲入这深山,落草为寇。

起初只是小打小闹,抢点吃的穿的用的,后来遇到了谢先生,才渐渐有点起色。

花仔眨了眨眼:“你们是老穆的人?”

谷大头一惊:“你认识我们穆帅?”

花仔说何止认识,穆腾现在是天虎山三当家。

穆腾其人,可以称为传奇。他曾是大央的武状元,但因为先帝以貌取人,夺去了他的功名,他回到家乡招兵买马,揭竿而起,一直打到了皇城。

若不是老大横空出世,皇帝就要姓穆了。

可老大和穆腾机缘巧合成了朋友,老大还把他带回了北疆。他和花仔一样签了大嫂的文书,此时应该在暗中招揽旧部,准备对抗北狄。

谷大头听得激动不已,恨不能立刻飞过去找穆腾。

花仔答应他,先受招安,然后便带他一起回北疆。

谷大头心花怒放,保证一定劝说谢先生归降。

谢先生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想做什么,他自己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也不许谷大头们多问,一问就打算走人。

谢先生在谷大头等人的心里,已经不能算是高人,而是接近于神仙一类,神仙有旨,他们当然要乖乖听话,于是关于谢先生,花仔什么也没问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谷大头带着花仔上了山顶。

两拔人已经好得像一伙的,花仔跟谷大头更是勾肩搭背,聊穆腾聊得兴致勃勃。

韩松有种错觉——他们好像不是来剿匪的,而是来登山游春的。

让通州和兵部头疼了好几个月的苦牢山匪窝,其实就是几间木头房子,其气派完全不能跟天虎山相比。

花仔简直有点同情谷大头,当山匪当到这份上,也是可怜。

但旁边有一所院屋倒是颇为讲究,那便是谢先生的住所。

门口有两名随从,穿着打扮明显和谷大头等人不同,更像是大户人家的豪奴。

两人戒备地看着谷大头身后的官兵:“为什么把朝廷的人带上来?”

“两位兄弟,这位是花哥,她是来送文书的,说朝廷要招安我们!”谷大头扯着嗓子,“先生在里头吗?快帮我们看一看文书!”

门“吱呀”声,从里面打开,一道削瘦人影迎着屋子里灯光,出现在门口。

他约有四十来岁,身量很高,但十分消瘦,几乎瘦到了皮包骨的程度,眼窝深陷,下巴尖削。

“卧槽果然是阵法!”花仔又惊又喜,阵法她是学了不少,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以山川入阵的大手笔,顿时十分激动,“谢先生,这噬心阵是什么阵?高阶的吗?”

谢先生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只向谷大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些人先绑在山上留几天,到时候再送他们回去吧。听我的,只要你们守住这阵法,就没有人能拿你们怎么样。”

“说了招安就是招安,我还要带大头去北疆呢。”花仔热情地道,“要不谢先生也跟我一起去吧?你这么好的本事,躲在这深山里头可惜了。”

韩松起先还以为她是想诳山匪下山,现在看她竟像是来真的,不由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暗醒:“花哥,他们既然是穆贼旧部,朝廷真不会招他们的安。”

花仔手一挥:“不招也罢,那我就自己带他们去北疆。”

韩松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身后。

在她的后面,以严阿刀为首的士兵们重新拔出了刀,严阿刀道:“花公子,叛军旧部,格杀勿论,你武功高强,将他们的首级带下去,定是大功一件。”

他是多年征战沙场的老兵,已经看出山寨里就这么些山匪,且周遭也没有山下那么般诡异的鬼打墙。

而他们的刀械更为精良,又有花仔这样的高手在,剿匪之功升级为剿逆,送文书成了收人头,这是肉眼可见的封赏在即,几乎是人人都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谷大头猛然变色,和山匪们一起拔刀:“你们想干什么?!”

谢先生冷冷一笑:“看到了吧?什么送文书,他们只不过是想探清我们的虚实,然后斩尽杀绝而已。”

“兄弟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功送上门,这一场拿下,咱们个个回去升官发财!”

严阿刀口中高喝,挥刀向谷大头斩下。

“呛”地一声响,金铁交鸣,他的刀仿佛斩在铁山上。

巨大的力道回弹反压,先是刀口崩,然后马背重重地砸在额头上,脸上正中间顿时砸出一道血痕,他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鲜血狂呕。

所有人都愣住,包括求功心切的士兵和试图临危反击的山匪。

山风吹过,淡淡月光洒下来,花仔缓缓转了转手里的陌刀,长长的刀尖一一从士兵们脸上指过:“我说了要带他们走,他们就是我的人,谁敢动我的人,这就是下场。”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寒意漫进每一名士兵的心里,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花公子!”严阿刀捂着胸口,强撑着,“你若是助逆贼逃亡,那便要与逆贼同罪论处,到时候连小姜大人也未必保得住你!”

“我就是看在你是夫子派出来的兵,才留你一条小命,你再叭叭信不信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花仔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先生忽然开口:“姜安城来了么?”

他的声音一直十分低沉,这一声却问得异常尖利。

花仔来京城这样久,还从没遇见过谁敢直呼姜安城的名字,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他姓谢,他深通阵法,他认识姜安城……

“你……该不会是那个谢明觉吧?”

“呵呵呵呵……”谢先生低低地笑了,“你知道我?”

“真是?!”花仔大喜,“夫子一直在找你呢,我还看过你的书,学过你的阵图,哈哈哈哈这么说你岂不是我的师公?”

“是么?他在找我啊……我就知道,姜家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忘记我。”谢明觉说着,目光忽然一顿,落在她的手上。

花仔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到自己手上的那枚玄铁扳指。

此行除了刀,韩松还替她背着一副弓箭,虽然她自己觉得不一定用得上,但季齐还是提醒她戴上以防万一。

他既然是谢明觉,认得这扳指当然也很正常,只是他盯着扳指,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这是……姜安城给你的?他竟然把这扳指给了你?!”

其实不是“给了”,而是“借给”,不过在花仔的规则里,到手了的就是自己的,借什么借,没那回事!

于是就痛痛快快地“嗯”了一声,然后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师公你看,有这扳指为证,我是姜夫子的弟子没错吧?你们跟我下山,我准保你们无事,将来去了北疆……”

“好。”

“……”呃,她的大饼还没画完呢,这就答应了?

谢明觉道:“既然有姜安城作保,我还有什么不信的?毕竟我与他师徒一场,感情别有不同。”

花仔完全能理解这种师徒之情。姜安城就是那种只要结交过,就能让人交出全部信任的人。

“既然要投奔你们,这阵法便不宜再设在此处了。待我下去解阵,然后同你一起去见姜安城。”谢明觉说着,微笑道,“你既跟着学了我的阵法,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看看这噬心阵?”

就算他不邀花仔,花仔也会强行跟上的。

现成一个高阶阵法,这会儿不瞧,更待何时?!

不过在走之前,她先把士兵们全拍晕了,包括已经在吐血的严阿刀。

然后吩咐谷大头和韩松:“这帮人想升官想疯了,你们先把他们绑起来,等我和师公解了阵,再一起去找夫子。”

韩松看看身边的山匪们,再看看躺一地的士兵:“……”

再万万没想到,他们剿匪未成,自己先被剿了。

韩松下意识想跟着花仔:“我也去。”

谢明觉道:“噬心阵极为复杂,解阵之时,我只护得住一人。”

韩松不肯放弃,试图挣扎,他悄悄向花仔道:“要么,花哥你也别去了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姜夫子交代?”

花仔哈哈大笑,别说谢明觉一阵风都能吹倒,就算是七八十来个高手跟她一起入阵,有陌刀在手,她能有什么闪失?

“那什么,万一我一去不回,你就去跟夫子报个丧吧。”她拍了拍韩松的肩,笑道,“让他给我打副金棺材,要镶满宝石的那种。”

韩松:“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两人其实都没把这话当一回事,根本没有想到,竟会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是的!之前想到这个名字我就想改了,搞了几次都不成功,后来才知道V文改名要找编辑,所以今天才改成。呐,这是最后一次改了,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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