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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 你事事都要做到最好,没想到当师父也这么卖命,像你这么好的师父,天上地下都难找了吧?”

荣王坐在姜安城的马车上, 让自家的马车跟在后头。他的语气轻松, 状似随意地开口,“你说你要是能对你爹这么上心, 姜家的大小事不就早到你手里了么?你爹至于净让你打理朝中事么?”

姜安城一如既往坐得笔直, 合着眼睛:“你想说什么?”

荣王叹了口气:“开始我看你对她十分尽心,还以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全力以赴,想做到最好, 连当师父也不例外。哪知道今天这种日子你居然会中途离宫, 离宫便离宫, 居然只是去别院看她一眼!阿城啊,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安城默然半晌,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乱来!你和她纯属无望,再是多情将来都是自苦。”荣王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是什么滋味?你兄弟我受这种罪受够了,实在不想看着你重蹈我的覆辙!”

他喜欢的是姜雍容, 自小就喜欢。

姜安城也很早就知道。

但无望真的是无望,姜安城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吧, 我都知道。”

荣王长长地吐一口气, 也就是在姜安城面前, 他才会提到这件事,这是他心中最隐秘和最激狂的念想。

他顿了顿,平复了一下心情, 道:“上回听花仔说,她就在京城待半年,那算算日子,再过两个月她就要走了吧?”

姜安城的指尖微微一僵,缓缓在袖中团成拳:“……嗯。”

“那家伙性子糙,忘性大,走了之后,过不了两个月,连你长什么样估计都能忘了,你在她身上花多少心思都是白费,好好教教人家兵法就得了,旁的全是多余的……”

荣王在姜安城的耳边絮絮叨叨,宫门就在前方,守宫门的金吾卫看见他的马车,远远地便躬身行礼。

“停下!”

姜安城忽然一声断喝。

车夫急急拉住缰绳,四匹高头大马一起长嘶。

荣王受此一颠,险栽倒,连忙稳住身形:“怎么了怎么了?”

莫不是有刺客?!

“掉头,去明月坊!”姜安城吩咐车夫,然后向荣王道,“劳驾王爷回去替我告个假,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日失陪。”

荣王:“………………”

荣王:“!!!!!!!”

“你说你知道……搞半天你知道个鬼!”荣王眼珠子都快滚下来了,“姜安城你疯了吧?!”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姜安城的胸膛急剧起伏,声音有急促,但神情平静,目光沉稳,“王爷请下车吧。”

“我不!”荣王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车窗,“这姜家少家主难得发一次疯,我怎么能错过?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疯到什么田地!”

*

明月坊。

明月坊很大,灯很亮,女伎们很美,酒很贵。

以及,玉娘子的架子很大。

这是花仔得的全部印象。

“……你再说一遍?”

花仔掏掏耳朵,问那侍女。

明月坊的侍女都是十分娇俏的,脆生生道:“公子若是有心,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我的来日一点也不长!”花仔道,“你们这儿的茶水花酒这么贵,老子来一次就要被你们掏空了!”

她说着把钱袋往侍女面前一扔,“全给你们,赶快叫玉娘子来弹那个什么什么香!”

韩松等三人为了保持自己的仪表风度,脸上一直都带着僵笑,到此时再也忍不住,纷纷扑上去捂花仔的嘴:“祖宗!不带这么玩的!”

花仔:“那怎么玩儿?进乐坊,不都是靠砸钱么?”

姜钦远:“嗐,那是不入流的小乐坊才只认钱,像明月坊这样的乐坊,像玉娘子这样的姑娘,可不是有钱有能见着的!咱们首先要多来几次跟明月坊上下混个脸熟,然后时不时送玉娘子一点礼物表表心意,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写诗,以诗传情,若是入得了玉娘子的眼,她才可能来见咱们一面!您可千万别再砸钱了,再砸下去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玉娘子了!”

花仔听得目瞪口呆:“这么麻烦,老子到底是要女伎唱曲儿,还是求神仙显灵?要不要再给她摆个香案做个法事?!”

这话还没说完又被三人捂上了嘴。

侍女年纪虽小,在明月坊已经算是阅人无数,已经知道花仔大约是什么货色,定然是入不了自家姑娘的眼,遂不再多话,只欠了欠身,便告退离开雅间。

花仔相当不满,甩开三人:“卧槽这家店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既然是来卖艺的,那收了钱就得把艺交来,我们那儿的姑娘可比这里强多了!”

姜钦远:“嘘嘘,这可是规矩,各处的规矩不一样,京城乐坊里的红姑娘,千金难求一见,都是常事。今天我们第一次来,就喝喝酒,随便听听曲儿吧,玉娘子的《天上香》就莫要想了,便是荣王来了也不一定听得着呢。”

架子大到这个份上,花仔差点儿想去教教这个玉娘子怎么做人。

韩松三人死拉活拽,另添美酒佳肴,再叫来两个姑娘琴箫合奏,才把花仔稳住了。

花仔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见这两个姑娘模样不灵不说,乐得奏得甚好,立即眉花眼笑:“好,好,不愧是京城,奏得比我们那儿的好听!”

一语未了,忽听外头一阵喧闹,紧接着杂乱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般的声浪:“玉娘子!”

“玉娘子!”

“是玉娘子!”

“玉娘子?!”屋子里三个男人当中,只有姜钦远对于乐坊之事略有耳闻,稍微知道一点底细,他疑惑,“听说玉娘子的小楼名唤‘聆天’,只有客人去求见的份,她是从来不下楼迎客的,怎么会到这里来?”

风长健动作最快,刷一下就冲向门口:“管她为什么,总不能这么多人都认错,肯定就是她!”

韩松也不甘落后:“千金难见一面,这一面就省了千金啊!不见白不见!”

姜钦远也连忙过去,三人挤在门口,从二楼望下面甚有优势,看得一清二楚,三个人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个从人群中走过的丽人,一时间都说不话来。

好一会儿还是韩松先回过神:“花哥快来啊!”

花仔懒洋洋靠在椅子里,腿搁在几上,“架子那么大的女人,老子懒得看。”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风长健一声惊呼:“卧卧卧槽她她她她是不是往这边来了?”

答案很快来了。

“敢问花公子可是在这里?”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挤在门口的韩松等三人一步步后退,动作整齐划一,身形一致地僵硬,声音一致地结巴:“在、在、在……”

花仔手里捏着酒杯,转眼朝门口望去。

一个女子站在门外,她穿一身黑衣,裙裾长长地拖在身后,衣袖十分宽大,通身别无装饰,连发髻都只是松松地挽着,簪了一只式样十分简单的白玉簪。

衣裳黑到极点,肌肤却是白到了极点。那身黑衣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张比玉还白的面孔,以及一双恍如白玉雕成的手。

花仔在北疆的时候也算是乐坊里的常客,乐坊的女伎无不是以青春鲜妍招揽客人,每个人都尽量打扮得花枝招展,像这个款式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真美。这种美不是脸生得多么漂亮,她的美像是刻在每一根发丝每一道衣褶里,连她周身的空气都是美的。

花仔不自觉搁下了杯子,摸了摸下巴。

我家夫子……真是好眼光啊。

她一现,原先那两名女伎顿时失了颜色,起身行礼,唤了一声“娘子”,然后便悄然退开。

“妾身见过花公子。”玉娘子行礼时,身段如柳枝般柔软。身后的侍女一人抱着琴进来放下,一人为玉娘子挽好衣袖,玉娘子在琴案前坐下,“妾身琴技粗浅,原不堪辱清听,但蒙公子盛情,妾身不敢不从,便在此献丑了。”

姜钦远等人隐约觉得该来讲一番漂亮话应答,只可惜玉娘子的风姿过于慑人,三个人的大脑悉数处于僵硬状态,愣是挤不一个字。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花哥这粗鲁的做派竟然请到了玉娘子!

他们第一次来明月坊,就见到了玉娘子!

这是什么好运!

他们不说话,花仔接茬了:“唔,赶紧弹吧,他们把你的那首什么天上香吹得天上有地下无,我倒想听听是怎么个好听法。”

“……”姜钦远三人好想再冲过去捂住花仔的嘴。

谁允许你跟美人这么说话的?!

然而玉娘子只是微微一笑,试了试琴音,指尖一拔,琴声如山涧之清泉,漴漴响起。

*

一墙之隔的相邻雅间,姜安城同荣王走进来,坐下。

荣王百思不得其解:“你这到底是发哪个样式的疯?”

姜安城在唇间竖起一根手指:“小声。她耳力好,会听见。”

“你专程为她而来,还特意为她请动玉娘子,结果只打算在这边听个壁角?”荣王压低声音,作势就要去探姜安城的脑门,“你莫非真疯了么?”

姜安城挡住荣王的手,道:“你说得对,还有两个月,她便要走了,此后恐怕都不会再来。若她在京城有什么心愿,此时再不替她实现,便永远没有机会替她实现了。”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平和,仿佛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寻常琐事。

荣王却听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收回手不再嬉闹,望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是病入膏肓了啊。”

姜安城轻轻摇了摇头,嘴角露了极浅极浅的一丝微笑,缓缓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是的。

这不是病。

这是药。

医治漫长人生无边孤寂的,唯一的药。

隔壁的琴声流水般传来,正是玉娘子赖以成名并最终封神的《天上香》。

此曲的指法极难,许多人学琴一生,都无法弹奏此曲。当年姜雍容苦练琴艺,就是用这一曲来磨练自己。

姜雍容入宫之后,姜安城虽为兄长,但入内宫总属不便,思念妹妹时,便会来玉娘子处听琴。

不知从何时起,除了姜安城,玉娘子便不再为旁人弹奏此曲。

便是荣王这等身份,也只有跟着姜安城一道时,才能一聆仙音。

一曲奏罢,荣王刚要开口称许,姜安城再度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然后将椅子微后一蹬,椅子发“嗒”地一声轻响,椅背靠上了墙壁。

他在椅子上便成了半躺的姿势,以手支额,耳朵刚好凑在壁前。

“我错了。”他听到隔壁花仔的声音,清冽而自带一股豪气,“像你这样厉害的美人儿,架子哪怕再大一点儿,也是使得的。”

姜安城的下颔敛开了深深的笑意。

荣王在桌前目瞪口呆地瞧着姜安城,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荣王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看到姜安城这样放松这样肆意的笑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是在遥远的少年时代,晴空朗朗,长风猎猎,他和姜安城纵马驰骋,在蓝天白云之下看到彼此脸上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

荣王心中还未感慨完毕,就见姜安城脸上的笑容忽地消失了。

而他在这边,不用靠着墙壁,也可以听到隔壁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以及无数声惊呼。

荣王大吃一惊,这动静简直堪比房子塌了。

“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在这里胡说八道?!”

花仔的怒吼声回荡在整座明月坊,“有种的给老子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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