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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上祀节, 也是谷王爷的六十大寿。

当初太/祖开国,除了姜家,还封了一位异姓王,那便是谷家。

和姜家的家大业大比起来, 谷家是后起之秀, 并且似乎无意争权夺利,一直在做自家的太平王爷, 向来不理朝中是非, 因此人缘甚佳,这一天的王府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府内正准备入席, 姜安城被请到谷王爷身边, 还没有坐下, 便见王府的长史急步走来,附在谷王爷耳边低语几句。

姜安城坐得近,隐约听得几个字入耳:“陛下……师妹……花……”

他相信自己脸上的神情绝对没有半分变化,但心却重重地跳了一下。

仿佛是一点火星落入血液, 所行之处迅速升温。

……她来了?

谷王爷一面起身向众人告罪,一面同长史离席, 一面吩咐人去请王妃。

花仔的封赏还没有下来,正经来说还是庶人一名, 但风长天挟灭除北狄之功回到京城, 又有光明皇帝的声威加持, 声势如日中天。花仔既是他唯一的师妹, 便可以说是他最亲近之人,从她回到京城的第一天起,各种拜帖请柬就成片地飞到她府上, 各处筵席都盼着能请到她。

不过可惜的是无论是拜帖还是请柬,一送进去就只是搁着落灰,花仔压根儿没打开过。姜安城本身也很少赴宴,这次是因为谷王爷身份特殊,又是大寿,他才会来。

原以为他已经将姜家的大门堵死了,和她便不会再见面,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见。

他的手不自觉在膝上微微蜷起,慢慢团在成拳。

需要这点提醒,才能稳住一颗心脏,将心中升起的一股又柔软又酸楚的情绪压下去。

冷静。

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一丝破绽,她惯来没皮没脸,只要他露出一线温情,她就会打蛇随棍上。

他微微调整呼吸,也将自己的神情调整到最为冰冷的状态。

旁边的人正想找他搭讪,一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吓得缩回去了。

然而谷王爷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是风长健、姜钦远和韩松,并没有花仔。

姜安城:“……”

他居然忘了,花仔就算立的是战功,依然是位女客。谷王爷和王妃一道出迎是出于礼数,坐席时自然还是由王妃迎去后院招待。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滋味到底是如释重负还是若有所失,只有一丝自嘲,无比明确。

果然是欺人容易,欺己难。

*

这是花仔第一次坐在满是贵女的席面上。

起初还觉得挺新鲜,周遭都是莺声燕语,个个都是香气扑鼻的美人儿,让她有一种逛乐坊的错觉。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里跟乐坊没得比,因为美人儿不跳舞也不唱曲儿,只是浅笑着聊天,聊的还全是“姐姐你这簪子巴拉巴拉”、“妹妹你这衣裳巴拉巴拉”之类。

满座她只认得风婉兮,也因为风婉兮身份最高,所以两人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一起,她悄悄问风婉兮:“郡主,这酒席什么时候才算吃完?”

她得等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夫子?

“只怕还有一会儿呢,花姑娘是有什么急事么?”

风婉兮神情温婉如旧,半点也不像风长健他们忧心的样子,花仔心说郡主果然是个好女人。

不过问到什么事的话……花仔脸上就不自觉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嗯,我来这里其实是为了找夫子来着。”

风婉兮嘴角依然带笑,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早在通州的时候,我就该看出来的,花姑娘和小姜大人两情相悦,实是天生一对。”

花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也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

“自然了。”风婉兮脸上微微落寞,“只可惜花姑娘当初隐瞒了女儿身,不然我早该猜到的。”

美人失落,我见犹怜,花仔安慰她:“郡主别难过,夫子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是因为你姓风,你知道的嘛,他们姜家的人不喜欢娶姓风的人。”

“不提了。”风婉兮叹息一声,拿起筷子为花仔布菜,“谷王府的厨子做驴肉是一绝,你尝尝。”

这驴肉做得软烂醇香,味道确实不坏,花仔安心吃喝,唯一不足,就是贵女们喝的都是果浆。

风婉兮显然和谷王妃极熟,笑着夸谷王妃藏有好酒,是一坛冰雪烧酿的百珍蕈,花仔酒量好,正可以尝一尝。

谷王妃正愁讨好花仔无门,此时忙命人去取。

酒送来之后,花仔一尝,发现果然是好酒,而且有一股特别香气,以前从没喝过。谷王妃细细告诉她,这是拿百十种蕈子浸的,浸了足有三年,今儿才第一次开坛,不过因为这酒性烈,浸了之后酒味更浓,所以一般人不敢喝。

席上的人也不甘落后,纷纷称赞花仔是巾帼英雄,一个个上前来敬花仔的酒。

花仔酒到杯干,一个人就喝完了大半坛,就在这个时候,宫里派人来传旨。

传旨的太监花仔认得,是老大身边的小丰子。

众人连忙跪下,花仔还坐着喝酒,谷王妃急急拉花仔衣袖:“我的姑娘,快跪下呀。”

花仔心说我见了老大都不跪,见份圣旨跪什么跪,只向小丰子道:“有旨赶紧念,让王妃接了好吃饭。”

小丰子笑道:“二姐,这份圣旨是给您的。小人先去了您府上,您不在,小人才找到这里来。”

花仔顿时精神一振,立即放下了酒杯:“你等会儿,等会儿再念。”

一面说,一面已经跑去了男客们所在的柳荫堂,堂上正在推杯换盏,相当热闹,而在这一片热闹之中,花仔第一眼就看到了姜安城。

“夫子!”她直接奔向他,抓起他的手,“跟我走!”

她出现在门口的第一时间,姜安城就发现了,可周身的感官像是被封印,他怔怔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她像小鹿一般飞奔而至。

魂魄像是脱体而出,看着她跑到面前,看着她拉起他的手,看着自己跟着她起身,直到被她拉着走出几步,才猛然反应过来,想要挣开。

“有正经事儿!”花仔立即抓紧了,不容有失,“快,跟我去接旨!”

姜安城一怔:“什么圣旨?”

花仔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给我俩赐婚的圣旨!”

她说完这句,就发现姜安城的脸上起了一层变化,像是风突然停止,湖面不再有涟漪荡漾,树上的枝条也不再轻摆。

他脸上原本有一种略带恍惚的神情,那神情让他看上去有几分温柔,不像是之前冷冰冰的模样,可就在这一刻,他的脸重新冷了下来。

“那是不可能的。”姜安城手上微微用力,想要拉开她的手,“二当家要接的旨,应该与我无关。”

“有没有关,接了不就知道了?”花仔的手一旦握紧了,哪那么容易被挣脱?她直接拉起他就走。

姜安城试图反抗,反抗无效,就这么被拉着踉踉跄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众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大敢相信这一幕。

那一向优雅高贵稳重沉静的小姜大人,为何落进这位新晋红人手里,就那么像被土匪抢走的肥羊呢?

*

花仔就这么拖着姜安城直接横跨半座王府。

姜安城厉声:“二当家,松手!”

“我才不松呢。”花仔洋洋得意,“今天这圣旨一接,你就是我的人了。”

“不会有什么赐婚的圣旨,你非要拉上我,只会让自己当众出丑。”姜安城的眉头皱得铁紧,“还不快松开!”

花仔忽然停下来了。

但就在姜安城以为她会松手的时候,她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

他立即后退一步闪避,眉心到底还是被碰了碰。

仅仅是指尖轻轻一点,那轻到几乎可以无视的触感却像是巨树的根须,悍然扎进皮肤,直透心脏:“二当家,请自重!”

“我刚来京城那会儿,你就老是这么皱着眉毛的。”花仔的声音里有点叹息之意,眼神也格外柔和,还有点低沉,这让她整个人有了一种罕见的温柔。

姜安城低喝:“不要胡闹了,那绝不是赐婚圣旨,你莫要自取其辱。”

花仔才不听他的,一面说,一面把他拖到了后院:“我都跟老大说好了的,这还能有假?”

姜安城挣扎不脱,只好在圣旨面前跪下。

花仔看看姜安城,想了想,便也和他一起跪了,朝小丰子道:“快点念,赶紧的。”

春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仿佛会发光。

眸子也闪耀着明亮的神采,姜安城几乎无法直视,避开了视线,垂下了眼睛。

小丰子开始宣旨。

圣旨上封花仔为三品骁骑大将军,兼殿前司指挥使,赐宅皇宫附近的宅第一座,奴仆若干人,良田若干顷,金银珠宝若干箱。

本朝一品为虚衔,二品便是位极人臣,花仔一入仕途,竟然就是三品,高官厚禄,如此隆宠,让所有人咋舌。

小丰子笑眯眯双手把圣旨捧给花仔,花仔愣愣地看着他:“念完了?”

小丰子答:“回花将军,念完了。”

“怎么没有赐婚?”花仔不相信,自己展开圣旨看了一遍,确确实实,提到了官职宅第及诸多赏赐,却半个字没有提姜安城。

她拿着圣旨送到姜安城面前,“夫子你给我看看,是我看漏了吗?”

姜安城没有接过圣旨,他缓缓起身,看着花仔,目光有些悲凉,有些怜悯:“我说过,那是不可能的。”

花仔跪在愣地上愣地看着他,忽然被他那样的眼神刺痛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早知道?你知道我跟老大求了赐婚的圣旨?你知道赐婚的圣旨传不下来?这是……你做的?”

姜安城看着她,眼神中的悲哀浓郁极了:“我早说过,你我师徒缘尽,再无瓜葛。花将军,放手吧。”

“你!”花仔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襟,她说不出来自己是愤怒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只觉得胸膛里像是梗着一块烧红了的炭火,血肉都被烙得嗞嗞作响,“你到底在干什么?!”

“花姐!”

皇帝既然有旨,前厅诸人也都连忙跟过来,韩松几人跑得最快,一过来就见花仔捉着姜安城的衣襟,满面戾气,好像要杀人。顿时扑上来试图把花仔拉开,“花姐冷静,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乱来!”

弱不禁风的贵女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谷王爷等人也着了慌,这两位一个是姜家少家主,一个是陛下的师妹,哪一个在这里掉了根寒毛,他们都得有麻烦,于是大家慌忙上前,劝的劝,拉的拉,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花仔根本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手用力攥着姜安城的衣襟,好像恨不能把他的心掏出来,眼睛死死盯着姜安城的眼睛,好像想从里面挖出真实的答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本来那么好的,为什么说变就变?!什么缘尽不缘尽?老子才不信!”

姜安城从来没有看过她这般模样,她的眼眶已经发红,声音也微微颤抖,整个人像是被逼到陷阱里的困兽。

胸膛里剧烈的痛楚传来,仿佛她的手真的掏进了他的胸膛,直接抓挠到了他的心脏。

抱住她,把她抱在怀里,摸摸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背,消解她的愤怒,让她不再伤心,他的心里才不会这么难过。

几乎是本能的驱使,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在他正要开口的时候,看到了风长健和姜钦远的手腕。

风长健和姜钦远作为最早跑过来的两个人,分别抓着花仔的手臂,露出来的手腕上,赫然各有一条手链。

和花仔手上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这是……”姜安城的声音像是从冰窟里传出来的,“这是什么?”

风长健和姜钦远各自一呆。

当初给花仔饯行的时候,两人说以后再也不见,花仔该留个临别的念想,花仔想了想,“念想?”

“就是你人不在,我们也好睹物思人啊。”

花仔觉得很有道理,“对,我不在了,但你们看到我的东西,还是会时时想起我的。”

这就很好。

于是她把手上那串细铃铛的手链分成四根,给了两人一人一根,自己留下一根,最后一根她瞧了良久,才收进怀里。

“这根给谁啊?”风长健问。

姜钦远白他一眼:“废话,自然是给我堂哥。”

“要你们管。”花仔罕见地红了脸,“喝酒!”

花仔走后,两人十分怀念跟着花哥混的日子,这手链便一直戴着未曾离身。

此时只见姜安城的脸色铁青,才看看花仔一身姑娘家的打扮,就算两人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两人立即收回手,把手缩进了袖子里,统一道:“没、没什么!”

“那是我送他们的!”花仔气得涨红了脸,“他们有义气,我送他们的东西,他们天天戴在身上。你呢?!你戴过吗?我送你的手链,还在吗?!”

姜安城的视线慢慢地落在她脸上,脸上的铁青色一点一点退下去,变成冰雪一般的苍白。

眸子却越来越黑,黑得深邃绝望。

他忽然一用力,甩开了花仔的手。

只听“哧啦”一声响,花仔后退了一步,手里抓着一截被撕下来的衣襟。

“那东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毫无意义,我当然不会戴。”姜安城的目光居高临下,冰冷到极点,“这样说,够明白了么?”

他说完,转身便走。

没有人敢阻拦他的道路,也没有人劝说一句。

这样的小姜大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太过可怕了。

花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手里还抓着扯下来的半边衣襟,愣愣地看着前方的空气。

这是外袍的衣襟。

他平时的衣领得是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但方才这片衣襟被扯下来的时候,里衣的衣领也被扯开了一点。

只有短短一瞬,她看到他颈上有一根黑色细绳。

细绳下面,隐约露出一点细碎的银光,十分眼熟。

好像是她手链上的小铃铛。

“卧槽!”花仔大骂一声,“明白个屁!”

她转身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早……睡……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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