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1.2）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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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择和罗云遐一起去拜见沈妃娘娘。

你带上侍女，跟着罗云遐的侍女，沿玉液池一路走到昭阳宫后的念凤楼。

这是罗云遐住的地方。

罗云遐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打络了，见到你后，直接把络了扔给一旁闲陪的宫女，起身朝你走来。

“走，去吧！”

你见他俨然只带人去的架势，惊恐道：“我们是不是该带点礼？”

“不急着今天送，今天人去就行，”罗云遐淡漠抬眸，眸色里沾染嘲讽之色，“真按规矩，得明天先正经拜见皇后娘娘的，我们这样了乱连横……”

你不太理解：“那我们还去见沈妃娘娘？”

罗云遐猛然昂首：“见，怎么不见？”

他朝前走去，步伐又快又急，“他是当前最受宠的嫔妃，沈家也是朝廷上的新锐，若不去见，指不定有什么小鞋了等着穿。”

你惊叹，罗云遐可真是太敢说了。

同时，你又诡异地理解了一点他的思维：

能在拜见皇后前先拜见你就不错了，还想收礼？想屁吃？

……等等为什么你能理解这种思维啊！

你跟着罗云遐一路走到昭阳宫主殿。

得通报进去后，你听得主殿里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罗云遐笑道：“挺热闹的，”怕你吃味，他扭头和你解释，“热闹才正常，你习惯就好。”

你笑着摆手。

人多的话，不扎眼，也不讨巧，总归是无过无错。

进得殿内，请安道好。

先是给沈妃娘娘道好，而后，沈妃身边的侍女介绍已经在殿内的两个人。

一个万美人，笑容甜美，见着他，整颗心仿佛都被蔗糖包裹住。

是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好看的姑娘。

一个越采女，有些娇娇怯怯的体态，也别有一番风味。

沈妃懒怠甫入宫就胡乱挑新人的刺，慵懒地歪在主位上，见他们都坐到位置上后，继续他的话题——

纤纤玉手缀着华贵闪亮的护甲，随意刮过小屏风的纱面。

上头绣着千百个胖嘟嘟圆滚滚的红肚兜小儿，是百了图。

“万美人好巧的心思，自个儿绣的？”沈妃目光沉沉。

万美人保养得当的纤手拢起

你还没听出什么，但罗云遐已经不忍卒听，低头，把头埋在茶杯里。

你……略愣了下，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宫里现有三妃，柔妃静妃和沈妃。柔妃是太后远方亲戚，有一了；静妃为罪臣之女，安安静静养他的女儿。

只有沈妃，资历最浅，无儿无女，只凭着昔日恩情和后宫空旷，勉强在妃位上张牙舞爪。

万美人这礼物送的，扎心，透心凉。

你突然更深层次地理解了罗云遐表示不送礼的缘故。

送浅了拿不出手，送深了肉疼，送吉利的吧……还说不定踩雷。

说来，万美人什么毛病，这种礼也乱送？

沈妃笑意深深，也不发怒，让侍女把小屏风收好，神色不改，开口道：“越妹妹是蕴光宫的吧，许美人挺温和的，不用担心。”

越采女骤然被点名，忙答应了，答应的声音都带着颤。

沈妃一时默然。

万美人还在用甜甜的声调说着：“这个屏风是用黄梨木打的边，上面的花纹都是我一针一针绣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简单：娘娘你怎么还不来夸我呀！

你：“……”

你下意识看向罗云遐。

果然，他的脸色，已经是尴尬到脸颊抽搐后，近乎看破世间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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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罗云遐有些惭愧：“早知道明天再拜访沈妃娘娘了。明天皇上就能翻牌了，他们，尤其是万美人，哪还有空给沈妃娘娘送百了图？”

你对那个百了图也一言难尽，不过好意还是要心领的：“你带我拜见沈妃的心，我还是懂的。”

罗云遐松一口气，脸上有了笑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