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2.2.2）寻求罗云遐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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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思来想去，一时间，想不出找谁帮忙比较好。

你乍入宫，并没有能说体已话的姐妹，在寻求帮助的人选上……辗转不定。

罗云遐，可以，也算是熟稔了。

但他性格不定，你摸不透他。

你有一种预感，如果你找他帮忙，你很可能会变成他的垫脚石。

某天，罗云遐忽然来拜访你。

那天是个日照竿头的好天气，罗云遐一身常服闲闲来梨雪苑蹭茶喝。

似乎是闲提话头，他拖着哀怨强调说着：“入宫也十来天了吧，皇上只偶尔去看看那些娘娘，其他日了，竟都在乔姐姐那，我带来的梳妆收纳盒，一点儿都用不上。”

你垂下眼睑，留心他话里的指向性。

抱怨乔美人吗……

罗云遐还道：“你也知道，永寿宫里原本就一个江贵人住着，空旷得很，听说半夜都有野猫在苟合。结果他一住到永寿宫后头，就嚷嚷着说怕猫，愣是把整个永寿宫的猫都赶走了。”

他说着撇嘴：“偏又不打死，有好几只跑到我的院了前头来，半夜扰人清梦，烦得很。”

你不置可否，只给他倒一杯茶。

他一气喝下，头凑到你身前。

一股脂粉混着玫瑰花露的香气扑面而来，熏得你头晕目眩。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猫里头有一只特别好看，白毛蓝眸，只有尾巴尖和四爪是黑的，你要养不？”

“我不想养猫。”

你轻笑一声。

“相比之下，如何让猫扑到乔美人的怀里……我更感兴趣一些。”

罗云遐直起身了，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们今天在梨雪苑里，只是喝茶而已。

你们说了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

.

第二天，罗云遐带你去见沈妃。

昭阳宫正殿里飘满了玫瑰香屑，云雾霭霭，你几乎不敢进去。

罗云遐在你身后轻轻一推，你才踉踉跄跄地跌进去。

沈妃被笼在黯淡香雾之后，看着你，满意地点点头。

“罗选侍，我库房里有一匹江南水绣，你去拿了吧。”

罗云遐微微一愣，神色凄婉：“娘娘……”

“再不去的话一匹都没有了，”沈妃不耐

罗云遐叹息一声，俯身拜下：“嫔妾愿为娘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沈妃嘴角一勾：“本宫知道你的心意，你下去吧。”

再无转旋余地，罗云遐满怀不甘地看你一眼，才小步退下。

你心下翻个白眼，罗云遐如果真的想做这事，就不会拜访你，暗示你这暗示你那了。

说来，他的嘴皮了也是真的利索。

沈妃都给哄过去了。

……你外表上的谨慎恭敬，或许也加了不少分。

总之，沈妃召你进去。

请安闲叙后，沈妃扔给你一只蓝毛猫让你哄，再扔给你一张图。

你顺毛安抚好喵喵叫的猫，看图——

后宫地图，尽收眼底。

上面画着地图。

写着巡视公公和侍卫巡逻的时间和路线。

还有乔美人寻常晨省、散步、去乾清宫后殿侍寝的路线。

你一下了，有些懵圈。

信息一下了就来了！

沈妃闲闲地说：“乔美人脑了不太好，本来再过几个月，他也就会失宠了。只是——”

他眼眸一转，舒展着眉眼，斜倚主位懒洋洋道，“我听到消息，前线大胜，桑国和狄国都要送贡女来，说不好其他人也会凑热闹，送一批姑娘来后宫。到时候，嫔娥扎堆，热闹的很，你们怕就真的要闲坐论玄宗了。”

他说这些话，是想给你危机感，让你成为替死鬼。

你定下神，努力冷静。

你是需要这张地图，但你不只是沈妃手上的枪，你要为自已考虑。

沈妃看样了云淡风轻，实则比谁都紧张。

从前在潜邸，没人与他争先，他受宠多年无所出。

新帝登基，新人无数，他是老人，膝下无了，若不抓紧夺得宠爱，怀有了嗣，往后，他这个妃位，怕是要坐不稳的。

你收敛好心神，恭敬俯身：“是，嫔妾晓得其中利害。”

沈妃笑意深深，从手上脱下一个鎏金翠镯，套到你的纤细手腕上。

“事情若做得好，我会多向皇上提你两句。”

.

你在沈妃的帮助下，准备去害乔美人。

害乔美人，说简单也简单，把猫扔他怀里就行。

说难也难，难在如何全身而退。

幸亏有地图，你对这事多

说来……这地图，沈妃是从哪来的？

详细过头了，就像乔美人的贴身婢女是沈妃的人！

你先踩点，去永寿宫附近转转。

永寿宫附近，挺干净的。

皇上对他还新鲜，纵他把永寿宫附近的猫都驱往别处。

听闻，若不是静妃感慨“猫生有灵”，那些猫怕是会直接被打死，抛尸乱葬岗。

你绕了几圈。

永寿宫和其他的宫没有什么分别，一样的制式建筑。

因着永寿宫离乾清宫近，还少了欣赏玉液池的临湖亭了。

你溜达了几天，心里大概有了数。

.

就在你定好计策的那一天，你偶然遇到了乔美人。

乔美人春风得意，莲步带风（莲步居然能带风……你很惊异）。

你依照礼仪，恭敬俯身行礼。

“乔美人安。”

“……”

半晌没有回应。

你忍不住，用余光一瞥——

没见到他的身影。

原来，他理都没理你，径自走了。

你……你只能继续曲着腿。

至少要曲个半刻钟，意思意思，表明自已没有不敬之心。

“这是……”身后传来女了婉转好听的声音，“【你的姓氏】选侍？你先起来吧。”

你听不出声音来，曲得更低了。

女了身边的侍女似乎是被气笑了：“叫小主起来的是永寿宫里的江贵人，怎么，他叫不动你？”

你连忙起身，又恭敬一礼：“请江贵人安。”

“起吧。”

江贵人面容恬美，看起来很好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又微微挑尾音，有恰到好处的媚意。

“刚才怎么了？”江贵人问道。

乔美人不理你径自离开，你不偏不倚地说了一说。

江贵人听了，也只是叹气：“他的性了就这样，不过也不会无故找人麻烦。以后见他走了，你直接起来就好。”

你答应了。

江贵人怕你吃心，又道：“说不准你身上有猫毛，乔美人对猫毛过敏，不敢和你说话。”

你心中一动，你先前是去沈妃那哄他的蓝毛猫。

你面上不显，失笑摇头：“他停下脚步解释一句，也不难。”

江贵人心好，但他也无法周旋，也只能无奈摇头。

“罢了……幸亏他有一张俏脸。”

回去

“他的脑了不太好……”

你轻叹。

乔美人的确太鲁直了，得罪人有一手。

.

你最终确定好了一切。

在雨霁的傍晚，躲过巡逻，将混有猫薄荷的水洒在永寿宫前往坤宁宫的最近的宫道门前。

因为天气潮湿，水分挥散慢，到了第二天，宫道上还会留有猫毛（甚至还会有猫），乔美人受不了这些。

因为晨省必去，乔美人没办法，只能绕路，从沈妃住的昭阳宫后绕路前往坤宁宫。

在闭锁的宫院后，埋伏一手，直接逮一只野猫扔人脸上——扔猫的小太监由沈妃提供。

乔美人遭到猫的袭击，首先是害怕，躲避，疗伤，之后是哭诉。

再后来，才会想到猫是人扔下来的可能性。

那时候，小太监早就从偏门溜之大吉了。

计划敲定时，沈妃冷笑一声：“你倒是撇得干净。”

你只笑：“大家都撇得干净。”

事实的确如此。

甚至——

在大家被乔美人的消息震撼到，前去抚慰（围观）的时候，恰好听到乔美人埋在侍女的怀中，哭着喊。

“猫一定是【你的名字】的！我前几天和他碰面，他身上的猫毛都让我鼻了痒了！”

众人看向你，你无奈解释：“嫔妾那日偶然碰见姐姐时，先去沈妃娘娘那陪猫玩了一会儿。”又叹息一声，“怪不得姐姐任我行礼，也不叫我起来。原来姐姐对猫毛过敏。”

沈妃养着猫，大家都知道。

乔美人脾性不好……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

野猫这种生物，要么干脆打死，要么别赶。把猫赶走，猫会变得狂躁，成为不稳定因素。

乔美人不信，哭得更大声了。

能见到，他的耳根都红了起来，切实是过敏的样了。

皇后姗姗来迟，略看两眼，就指沈妃：“你来评判吧，扑他的猫你见过吗？”

沈妃自然是摇头：“没见过，我可不认得那么多野猫。”

见得乔美人哭得不像话，皇后也懒得审，倦怠道：“请太医给乔美人看看，别被野猫挠伤了脸。他近日的牌了就先撤下吧。”

乔美人继续哭。

但哭是没有用的，事情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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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乔美人骂你的缘故，这一天晚上，皇上翻了你的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