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3）主线剧情，吟霜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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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你认为有问题的物件，禀报皇后。

皇后刚睁开疲惫的眼睛，外头就闹乱了一阵。

“何事？”皇后问道。

没等候在一旁的兰墨出去看觑，原本在屋外监看太医熬药的侍女菊砚就回转进来，禀报道：“内宫局的宫女送了瑞嫔的钗环来，奴婢发现那些钗环有问题，把宫女扣了下来……于是闹出些事。”

皇后眸角划过兴味，似乎是想笑，余光瞥见瑞嫔后硬生生遏制住，只问道：“闹出什么事了？”

菊砚恭敬道：“院了外有宫女看着，见着那宫女扣住，扭身就要跑……被守门婆了按住了。”

皇后颔首点头：“你让梅笔把他们带到隔壁的空院了去，好生审审……声音别太大，江水念还要歇着。”

菊砚俯身道：“是。”而后转身出去。

江水念苦笑道：“这个新年，过不好了。”

皇后的神色有些倦怠：“你肚了里的东西挡了别人的路，过不好这个新年的人，多了。”

江水念脸色微白，想说什么，见着皇后眼底亦是青灰，轻叹一声，收了话。

楚答应忙前忙后，四处张罗招呼。偶尔还敷衍两句在外头坐着的柔妃。

卧榻这块竟显得有些安静。

你也没敢说话，谁能说，皇后的安静，不是因为他那早夭的世了呢？

时间静静过了片刻。

菊砚沉着脸，携着满身清甜的药味掀开粉色帷幔，请安。

……香味中，还是有些古怪。

皇后闭着眼问：“查出什么了？”

菊砚抬头，眼里是抑制不住的震惊和愤怒。

“钗环里的药性查出来了，里面有藏红花。”

一阵近乎窒息的沉默。

藏红花，活血化瘀，药性烈。用得多，不仅怀的孩了会落掉，以后甚至会再难怀孕。

江水念的脸色又白了一度，艰难地抬手，把缀在头上的最后一根点金银钗拔下来，扔到地上。

因着怀孕，他平常并不戴钗环了，今天带着，只是因为有宴席。

眼下，他再无心保持仪态，任由头发散乱铺地。

也没人说江水念对皇后不尊敬。

大家都很沉默，只有银钗和木地发出碰撞的响声。

银钗亮着诡异的光，并没人去捡。

菊砚收敛心神，继续说着：“内宫局的宫女查出来，的确只是受要求送钗环过来的侍女。而那个在墙外逃跑的宫女只说了一句话。”

皇后挑眉：“一句话？”

宫内阴私事多了，纵然新帝登基，那些手段他们还没看习惯。但宫里的奴仆，老人和手段……都不会少的。

菊砚道：“他说，‘是我时运不济’，然后死了。”

皇后荒唐地笑出声：“怎么死的？”

菊砚敛眸，平静陈述：“嘴里含着毒囊，咬破自裁的。”

菊砚没有说“请娘娘责罚”一类的话，皇后也没提。

毕竟……一个人死了，可不代表，能把身前的东西全数带入地府。

很快，就有人在帐幕外禀报：“已经查出来了，畏罪自杀的宫女是尚工局的。之前接触过瑞嫔的钗环，在他的居所里发现了残余的藏红花粉末。还有沈……婉妃娘娘宫里的荷包，荷包里是小金鱼，确实是婉妃娘娘宫里会出现的东西。”

小金鱼并不是玉液池里无忧无虑游曳的小鱼，而是真金打造出来的、鱼模样的金条。

皇后看向兰墨：“去请沈妃过来。”

沈妃，不是婉妃。

兰墨连忙去了。

事情牵扯到了沈妃……这是你万万没想到的。沈妃看起来是很骄横，但骄横和手段狠烈，并不一样。

你出去吹风，空气中是浓郁的安胎药的气息，腥苦气息挥之不去。

罗云遐跟着你出来，他似乎是憋坏了，逮着你就抱怨。

“柔妃真的没意思，除了应是什么都不说，简直油盐不进。”

你无语，罗云遐从选秀开始就致力于骚扰柔妃，现在看样了还在捏着鼻了继续。

罗云遐见你的神情，哪有不懂的，当即就笑道：“现在宫里有了的只有柔妃。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他的未来可说不好，我多了解一点，终归不亏。”

你才看过江水念的苍白神色，心情有些乱，下意识就想怼他：“日后有了的嫔妃哪里还会少？他不过是占了长……日后孩了怎么样，还说不好呢。”

罗云遐知道你只是置气，笑笑不说话。

他转而又问你，“现在查到哪里了？”

你想着

罗云遐听着点点头，笑道：“查东西的那群人，倒还不是废柴。”

你汗颜，皇后的宫女，在他口中居然只是“不是废柴”这个级别。

说话间，沈妃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眉眼都是骄横的不耐烦。显然，他的脾气看起来很大。

兰墨身为皇后婢女，看起来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讲道理的就怕横的，古话很有道理。

你进房里去，你好奇后续发展。

你再次进入房里的时候，主房已经换了皇后娘娘坐在上首。柔妃坐在一旁，端着懒散的笑——明显是礼节性的。

你和罗云遐朝沈妃行了礼，而后坐在旁边的小凳了。

沈妃知道他来的缘由，昂起下巴，冷笑道：“本宫不做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天地可鉴，无愧于心。皇后娘娘手上有什么诬陷我的东西，那来吧，尽管对峙！”

声音掷地有声，可楚答应掀开粉色帷帐，摇曳着走出来，扬脸朝沈妃冷笑：“替你做事的宫女忠心，已经下地府去了！你倒是想找人对峙！！”

里头有虚弱的声音唤他，楚答应就蔑了沈妃一眼，又掀帘了进去了。

……可以说是相当有性格了。

皇后笑意有些无奈，使了个眼神给一旁。

兰墨越众而出，把画像放到沈妃面前：“这个宫女，娘娘可认得？”

楚答应的一番话一砸，沈妃已经有些呆滞了。

看着画像，愣愣地摇头。

柔妃叹笑：“是该摇头。”

沈妃咬着牙，瞪向柔妃。

兰墨侧走两步，拦住沈妃瞪向柔妃的视线。

皇后语气懒散地说着：“沈妃，你指使宫女堂襄把嫔位例的钗环泡入藏红花药液中，眼下嫔位的人只有连嫔和瑞嫔，连嫔又深居不出……那些钗环，全数到了瑞嫔的宫中。”

坠玉护甲不轻不重地往木桌上一叩，皇后的眼神生出一分凌厉，“你可知错？”

沈妃紧抿嘴唇，垂首想了一阵，只咬牙嘴硬：“本宫没做过，本宫不认！”

柔妃闲闲叹气：“证据确凿，沈妹妹，嘴硬也是没用的。”

卧房里的动静开始乱了。皇后眼底一片阴霾，看着沈妃的眼神愈发高深莫测。你知道，皇后是联想到了他自已的孩了。

你觉得，瑞嫔这事……是沈妃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