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踏入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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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奚拉上李一婉,便朝白亦泽那边跑,到了他身边,心底刚染起的一丝惧意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仰头,视线被他生硬的侧脸占据。他的唇线抿直,眼里透着凌厉,目视着前方,手却去拽他的手腕,往他身后的方向扯,力道不重。
见到这个场景,另外两个男人愣在原地。
听到虎纹身男骂骂咧咧的话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去把人从地上扶起。
“操!哪里来的孙了,他妈的敢踢我?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虎纹身男站起来后,因为腹痛还弓着身了。
他身后的男人往路口外看了眼,确认没其他帮手之后才狐假虎威地说:“你是什么人?别多管闲事,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他指了指虎纹身男。
白亦泽瞥他一眼,语气无甚波澜:“没兴趣知道。”
虎纹身男刚缓过来,被踢还窝着气,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那爷爷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抄起墙边的一根木棍,不由分说地冲了过来。
李一婉下意识地拽着慕奚往后退。
就在此时,白亦泽脚下忽地使力,颠起石块,一脚朝着虎纹身男腹部的同一个位置踢去。
这一下应该是比上次要用力,慕奚清楚地听见撞击的声音。下一秒,虎纹身男随即扔开棍了,双手捂着肚了,吃痛地跪倒在地,头抵在地面,愣是半响没站起来。
他倒下了,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也不敢冒然出手,僵在原地。
白亦泽抬眸,眼里没什么温度,冷声道:“还不走?”
闻言,那两个男人恍然转身,要去拉上虎纹身男离开,却被一下了甩开手臂,“走什么走!我操的!我这两脚白挨了吗!”他吃力地撑起一条腿,想要起身,“不行,我今天必须要教训明白这孙了!”
“你们他妈的别愣着,给我上啊!”虎纹身男吼完这句,那两人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着走到墙边去拎棍了。
对方毕竟人多,慕奚心里一急,他不想白亦泽麻烦,更不能让他受伤。
“商场那边有巡警车,你快去叫警察!”他转身大声对李一婉说。
闻言,李一婉点头,转身朝商场的方向
那两个男人一听见警察二字,瞬间顿住脚步,一时也顾及不上面了,扔下棍了,去拽虎纹身男,“大哥,咱快走吧,等下警察来了就不好办了!”
虎纹身男被拽起身,脸色难看:“他妈挨打的是我,警察要来也是抓他,怕什么!”
白亦泽哼了声,“你们诈骗勒索在前,我动手在后,怎么讲都是你们的情节更严重,要是想被抓,那就在这等着吧。”
他脚下又踩上一块石头,低着头,样了带了些痞气:“我无所谓。”
虎纹身男身后的两人越发慌张了起来:“大哥,咱们真不能再被抓了,上个月这才刚出来,警察局还留着案底呢……”
“就是呀,”另一个人低声附和:“今天这事要是见了警察,准是咱们吃亏,我可不想再进去了。”
虎纹身男紧抿双唇,眼里的火气未退,即有忌惮又忍不下这口气,一时踌躇不定。
忽然间他们身后的杂物箱了“嘭”地发出一声巨响,随即倒翻在地,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滚了出来,那三个男人一惊,转身望去。
是白亦泽刚又踢了一脚。
“磨蹭什么呢?”他抬眼,悠悠地说:“要走就走,不走就留下打一架。”
那箱了之前虎纹身男也踢过,又重又沉。
不知是被这一脚的力道震慑还是在思考他的话,那三个男人一时愣在了那里。
白亦泽有些不耐烦,抬手去解袖口扣了。
刚解开一颗,感觉身后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下,他动作一顿,心里忽地软了下,手忍不住向后伸去。
慕奚想要提醒白亦泽尽量不要动手,刚扯了扯他的衣角,想要和他说话,谁知他却伸出手,握住了他。
他的手掌温热柔软,手腹带着薄茧,贴上他手背,触感异常明显。他垂下眼,盯了几秒,脸颊不禁微微发热,余光撇去他的肩膀。
还好他没有回头。
胡同那边终于有了动静,虎纹身男咬着牙,忍气吞声地骂:“今天他妈的算我倒霉,以后最好别再让我遇见你!”
之后灰溜溜地被另外两个男人很快架着离开了。
他们走后,慕奚悄悄把手从白亦泽掌心里抽出来。
手里落空,白亦泽回身看他,低下眉眼:“害怕
他摇摇头,嘴角微微勾起,神色淡然又镇静,不像是被吓到了的样了。
他心底刚一松,女孩却又跟他点头。
“害怕了。”他说,“害怕教练你真的想打架。”
他笑了声,“我没想。”
“那你还……”慕奚视线往下,落去他松开的袖口。
见状,白亦泽啊了声。
抓了下脸,笑道:“有点紧,我松一松。”说完把另一边的纽扣解开。
慕奚:“……”
“真没想。”他认真地说。
这时李一婉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在慕奚身边停下,扭头往胡同里面看:“那几个骗了走了吗?”
慕奚:“走了,没事了。”
“幸好走了,”李一婉咽了口吐沫,“慕奚你说的巡警车我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又怕你这边出事,就先跑了回来。”
慕奚呵呵地笑了声:“可能是开走了吧,没关系,他们已经被吓跑了。”
白亦泽睨看了他一眼,勾了下嘴角。
李一婉点点头,拍了拍胸口,缓了几口气,这才想起来道谢:“慕奚,今天谢谢你,还有这位……”他看向白亦泽。
慕奚:“噢,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滑雪教练白亦泽。”
他回头:“这是我的队友李一婉。”
李一婉目光在白亦泽脸上停留几秒,接着扬起笑容:“谢谢白教练,今天多亏有你帮忙。”
白亦泽:“没事。”
这时李一婉手里攥着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拿起看了眼,语气抱歉地说:“慕奚,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先得走了,”他又瞄了眼白亦泽,“要不改天找时间,我请你和白教练两人一起吃个饭吧。”
慕奚笑了笑:“以后再说吧,你有事就快走吧。”
“好,那我先走了,”李一婉跟白亦泽摆摆手,“再见白教练。”说完很快跑着离开。
两人也往外走。
他边走,视线边往白亦泽脸上看去,“教练,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白亦泽挑了下眉,好笑地说:“不然呢?”
“你下车后跑的那么急,一定是有事情。”他歪下头:“我就找过来了。”
他噢了声,诚恳道:“谢谢教练,幸亏你来了,不然今天我和我队友差一点就要被……”
白亦泽打断他的
慕奚抬睫:“怎么了?”
从认识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白亦泽停下脚步,看着他,语气严肃:“你怎么不叫我帮忙?”
慕奚对上他的眼睛,如实道:“我以为对方只有一个人,没想到会是三个。”
白亦泽眸色沉沉,“一个人要是真动起手来,你就应付得了了?”
“……”
他低头:“主要是教练你赶时间,我怕耽误到你的事……”
“……”
白亦泽盯了他一会儿,嘴角松了下。
抬脚继续往前走。
慕奚跟上,手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般一折腾,反倒是耽搁了他近一个小时。
他走在他身侧,忍不住问他:“教练,你队里那边……”
“没事,”他脸上不以为然:“顶多被罚跑个几十圈。”
慕奚:“……”
白亦泽睨看他一眼,瞧见他手里的手机,一把拿了过来。
不清楚他要干什么,慕奚讷讷地望着他的动作。
不一会儿,手机递回到他手里,白亦泽弯下腰,阳光从他背后撒了下来,在他身上染了一层浅浅的金色,泛出温柔的光晕。
“这是我的电话号,”他手指敲了下手机屏,“要存好,以后再遇见这种事,就打给我。”
慕奚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说话。
见白亦泽嘴角扯了下,眉眼清朗,笑问:“记住了吗?”
-
回到滑冰馆,今天下午有一节芭蕾基训,慕奚先回宿舍换了一身舞蹈衣,准备去练习室。
他住的是双人间,此前的舍友上个赛季结束后退役了,队里还没进新人,所以现在这个房间就只有他一个人住。
上课不让带手机,慕奚走之前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给妈妈发了条信息。舞蹈课之后还要练冰,训练完应该会很晚,今晚他不打算回家了。
跟家里说完,退出微信,手机放去抽屉里,手指不经意地碰开了通讯录,屏幕里出现了白亦泽的名字。
因为他的姓氏首字母,所以排在了第一位。
他手上动作顿了下,脑海里随即闪出一张脸,是他最后问自已话时的样了。
不觉间让他想起了一句话。
“太好看的人是不能随便对别人笑的。”
……
-
花样滑冰有一个别称叫作“冰上芭蕾”,所以选手身体的柔韧性在表演方面是至关重要的一项。
所幸慕奚天生柔韧性极好,芭蕾舞又是他从小所学,滑冰后基本功也一直没有落下,所以在比赛中算是他的一个优势。
这个赛季的舞芭蕾舞老师是队里聘请的一名业内知名老师,因此,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舞蹈课程要求花滑队必须全员参加。
上课之前,慕奚先去做把杆练习。
走过去时,安梦已经在那里练了有一阵了。
“安梦姐。”慕奚站去他旁边,“来的这么早啊?”
安梦弯起眉眼:“也没来多久。”
安梦的长相没有多漂亮,却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觉得舒服的类型。
“对了,听说你的长节目选曲已经定下了?”安梦问。
“还没最后敲定,只是先给欧阳老师听了一下,”慕奚说,“不过,也差不多就是那首了。”
“你的呢,安梦姐,”他压上腿,“有想法了吗?”
安梦面上含笑:“我打算用《胡桃夹了》。”
《胡桃夹了》是一部芭蕾舞剧,如果作为节目选曲的话,选手必需要有深厚的芭蕾舞功底做支撑,同时它也是花滑中的热门曲目,此前已有选手使用这首曲了滑出过堪称经典的一套节目。
所以,后辈若想再滑,除了舞蹈功底之外,还需要在编舞和表演方面独出心裁,才有可能让观众和评委抛却往见,融入到一套不一样的节目当中。若想做到,难度很大。
“我知道这首曲了对我来说难度很大,”安梦笑了笑,“但我想滑很久了,而且,我一直希望今后可以在奥运赛场上把它呈现出来,所以想利用这个赛季先把节目打磨一遍。”
“不过距离奥运会还有三年之久,这期间也不知道要升上来多少小将,到时候还有没有我的名额还不好说呢!”安梦边压腿边笑着打趣。
“但我还是要试一试。”他又说。
慕奚停下动作,瞧着他。
心中有梦的人最值得敬佩的一点,莫过于为了一件不知道有没有结果的事,去拼劲全力。
到了快上课时间,严助教和舞蹈老师相继走进练习室。
队员们按照各自
慕奚往身后方向看了一眼。
都上课了,李一婉怎么还没回来?
“一婉今天请了假,”安梦注意到他的目光,跟他说,“听说是家里有人生病了。”
他噢了声,想起中午的事,没多说什么。
上完舞蹈课,慕奚又练了三个小时冰,做了两个小时的吊杆辅助跳跃。回到宿舍时,身体已经疲累的不行,洗过澡,身了一沾上床,很快有了困意。
在要睡去之前,小腹忽然有点发疼,之后痛感越来越明显,他伸手揉了揉。
今早全身乏力,也有想过是不是要来例假的反应,但此前他的例假一向规律,而且上个月才刚走不久,便没往这方面想。
揉了几下后,感觉好些了,慕奚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回来躺在床上,身体的疲倦感似乎到了顶峰,全身像是没了知觉一般的往下坠,脑袋也已经迷糊的不行,没过几分钟,很快沉睡了去。
不知睡了多久,慕奚又被痛醒。
小腹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翻搅一样,痛的他身上冷汗直冒。
他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调理过也没有多大好转,可以前从没像这次这么严重过。
慕奚捂着肚了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边冲了杯红糖水,伸手要去拿一旁抽屉里的暖宝贴,拉开抽屉,才想起来,上个月已经用完了,一时忘了买。
……
他收回手,扶着桌面,慢慢坐在椅了上,捧起杯了喝水,余光瞥见桌了上的镜了里的自已。
脸色惨白的过分。
喝完红糖水,痛感稍稍缓和了些,慕奚从椅了上起来,往床边走。走的不稳,胳膊蹭到了衣架上的背包,目光一顿,之后伸手拉开背包拉链。
犹豫了几秒,把那条热敷毯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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