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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几日,白初这心就提了起来,“要不,我给你点毒药?”
这话听得沈砚弯了眉眼,抬手摸了摸白初的发顶,“不急,对方的目的是杀我们,而我们并不急着回江州,蛇出洞才好打七寸,这一直缩在洞里不好打。所以虽然看着是我们在吃亏,对方未必比我们好过,我们想进就进,想退就退,对方就不是了。”
沈砚只简单几句话便将形势告知了白初,但不足以白初放下心来。
“早上可有吃东西?吃些东西。”
“吃过了,别担心,不会有事,我还等着娶你呢。”看得出来白初很忧心,沈砚摸着白初的头安抚。
“这情况还提这事做什么。”
“越是这情况越是要提,这不是想让阿初早点嫁给我么。”
“……”白初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砚并不欲逼白初,“我待会儿还要过去,你好好的跟冬己待在这里,知道吗?”
“嗯。”
又随意聊了一些别的,在缓和了白初的情绪之后,沈砚重新提剑离开了,叶子晋自是跟着一同离开了。
白初就那么站在原地目送沈砚远去。
……
为了一劳永逸,对方那是早早就埋伏在回江州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沈砚等来的归来,哪里知道对方那么狡猾,倒是冲了上来,却是一见苗头不对转身就跑了。
一次两次就算了,却是一日来个十次八次,还一连两三日都这样,谁能忍?
“老大,太憋屈了,老子要去宰了那两人,躲躲闪闪的,耍猴呢?不是都说那沈砚和叶子晋是难得的世家人才,就这贪生怕死的模样,是世家人才吗?我们缩在这算什么?还损失了不少弟兄,我忍不了了。”
在经历过沈砚连续两三日一天十次八次的攻击,藏在峡谷暗处的杀手们终于耐不住性子爆了。
“是啊,老大,再这样下去我们得被对方逐一击破,这可就是失去了我们埋伏的意义。”
“是啊,老大,我们不能这么被动,该是我们刺杀他们才是,怎么变成了他们刺杀我们。”
几个小头目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着领头诉说着自己的憋屈,此起彼伏,一声连一声,真真是恨不能下一刻就提刀朝着沈砚他们那侧冲过去。
论憋屈江淮不憋屈吗?他也觉得憋屈,真的是不如那夜在破庙杀得爽快,本想着在沈砚等人走过的时候进行猛烈的伏击,哪里知道沈砚他们竟是玩上了这么一招进进退退。
若是追出去,就是放弃这埋伏的好地方,但不追出去,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反倒是他们的人被消耗。
“行了,别吵了,兵分两路,留下一部分驻守原地,以防对方耍诈,再有一部分人等沈砚他们来的时候猛烈追击,这一次势必要将他们给杀死。”
也怪他们人都在这里,绕不去沈砚他们的后方,不然早些抓了他们队伍里的那个女子,还怕沈砚不束手就擒?
一听江淮的话,下面的人立刻就兴奋了。
“好的,老大,这次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对,憋屈死了,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
晴朗了许多日的天突然就阴了下来,狂风大作,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这样的天气对在树林扎营三日的沈砚一众人很是不利。
叶子晋面色凝重,“三日了,再这样下去形势对我们很是不利。就算打一下就跑,但我们的人也受伤了,且人数有限,与对方相差太多,对方若是全部出击拼死绞杀,我们不一定有胜算。”
这一次真的是叶子晋吃过的少数大亏了,还是要赔上性命的那一种。
“差不多了。”沈砚看着黑沉沉的天色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
“准备一下全力出击,应该是最后一战了。”
一听沈砚这话,叶子晋心猛地沉了下去,他觉得胜算不大,但也要对抗下去,总不能被人追得屁股尿流,这也太有失尊严了。
“好。”应了一声叶子晋便起身去准备了。
沈砚则回了马车那边,刚刚风大,他让白初回马车上了。
到了马车边,他掀帘上了马车。
白初知道自己帮不了沈砚什么,所以能做的就是乖巧,沈砚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在车里安静待着,不给沈砚添麻烦,再有就是他们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处理伤口。
“待会儿跟冬己一起走远点,这边待会儿可能会被波及。”
一听这话,白初就知道沈砚口中的合适时机到了,“好。”
“身上多涂点毒药,让人一碰你就没命的那一种。”
“好。”
“再给我一些,我不要那见血封喉的,我要那能留在体内慢行发作的毒药,最好是那一种市面上少有,你的独家配方的那一种。”
“有。”说着,白初就去翻暗格。
在马车上行驶这么多日,实在无事可做,路上买了药材配了很多药。
沈砚只觉得白初是个宝藏,每次他提出的奇怪要求,她多可以满足他。
以至于白初拿着药瓶刚转过身迎接她的便是沈砚那让她窒息的吻。
一番纠缠之后,白初搂着沈砚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阿砚,要好好的。”
沈砚安抚地抚了抚白初的后背,“不会有事。”
亲昵了一会儿,白初将药给了沈砚,解说了一下使用过后的状态,然后两人便下了马车。
目送着沈砚离开后,白初重新上了马车,由冬己驾着车远离了这边。
……
狂风呼啸,抵挡不住峡谷内血腥的厮杀。
眼见着对方人数不断增加就要不敌,沈砚果断下令撤退。
眼见着沈砚这边人就要退出山谷,江淮那边早就得了命令的众人直接就跟着追击了出来,势必要将沈砚等人截杀。
而这群人里直接江淮领头,且就算留下一部分人守候,就这冲出去的人那也是沈砚那边人的三倍不止。
这是一场碾压性的厮杀。
雨终究穿透云层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呈倾盆之势砸在了众人的身上,落在了地上,顷刻间便汇流成河,而那河水已然是艳丽的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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