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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送上去上海的飞机。
梅姐给我报了一个模特训练班,美其名曰是为了提升我的职业素养,说白了就是你让我出去避避风头。
模特班的董事是某位知名影星,我能进这个班,梅姐说是她通过个人关系才加塞的一个名额。
只有我短暂的消失,才能借此契机换来萧然服饰公司的最大的利益。是啊,唐恒的粉丝疯狂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万一有个打砸事件,将与她的谋划适得其反。
她善后的策略除了让我暂避风头,又请来一位头顶法律及营销双博光环,在北京商圈里摸爬滚打的营销精英李骁翰。
我真的有点怀疑梅姐的来路,交际圈子也太广了点。我这个小公司还真有藏龙卧虎的气势啊。
在离开之前,我去了一趟婆婆家。
走进小区,许多老人在休闲区散步、健身。因为我去看悠悠时,经常被晒在小区傻等或者是被婆婆当众奚落,也算是小区的知名人物,所以好多人都认识我。
迫不得已,我是不愿意去婆婆家,但是上海一去就是一个月,而且我也有一个月没有见到悠悠了,说什么我也得硬着头皮去一趟。
“悠悠妈,来看孩子啊。”一个在健身器材锻炼的老太太见我走进去,问道。&sp;她笑起来,满脸的皱纹堆到了眉角,显得十分慈爱。
“是啊,王阿姨,您锻炼身体哪!”我也客气的跟她打招呼。
“你家悠悠在游乐场和我家豆豆玩呢,你过去就看到啦!你婆婆在丫丫家打麻将呢。好久没见你来了,你等着,我给你叫去啊。”王阿姨热心的给我说着,从健身器材上挪动着腿。
人老了,腿脚不灵便,我连忙扶住她,阻止道:“谢谢王阿姨,您锻炼您的,我先看看悠悠,一会儿再去找悠悠奶奶。”
还没走近游乐园,就听见孩子们在里面玩耍的嬉戏声。
“豆豆,来追我啊!来追我啊!”
“哈哈哈,我抓到你啦!抓到你啦!”
“悠悠,你的蝴蝶结掉了!在那儿,在那儿……”
我寻声望去,悠悠和几个小朋友一起玩捉迷藏,我蹲在游乐园外面的钢丝网围栏外面,眼睛追逐着她幼小的身子,心中涌上无限疼惜和爱怜。
两个月未见,她长高了,脸蛋儿也圆了,小马尾辫儿比前面也长了一些。
头上的蝴蝶结有些大,卡在刘海上面扣不紧,跑几下就会掉下来……
当她弯腰捡发卡的时候,无意中向我看过来,澄澈的眼睛黑黝黝的盯着我,眼圈里顿时就充满了爱恨交织,继而小身体僵了一僵,我蹲下身子,趴在围栏上,透过围栏的空隙伸进手去,冲她招招手:“悠悠,悠悠,妈妈在这儿。”
小朋友们看到我,都跑过去围着悠悠,“悠悠,你妈妈看你来啦!”
她的眼圈里水汪汪的,有眼泪就要落下。
她丢下发卡朝我跑过来,网围栏挡在中间,她把小手伸出来,叫到:“妈妈,妈妈……”
我抚摸着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我松开她的手,跑进游乐园,把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小人儿紧紧搂在怀里。
“悠悠,想妈妈了吗?”我侧着头,脸颊贴在她的小脸上问道。
怀里的小人儿推开我的脸,一嘟噜泪珠从眼睛里滚落下来,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坏妈妈,我不想坏妈妈……”
她边哭边用小拳头不停地打着我的胳膊、我的胸脯。
我也哭了。
当初是我选择了房子,撇下她,如今,我就得承受这份撕心裂肺的痛苦。
怀里的小人儿声音渐渐小了,身体也变得不再抗拒,慢慢柔软,她依偎在怀里,笑声的说:“妈妈,我要吃汉堡,妈妈,我要吃薯条。你带我去吃汉堡,大大的汉堡好吗?”
小孩子的心情如多变的云,爱憎分明,不会掩饰恨,也不会掩饰爱。
我松开搂住她的手臂,对她说:“你能吃多大的,就给你买多大的好吗?”
“好!要比西瓜还要大!给豆豆、丫丫他们也买一个。”悠悠开心的笑起来,她张开双臂,使劲儿向后扬起,比划起来,那样子像是要把宇宙都要抱在怀里一样。
“好!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我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蛋说。
此刻她纯真的话语好像一张洁白的画布,上面画着亲爱的人,爱吃的汉堡,喜欢的玩具和她的小朋友。
丫丫家就在一楼,我从窗户往里看去,婆婆和三个与她年纪相仿的老太太在打麻将。
院子里的老太太看到我来接悠悠,仿佛预料到有热闹看,已经朝丫丫家的方向三三两两的走来。
我走进楼道,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妈!”我对着穿着紫色毛衣,头发花白,胳膊上带着袖套的老太太叫了一声。
她抬起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垂下眼帘,嘴角紧闭,一张牌啪的一声拍打在麻将桌上。
婆婆九岁跟着表姐一家离开老家来到川南,先是给人家看孩子,后来在工厂做工,结婚生子,宋尧十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她一个人抚养宋尧长大,一生遭遇甚是坎坷艰辛。
但凡不幸的人,性格都比较火爆,婆婆和宋尧完美的验证了这一点。
这充满硝烟味的重重一摔,瞬间将我的记忆带到六年前。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悠悠刚满半岁。
宋尧陪着婆婆回了趟老家。回来后,她执意要我卖掉房子,一家人搬回老家去。
“房子是奶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卖什么都可以,就是房子不行。”当时我正在屋子里裁剪一位客人定制的新娘喜服,听了婆婆的话,我放下剪刀,执拗的说。
我那时虽然年龄小,没有经过什么事情,不知道房子的重要。但是奶奶临终前留下遗言就是不能卖房子,她说,终有一天,他们会来找我。
在我第一意识里,奶奶嘴里的他们就是我失散的父母。我要等他们。卖了房子,他们找不到我怎么办。
婆婆见我执拗,一时气恼,将怀里抱着的悠悠丢在裁剪好的衣服上,气呼呼的说:“生了个丫头片子,骨头硬了是不是。这家里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悠悠兴许是摔疼了,兴许是被她的大嗓门吓到了,哇哇的哭起来。
她已经提过无数次要卖房子的事情,我也有气,看她摔孩子,一时间按耐不住情绪。
我抱起悠悠,哄着孩子回了一句:“想卖房子,除非我死!”话音里是气恼和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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