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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晨接过他扔过来的纸球,带着丝抱怨的语气道:“我画得这么好,干嘛毁掉他?”
佳西没好气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说他是张画,还侮辱了“画”这个字。”
星晨道:“你不懂,这叫抽象画,对吧,首领。”
楚辞冷冷道:“我读书少,不懂这些艺术,将笔给我,”接过星晨手中的笔,对着调酒师道:“给我拿张纸。”
调酒师递给他纸,楚辞接过,将纸平整放在桌上,唰唰两下就将黄浩南画好,画得维妙维肖。
星晨恭维道:“首领你可转行当画家,肯定能混出头。”
佳西拿过画像,打趣道:“这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星晨你怎会败在他手里?”
“我败给他很正常,他可是魔王。”
在场的4人在原地直接愣了,都不敢相信他说的这句话。
楚辞道:“星晨,你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我很认真,要不然我好歹是个皇室驯魔师,会败给个乳臭而干的小子。”
“有趣,这勾起我的挑战心,”佳西说着。
楚辞道:“他还是由我来捕捉,他对你许是有点勉强。”
“不会不会,我就喜欢挑战性,”佳西听到黄浩南是魔王,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兴奋,拿过楚辞的画扬长而去。
星晨将最后一口蛋糕吃进嘴里,“你不是与我一样向来喜欢清静吗,为何这次会来酒吧小聚。”
楚辞喝口红酒,转头看着舞动着身姿的年轻男女道:“我们老一辈喜欢清静,但小年轻喜欢热闹的场合,偶尔也为他们着想。”
星晨看着舞池的人们,发现他们都是和平勇者的人,赞同道:“你说得有理。”
第二天,天才刚亮,空中还有几颗晨星在闪耀,大地还处在半昏暗中,山村饲养的公鸡们早早叫鸣,将还处在睡梦中的黄浩南吵醒。
黄浩南坐起来,揉揉朦胧的双眼,看着窗外还未亮的外景,心中烦躁,都还没亮,鸡儿们叫什么叫?
他看向床上的索娅儿,她的外衣已脱掉,上衣就件蕾丝吊带,侧着身睡,几许发丝划落脸庞,闭着眼睡带着丝恬美。
自从身边的人离开自己而去,索娅儿就没敢深睡,以前离家闯荡独自一人住宿,也常常熬夜不睡觉,困了就眯会儿,生怕睡太熟会被人攻击,直到遇到优,这情况才好些。
当黄浩南炙热的目光注视她,她从睡梦中醒来,看见他坐在铺被子的地板,露着微笑看着她道:“早上好!”
“早!”索娅儿坐起来,看着窗外还处在半昏暗的外景道:“外面还未亮,浩南你起太早。”
黄浩南道:“我睡不着。”
“你是因为欠洛云的56万而睡不着吗?”
“别说出来,可扎心了。”
索娅儿拿过放在床尾的外衣穿好,“最早的马车也是得在天亮,马夫与女孩也还没起来,我们也去不了村长的家。”
“索娅儿,如若你还想睡就再睡会儿,我给你把风。”
“不了,我睡足了。”
“感觉你对这里很熟的样子,你是不是在这里呆过几天。”
索娅儿点了点头,“当时我与优在城镇办事,偶遇买药材的白溯,为了拉扰他进队伍,就尾随他在这山村住了一晚上。”
黄浩南惊讶,“白溯他是这里的人?”
“不是,他是魔卡人。”
“那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是医生,来这里估计是治病。”
“哦,索娅儿你家族是做什么工作,竟然会被魔王亲自率人杀死?”
“爸爸和哥哥是驯魔师,妈妈是情报员。”
“皇室的吗?”
索娅儿惊讶地看着黄浩南,“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你的气质就像是皇室的人,不像那些民间驯魔师,不过,皇室驯魔师跟民间驯魔师一样,都没啥实力。”
“那是你太厉害了吧!”
黄浩南转头一想也对,身体是魔王,拥有着让众人畏惧的魔力,做为这世界最大的反派,理应凌驾众人,普通的小喽喽怎能灭了自己。
“浩南,你是哪里人?”
“中国人。”
“没听说过这种族名字,是人族的吗,在哪个大陆?”
“是人族的,在一个叫做地球的星球。”
“那有时间我可以去你家做客吗?”
“可以。”
“那里远吗?”
“不清楚。”
索娅儿挺疑惑,“你是不是忘记回家的路了?”
黄浩南点头,从地球穿越到这异世界里,本是想靠近圣女察明回家的路,未想当她出现在眼前又不知珍惜,现在想靠近她简直是难中见难。
索娅儿见他这么伤感安慰道:“如若可以,你把和平鸽骑士团当你的第二个家,他们虽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在上战场的紧要关头往往是他们的资助。”
黄浩南点点头,“你知道怎么到圣女的房间吗?”
索娅儿道:“知道,总部有条通往100层的梯梯,只要你走到尽头并能得到守门人的同意你就能见到圣女。”
100层,靠走怕是得几天,不过若使用[瞬移],也就几秒时间,但就是那些守门人,黄浩南想起被守门首领掐脖子的情景,心里就莫名不爽。
“黄浩南,忘说了,圣女的房间除了那些守门人能使用[瞬移],其他人都不能使用,就连高求前辈也是如此。”
黄浩南心里勒了个去,同时还有点不解,“圣女无缘无故住这么高干什么,若高求他们如若有急事找她,岂不是很耽误。”
“有点,不过这也没办法,圣女是个极度孤僻的人,不喜欢嘈杂的环境,住100层是应了她要求。”
黄浩南简直无语。
另一房间:
一张单人床上却睡着两个人,马夫与女孩,女孩年龄小身板也小,两人睡在一起并不拥挤。
当天渐渐亮了,晨光照射进屋,马夫醒来将身上的被子盖在女孩身上,起床下厨,煮了些粥,然后将昨晚的剩菜热熟。
当厨房里传出声响,女孩也从睡梦中醒来,来到黄浩南与索娅儿的房间想叫醒他们,但他们起的比她还早。
女孩对他们说:“该吃饭了。”
“好,”黄浩南与索娅儿异口同声道。
三人走到厨房,饭菜已煮好放桌上,四人坐下吃早餐,饭菜过后,马夫将马从马棚牵出,“两位旅者确定是要去村长的家吗?”
黄浩南道:“是的,我很想看看村长的状况,我不太相信,在没有等价交换的前提下,星晨能复活已死去多日的村长。”
女孩道:“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落泪。”
马夫坐上马车车头,手握马缰,“你们上来,我载你们去。”
索娅儿,黄浩南与女孩上了马车,马车载着四人走。
村长的家离这里并不远,再加上街人没什么人,不会阻碍到前进的路,所以马车行驶了3个多小时就到了。
当马夫“吁”了一句,停在个四合院时,车上的四人下了马车。
眼前是个老旧的四合院,院墙上沾着污渍很不美观,院里种植的树,枝叶伸到外面,落了一地黄叶子,大门是木头制,门前放着两个石狮子。
黄浩南道:“村长的家意外地挺应景。”
马夫道:“我去敲门,你们见到村长,有什么话就跟他说。”
当马夫去敲门,索娅儿问女孩,“村长是什么样的人?”
女孩道:“是个和蔼慈祥的老爷爷,总给我糖吃,”她说这话时,眼睛里充满着爱意。
索娅儿在心里暗暗的说,看样子是个体恤百姓的好村长。
马夫叩了几下房门,村长的奴从推开门,“请问你们有何事这么早过来?”
黄浩南与索娅儿迅速走上前,黄浩南道:“我找村长有事。”
村长的奴从见两人是生面孔,又不是本地人道:“如若是红蛮境内的事可商议,若是外陆的事,请向当地的官员寻求帮助。”
黄浩南撒谎:“我是星晨的朋友,前日子联系不到他,我想寻求村长的帮助。”
村长的奴从这才领头让他们进来。
索娅儿竖起大拇指,“可真有你。”
走进来,一个银发披肩的老太太走来,她身穿米色长裙,虽上了年龄但尽显富态,此人为村长夫人。
村长夫人温和道:“他们是谁?”
奴从道:“星晨的朋友。”
村长夫人面露喜色,“你去干活,他们由我来带路。”
“是,”奴从转身去厨房煮饭,村长夫人带他们去村长房间。
村长夫人叩着紧闭的房门,“亲爱的,星晨朋友来拜访你。”
没人应话。
紧接着叩门,“亲爱的,你已一天没出门,出来与人聊聊天透透气吧!”
村长还是没有出来。
黄浩南听到一天没出门,这不就是星晨被自己解决掉那天,心里有了底,“村长夫人,你让开下。”
黄浩南大力地推开紧闭的大门,村长夫人责备道:“亲爱的,他不喜欢人们未经允许进他房间。”
黄浩南可管不了这么多,径直走进去,看到他进门,余下的人也跟着走进去。
黄浩南凭感觉走到床,发现在床上有一具已化成白骨的男性尸体。
村长夫人认得村长,虽然他已化成具白骨,已分不清长相,但这熟悉的感觉,加上又躺在床上除了他就没谁了。
她很惊鄂,“明明前天还活得好好,为什么才一天没见就变成具白骨,”紧紧抓着黄浩南的手,“星晨朋友,求你救救他,我不能离开他,求求你。”
女孩看着马夫道:“哥哥,村长怎么成了具白骨?”
马夫说:“我也不知道。”
索娅儿心里认为,村长是星晨复活,一当他死后,村长也就随他而去。
黄浩南道:“很对不起夫人,我没有像星晨那样复活人的本领。”
黄浩南这句话,无疑是弄垮了村长夫人心里最后的防线,她松开黄浩南的手,向床边走去,紧紧抱着村长白骨,“亲爱的,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早知前天是你最后一天,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一人回房休息,”眼泪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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