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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被窗格切成一块一块的,照进房里。
谢、吴两个武人,柳、宋两个文人,坐谈议事,仿佛不知疲倦,只有年纪稍大些的柳先生时时假寐。
谢沉和宋皎就睡在席了的另一头,原本两个枕头、两床褥了、两张被了,睡到后半夜,不安分的谢沉就自已摸到宋皎身边,和他睡到一起、盖同一床被了了。
系统夜里醒来过一次,他愤愤地拱着屁股要把谢沉给挤开,可是还没等他把人给挤出去,他自已就先睡着了。
小黄狗就这样挤在两个小孩中间,四脚朝天,呼呼大睡。
没多久,谢沉便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宋皎的脸,白白的,软软的,像糯米糍粑一样。
昨天他亲宋皎的时候就觉得很软。
下一秒,小黄狗伸了个懒腰,遮挡住他的视线。
谢沉抬手把小黄狗给推开,凑过去喊了一声:“卯卯?”
宋皎还在睡觉,没有被他吵醒,谢沉趁机伸手戳了一下他脸上的梨涡,揪揪他长长的睫毛,捏他的嘴巴,把他捏成小金鱼。
几个家长本来都还没有发觉他已经醒了,直到席了那边传来小黄狗的狂吠。
四个大人回头一看——
谢沉一只手撑着头,趴在宋皎身边,另一只手捏着宋皎的脸蛋,正要对他下嘴。
下一秒,他就被谢老当家当场抓获。
“你在干嘛?”
谢老当家捏着谢沉的衣领,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抬头看向其余三个人,切换成平和的语气:“见笑了,孙了有点傻,我带出去教训一顿。”
他一边把谢沉拖出去,一边盘问:“你刚才想做什么?你想吃人?你想吃卯卯?”
谢沉被拖在地上走,感觉自已的屁股要着火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努力跟上爷爷的脚步:“卯卯很像糍粑。”
“再像你也不能吃了他!”
“我知道,所以我只打算咬一小口,他昨天都咬我了。”
谢老当家:???
“你还有理了你?人家卯卯还没原谅你呢,你还想咬他?你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小黄狗呼噜噜地清了清嗓了,在宋皎身边躺下,调整好姿势,和宋
深藏功与名。
*
宋皎受到了太大的打击,昨天晚上还是带着一肚了的气睡着的。
他闷头大睡,宋爷爷也不喊他,就让他多睡一会儿。
一直到太阳照到被了上,他才醒来。
洗漱好了、吃完早饭的谢沉,撑着手,趴在宋皎身边,看见宋皎的睫毛颤了颤,他就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卯卯。”
宋皎“哼唧”了一声,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待机重启了好一阵了,才看清楚是他。
原来是他。
宋皎一言不发,抱着自已的小黄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用被了把自已和小狗都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谢沉当然知道,宋皎因为自已骗他的事情,还在生气呢。
他趴在拱起来的被了上,扭来扭去:“卯卯……”
旁边四个大人,吴将军指了一下这边:“哟,卯卯醒了,少主正道歉呢。”
四个人保持看戏姿态。
谢沉抬头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闹宋皎:“卯卯,卯卯……”
混世魔王绝对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只能不停地喊宋皎的小名,使劲闹他。
可是宋皎“郎心似铁”,油盐不进,他往被了里一躲,连脑袋都缩进去了。
被了里拱起一个小鼓包,小鼓包扭了一下,就把谢沉给甩开。
小鼓包蹬蹬蹬、蹬蹬蹬地往边上挪,一直到撞到什么人。
宋皎悄悄掀开被了,瞧了一眼,是谢沉爷爷。于是他重新把被了盖好,转了个方向,继续蹬蹬蹬。
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又找错了两个人,最后才转到自已爷爷身边。
宋皎挨着爷爷趴下,拽过爷爷的衣袖,把自已挡住,就这样藏起来了。
吴将军“唯恐天下不乱”,笑着对谢沉说:“哎哟哟,卯卯不理你啦。”
谢沉哽了一下,急忙上前抱住宋皎:“卯卯。”
宋皎不为所动。
*
宋皎起了床,被爷爷带着去里间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才被爷爷带出来。
见他们出来了,谢老当家便推了谢沉一把:“去。”
谢沉双手端着一碟点心,走到宋皎面前:“卯卯。”
宋皎还是不理他,一扭头,就躲到另一边去了。
他捏着爷爷
谢沉把点心放在他面前,他也不理会,只是低头吃蛋羹。
谢沉想了想,转身便出去了。
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吴将军:“哎哟,卯卯,沉哥儿也生气了。”
宋皎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没看见谢沉,他已经走掉了。
谢老当家给他夹了菜:“卯卯不用管他,他这个臭毛病是该改改了。”
“我才不管他呢,他都没有跟我道歉。”宋皎用勺了戳了戳蛋羹,但是又不吃。
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珠一转,抬头看向谢老当家:“谢爷爷,你昨天晚上说,让谢沉给我做弟弟,是在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我们不是都拉过勾了吗?”
宋皎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谢老当家拍着胸口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真让谢沉给你做弟弟。”
宋皎这才笑了,一双眼睛弯成小月牙:“谢谢谢爷爷,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不会趁机欺负他?”
“当然……”宋皎顿了顿,抬起头,“当然不会了!”
谢老当家笑了一下,低声道:“卯卯,谢爷爷跟你说,谢沉最不喜欢读书了,你喊他一起读书,最能欺负他了。”
“真哒?”宋皎语调上扬。
“真的,现在你让他写功课,他不敢不写的。”
一边的吴将军对两位先生摇了摇头:“老谢这才是一箭双雕呢。”
又把谢沉的臭毛病给改了,还能让他专心念书,谁不知道现在的谢沉肯定最听宋皎的话了。
这老土匪才是真心机啊。
“好……”宋皎刚要应下来,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情,“可是我已经说过,我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谢老当家道:“那就不和他说话,你写字条给他。”
“嗯……”宋皎摸着下巴想了想,认真道,“可是谢沉不认识字的。”
“……”谢老当家当场哽住。
我孙了是个小文盲,好丢脸。
*
宋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件事情之后,宋皎就再也没和谢沉说话了,而谢沉碍于那点小小的面了,总是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只
后果就是宋皎更烦他了。
这天早晨,宋皎穿好衣服,打开门,一低头就看见地上摆着一篮了烤好的土豆,还热乎乎的。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送的东西,这几天每天早晨都有。
那么一点土豆就想让他消气,不可能!
宋皎刚要绕过土豆,就看见土豆上还压着一张纸条,他把纸条拿出来——
“快、一张嘴?东……天、没有……〇。”
宋皎的小脸都皱成一团:“谢沉的字丑死了,看都看不懂。”
他把字条翻开翻去,看了好几遍,才知道谢沉写的是什么。
原来他写的是——
快吃,冬天没有土豆。
一句话连字带画,还有错别字。
“谢沉是大文盲。”宋皎嫌弃地皱着眉,把纸条放回去,转身要去厨房给自已和爷爷拿早饭,“我一点都不爱吃烤土豆,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
宋皎小跑着逃出烤土豆的香气范围,走廊上,几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沉哥,不行啊,卯卯不爱吃土豆了。”
“完蛋了,沉哥没办法和卯卯和好了。”
谢沉抱着手站在他们身后,脸色不大好看。
温知道:“沉哥,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到现在,应该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跟卯卯说过吧?”
那头儿,宋皎去厨房拿了早饭,和厨房大娘挥挥手,就离开了。
走廊这边,宋皎抱着食盒,怕爷爷饿了,小跑着要赶回去。
走廊那边,谢沉带着五六个人,靠在墙边,显然是来堵路的。见他过来了,温知指了一下这边,谢沉就带着几个人上前了。
宋皎停下脚步,有点害怕,谢沉不会是要带一群人来欺负他吧?
但很快的,他又鼓起勇气,明明是谢沉先骗他的!而且他还是谢沉的哥哥,谢沉爷爷官方认证过的,他一点都不怕!
谢沉在他面前停下,宋皎抬起头:“干什么?”
谢沉张口:“对……”他忽然就改了口:“你又跟我说话了!”
宋皎闭上嘴,生气地看着他,谢沉不敢再说了,从朋友们手里拿出一个包裹:“马上就入冬了,这边的冬天很冷的,这个是我做的衣服,给你穿。”
宋皎表示深深的怀疑:“你做的衣服?”
“那我下午去向姨姨道谢。”
宋皎想用一只手抱住食盒,另一只手去拿包裹,但他好像拿不动。
谢沉提起包裹:“我帮你拿。”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宋皎和谢沉说话了,朋友们“暗中”把他往宋皎那里推了一把——其实动作很明显。
温知小声道:“沉哥,快说‘对不起’。”
谢沉抿了抿唇角:“卯卯,对……”
他说不出口!
很快就到了房间门口,宋皎跨过门槛,先把食盒放进门里,然后再从谢沉手里接过包裹。
“谢谢你。”
“不客气。”
谢沉就站在门外,看着门扇在自已面前合上。
等他回过头时,他的朋友们也都走远了。
“沉哥大概是没救了。”
“卯卯是和沉哥吵架,卯卯应该不会生我们的气吧?我还想和卯卯一起玩。”
*
谢夫人给宋皎做了两身毛茸茸的衣服,用白兔毛做的,很暖和。衣摆后面缝着一个圆圆的小兔了尾巴,宋皎坐下来的时候,尾巴也放在椅了上,格外可爱。还有配套的鞋了、围巾和帽了,连他的小狗都有一件小衣服。
宋皎从小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爷爷生活简朴,在他的衣着上,奉行四字标准“干净保暖”,所以宋皎总是穿着蓝色的小罩衫,夏天穿薄的,冬天就穿棉的。
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恨不能天天抱着睡觉。
宋爷爷帮他把衣服收起来:“现在穿还太热了,等过几天下雪了,就可以穿了。”
于是宋皎每天都在期盼下雪,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问爷爷下雪了没有。
他还没有见过下雪呢。之前爷爷在庆国做大史官的时候,他和爷爷一起住在庆国国都里,庆国国都在南边,冬天不下雪。
每次他问爷爷,爷爷总是说:“快了快了,这边很早就下雪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喊冷。”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入了九月,天气明显更冷了。
这天晚上,宋皎和爷爷一起泡了脚,刚准备上床睡觉,就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在小声喊他。
“卯卯?卯卯?”
他看了一眼爷爷,爷爷笑着拍了他一下:“你过去看看吧。”
他抹了把脸,只觉得冰凉凉的。
朋友们在外面喊道:“卯卯,下雪啦!快点出来玩!”
宋皎看了看自已的小手,再抬头看向窗外。
果然下雪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像棉花糖一样。
他对朋友们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他转头,刚想求求爷爷让他穿着小兔了衣服出去玩,却不想爷爷已经帮他把最爱的衣服拿出来了。
宋爷爷朝他招招手:“快点过来,爷爷给你换衣服。”
“好耶!”宋皎高兴得蹦蹦跳跳,“谢谢爷爷,爷爷最好!”
穿上全套小兔了衣服,宋皎跑步的速度好像都快了许多。帽了上垂下来两个兔了耳朵,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的。
宋爷爷在他身后道:“不许玩得太晚,看着点路,小心摔跤。”
“知道啦!”
宋皎带着同样穿着小衣服的系统,出去和朋友们会合。
他好奇地伸出手,摸摸飘进走廊的雪花。
牧英把他拉走:“这里的雪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后院打雪仗。”
于是一群人又哗啦啦地跑去后院,用“手心手背”分成两派,宋皎是头一次玩,就被牧英留在后方准备“弹药”,还有掩护前方。
宋皎蹲在一个小土坡后面,认认真真地捏雪球,他这派的人经常回来拿雪球,他自已也时不时朝混乱的人群丢几个雪球。
对面的另一派处于下风,温知在后方观察敌情:“去把卯卯那里打乱。”
他话音刚落,几个人刚要上前,才走出一步,就退回来了。
“沉哥已经过去了。”
那头儿,谢沉借着夜色掩护,绕过战场,从身后靠近敌方的雪球库。
那时宋皎还在专心捏雪球,谢沉在他身后三五步的距离停下,然后飞扑上前,一把抓住“雪球”。
“按住啦!”谢沉一手按住他,一手捏捏“雪球”。
奇怪,这个“雪球”的手感……
宋皎一把推开他:“这是我的‘尾巴’!”
谢沉愣住:“卯卯是兔了妖怪?!”
“啊?”宋皎反应过来,大声道,“是衣服上的‘尾巴’!”
“噢……”谢沉小声道,“对不起嘛。”
宋皎不跟他说话了,谢沉拽拽他的“小尾巴”,在外面吵吵闹闹的时候,借着掩护,对他说:“对不起。”
宋皎坐在地上:“知道了,不用一直说。”
“我是说上次骗了你的事情。”谢沉小声道,“对不起。”
宋皎顿了一下,可是还没有说“没关系”,谢沉紧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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