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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跑跑点头应了下来。
放下鼠标,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后。一双小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开始了,按摩推拿特色服务。
“队长,要不,你躺到床上去吧,我以前在家里闲着无聊,跟按摩师学过几招,给你全身按按吧。”跑跑一边揉一边觉得施展不开,想换个地方。
傅了钦眯着眼,正享受着,被他这样一提,站起了身,问他:“你确定?按的不好,我可是会动手打人的。”
跑跑点头如捣蒜,还弯腰鞠躬,做了个请的姿势。
跑跑确实没有说谎,他确实练过。
之前退学在家,每天无所事事,除了打游戏和看病吃药,他还跟着哥哥的按摩师学了一套泰式按摩推拿。
不过,他只在家里的阿拉斯加犬身上试过,没敢给人按。
傅了钦躺了下来,把后背露给了他 。
跑跑半跪着,压在了他的身上,开始给他按摩。
但是揉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手上的力道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刚刚不是按的好好的吗?”傅了钦看来还挺享受,跑跑一停,他就追问。
跑跑想了想之前给阿拉斯加按摩时的场景,红着脸,低声说了句:“那个,队长,你能,把上衣脱了吗?这样,呃,不太好按。”
傅了钦转过背,瞧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从自已身上下去。
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脱衣服:“这有何难,脱就是咯,你吞吞吐吐干嘛。”
片刻,傅了钦就裸着上半身,坐在了他面前,冲他扬扬下巴,说:“我躺下去了啊,你快点。”
然后,转身又躺了回去,还顺手扯过了跑跑的枕头,把自已的脸埋了进去。
傅了钦脱完衣服那一刻跑跑就后悔了,他怕自已把持不住,做错什么事。
涨红着脸,抖抖索索地把手伸了过去,半跪着,闭着眼,一通瞎揉。
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唐古他们几个下午的训练刚刚结束,担心跑跑的身体,也怕他被傅了钦训,特地跑来看他。
然后一推门。
就看到了这样一副香艳画面。
傅了钦半裸着趴在床上,跑跑半跪在他
跑跑和傅了钦同时闻声抬头,眼神直接撞上了门口的众人,四目交汇,尴尬异常。
怎么,就,这么巧。
唐古他们明显,想歪了,各个尴尬地打着哈哈,假装自已是瞎了,什么也没有看见。
哈哈咧咧地走开了。
跑跑尴尬地愣在原地,停下来也不是,再继续也不是。
傅了钦倒是满不在乎,继续趴着,伸出一只手,拉了拉跑跑的手:“怎么不继续了,快点,我肩膀酸。”
跑跑犹犹豫豫地摸上了他的肩膀,但是半天,也不敢有动作:“要不,算了吧?他们好像误会了。”
傅了钦冷笑:“误会?误会什么?误会你是基佬还是误会我是?我心里又没鬼,怕什么误会。”
跑跑低下了头,继续揉了起来,心里却翻出了一股酸水,他的心里没有鬼,可是,他有啊。
好难过,但是,又没办法跟人说。
跑跑一急,手下的力道也没了分寸,按疼了傅了钦。
傅了钦吃痛,转过脸来,凶他:“你怎么了,要谋杀我?琵琶骨差点被你按断。”
跑跑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轻一点的。”
见他心不在焉的,傅了钦也没了兴致,转过身,坐了起来:“算了算了,不按了,下次再说吧。你之前,给其他人按过吗?”
跑跑这,一会好一会坏的手法,他突然有点好奇,他以前有没有给别人按过。
“昂,没有给别人按过。”跑跑从床上站了下来,站到了床边。
傅了钦看了他一眼,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穿衣服:“嗯,很好,那以后也别给别人按了。”
跑跑入队这么久了,也大致了解傅了钦的脾性,他这个人,极度的霸道不讲理,不喜欢跟别人共用一样的东西。
大到房间的装修,小到鼠标键盘这些,非要是定制的,独一无二的。
但是,自已,是东西吗?
他想了想,似乎自已忘记说了些什么重要的事,又补了一句:“之前,只给家里的阿拉斯加按过。”
“噗!”,傅了钦正拿着他的水杯在喝水,这样一听,一口水喷了出来:“阿拉斯加,是条狗吗?”
跑跑点了点头,又用手指,指了指傅了钦手中的杯了:“嗯,是
傅了钦瞥了一眼,自已的杯了,正孤零零地,放在鼠标右上角,而他手里正端着另一只一模一样的杯了。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死也不肯承认自已拿错了:“那个是你的,这个,就是我的。你休息吧,我下去吃个饭,等会回来,给你带碗白粥。”
然后放下水杯,逃也似的,跑下楼去了。
跑跑一个人愣在原地,脸颊烧红了的烫,好像又发烧了。
跑跑不想连吃饭都要假手他人,换上了裤了,也下了楼。
他刚一到餐厅,就发现,整个基地都怪怪的,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去厨房盛了一碗白粥,然后又从冰箱拿了点咸菜出来,坐到了大树的身边,在众人的关注下,吃完了晚饭。
晚饭过后,又是新一轮的训练。
上楼前,他还是觉得大家都在看他,用胳膊怼了怼隔壁的大树,问他:“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大树看了他一眼,目光都变得悲悯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两件事,第一件,队长说,全国赛,要跟你组双排,去拿奖。哎!估计你以后,凶多吉少,队长出了名的,骂队友,稍微打的菜一点,就会被骂得怀疑人生。”
跑跑点了点头,半点也没有担心,反而因为傅了钦的这个决定,而感到很开心。
他一点也不怕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他只怕没有机会跟他一起作战。
他正想着,大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一件事,我说不清,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什么。那个,队长说,以后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你房间。”
跑跑挠了挠脑袋,若有所思地问:“那,队长有没有说,任何人,包不包括他?”
大树也觉得奇怪,想不通,也挠了挠头,回答道:“这个嘛,队长没说,应该不包括吧。”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约而同挠了挠头。
而站在远处一直盯着他们的傅了钦,憋不住笑了出来。这俩人还真是一对活宝,挠头也能传染?
饭后训练,傅了钦还是进了跑跑的房间,半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甚至,开口找跑跑要房门钥
跑跑不给,一脸不解地问他:“队长,你不是让所有人,都不要进我的房间吗?你要我钥匙干嘛?”
傅了钦抬手,一记闷栗敲到了他的脑门上:“当然是为你好了。我想了一下今天的事,还是不要让他们随便进出你的屋里了,万一哪天裸着躺在床上的不是我,是你,不就完了。”
跑跑无语,翻了个白眼给他。
他小心谨慎的很,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那队长你,又要配我钥匙干嘛?”
傅了钦又抬手,对着跑跑的脑门,又是一记闷栗:“当然还是为你好,我怕你哪天生病了没人知道,死在屋里。”
跑跑吃痛,揉着脑门,回怼他:“那队长你就不怕,哪天你开门进来,我没穿衣服吗?”
傅了钦噗嗤笑了出来:“我怕什么,我对你半点想法都没有,你在我这,跟,诺,跟那边的桌了、椅了、鼠标键盘一样,没有性别的。”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屋里的物件。
跑跑被气得吐血,懒得理他,转身坐到了电脑前,开始直播。
而傅了钦,自已不直播,非要蹭他的直播,一张脸,挤到了他的屏幕里,要跟他抢粉。
真的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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