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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在江面平稳行进,晨风四人站在船头怔怔无言。
一场千里逃亡就这样以一种虎头蛇尾的方式结束了,纵使晨风已经解释过之前发生的事情,此刻白卓等人依然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晨风看个不停。
晨风也询问了白卓三人为何忽然消失不见的事情,白卓只说是被驼背老者以莫大法力带去了不知名的地方,期间倒是并没有为难几人。
虽然红莲带来的危机看似结束了,但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
白发童子消失不见,渡船像是自行航行一般,晨风几人谁也无法控制渡船航行的速度和方向,谁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虽然晨风几人在上船的时候说过要去熙寒州,但天知道白发童子是不是听进去了。
就这样,束手无策的几人任由渡船在江面上飞驰电掣,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下来。
江上的黑夜,安静而又肃穆,一轮明月倒影在水中,像是跟随着渡船不疾不徐的前进,除此之外,只有渡船划破水面的轻响回荡。
白卓实在是忍受不了这诡异的场景,像是没话找话一样,看着远处的漆黑忽然说道:“这江里会不会有暗礁之类的,别把船撞沉了!”
晨风和狐瑛不约而同的看过来,虽然都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警告意味很明显,这一路走来,白卓的别的本事没见着,这一手“乌鸦嘴”端的是出神入化。
武媚儿轻轻摇头,显然是对这里有些了解,不疾不徐的道:“不会的,这暴风海中心地带并无孤岛、暗礁,也没有凶猛的海兽,只有海边才有那怒浪拍岸的景象。”
“暴风海?”
晨风反问一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头了,之前詹台囝就有提及,只是没来得及细问,此时听武媚儿再次提起,难免有些好奇。
武媚儿微微一顿,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晨风,继续解释道:“暴风海源自末法之地,贯穿辰州、月寒州、熙寒州、子寒州、墨寒州、止寒州,每年春夏由北往南,到了秋冬则是相反流动,海边常年惊涛骇浪,往里走则是风平浪静。”
晨风等人都是有些心惊,想不到这暴风海竟是源自末法之地。
白卓想的更多,仔细分析武媚儿所说之后,忍不住问道:“这么说,这船还不知会停在哪里?有可能将我们直接带到末法之地?”
武媚儿缓缓点头,晨风几人不由再一次头大不已,这叫什么事,只是坐个船而已,怎么就跟凶险南侧的末法之地有关联了?
几人又讨论了一会,最终也没个好办法,只能等天明再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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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晨风几人迷茫的航行在暴风海之上时,整个东土却是因为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再次哗然。
第一件大事就是各大学院同时宣布十日后举行新生入院考核,比原定的时间整整推迟了一个月时间。
这个消息与之前种种传言毫无关联不说,而且来得毫无征兆,没见异族入侵,没有发生天灾人祸,也没见人族大能现身出手。
各种危言耸听的谣言不攻自破。
经过各家猜测、酒肆茶楼说书先生的杜撰,这种随意的决定,最终有了两个猜测。一是某个大能人物单纯的率性而为,没有任何理由;二是是专门为了等待某人,比如某个天才有事耽搁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
只是仔细推敲之下,这两种说法又有诸多疑点。让各大学院齐齐延迟招生,好像东土还没人有这能量,各大学院院长不行,大周皇帝也没这个能耐。
至于为了等人一说,则更是有些荒诞不经。
东土有名的天才之辈在修行界都是如数家珍,而且其去处都有大致的方向,更不会存在赶不上某家学院招生一说。
虽然此事处处透露着古怪,但消息传开之后,东土一时间再次风起云涌,无论是宗派门阀,还是小门小户之家,有修行潜质的少男少女们纷纷启程,涌向自己心仪的学院。
第二件大事,沧澜山出现了变故。
沧澜山外围本是人族修士用来砥砺修为的历练之地,也是众多散修寻觅机缘的所在,但不知为何,几日前外围忽然出现许多高阶妖兽,人族死伤惨重,不得不暂时撤出沧澜山。
消息传开之后,无论高高在上的宗门、世家,还是苟且偷生的散修,都有些难以理解。不光是因为沧澜山变故的原因,更是因为人族大能对此视而不见的态度。
众所周知的是,妖族作为数万年前的战败方,蜷缩一隅之地已是人族的慷慨和施舍了,更不要说突然暴起发难、对人族刀兵相向了。
“人族为何放任妖族这般肆意妄为?”
这是人们茶余饭后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也是众多高阶修士心中的疑惑。
好在妖族只是将进入沧澜山的人族驱逐,并没有涉足人族领土的意思,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众人只得忍气吞声、静观其变。
第三件大事,东土旁门左道招摇过市。
因为修炼功法残忍血腥,而被成为魔门的修士,诸如驱鬼、炼尸之类;又如行事凶残不为人所待见的组织,诸如红莲、幽影等。
这些门派与正道格格不入,纵使威名赫赫,在世人心中也是如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从不光明正大的行走世间。
然而这一次,这些旁门左道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冒头,虽然不曾主动找事、祸害人间,但不少正义之士打着“降妖除魔”的名头,难免与之发生摩擦,双双大打出手之下,伤亡也在所难免。
凡俗江湖、修行界眼看着就要掀起一场“正邪大战”,人人自危,但那些超级势力、人族大能却依然视而不见,任由冲突加剧,不知作何打算。
“是想引蛇出洞,将之一网打尽,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牛鬼蛇神粉墨登场,是大乱之始,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人族安逸太久,是想趁此机会磨砺正道,也顺便提醒世人居安思危?”
“人族将大祸临头,这是大佬们临阵磨枪,在磨炼人族?”
……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自猜测不停。
除此之外,还有几件小事发生,在以上大事件的影响下并未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只是茶余饭后闲聊之时会偶尔提上一两句。
沧澜学院的天才少女姬凡下山去了,不知所踪。
有人说是去替师父报仇雪恨,有人说是不满沧澜学院对其师父身死道消的不管不问,另投高明去了,也有人说只是单纯的下山历练。
暴风海一带作威作福的杰克船长死了,被发现时是在暴风海月寒州岸边,满头白发和一双眼睛不翼而飞,手脚被海草束缚,死相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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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漫天、人心惶惶之际,晨风四人在官道上脚步匆匆。
那日夜晚,晨风让几人休息之后,独自坐在船头守夜,到了后半夜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睁眼的时候,发现渡船已经停靠在了岸边,晨风连忙叫醒其他人匆匆下了船。
一路上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荟萃学院所在的位置,之后几人便马不停蹄的朝着目的地前进。
走在路上,晨风几人也陆续听闻了诸多传言,心里有些狐疑。
一方面,是因为许多熙寒州人士竟然不知道荟萃学院所在,另一方面则是学院招生的时间给了几人紧迫感。
至于白发童子身死,几人倒是没有多想,都以为是那红莲驼背老者所为。其他的诸如姬凡下山、旁门左道招摇过市之类的,晨风并没有什么感觉。
在所有的消息里,最让晨风几人关心的,还是沧澜山妖族动荡一事。
白卓和狐瑛也是有些担心,但谁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隐含着什么深意,为何几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妖族倾巢而出?
晨风本能的认为此事跟连成玉多多少说有些关系,私下跟白卓也交流过此事,确认老白泽之前也从未提起过此事时,晨风心里的疑惑更甚,不知妖族想要干什么。
“你,站住!”
晨风低着头,满腹疑惑的走着,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呵斥,几人不由停下了脚步。
晨风转头看去,路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身着黑色衣裙的少女正看着自己,少女腰挂佩剑,脸上满是寒霜,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晨风。
晨风不明所以,转头看了眼身后并无其他人,用手指了指自己,迎着少女仇恨的目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在说我?”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脸上寒意更甚。
白卓忍不住单手扶额,又一个!
你不是从小生活在深山老林吗?怎么一路上愣是招惹一些无知少女,看对方苦大仇深的样子,你小子又偷偷干什么好事了?
见那少女点头,确实是在跟自己讲话,晨风也有些意外,不由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皱着眉道:“有什么事吗?我着急赶路。”
“我师父人呢?”
见晨风答话,少女又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
你师父?晨风一头雾水,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何况你师父,这孩子不会是脑子有病吧?真是莫名其妙。
晨风缓缓摇头,也不知怎么回复,只当对方是无理取闹,或者认错了人,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晨风说完便不等少女回复,自顾自的迈开了步。
白卓也是苦笑摇头,跟上了晨风的步伐,看来是自己错怪晨风了。可没走两步,就忽然楞在原地,同时伸手拔出了别在腰间的折扇,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原来那少女竟是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挡在了晨风的面前!
晨风也有些震惊,这瞬移一般的身法,至少说明对方不光脑子没病,而且修为深不可测,自己等人根本不是对手。
晨风和白卓脸上有了一丝凝重。
那少女挡在晨风身前,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晨风的眼睛,似乎在等晨风回答自己的问题。
晨风心思急转,想起之前的经历,心里瞬间有了猜测,应该是杰克船长的弟子,听闻师父死讯之后一路盘查,根据渡船最后停靠的位置找到此间,不知用什么方法确认自己等人有嫌疑。
心里有了计较,晨风回头看了一眼白卓,见对方一脸的茫然无措,便转身对少女说道:“我之前确实见过你师父,只是他的死与我们并无关系,凶手另有其人。”
白卓诧异,少女也是瞬间瞳孔紧缩,秀拳紧握,忍住了出手的冲动,像是想听晨风说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可好?”
出乎预料的是,晨风并没有多少惊慌神色,而是若无其事的叹息一句,语气间还颇多感慨的样子。
白卓彻底傻眼了。
大哥,你什么眼神?心咋这么大呢?看不出人家是来寻仇的吗?还说来话长、还边走边说?
那少女也是有些惊讶,怔怔的看着晨风,见对方神色诚挚,不像是在戏弄自己,略微思量后,在白卓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竟也缓缓点头,侧身让开了道路。
官道上,微风拂面,阳光正暖,行人络绎不绝。
晨风和陌生少女并排走在前方,白卓、狐瑛和武媚儿紧随其后,抛开晨风身着兽皮脚蹬草鞋不说,一群人倒像是俊男靓女携手闯荡江湖、历练红尘一样。
“我们是在暴风海月寒州境内遇见你师父,当时我们四人被红莲追杀,你师父驾船而来……”
晨风一边走,一边将众人与白发童子的遭遇娓娓道来,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身后的白卓微微点头,有些后知后觉,原来是白发童子的弟子。
白卓心中仍然有不少疑惑,晨风怎么第一时间就能确认对方的身份呢?又如何保证对方听了之后会信以为真?即使相信又如何保证对方不会纠缠不休?
“大概就是这样了,红莲二人走了之后,我们乘船来的此地,我们也是到了这里才听闻你师父生死的消息。”
良久,晨风结束了自己的讲述,转头看见少女正满是诧异的看着自己。
晨风有些不解,摊摊手,无奈道:“事实就是如此,绝无虚言。”
白卓见状,右手再次摸向腰间的折扇,以备不时之需,虽然修为有差距,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少女略微沉吟,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知道我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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