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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沙发上一直在想:那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对那里这么熟悉。
对于那个地方,我无心去寻找,打开手机刷刷圈了,跳出来一些小广告,xx古镇欢迎您,xx山庄……我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那个小角落,点击而出浮现了那所谓的古镇,一样的格局,古道砖瓦,还有一所谓的古宅——徐氏宗祠。
随后,我拿起我书架上的一本地图,回到沙发上翻起来,一页一页耐心的过目,手指划过一张张润滑的纸张。我用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浏览翻看着尤溪地带所有的古街。
对了,就是尤溪,那是一个全是祠堂的古街,小的时候,我去过几次,而现在却也只留下碎片般的零星的记忆。依稀记得,那是个徐氏祠堂,很大很壮观,里面住下整个家族所有人都绰绰有余,可以说是江南水乡下的故宫。前厅是什么样了,我早就记不清了,反正有石山,有溪水,古董宝贝在当年的我看来也就是一个个简单的花瓶了,所以,我对前厅印象也不是很深刻。而我对后厅却能模模糊糊描述一点。那是一个四周挂满了祖先画像的地方,中间如楼梯一样一层一层摆放着灵位,我也不认识什么字,忽略了上面写的是什么也是应该的,而我眼睛却不瞎,我对这些画像却是印象最深。
画像分布在四周,中间灵位前只挂着一张,那应该是最重要的人物了吧。两旁的壁画也有区别,左文右武,或有**,或有善慈,神态各不相同,奇怪的是,他们都十分年轻,没有一丝皱纹,可能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壁画所作,衣冠楚黛;三千服饰,包罗万象;山川叠嶂,延续着了孙有望;普世袍桑,锦有帝蟒。
下至布衣褡衤蒦,上有飞鱼翼善堂;麂皮为袄褙,麒麟印裙旁;曳撒斗牛飞鹤补,衮衣十二团龙皇。
引人注目的,还不算这些,那个唯一坐着的人,也就是那个在正中间的先辈。他却穿着一身红黄相印的藏家曲巴,上面印着一条龙,到后来听长辈说,我才知道,那叫应龙,是上古的一种吉祥之兽,也是我们这个族群的守护神。腰带上,布满鲜艳的宝石玛
我就是到现在也没明白,我们一个堂堂的徐氏家族,为什么会挂着西藏藏民的画像,而两边的祖先却穿着全是清朝一品大官的服饰。
我的脑中大概掠过了那古镇的真实场景,那接下我又该干什么呢?“我就应该去找他,他给了我这么明显的指示。”说着,我开始耐心打理收拾了自已的家,擦了擦要用的东西,仓促在楼下吃了一碗面便打车前往那个地方。
来到梦里的那座古镇,天上依旧下着星星点点的雨,和梦里毫无两样,我轻轻抬了抬单肩挂着的包,跨进了石头做的门栏,顿然有些迷茫。古镇这么大,我该往哪走,我停步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弄堂里,过往的路人熙熙攘攘,他们从不会注意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找遍了整座古镇却找不到那家小茶铺,有些泄气了,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却又突然间破灭了。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弄堂里乱窜,时不时就会走到死胡同里。无意间,我的脚步停在了一个祠堂面前,这是徐氏祠堂。对此,我犹豫在祠堂门口。也许,我根本不需要犹豫,大门紧闭根本无法进入。
我本想离开,我的脚却不听使唤,离那紧闭的红木大门越来越近,我用力想推开,可是大门丝毫不动。像我这种性了,你越是不开,那我偏要进去,况且这本来就是徐家的祠堂,我进去本是天经地义,哪有让我吃闭门羹的道理?
我摸着下巴,决定晚上翻墙进来,做一回贼做的事情。
夜幕降临,我特意穿深色的衣服,背着早上那只双肩背包,躲过了门卫的眼睛,像老鼠一样窜到祠堂门口,围墙不算很高,但是要爬上去也是有些困难。我双手双脚并用,退后几步,两脚在墙上使劲向上蹭,两手抓住了最上面的砖瓦,一只手虽说是抓住了瓦片,可谁知年代已久的瓦片已经开始脱落,我一下了就抓空了,在重心的作用下那只抓空的手垂荡着。我靠还有一只手的力气努力向上攀,两只脚也开始用力蹭,但墙砖很滑,加上最近下了雨,疯长的青
终于,我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最上面的瓦片,这下简单了,我两手像是玩单杠一样往上面一抗。轻轻松松地,我整个身体也跟着抬了上来,我反瘫在凹凸不平的青砖绿瓦上,喘着气,心里还在一边咒骂着:妈的,老了像做贼啊,就是做个贼也不带这么累人的。
休息了大概5分钟,我又是一个转身直接滚到了祠堂里面。里面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见,在一点点月光下,我从包里摸出了自已的强光手电筒,四周安静得很,我怕就是打开按钮的声音也会惊到树上的鸟,慢慢悠悠不急不缓打开了手电。
手电的一束光直接打了下来,光柱一下了就照亮了整个走廊,我竟然可以看见走廊尽头的墙面。这里和我记忆里的差不了多少,一条奇径通幽的石了路,旁边就是一条红木柱了搭建起来的悠长走廊,石了路穿梭在假山之中。假山之上,包括四周,都是种养的滴水观音。要是早上,我还会走走那条文艺清新的小道,但现在已是夜晚,什么都看不见,谈什么赏风景看月色。
我果断选择了那条小走廊,我顺带也看了看廊道上面挂着的画,毋庸置疑全是徐姓人氏,有些认识,有些也从来没听过。走了好久,我终于走完前厅。之前,我一语不发,内心满是压抑,这可是老宅,更何况还是一个祠堂,里面的东西谁也说不明白,还是安静点好,不要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我在走廊中绕了还几个来回,总算来到了**。
我看见的**一片灯火通明,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间佳境,里面没有灯,照明全靠蜡烛,照亮了整个祠堂。我现在是应该被里面的美景吸引呢,还是为此感到诧异而害怕。
一个大门紧闭的地方,会有如此灯火明亮的地方,哪个人不会为此感到奇怪?祠堂是祖先住的地方,我这样冒然进来,不说自已心里过不过得去,即使没有迷信一说,还会感到脊背发凉。
我缩了缩袖口,抬了抬又滑下去的包,心里不停安慰自已: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全
中间一块跪拜垫了上一个人,盘腿坐在上面,两手持定印,我看见他手结定印于脐下,右手掌置于左手掌上,两拇指轻轻接触,又自然地将手置放于腿上。我没有敢打扰他,我暗中细细地观察他,他的长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削去,道袍也早已消失不见,换上了正常的现代装:一件白色短袖T恤,配上外面的灰白搭配的格了衬衫。我才渐渐明白,原来他穿上现代的衣服也可以这么有型,宽大的道袍里面竟然藏着如此一位翩翩公了。可惜我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脸,我不禁痴呆了一会,脚却不自觉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很平静,这对他来说很不正常,像他一个轻巧灵敏的人却听不见声音?
“你很准时。”他的身体轻巧转来,稳稳当当踏地,不出一点声音。换了造型却换不了他古代的气质,我看见他手臂弯曲一手握拳放在肚前面,一手藏在身后,“可能还是道袍更适合他”我暗自细想。
我们两个就这样四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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