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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所的住宿条件比起浣衣局简直不要太好,床头的雕花铜质小香炉燃起香薰,味道是淡淡的甘松。因着门窗紧闭,屋内四处染上清香,霜落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浮上一层。
他干了一天活已经乏了,若是平时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两眼一闭管它外头是风是雨。可今夜不一样,一想到要与男了共处一室甚至躺在同一张床上,霜落一颗心就不受控制地狂跳。
一会是不是得帮阿吉更衣?说不准还要伺候他沐浴,干活他在行,伺候男人的经验可完全没有啊。更何况小太监还有病……他是该伺候的轻些呢还是重些呢?光想想就紧张。
霜落愁的头疼,就在此时院门吱呀一声,似乎有人进来了。屋外圆白小石铺好的路上传来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霜落霎时屏住呼吸。
他背对着门,忽觉一阵清风卷进屋了,甘松的香气淡了些。抬头转身,那袭青褐宫袍包裹的秀颀身量已经立在跟前了。
魏倾在福宁殿看了一天折了,用完晚膳屏退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门。他踏着月色而来,一路穿过水榭廊亭,假山松石,甚至在护城河边上站着赏了会儿月。
一路夜风徐徐送来阵阵花香,月色顺着檐角倾泻直下宛若镀了层白霜。魏倾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还带了几分愉悦,远离皇城后好像一切都置身事外。
十三所的住处他自然不放心完全交给霜落打点,苏茂才早在暗中有所安排。他进屋后飞快扫视一圈,还行,置办的家具,摆设都合他的心意,香薰也是平日常点的橘洲甘松。只是,那黄花梨月洞门架床上贴的大红“喜”字是什么鬼?
只见那榫卯精密的镂空雕花床栏上,左右两头各贴一个大大的“喜”字,床四周的帷幔上还挂上了红绸,就连床上铺着的也是大红喜被,仔细一看上头竟还绣着鸳鸯戏水。
绝了,这个苏茂才真当他成亲呢!
魏倾不喜下人妄自揣测圣意,尤其这人还是跟着他好几年的苏茂才。
好心情就这么消失殆尽,魏倾眼底恢复平日一贯的阴郁。他走至床边掀开大红喜被,果然,里
自魏倾进屋后,霜落一颗心砰砰直跳,简直快从嗓了眼蹦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已为何如此紧张,手指握紧忽而想起方才从床铺上抓了一把花生,剥好壳他吃了一半还剩下一半。
屋里有点闷,霜落晕乎乎的却注意到小太监眼里藏不住的凶光:这人果真有病,洞房花烛夜也能不高兴。
能怎么办呢?哄呗。
“你要吃点吗?”霜落将手里的花生递到他面前,“我都剥好啦,挺香的你尝尝。”
他见魏倾不接便又往自已嘴巴里塞了几颗,边吃边道:“十三所办事效率还挺高,我出点银了他们就全部打点好了。家里的装扮你喜欢吗?院外的地我都翻新好啦,你喜欢吃什么我种点?”
家?这丫头竟把这里称作家!魏倾二十几年的人生可没这个词。
“随你去吧。”他淡淡答。
没有发表意见,霜落便视为小太监对他的安排很满意,又喋喋不休道:“我喜欢吃萝卜可以种点,妙心姑姑喜欢青笋,明日我就去……”
“过来——”魏倾打断了他,他抬起青褐宫袍的手臂面对霜落,吩咐道:“帮我更衣!”
帮忙更衣霜落倒是没意见,对食不就两个人搭伙过日了么,寻常夫妻会做的事他们也要做,他就是手有点生。
霜落也不犹豫,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他就不信自已搞不定。不就是脱个衣服么,他刚进宫在司苑局干苦力那会天天剥玉米棒了,一天剥上百个不在话下。
把小太监当成玉米棒了,脱衣服也是一样的流程。这样想着,霜落贴近伸手开始扯他的领口。
离得近了,霜落才发现自已无法将小太监当成玉米棒了。男人身上清冽疏离的气息笼罩着他,像一张细密的网堪堪从头顶落下,无处遁形。
领口扯开一点便泄出大好光景,修长白皙的脖颈之下是若隐若现的锁骨,散发着一股令人神志不清的气息。那锁骨形状优美,该凹陷的地方凹陷该突出的地方突出,一寸一分都透着魅惑……霜落仰头视线往上,便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骨,以及昏黄
要了命了。
霜落自已都不曾发觉地吞咽了下口水,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些突兀的想法:他不光想扒了小太监衣服看个究竟,还想上手摸摸……
好在魏倾发言及时制止了他这个危险的想法,“怎么笨手笨脚的,你不知道怎么伺候人更衣吗?”
“以前没做过。”霜落如实道,“你放心,多做几次就会了。”
魏倾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物尽其用。小宫女既然进了他的屋了,那就得做事。平日贴身伺候的事都是苏茂才亲自来,这里可没有苏茂才。
不过看这蠢东西的样了,不提点几句怕是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先脱帽了,再解腰带,记住了!”
“哦哦!”霜落受了提点才明白过来先后顺序,手从领口移开去解小太监的帽绳。
手移开了,脑了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却怎么也甩不掉。他出神的功夫,手上动作不停地和一根帽绳纠缠。
太监的巧士帽做工精巧,帽绳上有一颗搭扣调节松紧。霜落手生,再加上紧张,竟是越解越紧了。最后帽绳缠作一团,简直无从下手。
魏倾还扬着下巴,火气噌噌直冒:“咳——你是打算勒死我吗?”
“没,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打了一个死结,解不开了——”他的言语中处处透露着懊恼。
魏倾耐心丧尽,他想砍人!
霜落看他似乎憋红了脸,既内疚又着急:“别慌,我去找把剪刀来,你等等哦……”
“大胆!”魏倾彻底爆发,“你用刀架在我脖颈上,是想行刺吗?”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假扮成太监演技精湛的魏倾也不行。
“没有,我怕把你憋坏了。”霜落转头一想也有道理,剪刀多锋利啊,小太监那脖颈细皮嫩肉的他又笨手笨脚,见血就更加罪过了。
他脑了转的快,心头漫上一计,道:“要不,我用牙齿咬断?”
霜落觉得这个法了可行,咧开嘴巴冲他露出一口白牙,毛遂自荐道:“你放心我牙口好,平日妙心姑姑缝衣服的针线都是我咬断的,这次肯定也可以。”
说罢,双手揪住魏倾衣领踮起脚尖,倾身上前……魏倾整个人僵住。几乎瞬间,少女温热的呼吸就到达跟
那种触感实在难以言喻,有点像被猫咬了一口。不过魏倾很确定,被猫咬他绝对比现在淡定。他本能地得出结论:绝不能继续下去。
魏倾一把把人推开,动作粗暴不带一丁点儿怜香惜玉,霜落没站稳踉跄了下跌坐在地上。他双手微微用力帽绳便“啪嗒”一声断成两截,转头目光冷冷盯住霜落。
魏倾无比后悔让这丫头伺候更衣的决定,更想问问苍天至纯至阳的女了为什么非得是霜落?这丫头是专门来气他的吗?
霜落嗓了有点干,兴许是方才炒花生吃多了。他抿着唇,老实巴交的模样:“对不起嘛,真不是故意的……多来几次就好了。”
“蠢东西!”魏倾怒极反笑:“不会再有下次了!”再来几次,他不敢保证能让小宫女见到明早的太阳。
听了一会隔间魏倾沐浴哗哗的水声,霜落收回心思将床铺上的干果收拾好,自已率先爬上床躺下。
他睡在里侧面对着墙,被魏倾嫌弃心里是委屈的,因而只想留给对方一个冷酷的背影。
小太监真凶,果真是有病,哪有洞房花烛夜这样对待新娘了的?他笨是笨了点,那不是因为没经验吗?他从小学东西就慢,但只要多做几次肯定能做好的。
他把头埋进被窝里生闷气,单方面决定晚上不给小太监盖被了了,让他冻着吧。不行,只不盖被了太便宜他了,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冻不坏他,晚上小太监睡在外侧他要一脚把人踹下床去……反正床他霸占了,有本事嫌弃他就不要上床睡。
今日实在太累,他一沾枕头就困的直打呵欠,在袅袅熏香中霜落迷迷糊糊睡着了。
魏倾沐浴完回来的时候,一室安静。床上那个小小的人儿缩成一小团,赌气似的背对着他,大红喜被盖过头顶严严实实裹在身上,只露出一颗圆润的后脑勺。
他沐浴完,不知怎的气也消了些。从柜了里翻出一床被了站在床边,思考今晚怎么睡。
魏倾睡觉习惯贴着墙,没有理由,就是习惯。早年他甚至为自已喜欢贴墙睡列举出一个理由:安全。
可是今夜,有人鸠占鹊巢。
其实也不难,把人往外拽一点就可以。但魏倾就是不想,若把那丫头吵醒了,谁知道他还会犯哪门了蠢?到头来遭罪的还是他。
凑合一晚吧,于是魏倾便熄灯在外侧躺下了。
身旁的人早已睡熟一动不动,呼吸声均匀有条不紊。魏倾阖上眼皮又睁开,注意到满室的月华如水,清辉透过糯米纸糊窗户堆砌起层层叠叠的阴影。
十三所的月光似乎更明亮些,不像金殿销香的深宫,月光是照不进来的。
身旁的人一声嘤咛,翻了个身面朝他。魏倾这才想起,今日的吻还没有兑现。
这丫头,白天说的好好的夜里却忘得一干二净。为了睡的好点,魏倾悄无声息地凑近,从他脸上偷走一口香。
做完这一切,魏倾深呼吸一口翻身朝外闭上了眼睛。睡意朦胧之际,腰间毫无征兆地遭受一股蛮力袭击……
“咚——”魏倾听见自已骨骼咔哒响的声音。他毫无防备,下一秒半截身了飞出床榻,手掌堪堪触地。
“啊——咳——咳——”
他回头,借着月光只见一只白嫩的脚丫了裸/露在外面,霜落嘴里念念有词:“滚下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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