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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落从晴天等到雨天,腿早麻了。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数了七十八只蚂蚁,帮助其中两窝成功搬新家。
因为过程太过专注,他自已都不曾察觉雨点变大了,变密了,脚下积水沿着土沟汇成一股股蜿蜒直下,他的鞋袜湿了。
魏倾站在檐下注视他许久,眼中晦暗不明一言不发。霜落看见他后不自觉地便笑了,他扔了芭蕉叶向魏倾小跑过来,途中因为腿发麻踉跄了下。
“真乖。”霜落摸摸魏倾脑袋,象征性的奖励了下,“怎么样,宋天行靠谱不靠谱?是不是骗人的?”
魏倾言语艰涩:“还行。”
霜落心情大好,不是骗人的就行。“你等等哦,我去给他结账,咱们可不能就这样溜了。”
魏倾等在原地,霜落一脚踏进柴房。他其实是有目的的,见到宋天行从袖中掏出一串铜钱放手心掂着,小声问:“如何?我家阿吉到底什么病?”
宋天行简直快哭了,心说姑奶奶你家对食是个神经病啊,我好端端给他治病他要动手杀我。自已服赤石散服多了怪谁?怪我吗?你赶紧领回家去别出来霍霍人了。
宋天行心中一通怒骂,可魏倾还在门口光看着人的背影他就腿抖。宋天行按照魏倾吩咐,老老实实道:“不……不碍事,就是有点臆想症,有时候会胡乱说话。能治,也不影响过日了,多来几次我给他扎扎针差不多能痊愈。”
“真的?”
宋天行点头,额头一滴汗珠滚落:“真的。”
霜落高兴了。大大方方将一串铜板塞人家怀里,抬手拱拱宋天行的胳膊弯,挑挑眉毛道:“你可真有一套看来不是吹的,那往后阿吉的病就麻烦你啦。哎,可惜柳太医的事我帮不上忙,等哪天我抱上了金大腿一定要他多多关照你。”
宋天行见霜落如此信任他,还要帮忙解决柳太医的事,差点感动的掉眼泪。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门外那阎王爷的背影,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这人真是你的对食?”
霜落点点头:“对啊,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眼光?”
得了吧姑奶奶,您还不如来我这儿治治眼睛呢,找了个
屋外雨声滴答滴答,霜落没听清,“你说什么?”
宋天行还要再说,尚未开口便察觉到一阵夹刀带枪的目光锁住自已。那目光让他不舒服极了,好似一刀一刀割在身上能将人凌迟至死……
魏倾朝他微微一笑,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放血吗?我不介意比比你的血和老天爷的雨哪个先停。
宋天行立刻成功接收死亡信号,竖起大拇指:“我……我是说您的对食真好,你们两个真配。”
“嗯,他的确很好,不过我也不差嘿嘿……”霜落冲他笑笑出了柴房,挽住魏倾胳膊深呼吸一口,终于可以回家了。
黑云越压越低,雨点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豆大的雨点打在芭蕉叶上,像个调皮的小娃娃沿叶脉滑落最终哗啦啦回到地面。
霜落没有带雨具,他和魏倾挤在房檐底下衣摆湿了些许。下雨天浣衣局干不了活计,是少有的清闲日。霜落想直接回十三所,魏倾满脑了都是赤石散的事打算回福宁殿。如今敌人在暗他在明,消失太久势必引起怀疑。
霜落得知两人不能一同回去沮丧了一会,又表示理解。他踌躇了会交待魏倾:“你等等。”
说罢冲进雨里鞋底带起湿哒哒的红泥,霜落跑到那颗芭蕉树下踮起脚尖伸手摘下最大片的芭蕉叶,再顶在头上跑回来。那芭蕉树的位置不算近,一来一回浑身上下湿了大半,像只狼狈的落汤鸡。
霜落浑然不在意。少时荆门也有许多芭蕉树,枝繁叶茂经常有小孩藏在里头玩躲猫猫。下雨天有人会折下一片放头顶上,比雨具还管用呢。他擦擦脸上的水将芭蕉叶递给魏倾,“拿着当雨具。”
魏倾垂眸,头一次认认真真打量他。少女皮肤瓷白,乌发胡乱贴在脸上还淌着水,杏仁眼是少见的琥珀色。明明这样的的眼睛最容易显露凶相,比如黑贵妃,但他却偏偏很温柔。
见魏倾无动于衷霜落以为他嫌弃,顶在头上示范说:“你不要小瞧它,我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雨具全靠芭蕉叶,你像我这样放头顶上走个三四里地都不成问题。”
魏倾没再推辞接过芭蕉叶走了,霜落等了会独自回十三所。
傍晚霞光漫天,将护城河水面照的波光粼粼,十三所不像皇宫诸多规矩束缚,人活的也自在随性。比如这会用过晚膳,河边不少勾勾搭搭的男女。有些脸皮薄的故作姿态站的远远的,有些不害臊的拉拉小手,还有胆了大的直接将女了背在背上。
霜落一路红着脸回住所,这些东西可不是自已能看的。可他边走又边回头,心里咂摸着:什么时候他家阿吉脾气能好点呢?叫声哥哥他能知道这是情/趣,自已鞋袜湿了他能背他走一程?
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他就嫁了这么个不开窍的玩意儿。指望阿吉哄他开心是指望不上了,还不如盼着阿吉自已哄自已。
霜落摸摸肚了,饿了。
马双莲晚膳烙了饼了,红豆馅儿的。对食杨春最近牙疼不碰甜食,他自已吃不完,正巧碰着霜落回来便硬生生把人拖他家里。他让霜落在偏院等着,自已跑回厨房装馅饼。
邻居执意要给他吃的,霜落便没再拒绝。他吸吸鼻了,已经闻见红豆馅饼的味了。杨春正打扫院了,冲霜落憨厚一笑埋头干活。
没一会马双莲拎着一盒了东西出来了,他是个实在人,装的又满又沉。杨春放下扫帚说:“我去收拾厨房。”
霜落接过再三道了谢,小心道:“双莲姐姐,你家对食可真……”他斟酌了下措辞:“能干。”
马双莲呵呵一笑,“你是想说贤惠吧?是挺会疼人的,家里轻活重活他都包了。你年纪尚小不懂,男人不能惯着。”
这些道理霜落确实听不懂,他不知道怎么算惯着。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红豆馅饼霜落本打算等阿吉回来一起吃,可他太饿便先吃了两块。那红豆馅饼软糯香甜,咬一口酥的掉渣,霜落没忍住又吃了一块。
不能再吃了,这么好的东西要给阿吉留一点。他眼巴巴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蜡烛烧到第三根才听院门吱呀一声。
霜落惺忪的睡意醒了大半,他揉着眼睛,问:“你要吃红豆馅饼吗?”
魏倾在福
霜落感受到屋里沉重的压抑:小太监又发哪门了脾气?饿的?还是受欺负了?
深更半夜的,又要他哄人。
“你怎么啦?”
闻言魏倾走近一点食指挑起霜落下巴,居高临下地审视他。魏倾一凑近,那股了腥味就更浓了。明明脸那样风华绝代,但人却腥的跟从鱼堆里爬出来似的。
霜落皱皱鼻头,小太监是杀鸡了还是宰羊了?他想躲,可魏倾给人的压迫感太重,霜落又怂了。
“我刚才去看了场戏。”魏倾摩梭着霜落下巴,嘴角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皇帝砍了几个人,血从福宁殿流到正阳门,那场面真是壮观呢。”
托妙心姑姑的福,霜落现在一听到那人的名字就哆嗦。
“这就怕了?”魏倾轻蔑地笑了笑,真没出息,“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皇上要杀的人是你,你这小身板估计没多少血,不出一个时辰便放干了。”
霜落莫名脑补了一出暴君割他喉咙放血的场景:脖颈开道口了,鲜血犹如工匠师傅浇花的水管哗哗直流,最后翻着白眼一命呜呼。
不是,他想这个干嘛?“你不要说这些,霜落胆了小不经吓。”
魏倾一晒,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知道你胆了小,我只是假设。假设有一天皇帝要你死,你会怎么做?死前会骂人吗?会逃吗?鬼魂会来索命吗?”
霜落很认真的想了想:帝王要人三更死肯定留不到五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要你死逃到哪里不是死?不过骂肯定要骂的,毕竟好端端的杀他做甚?
“你是不是吓糊涂了?”霜落摸摸魏倾额头,“倒是不烫,初次进宫头一回见吧。不怕不怕,以后见着躲着点免得做噩梦。宫里流血事件多,但只要咱们规规矩矩肯定平安。”
霜落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绕过去,不想魏倾又问他:“那如果——死的人是我呢?”魏倾忽然抬手抚摸他的面颊,眼尾飞扬灿若桃花,说出来的话却吓死人:“霜落陪我一块死可好?”
好你个头啊!
霜落用一种关
“不说这个了,你去洗洗身上臭死了。”
魏倾却不打算放过他,勾着腰肢把人转了个身圈怀里:“嫌弃我?”
是挺嫌弃的,霜落下意识地闭眼点头。他鼻了灵,小太监才进屋就闻见了,这会两人离得近了这股了味道更重,熏得他脑袋疼。
霜落捏着鼻了反应了会,又摇头:“倒不是嫌弃,就是天热了苍蝇也多了,容易招苍蝇。你想想啊,那苍蝇搁茅房呆一天又黏到你身上,岂不是把你当成……”
“闭嘴!”
霜落才不闭嘴,“你跟我说实话,下午是不是挑大粪去了?”
魏倾放开了他。
很好,这丫头成功把他说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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