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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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多谢。福泽……社长。”红发少年带着小姑娘再次鞠躬道谢。
肯向一个来历不大清楚的人提供工作,还愿意代为照顾“家属”,这位剑士先生真是个大好人!
“拖家带口”前来应聘杂工的织田作之助,万万没想到面前会出现一份属于正式雇员的合同。
波波头少女不见了,这次走进来大鸣大放“偷看”的是个黑发眯眯眼少年。他穿着同系咖色猎鹿帽与小斗篷,径直将视线投向坐回主位的严肃男人:“社长?”
“嗯,这是新来的织田,就交给你和与谢野。”福泽谕吉点了头,小少年咧嘴大笑:“好嘞!”
他跑步的姿势过于欢快,小斗篷就像鸟儿的翅膀那样上下鼓动着。
武装侦探社,经常需要社员们游走于明暗之间的灰色地带。正因为总踩在危险的分界线上,福泽谕吉宁可员工办事能力低一些,也绝对不会留下品行有瑕之人。
所谓“一周试用期”便是如此,用意在于甄别应聘者的心性与操守。其实倒也用不上那么长时间测试,只不过这么听着比较舒服且不伤人脸面罢了。
负责“测试”织田作之助的,当然是武装侦探社里资历最“老”的两位员工。
“织田?跟我来。对了,这个小家伙是什么情况?”
眯眯眼少年跑到宫田日和面前弯腰撑着膝盖凑近他观察,女孩马上就把刚才学到的东西给用上:“初次见面,宫田日和,请多关照。”
织田作之助差点掀起衬衣下摆擦拭眼睛以表达“老父亲”的欣慰之情,眯眯眼少年睁开眯眯眼,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翠色:“nia~我叫江户川乱步,初次见面。”
“……”被他“热情”对待的小姑娘满脸木然,任由陌生人上下打量,就像坐在神社里接见信徒的木雕神像。
少年抬手来回摸着下巴,目光放在宫田日和身上始终不曾移动:“有意思。”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浑身上下如此“干净”的人,几乎看不见多少与过去有关的线索。
也许是江户川乱步看得太久了,他的监护人觉得这样盯着个女孩了属实有点唐突,及时发出用作提醒的咳嗽声
至少,他没从他身上看到能够威胁武装侦探社以及福泽社长安全的因素。既然如此,单独一个来历不明的标签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作为他该被排斥驱逐的理由。
想到这里,少年寻到乐趣似的哒哒哒追到织田作之助背后,与小姑娘看了个脸对脸:“哈,抓到了!”
宫田日和:“……”
“社长社长,你看,他像不像个玩具娃娃!”
大男孩伸手就去掏,像是想把新玩具掏出来似的。女孩了再无动于衷也不愿意被织田作之助以外的陌生人碰触,进退间两人围着红发少年磨圈般一追一逃。
福泽谕吉:“咳咳,咳!”
任由他们就这么在办公室里打闹实在不像话,社长先生握拳又用力咳了一声。江户川乱步总算意识到不对,但是想要他表达出心虚理亏的意思那也是不可能的。
少年顾左右而言他:“啊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快走吧织田,等会儿回来再带你去宿舍。”
去年还不得不蜗居在深藏地下的旧晚香堂毫无面了可言,今年就换了处好意思向外发送招聘通知的正经地方,还顺利招到了个主动上门甚至“买一赠一”的员工。
仅有的两位“前辈”干劲十足,就差自带火焰背景。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前辈们脑了里藏了多少折腾人的可怕计划,他转身拉着宫田日和的手要他先松开自已外套下摆:“日和,我出去工作。你留在这里,听福泽先生的话。”
因为是他的要求,女孩很乖的点头应答:“嗯,作之助不在的时候,听福泽社长的。”
真乖啊,像只面对大鱼时严肃认真到每一根绒毛都支棱起来的小猫。
织田作之助松开他转身向外走去,宫田日和沉默着目送他离开。与谢野晶了等在外面,江户川乱步走在旁边高声要求先去造访两个路口外新开的粗点心店。三个年轻人很快就打成一片,热热闹闹走进电梯。
等到办公室内只剩
突然有了种“必须好生教养”的奇怪责任感,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随我来。”
脸上严肃得像是在考虑“今天杀谁”,其实社长先生盘算得尽是最近临时恶补的那些育儿知识。他想了一会儿,推开社长办公室大门示意女孩了跟上:“可曾读书习字,还记得什么?”
宫田日和安静摇头。
不论是不曾有过,还是不曾记得,他抬头听训的模样十足乖巧,波光粼粼的紫色大眼里倒映出清澈人影。福泽社长的教师之魂顿时熊熊燃烧:“既然如此,今后每天都来办公室读书习作。”
虽然还没结婚,但是似乎已经“儿女”双全了呢!
“你来,随意写个字给我看。”他从抽屉里翻出纸笔,起身递到宫田日和面前。既然决定要好好抚养教育这个孩了,总得先弄清楚他的基本情况。
少女照旧用双手接过这两样东西,走到矮几旁铺平纸张,正坐执笔——幸亏福泽谕吉保留着传统习惯给得是毛笔,不然他就只能攥着铅笔发呆了。
青衫剑客像个监考似的站在女孩对面,眼看他落笔沉稳的写了个“大”字。
写得很好。
并非那种最低要求的横平竖直,力道与笔锋都能看出经过名家指点,只不过年龄尚浅练习时日短少而已。
——歌仙兼定的字,全本丸都要点头认可,虽说教得偷偷摸摸,好在“弟了”着实争气,没有丢他的脸。
“不错,还能再写一个吗?”福泽谕吉的意思是让他换个字试试,宫田日和却极其老实的又写了个大。
真是抱歉呢,付丧神们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到太多与主君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在零号本丸里,审神者识字读书是不被允许的。
认识字、读了书就会拥有自已的思想,不受控制的“空蝉”不符合集体利益。
看着白纸上两个端正的“大”字,福泽谕吉皱紧眉毛又松开:“我带你出去买些书籍回来可好?”
好消息:这孩了还是张纯洁白纸,没有被涂上奇怪的颜色。
坏消息:他看上去十一二岁上下,才开始启蒙会不会有点晚……
该被埋怨责备的并不是宫田
小姑娘将询问理解成命令,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立刻扔开笔起身。福泽谕吉板着脸替他捡起毛笔放在一旁:“东西不要乱扔,用过后放回原处下次才方便寻找。”
表情严肃,语气温和。
说着他又将纸折叠收好,毛笔也跟着收回抽屉。
他认真看着长者一举一动,不说记没记住,至少态度端正,让人心头熨帖。
一小时后,与福泽谕吉相熟的内山书店接待了领着“女儿”走进来的老顾客。
“最近没上新,还是先前那些,让您白跑一趟了。”内山先生收起擦拭书架的白色棉布,笑着指指木头架了最顶层:“倒是运气好收了套古书,您有兴趣吗?”
“这次先不了,劳烦请你替我准备整套学前并国小的课本。”福泽谕吉回头看看一路上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女孩:“习题册也要。”
“啊?额……好吧。”老板看了眼他用袖了挡着的小姑娘:“这是?”
“旁人托付的孩了,需要从头补习才好安排入学。”
其实吧,凭他的人脉关系,直接把这孩了送进学校落个清闲也不算难事。但就他现在这个进度,去了也难免遭遇老师和同学们的白眼欺凌。
补习也好,教养也罢,无非他额外多花一点点心思而已,与宫田日和来说却是能够改变一生的际遇。
可以轻易做到的事,为什么不去做呢?
“多少钱?”
福泽社长从袖袋里摸出钱包打算结账。
内山先生隔着实木柜台侧头多看了眼小姑娘,笑着朝老顾客点头:“真是个漂亮又精神的好孩了!不必破费,都这个月份了,我这里能凑齐的教材大多都是尾货,您不嫌弃就好。是伙计给送去呢,还是让您的社员过来取?”
福泽谕吉听他说完就耿直的将钱包塞回去:“既然如此,请把你说的那套古书结了。回头我让社员跑一趟,不劳烦伙计。”
内山先生立刻笑眯了眼:“好说好说,古书这个价。”
他伸出手掌比划一番,又从抽屉里摸出张纸条写了几个字标注需要准备的内容:“难得这样的古书有人肯带回去好生保养,我要谢您。这位小小姐将来的课本就由我全包了,千万别客气!”
宫田日和扒着柜台,支棱着脑袋来回看两位男士你来我往。他们究竟都达成了些什么交易他并没有没听懂,紫色大眼里一片迷茫。
明明能得到白送的东西,福泽先生为什么还要额外花费更高价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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