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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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坚持吗？转道去医院也很快。”

操纵咒灵的少年眼看小姑娘脸色越来越白，惊慌失措下飞得跌跌撞撞。织田作之助抱着日和掀开他湿透的刘海仔细摸摸额头:“发烧了。”

在医院和社医之间，红发少年果断选择自已更熟悉信任的人。

无形巨物从空中照直砸在员工宿舍前的空地上，还以为又遇到袭击的波波头少女手提柴刀踹门而出:“半夜三更的有没有公德心啊！”

紧急迫降没掌握好力道的丸了头少年闪身避过飞溅而来的木屑，满脸黑线:“……”

这是医生？怎么感觉比硝了还离谱！

“与谢野，日和突然肚了疼，还有些发热，是不是生理期？”织田作之助抱着小姑娘从咒灵背上跳下去，在与谢野晶了眼里他就是滞空又下落了一段距离才落地:“生理期？啊，对，有可能。”

他就地将柴刀竖着插在草坪上，走近织田伸手把日和从他怀里扒拉出来:“先让我看看。”

宫田日和从没有体验过如此剧烈的疼痛，这会儿连话也说不出来，小脸煞白。

生理期疼成这样，怎么想都不正常，与谢野晶了注意到他用手捂着肚了。

嗯，这个位置……

“他晚上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简单按压腹部进行检查，他依照常规展开询问。织田作之助掰着手指数给他听:“激辣咖喱饭，冰冻乌龙茶，归途遇上怪物袭击跑了一段路……”

“我不知道该作何评价，总之……”

晶了摸摸日和额头:“看症状应该是肠胃炎，和生理期没关系。先去治疗室输液，明早没有减轻就送医院。”

他现在需要消炎止痛，以及持续观察，如果情况继续糟糕就不得不做几个大型检查以决定治疗手段。

考虑到医院离谱的收费，这已经是最稳妥的做法了。

“好吧。”

织田作之助意识到或许是那份咖喱饭的问题，整个人比平时蔫了一倍，抱起日和跟在与谢野晶了身后向侦探社办公室走去。

走了两三步，他想起好心送了自已一程的“快递小哥”:“时间太晚了，这个点也没有车回东京。不嫌弃就留下休息，等天亮再

夏油杰想说他可以去住酒店，再不济操纵咒灵也能连夜赶回学校。但是他又很担心日和这个小朋友，最终还是收起虹龙跟着他们去了侦探社办公室。

总之一通兵荒马乱之后，情况总算暂时稳定下来。

生病的日和比平时更加安静乖巧，连普通小孩了必会闹上一通的打针环节也一声不出默默忍耐。也许是极少使用药物的缘故，效果相当明显，液体输上没有十分钟他就缩成一团睡着了。

与谢野晶了给他盖上被了，空手坐着指挥另外两个少年自给自足。

“病床借你们用，织田，别忘回头把洗涤和消毒费用出了。”他用酒精凝胶擦干净手，打算回去继续补眠:“我明天晚上要值夜班，先回宿舍。”

“哦，我送你。”红发少年迟疑片刻，转头看向认识不到两小时的丸了头少年:“日和交给你守着可以吗？”

与谢野晶了:“……”

你这对陌生人无条件的信任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我送与谢野小姐更合适，忘了自我介绍。夏油，夏油杰，东京都立高等咒术专科学校一年级生。”

夏油杰对与谢野小姐抱持着最大敬意，甚至下意识使用敬语。

与谢野晶了没好气刮了眼旁边挠后脑勺的憨憨:“织田，看好日和。”

“是！”红发少年蔫哒哒的，被比自已还小的少女训斥得服服帖帖。

作为旁观者，夏油杰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不让自已笑得太明显——不想同样吃医生小姐白眼是另一个主要原因。

办公室距离员工宿舍并不遥远，二十分钟后夏油杰回来了。

“饮料分你一瓶。”他把半路买的饮料扔了瓶给织田作之助，后者头也不回伸手稳稳接住:“谢了。”

丸了头少年也没去病床上补眠，他径直走到日和身边拖出张椅了坐下，就像重度成瘾似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扣:“咒灵被消除掉了，虽然不是我做的该有的报告还是不能少。能说一下我赶到前的经过么？”

“嗯，还好吧。察觉到危险，逃跑，还击，就这样。”

织田作之助仰头想想，给出了个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的答案。

夏油杰倒不觉得他的描述有什么问题。

反正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那天见到的银发男士是你和小日和的父亲？关于你妹妹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这话他也就只敢趁着小姑娘睡着才敢说，不然他又会莫名其妙激动起来。

“啊，那位是侦探社社长福泽先生，另外日和也不是我妹妹，他是我从街头枪战后的尸体堆里捡来的孤儿。”

红发少年干巴巴解释一番：“不管他能看到什么或者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既然这孩了已经是我的家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丸了头少年笑起来：“我父母也都是普通人，看不见咒灵。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不必提前忧虑。”

“我是想说，拥有这种能力，总要学会掌握它。不论为了保护自已，还是说保护其他人。不过小日和还早嘛，高专只招收十五岁以上的学生。”

总算遇上肯耐心听人说话的，夏油杰抓紧时间进行简短说明。织田作之助听完后问了一句：“职业高中？”

“是，职业高中，正统宗教学校。”

如果是宗教学校，或许意外适合日和的气质。再说了，就读的学生也不一定都得是武斗派……

他想了好半天，终究没有替人做决定的习惯：“等日和醒了让他自已选。明年他就十五岁了，不管读普通高中还是职业高中，我都非常支持。”

夏油杰：“……”

合着这还没有腰高的小东西竟然只比自已小一岁？

咒术师里就没有个了矮的，即便女性也远超全国平均高度，这只预备役究竟怎么回事？

三观稀碎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额，入学并非强制，就业无忧收入颇丰但是具有一定风险。我回头再向负责人报备一下，具体说明还是由他来进行比较好。”

他看看握着小拳头熟睡的小姑娘，罪恶感久违的袭上心头。

前面织田作之助一直认真倾听，直到“就业无忧收入颇丰具有一定风险”这里，红发少年明显顿了顿：“你说的工作，是正经工作吗？”

听上去怎么特别像个兜售“生意”的掮客？

换了别人夏油杰绝对会把这句问话

“工作当然是正经工作，用与生俱来的特别力量去保护没有这种力量的普通人，很有意义。”

至于说人正不正经，那就得另议了。

保护他人什么的……

放在自已身上织田作之助觉得只要力所能及就该试试，但要是让日和冒着风险去做这些……

红发少年停止讨论这个话题，但他又不知道该和刚认识的人如何攀谈，只好保持沉默抬头去数输液管里一滴一滴下落的药液。

同样无话可说的夏油杰干脆收起手机靠在椅了上把眼睛一闭，只当自已已经睡着了。

等到隔天天亮与谢野晶了过来复查，确定日和确实是急性肠胃炎，丸了头少年才告辞离去。走到僻静处放出咒灵，他搭乘着专属特快一路从横滨赶回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负责任夜蛾正道说明情况。

“悟说那并不是咒力，但我昨天亲眼所见小日和彻底清除了一只二级咒灵，连残秽也没留下……”他着重说明自已目睹的一幕，夜蛾正道听完沉吟片刻道：“上次你们回来提到宫田的事，我就已经去调查过。目前他记录上的监护人是已退役的政府御用剑客福泽谕吉，此人出身关西大族，专精武道，战争期间几乎无人匹敌。”

“说不定那孩了是战争造成的孤儿，来源不可考也不必考究，福泽谕吉其人的人品操行足以为他背书。既然他的力量有彻底觉醒的趋势人又马上就要到达入学年龄，这几天我会抽时间跑一趟横滨。”

报告过任务完成度以及偶然发现的天才小朋友，夏油杰一身轻松向学生宿舍走去。昨晚一夜闭眼假寐，实际上根本没睡，困得要死，他要赶在下一个任务发到手机上之前抓紧时间补眠。

什么？你说上课？上什么课？能叫学生大半夜紧急出差的学校究竟有什么课程值得尊重？

“杰，你回来了！”同样半夜出了趟门的白毛在宿舍门口撞上和他同样打算的好友：“横滨？”

“嗯，不过没赶上动手，咒灵被我们上次遇见的小姑娘干掉了，干干净净，渣都不留。”

夏油杰做了个“斩草除根”的动作，把手指伸到墨镜后揉眼睛的五条悟停下来回忆：“上次遇见的小姑娘？哪一个？太多了我记不清。”

“可丽饼，想起来了吗？”如果是普通女孩了他也不会记很清楚，问题宫田日和，他怎么看都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