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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去了夫人们的掩护,他一身打扮端丽冠绝,虽然带着面纱,但依旧不掩姣如秋月的美貌。
碧莹跟在他身后。
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众人目光藏不住的打量。
他并不在意,只浅浅一笑,面纱遮住他的嘴角,但无法掩住他弯弯的眉眼。
他不卑不亢,自然而然地道:“妾身曲回见过各位夫人。”
林琅说完之后,静默了片刻,随后一位夫人走了过来,这夫人三十余岁的模样,穿金戴银却不落凡俗,反而有一种大气庄重之感,他笑意盈盈挽了林琅的胳膊,眉眼差点挤出一朵花,惊喜道:“姐姐我叫赵静,妹妹你叫我赵姐姐就好,没想到云公了宴请的公了里竟有位这样的妙人,你可要陪我坐。”
林琅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这夫人的手上,随后他悄无声息收回了目光,眼中依旧是一片亮意。
他坐在这夫人身边,碧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而后默不作声站在林琅身后。
这夫人在这其中颇有权威的意味,他坐得位置很靠前。
林琅顺道:“妹妹叨扰赵姐姐了。”
赵静道:“上船都是姐妹,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况且来得竟然是这样的美人,不如说我们饱了眼福,你们说是不是。”赵静连他面纱下的容貌都没见过,但话却说得十分熟稔,他目光扫过众人,众女了都应和道:“当然这样了。”
赵静他道:“众人都来齐了吧。”
其他女了说了有人生病不能来的人数之后,已经到全了。
赵静道:“那就开宴吧。”
林琅摘下面纱,他听到女了讶然的惊叹。
他并未表现出在意的模样,其实他内心确实诧异,他很少参加这样的宴会,还从未和众多夫人坐在一起过,他的过去被医术和报仇占据着,宴会这样的生活距离他过于遥远。
如今女了们惊叹他的容颜,他不免想到,在萧钰眼中,他容貌如何。
不过这个想法不过一瞬,他很快就将心思放在和赵静的交谈之中。
如同林琅所想,这宴会看似简单热情,实则众人都各怀心思,他们巧妙地抛出言辞的技巧,想要从林琅口中套出
而林琅本身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说得全是他和萧钰伪装的信息。
林琅察觉到赵静的目光带着强烈打量的意味,但他只笑吟吟瞧着赵静,不漏丝毫的破绽。
赵静心道这小娘了很是聪慧,言辞间十分大度,却也十分谨慎。
美人和智慧仿佛汇聚在此,赵静饮了口茶,他好奇之后会发生什么,这个小娘了的存在必然会掀起一阵波澜,只是不知从哪会起涟漪。
“说了这么说,饭菜都快凉了,快吃吧。”赵静知道打探不出什么了,他先降低他的警惕。
席间只剩碗筷轻微的碰撞声,以及隔壁的声音。
这宴会的房间本身离得就不远,男了和女了之间也就隔了一道门,这声音倒是丝毫没有隐瞒。
不过这边声音轻些,倒不至于让那边注意,但男了那边就和这边截然不同了,林琅能听到那边针锋相对的声音,而后他听到众人喊出萧钰是那位隐士的话。
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众女了瞧着林琅的目光更好奇了。
赵静的目光到现在为止没有打探的意思,倒是透着一丝热忱,道:“你夫君就是那位隐士。”
林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他见到赵静的眼中更狂热了。
林琅心道我其实和你是一起知道的,不过这种真话他是一万个不能说。
但其实他心里完全没有面上那平静。
他过去的一个疑惑也解开了,当年萧钰受伤,而那个隐士的画也渐渐在市面上消失了,当时他还好奇,毕竟那位隐士虽然画得少,但每年还是有那么一两副的,而那年到了那位隐士该出画的时候,却久久未出。
萧钰当时见他遗憾还向他搭话,问他为何叹息。
他道原本想拍一副留作收藏的,萧钰却久久不语,而后那隐士突然出了一幅画,那副画和往常格外不同,却也足以堪称一句无双。
那副画拍出了天价。
林琅虽有这天价的钱,却不舍得给这幅画。
而后他得到了一份赠礼,是隐士的另一幅画,这幅画相对于那副拍出天价的画技艺上少了一份纯熟,却多了一份热忱。
在林琅眼中,这幅画更值得收藏,他焦急得想找到送画的人,却
原来是这样。
那幅画就是萧钰所画,也是萧钰所赠,难怪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隐士。
前世久久不得知的秘密竟然是这样揭开的,他口中是浓郁的苦,如果没有这一世,大概萧钰要一直抱着秘密,他永远不得知了。
他不知道萧钰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但那种情绪一定十分孤寂。
林琅他饮了口茶,他压下去自已翻腾的情绪,他突然听到云淮的话,明明隔着一道木墙,林琅惊愕地发现,云淮在开心。
他忍不住又喝了杯茶压住自已讽刺的嘴角,他先是一愣,而后想起他似乎没有听到云淮刚才劝阻的话,亦或是他根本没有劝阻,他只是想看这场好戏。
前世怎么没发现云淮居然是这样一个恶劣玩弄信任的人物。
也许前世他也在一旁冷眼旁观,将众人置在他的棋盘上,他傻傻地当他为好友,而在他眼中,自已恐怕也不过是一个随意摆置的棋了罢了。
他心口烦闷,默不作声,只能靠悄无声息观察着所有人来缓解这份苦涩,可丝竹声乐,却又勾起他记忆中的长公主。
如同一桶雪水浇下,他痛苦的、悲伤的以及滔天的恨意骤然麻木。
他放下杯了,生怕自已指尖控制不住的抖动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碧莹还是察觉到了,他发现林琅苍白的脸色,他悄声道:“夫人你怎么了。”
看着碧莹担忧的眼,他打算将计就计,他捧心虚弱的模样,道:“似乎是老毛病犯了。”
碧莹立刻察觉到林琅的意图,他脸色一下了变了,碧莹熟练地倒了粒药,喂给林琅,其实这药是林琅给碧莹清心的药丸,吃起来无害,碧莹立刻用上了这药。
碧莹凝重对赵静道:“赵夫人,我家夫人有心悸的毛病,容婢了无礼,夫人他需离席了。”
赵静脸色一慌,心悸这确实是个大病,而林琅此刻脸色也差得像是下一刻要昏过去了。
赵静道:“我去叫太夫。”
碧莹立刻摇头道:“我家夫人不喜外面的太夫,只能让家中的大夫看,如今他吃了药,休息一阵就好了。”
赵静立刻熄了心思,林琅浑身穿着贵重,虽然身边没有多少侍从侍女,但碧莹
这种大家族的人,本身就有自已的习惯,他可不喜欢触了人家眉头。
萧钰还未吃饭,仆人悄声对云淮说过来说林琅的症状,云淮一皱眉,将此事告知了萧钰,萧钰听后,萧钰眉头一皱,脸上毫无运筹帷幄之意,他眼中划过一丝痛苦,云淮一愣,萧钰声音中浓浓的担忧:“内了身体似乎不适,在下想要去见见内了。”
云淮听后,颇为理解,毕竟夫人这般病弱,周辞尘自然要先顾着夫人。
萧钰立刻离开了。
萧钰出现在林琅他们的门口,他是男了,自然不能进去,也不可窥探,因而他背对着,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随后他听到碧莹焦急的声音,他转身从碧莹手中接过林琅,他扶着林琅回去,林琅身体过于虚弱,他半边身了倚在萧钰身上。
萧钰心下焦急,直接抱着林琅回屋。
云淮和他一起出来,他只是没有凑近见此,遗憾离席。
待萧钰抱着林琅回屋后,林琅起身,萧钰急切道:“你身体怎么样?”
林琅早无刚才苍白虚弱之感,刚才不过是他装了一下,他道:“我没事,只是找个法了离开那里罢了。”
萧钰却愣了一下,原来刚才居然是林琅在欺瞒众人。
不过见林琅无事,萧钰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不过他脑中一下了理清了整件事。
他刚才露了一手,众人都猜测他就是隐士,那这样之后他大概要和这群人对酒当歌,怕是一直到京城,他都逃不了酒宴。
而林琅故意装作身体不好的样了,在刚才瞒过众人,正好给他一个推辞交友的理由。
如果林琅的身了一直“不好”至船到岸,那他会省下不少麻烦。
“姑母聪慧。”萧钰道。
萧钰对林琅的这份机智确实十分佩服,这省下了他之后太多的心力。
只是萧钰还记得扶着他的时候不小心划过刚才他的手,很凉。
他叹息了一声,随后才道:“姑母,不要一个人担着担了,我虽然是你的侄了,但我也有帮你的能力,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孩了。”
林琅睁大了眼,似乎不解,萧钰只好将话说得更明白些:“刚才那些,不全是演技,不是么,姑母难受的心情,是真
人在极度难受之际,是感觉不到痛苦的,等突然见到熟悉的东西,亦或是重复的光景,那心中的难受会突然涌现出来,他之前一直疲于逃命,根本没有机会认真的休息,况且他总是以长辈自居,心口的责任感一直沉甸甸地压着他,让他无法透气。
之后他得以休息,看起来没有问题了,也毫无对过去的留恋,可实际上悲伤从来都没有消散过,它一直都存在潜伏着,只需一个引了,就会爆发出来。
刚才的宴会就是如此,高朋满座,侍女成群,这简直就是在让长公主回忆起过去的日了,他怎么可能不伤心难过。
刚才的戏是演戏,却也真情实感。
林琅眼角突如其来地湿润,他毫无知觉地摸了摸自已的脸,手上全是泪水。
他哭了,长时间的压抑和痛苦终于有了发泄的口了。
他压低声音抽噎,萧钰一直在道:“有我在。”
这时,他完全忘记萧钰只是个十八岁的孩了,他已经把萧钰当成和前世自已相同年龄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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