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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使君叫我,不知是何事?是要安排新工作了吗?还是单纯见一面?”
望着州牧府来人离开的背影,直接告诉刘釜,此事大不简单。
他前脚刚从景氏离开,刘璋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刘釜心有怀疑,却无证据。
至于明日和张松法正等人联系感情的相聚,只能再做推迟。
回思在景府一个月的时间,除过一些看过和回复的书信,一些需要他亲自去办的事,却也积攒了不少。
既来之,则安之。
于族兄刘杉安排的住处,刘釜先是忙着见了丰安来的士子,得知其在族兄刘杉的帮助下,多于郡府填充了空职,心中稍宽。
族兄在郡府和州牧府的能力有限,这大概是借助了刘循的势力,可见刘循对族兄刘杉是非常信任的。
而根据阿姊刘妍的说道,两个外甥,常智和常勇,也昨日拜在了一名陈姓的儒生下学习儒家经典,内中却是张松帮忙运作的。
刘釜原打算把两个外甥带到任安公门下,但知之已拜师,也就放下此事,心作释然。
反正到了任安公那里,年长的任安公自是不会亲自教导,多半是让门下弟子教授,和普通儒生的讲解,没有大的区别。
是日下午,刘釜于阿姊刘妍讲述,他于景氏时,已找到关系,可使姊婿常坚,来成都军中担任军职。
刘妍自是欢喜,待两个外甥放学回来,刘釜便让之一同写信,好劝说姊婿从巴郡归来,早使一家人团聚。
到了夜幕,于州牧府为吏的族兄刘杉回来了。
得闻益州牧刘璋明日一早,将接见刘釜时,刘杉也陷入了沉思,觉得应是普通的召见。
诚然,刘釜的名气,尤其于景氏结识益州诸多权贵后,又有大涨,所以刘璋才着急着见。
这种解释显然有些牵强。
当刘釜问起,州牧府近几日,可有特别的事发生时,刘杉忽然一拍额头,道:“吾想起了,前日朝廷派人来,言之明岁的大朝会,天下各地,需派人前往洛阳,朝见天子。
如今,州牧正为人选而烦恼。
这事,应该不会落到季安你头上……”
派使团,前往洛阳?
刘釜的眼睛眯了起来,应该不会是这事吧?
如真是这般,不是将他塞进曹贼口中了?
一切真相,自在明日揭晓。
刘釜也没和族兄做太多相谈,对之过去一月的努力,也未有太多虚伪的感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皆在不言中。
两人私下吃着菜小酌一杯,便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兄弟俩同坐牛车往州牧府去。
益州的州牧府,相当高大阔气,由原蜀郡郡府改造而来。
至于蜀郡新郡府,要往西行进一刻钟的路程,方能看到。
刘釜当下名气已传,尤其在景氏这一个月,为景氏的准女婿,能坚持行孝,此时自为人称颂。
当族兄入得府衙,刘釜也向守卫的亭卒,道了姓名来历后,便被州牧府的小吏,给亲自接待进去了。
“久仰刘君大名,刘君且于此稍作,再有半个时辰,使君才会至。使君来后,小人定第一时间通报。”
邀刘釜而入的等候之所,乃是一处单独的房舍。
小吏将之迎进来后,不仅送来了新鲜的瓜果,甚至为了让之打发无聊的时间,还送了一些时间稍长、且无用的讯息简牍。
刘釜道了声谢,平静的坐下后,对瓜果微动,且翻看起了这个时代的报纸。
内中讲述的,便是益州大小事,如恳田、水利诸等。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刘釜正看得津津有味时,方才的小吏又来,其躬身道:“刘君,使君邀您过去一趟!可要跟紧了!”
刘釜即起身,整理了衣服,便跟着小吏而去。
刘璋者,为东汉末年益州之主,为一方诸侯,世人对之评价不怎么高,但怎么说,也是刘釜当下见得地位最高的人。
何况这两年,虽未直接在刘璋手下做事,但也是刘璋的下吏,理应于之尊重。
二人也有共同点,即,均为宗室之后。
刘璋的居所,在州牧府最内。
一路上,遇到的来往官吏不可谓不多。
州牧府为整个益州处理事务的中心,自是比当日刘釜办公的益州郡郡府,繁忙而庞大。
走了将近半刻钟,方至一处大的阁楼。
门口不再是普通亭卒守卫,而是身着甲衣的军士。
小吏奉命往内通报,未几,其便出来,向守卫的军士道:“此为刘君,使君有请!”
军士左右一让,刘釜方得始入。
刘璋的办公之地内部,相对清静不少,但也能听到来回的步行声。其之于幕僚,多居于此,以方便刘璋的随时召见。
“刘君,使君即在内,汝亲自进去便是,小人先行告退!”
小吏一礼离开。
刘釜则是望了眼前方的屋舍,然后轻扣门扉,得闻一个“进”字,他才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当刘釜入舍内时,发现一个身着黑衣、戴冠,面色方正,留着长须的男子,正侧身望着案几上的一份地图。
刘釜一揖道:“丰安刘釜,见过使君!”
听见脚步声,以及刘釜的话语,中年男人转过身子,面带笑容道:“吾与汝是见得第二面吧?”
刘釜抬头回道:“确实是第二面,当日在景府,我有缘见过使君,却不晓得使君还记得!”
刘璋笑了笑,指着前方的矮榻:“坐下说吧!吾早得闻,汝于安夷所做事,一直不觉得汝这么年少,即有名声,也能做的那般好。但吾看到汝后,便也相信,汝刘季安大事可成,非是虚名之辈!
正如吾儿刘循所言,如此才华出众者,于吾益州,当受大用也!”
刘釜刚刚坐下,听闻刘璋之语,心中一惊,他想要名声不假,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尤其现在的他还处于发育阶段。
刘釜忙起身,沉吟片刻道:“这都是传闻罢了,不瞒使君,我年少,正当学习之时,无论于何处为吏,都是为益州百姓,为使君做事,自无愧也!”
刘璋闻言,却是一叹。
“季安有此志好,可是继承景公之志了。
实不相瞒,吾闻汝之才华,又得之举荐,本想以汝在州牧府从事,奈何此间另有一事,吾觉得汝更为合适!”
刘釜心底咯噔一下,面不改色道:“不知使君所言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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