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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琴也觉得好笑,自己公司的秋游活动她都没有去,却来到普瑞一块。
她甚至怀疑两家公司是不是找了同一家旅行社,因为旅游的方案竟然如此相似。
五辆大巴车在深南中路集合,导游和普瑞的行政人员拿着人员名单,核对下所有的人员都到齐了没有。
谭琴坐在靠窗的位置,作为自己签约的客户,尤勇自然而然就坐在她的旁边陪同。
车子一开动,导游就开始介绍这三天的行程安排。
说完后,她率先唱了首歌,然后让大家踊跃参与,陈力述等人都高歌了一曲。
平日,他们没少在上班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唱K,各个都有麦霸的潜质。
尤勇看向谭琴,问道:“你要不要来一首,我记得你唱歌很好听。”
上次K歌的时候,尤勇还有印象,陈伟光也这么说的。
谭琴摇摇头说道:“不了,这可是你的公司,我就不在这里抢风头了。”
“你们财务的工作,平时都忙吗?”尤勇尽量找话题,拉近距离。
他接着解释说道:“我们都很好奇财务平常都干些啥?反正我们对财务部门都很敬畏,掌管财政大权嘛。”
“我们财务就是表哥表姐表妹。”
“啥?”真是隔行如隔山,尤勇一头雾水。
“因为都是填表,一会excel填,一会软件填,就是一个服务部门罢了,大部分企业还是以销售部门作为公司核心。”
一听谭琴解释,尤勇忍不住“哈哈”两声。
原来表哥表姐表妹是这样来的。
或许说到工作这块,谭琴聊的很多:“我们月初要忙报税、出报表、整理进帐和登帐,月末忙结帐和对数;月中还要算工资出工资表,还有各种报销、记账、杂事等等,一堆琐碎枯燥的任务,完全不能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候。”
尤勇点头说道:“看来每个行业都不容易啊!”
“熬夜加班制定财务预算,这扣点那扣点,我们还得想方设法为公司省钱;审批各种报销款项,还得和各部门撕逼吐槽;提着心吊着胆,时刻准备被领导传唤,询问收支情况。
更痛苦的是有些老板还不按常理出牌,不合规的费用往桌子上一丢:这些费用你处理下……
除此之外,还要为考证各种烦恼,万一考不过白白浪费了时间,还耽误了职场发展,被同龄人越拉越远。”
谭琴忍不住吐槽着,财务工作简直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工资3500。
尤勇听得意犹未尽,非常有画面感,第一次挺谭琴跟她讲工作上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关于你朋友的事情,我要说声抱歉。”
尤勇疑惑:“你是说伟光?”
尤勇心想,自己身边的朋友,她认识的,无非就只有古争和陈伟光,他觉得谭琴说的人应该是后者。
谭琴点点头,解释:“是的,上次太冲动,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前几天小橙和我解释了一下,他们分手的过程。”
尤勇没说话,自己自始至终都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
感情这回事,只能说谁比较用心,谁比较认真。
谭琴小心翼翼地看向尤勇,又解释了下:“其实小橙这人吧,除了比较爱面子,爱消费,其他都很好的。她也只想拥有一份简单又美好的爱情。其实读书的时候,她也不是这样挥霍无度的。”
尤勇表示赞同:“完美的爱情在于一个人的的态度,如今这种社会有没有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如何看待未来。”
谭琴也想不到这人的爱情三观和自己倒是有点相似的。
导游见大家热闹了一个多小时,就没人再踊跃参与节目了,最后大家都想安静地眯会眼睛。
一路上,两人能聊的话题并不多。
都是在工作和朋友话题间旋转。
路途颠簸了八个钟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路程直叫人坐的腰疼屁股也疼……
坐在谭琴后边的人,也是陈力述邀请过来的客户,她很是直白,直接让附近座位的人都听到了:“你们公司是不是在缩减成本啊,这大冷天来桂林旅游,淡季不说,还坐汽车过来,哎呀,妈呀,再也不来你们公司的旅游了,坐的我屁股都疼。”
这话可是说到大家的心坎上了,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呵呵笑了,唯独谭琴忍住没笑。
一下车,雾气蔓延在空中,呈现着薄薄的牛奶白,将酒店附近所有苍翠欲滴的树叶自上而下罩住。干燥的风不断摇晃着它们的枝桠,却使得空气变得更加枯涸。
远处的山和天空,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桂林冬天的温差和深圳的比,相差很大。
大家一下车子的第一件事都是给自己添衣裳。
据导游介绍,这个入住的酒店曾经是被一部电视剧作为取景的地方。
当时,那女主角就是住在这酒店的六楼。
六楼是大单间住房,都安排给普瑞的客户住。
这酒店还是保存着最初时候的装修,很是古典,不像现代化的酒店,装有几部电梯,他们还是楼梯式的装修。
尤勇帮谭琴拎上行李箱到六楼,对她说道:“有事可以打我电话,你休息一下,等会到三楼一块用餐。我住在五楼的503。”
晚饭过后,几个年轻人就说去逛附近非常有名的酒吧街。
酒吧街上有家非常出名的歌舞厅,很有大上海时期的味道,大家一听似乎都忘了路途的疲惫。
陈力述更是兴奋,去的一路上都是唱着大上海滩的那种调。
听得公司里边的女同事都忍不住捂着耳朵,大声抗议:“拜托别唱了,别唱了。真是太难听了。”
从酒店到歌舞厅,走路不过20多分钟,晚上的风更冷。
修筑得别样华丽的旧式餐厅里,穿着正装的淑女绅士们拿着酒杯交头接耳,大理石柱内的时光仿佛回到了十九世纪初奢靡的大上海。
歌舞厅里一道金色的灯光从音乐厅上方打落。
交响乐团员们穿着黑色燕尾服,众星拱月地将一个白裙女子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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