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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它们就要抓住我了,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狠狠朝食品货架撞去。在撞过去的那一刻,我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穿过去。
让我觉得幸运的是,我并没有撞在货架上,而是真的直接穿了过去。
很多时候,我心里想什么,就真的会发生什么。方才我心里想着穿过去,就真的穿了过去,暂时躲开了它们的手爪。
我穿到了厨房用具这边。
还没等我喘口气,又一个大雪人扑了过来。它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叠碗,看样子,是想拿碗砸我了。
我哼了一声。
它们还真是不要脸,以多欺少就算了,方才还用食品打我,现在又想用碗砸我!
还未等我有所防备,只见一个白色的东西“咻”的一声便朝我脑袋飞来。我猛的一侧身,那东西嗖的一声从我身边飞快经过,狠狠地摔在了我身后的货架上,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那是一个白色瓷碗。
没等我缓口气,又见几个瓷碗朝我飞快砸来。我左闪一下,右闪两下,弯腰下蹲,然后一个后空翻,几番干净利落的动作,准确的躲过了所有瓷碗的攻击
闪躲过程中,我顺手从货架挂钩上取下几把一次性筷子,手腕一转,纷纷将其全部朝那些围过来的五个雪人扔去。
数十根筷子如同锋利的利剑,射向那些雪人,筷子刹那没入雪人的四肢和腹中,可它们像是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只是顿了顿又重新围了过来。雪人虽身材粗壮高大,行动却一点也不笨重。
我轻轻一跃,身体像是鸿毛被风吹起一般,稳稳的跳到了货架上面。
一只手里抓着一把方才没用完的筷子,另一只手上握着随手取下的一把铲子。
五个雪人将我围在中间,站在货架上的我,刚好与它们一般高,这显然对我也不太有利。在它们同时朝我砸过来时,我双膝一弯,又一次纵身一跃,躲过了那五只粗壮的手臂。
我像一只蜂鸟,悬停在半空中,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其中一个雪人看似能力更高一筹,见我悬停空中,手指间射出一道雪球,轰然射向我的方向。
见状,我在原地一个漂亮的闪身,避开了它雪球的攻击。我轻轻一笑,一翻手腕,剩余的那把筷子在我指间旋转了一圈,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射向那个雪人。
那雪人还来不及闪,脖颈间迎上了飞来的筷子,白皑皑的大脖子瞬间被射了个穿,脑袋也因突然失去支撑,轻轻地晃了晃,然后整个掉落在地,摔成一摊雪。
杀死一只雪人,我便更有信心打倒其他剩余的四个雪人。
高举着手中的铲子,对准离我最近的一只雪人的脖子,一铲子劈了下去。我本想将它脑袋砍下来,不料它倒是聪明的很,像是早已猜到了我的想法,大手一挡,挡住了我的攻击。不过它并没有占到便宜,虽保住了脑袋,但挡过来的那只手臂却被我用铲子生生“劈”断,变成了独手雪人。
我冷笑一声,并不觉得它可怜,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这还不是我真正的实力,我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我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想法随意使唤出需要的武器和任何物件,甚至可以随意的改变当前的情景和画面。
不过,以我现在的力量,时灵时不灵,有时可以,可有时却又不可以。
对准其中一个雪人,我大手朝它轻轻挥一挥,心里同时想着让它消失。果然,只见那只雪人的身体慢慢地变淡,直至变成一缕青烟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我有些兴奋,准备对另一个雪人实施这种方案。可还没等我高兴多久,便觉得脚下突然一空,胸口处猛的揪紧,紧接着整个人便被什么东西打落了下来。
“……啊!”后背重重的摔在满是瓷碗碎片的地上,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奇怪的是,即使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又是正好摔在满是锋利碎片的上面,但身上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只是手背处被划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心想着这下完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剩下的三只雪人并没有对我展开攻击,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有些后怕的退了退,迟迟不敢上前一步。
它们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对我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雪人怎么突然不敢攻击我了?这让我一时有些搞不懂是何原因。
我上前一步,它们后退一步,我再上前一步,它们再后退一步,这倒是让我越来越奇怪了,我有那么可怕吗?它们似是在与我保持绝对的距离,哪怕靠近一点点都害怕。看它们那一个个忌惮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倒像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更危险可怕的东西,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让它们害怕的不敢上前的东西,就在我的身上。
我的身上有什么?居然让它们害怕成这样?我仔细地想了想,应该没有吧?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能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想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
它们怕的,不是我的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我的血。
从小到大,我的血液便与常人的血液不同,我的血液极其特别,特别到令人害怕。人的血液是红色的,而我的血液却不止红色一种颜色,正如我并不仅仅只是人一般。
我是世界万物,万物生灵结是我。
我是人,也是动物;我是动物,也是昆虫;我是昆虫,也是植物。
人的血液是红色的,而动物的血液颜色五颜六色,什么颜色都有。
血液的颜色取决于血液中血红蛋白中的金属离子。
鸟类和哺乳动物的血液是红色的,是因为血红蛋白中的金属离子是铁离子,铁离子是红色的。
与红色血液不同的还有我们常见的苍蝇,它的血液是桃红色,可是又有多少人仔细观察过呢?苍蝇的血之所以是桃红色,是因为苍蝇的血红蛋白中的金属离子是钴离子。水合钴离子是桃红色的。还有很多,比如蚂蚱的血液是褐色的,蜗牛的血液大多数是淡蓝色,不过也有少数蜗牛的血液呈无色透明,蚯蚓的血液为玫瑰红,一些蜘蛛和昆虫的血液则为绿色……
我,承包了所有不同颜色的血液。
它们怕的不是我的血液颜色五颜六色,千奇百怪,而是我的血液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作用之一。我的血液腐蚀性太强,强到任何东西都能被腐蚀。
任何东西都能被腐蚀。
哪怕对方能力再强,再如何坚硬,在我的血液面前,也一文不值。
我故意将那道小伤口对准它们,还洋洋得意的挥了两下,想吓一吓它们。果然如我所料那般,它们像是麋鹿见了猎豹那般,没有片刻逗留,分分钟便跑的无影无踪了。
见它们逃之夭夭,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不过很快,我便又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上官鑫悦伤的很重,脖颈,四肢都冒了不少血丝,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可怕的是,她浑身发紫冰冷,宛如一个死透了的人。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这伤如此严重,得需及时就医用药,但如今这情况,别说入院就医了,找个药估计都是问题。
我突然有些后悔救了她,她之前那么伤害韩雨莫,害得韩雨莫从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变成了一片冷冰冰的雪花,春夏秋冬,唯有冬季才有短短几日的时间飘落世间,看看这世间的美好。想着他们以前那样对韩雨莫,我就气得牙痒,恨不得将他们对韩雨莫所做的一切伤害全部还给他们。
可那颗天生的善心,让我无法见死不救。
没有药品,我一时有些不知所错,她的脖子已被拉扯的发青肿胀,脑袋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脱落。
望着她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我看了很久。我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舍命”救她一次,如果不救,她会死,可如果救了,对我的伤害也会很大。
我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的伤已经拖得太久,身上多处地方被扯裂出血,情况非常不乐观,眼看着她就要停止呼吸了,我只能做出选择。
“唉……”
算了,救吧。救人救到底。
心知我的想法,陶小红马上开口劝阻“皿剑,你真的要用自己的血救她吗?”
“你别担心,我没事。”说着,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拿起旁边的一块碎碗片,不由分说地就往自己的手心处割去。
很快,只见绿色的液体慢慢地从伤口处溢了出来。
这是我的血,绿色的血。
绿色代表希望、健康、生命和万物复苏。我的血能使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反之也能毁其万物,让世间生灵涂炭。我的血是世间最好的良药,可也是世间最致命、最可怕的毒药。
我希望我的血,能给她带来好运。
“你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现在还要用自己的‘生命之血’救她,你不要命了?”
我一边轻轻地给上官鑫悦擦“药”,一边说“我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况且,这本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职责。不过是一点血,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你放心。”
陶小红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过往,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她是这个世间除了我之外最了解我的一个人。正如,我了解她的全部。许是寄生在她体内久了,偶尔有时候,我甚至都会忘记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来到这个世间的职责,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她就像是另一个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我。
她就像是我的影子,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
“可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陶小红很担心我的身体,同时也担心我现在的情况,如果我在身体不适的状态下被人发现我的存在,那么我所面临的问题就不只是身体受损这么简单了。
虽然我方才对她说,只要我不想,便不会有人感知到我的存在,但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现在的状态所能控制的了的。
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很清楚将来会面对什么,但那些都是我迟早有一天要面对的,无可避免。
“以我现在的情况,他们迟早会找到我的。”我笑了笑,继续给上官鑫悦擦拭伤口“可那又能怎样?可以说他们找了我五年,为了找到我,他们不惜动用了所有人员和力量。我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五年前做了那样不能回头的决定,后悔过吗?我可能在某个瞬间后悔过,但很快便没了那样的念头。那个决定不是我的一时冲动,而是从很久之前我就开始想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直到五年前那场惨烈的血战中,我不得不做了那样的决定。
“这一次a城突陷困境,晟翎雅汐魔界和诡异界多少会察觉到什么。”陶小红忧心的皱了皱眉“如果他们同时找到了你,只怕会很难脱身。”
我顿了一下,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着上官鑫悦惨白的脸,轻轻一笑,说“晟翎雅汐魔界那边派了不少人来a城,不过我担心的不是他们,而是诡异界那边。方才那五个雪人你也看到了,从它们的攻击方式和言行举止来看,它们应该是受到了诡异的影响。”
陶小红“这几日我们见到的那些雪人,不会也与诡异界有关吧?”
“十有。”
帮上官鑫悦擦好药,盖好被子,我轻轻地坐在了她的旁边。我的血有很好的治愈效果,从擦药到现在也不过几十分钟时间,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地愈合恢复了。
我摊开手心,目光淡淡地看着手心处那道醒目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伤口还没有愈合。我安静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半天没再说一句话。
“皿剑,你的手!”陶小红突然惊道。我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的手心处,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不可置信的事。
别说她被惊到了,我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我看到,手心处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里,隐隐约约的冒出了一些不知名的绿色小植株。更为惊人的是,那些小植株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这是……?!
我瞪大双眼,有些惶恐不安的打量着伤口处正在成长的植株,这种植株我见过,它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不过很快的,我便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它,十多年前,它出现过一次。
那次的出现,给晟翎雅汐魔界带来不小的灾难,这一次它的出现究竟是好是坏?我也说不清楚,我只希望不要重蹈当年的悲剧。
“皿剑……”陶小红更担心了,“你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方才逃走的那几个雪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如果它们真的与诡异界有关,那岂不是很危险?”
对于诡异界,我知道的不少。这个世界被诡异所笼罩,诡异几乎遍布了世界各地角落。但诡异还不足为惧,唯一令世间闻风丧胆、世人光是提起都谈之变色的,是诡异界之王——亡魂。
世人对亡魂的描述更是众说纷纭,对他的了解也不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比起“晟翎雅汐二十四少”他更加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亡魂嗜血残酷、冷酷无情、凶狠无比、是令世间万物恐惧的“死亡”之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轻易的提及他的名字。
这个世界被诡异所笼罩,也可以说,这是诡王“亡魂”的世界。世间所有的魂灵,恶鬼怨灵,不伦品位高低,能力强弱,都皆由他所掌控。
陶小红的担心是应该的,以我现在的情况,若是碰到诡王亡魂,怕是连一丝“活”路都没有,结局会比落入晟翎雅汐魔界手中还要悲惨。
至少,被晟翎雅汐魔界抓走,顶多可能就是被永久封印,永无出头之日。
除了晟翎雅汐魔界,诡王亡魂也找了我五年。
五年前,我就载在了他的手上。那一场战斗是我迄今为止,最为惨烈的一次。当时保护我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而我也受了重伤,变成了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那次战斗中,几乎没有几个人活下来。
方才那几个雪人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如果诡王亡魂因此得知我的存在,然后找到我,那么我之后的路可能会比现在更艰难。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做?
如今的我,不只是“我”一人,还有被我寄生的陶小红,和她的家人。我不能因为我个人让无辜的他们受到牵连和伤害。
“皿剑,我帮你是我自愿的。再说了,诡异想让谁死,谁能逃得了?”
陶小红知道我害怕牵连到她,我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可我也知道,她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会真的突然失去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明知她心思,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时,我还是会心疼她。我宁可她像以前那样怨恨我,怨恨我因为个人原因自私的侵占了她的身体,怨恨我占有了她的生活和一切,也不愿看到她这样,明明很担心家人安危,却还要帮我寻找我的肉身。我很对不起她,如果今后我真的牵连到了她和她的家人,那么我会比现在更加对不起她,更加愧疚她。
“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好你,保护好你的家人。”我坚定的对她说。
“我们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微低贱的人,像我们这种没有任何能力的种族,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这么久,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们死不足惜,但是你不同。你是这个世界的操控者、守护者、救世者,你就是这个世界。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那么这个世界也就不会存在了,你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物都要重要。所以……你万万不能有事。”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上官鑫悦身上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她的风寒还没全好,不过好在命是保住了,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小红,不管我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还是操控者,亦或是别的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我发自肺腑的向她发誓,“以后怎么样,我不敢说,但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便会用一辈子来守护。如果五年前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这个世界也早就不存在了,说的底,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这个世界。在我心里,你才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是我的救世主。”
听了我这些话,陶小红有些急了。若不是因为我寄生在她的身体里,占有她的身躯,让她的魂灵无法与自己的身体融合,我一定能看见她着急的摆手摇头的模样。
“不不不,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一直在保护着我和我的家人,我们现在的生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你真的不恨我吗?不恨我占有了你的身体,占有了你的身份和生活?”
陶小红想也没想,“不恨。我知道你有苦衷,你有苦痛,你当时也是不得已才会那么做。我怎么可能生气,怎么可能会恨你怪你呢?”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不仅单纯善良,还那么的善解人意。她的身上,有一点和韩雨莫很像,那就是她们两个都是那么的天真可爱和傻里傻气。她们总是替别人着想,总是害怕会麻烦别人,受了委屈也不说出来,自己默默地承受一切。
韩雨莫胆怯懦弱,受了欺负也只能忍着,不敢跟人说,也不敢反抗。而陶小红虽然很多时候也会选择忍着不说,甚至很多时候习惯性的选择用沉默来解决问题,但陶小红在这一点上唯一与韩雨莫不一样的,是她会与真心朋友诉说自己的心事,寻求安慰和帮助,可韩雨莫不会,她宁可选择什么都不说,也不会选择去打扰和麻烦别人。
陶小红是那么的大度,有时候受了委屈和欺负,自己明明前一秒还很记恨他人,很生气,可下一秒她就心软了,也原谅了他人的作为。
就像她刚刚知道我对她做了的那些事,她明明很生气,很恨我,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原谅,甚至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我和帮助我。
因为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最坏的人,也没有最好的人。
她从来没有讨厌过任何人,也从来没有记恨过任何人。
不管别人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故意伤害她,只要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管多大的事她都会选择原谅。
她就是这么的好,这么的善良,也这么的傻。
“其实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我说,“这些年,你不仅没有怨恨我,还愿意帮助我,真的很谢谢你,小红。”
“你别这么说,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外面的雪似乎又比刚才大了很多,偌大的超市里,温度也渐渐的越来越冷。我坐在上官鑫悦旁边,默默地看了一眼她被冻得发紫的脸庞,心情有些复杂。如此幽暗冰冷的室内,唯一的温度来源就是那几根蜡烛。虽然我不怕冷,但并不代表上官鑫悦不怕。
我本想先去完成自己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我随时都可以离开,但上官鑫悦不行,在这样寒冷的气候里,她迟早会被冻死。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可是,我该怎样将她带到那边去?我得赶紧想一个合理的方法带她过去,那样,才不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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