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蔓延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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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摇光不见了，你问问他的联络员能不能联系到人？”开阳站在拐角的巷子里，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冲突，但是双方都消失不见了。

“嗯，我去问问……咦？开阳哥哥你不知道吗？摇光订了一张回首都的机票，你不知道吗？不过确实蛮奇怪的，娄妍欣姐姐这边也没有办法联系他，通讯无人接听。”乐乐感觉有点奇怪。

开阳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乐乐，帮我订一张最近的机票，速度越快越好，不，直接调动直升机，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还有，调动所有的监控，我要知道这段时间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开阳犹豫了一下，“通知……算了，还没上升到这种程度。”

乐乐并没有追问，一边安排后勤小队当中的人处理直升机的安排，同时开始调取监控录像进行排查。

“嗯……监控显示，1个小时27分钟之前摇光进入了你当前所在的巷子，但是之后没有人从这个巷子里走出来。不排除他使用的某种隐形的能力，或者是从其他的路线离开。直到一个小时之前他出现在了机场，登机离开。”乐乐觉得有点奇怪，“唔，等等，我调取了航班信息，并没有摇光的登记，他用的那张机票注册的人叫托勒?维特……咦？这个人没有入境登记记录，他……他是偷渡者！”

开阳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对劲，终于不再犹豫“通知新区戒严！摇光出问题了！”

摇光出问题了？乐乐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不远处娄妍欣的联络室，但是最终，她还是按下了警报按钮。

“全体通报……摇……摇光出现异常，全体警戒！”

乐乐的声音在整个中枢大厦里回荡，而远处的模拟战区正在训练的掌控者也纷纷收到了通知。

娄妍欣手里的咖啡杯滑落，滚烫的咖啡让她大腿上的皮肤一瞬间就变得通红，但是她没有在意，只是愣愣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唉唉？！你这丫头！皮都烫坏了，回神了！”宋姐心疼地看着她，“出不了什么大事的，哎哟，别愣神了，我的姑娘欸！”

娄妍欣没有回答，焦急地试图联系上楚南，但是一分一秒过去了，始终无人回应。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的等待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通讯永远石沉大海。

联络室里的小队成员都沉默的看着，他们想要安慰娄妍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联络室响起了轻微的抽泣声。

而这个时候，赤狐饶有兴致看着首都的方向，自言自语“这样的信息给他，有这么大的打击吗？不太像。可能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托勒，和他有关的情报还有多少？”

“很抱歉大人，至少我们集团掌握的信息只有这么多，或许其他的核心成员可能会知道一些我们不清楚的信息。需要我去查吗？”托勒维特，也就是影子恭敬的询问。

赤狐笑了起来“不，没这个必要。就算不能够争取到我们这边，把他和华夏割裂开也已经达到目的了。之后的话，他可能更像是鬼众的首领那样？”

反正都不是什么坏事。

“何况，这个家伙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潜力，仅仅只是受到了刺激，居然有跨越阶段六界限的迹象了……”赤狐压了压帽檐，“不过这场好戏我们没有时间去看了，得赶紧离开华夏。”

……

楚南戴着面具坐在座位上，身上的气压低的吓人，他的精神世界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不断的排列，精神力分割成了一个个零件，现在模拟着什么。

楚东和楚北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默默的配合。

他们知道，也能够感受到楚南内心之中压抑的怒火。

“很有意思，你的母亲的身份暴露了。不，应该说，线索指出你父母当中有一人是协会的成员。而你的父亲在国家与爱人之间，很难选择。所以，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他刻意在一次和同事的聚会当中假装喝醉，装模作样，说了一些和协会有关的东西。但实际上，你的父亲连协会的全称叫什么都不清楚。”

“而当时的对话被传达上去之后，你们华夏的高层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推动这个决定的人是协会的叛徒，事实上，我们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一点，他叫零号，那一次的清洗，实际上是他对协会的复仇。”

“那一年火场爆炸，我们的眼线还是比较活跃的，在火场进行检测之后，最终在废墟当中找到了一颗子弹头。”

“他可能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一天。而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父亲的人，是范中华。”

“想想你自己的老子！告诉我，如果你的老子在救火的时候，因为一个复仇的人，被波及，在火场里意外丧生的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原来，曾经自己在中隆第一次和范中华交流，听到的这句话，是这么个意思。

“零号……”楚南念叨着这两个，没什么印象，不过无所谓，那个叫赤狐的男人说过，他在新区。

“神裂衍法……不行，我的精神力还差一个量级。”楚南自言自语，“但是没关系，到时候把那张人物卡用了就好……将思维计算器搭建起来，我就能稳定发挥出阶段六的实力。”

“零号……”

他终于拿到了神裂衍法，一种依靠碎片式人格在各自拥有思考能力的情况下，又保持分工思考同一件事的思维计算器搭建方式。

一道数学题，楚南理解题干，楚北就能在和他共享理解进度的同时，无缝思考下一个部分，彼此的理解能力、计算能力完美交互。

在这种情况下，楚南、楚北、楚东、楚北二号的运算力、反应力、信息处理能力，对身体、精神力的掌控力度的提升不再是简单的加法，而是乘法。

他就相当于是一个活着的人工智能。

飞机到站了，楚南已经能看到一些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远远包围着机场。

但是楚南没什么感想，把身上的制服扔在了座椅上，用精神力沟通日常挂在他身上的秦月。

“我大概这次需要跟总部开战了，可能会牵连到你，如果害怕的话可以跟我解除契约，我不怪你。”

“真的打算跟我一条路走到黑吗？”楚南笑了起来。

“好吧，小公主。”无视了看疯子一样的其他乘客，楚南在飞机舱门打开后，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

好天气，夜空中没什么云，圆月挂在高空，皎洁的月光和机场的灯光让这里亮如白昼。

楚南就好像人群中的幽灵一样缓步前进，所有人望眼欲穿看着舱门，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他去哪了？”

“隐身了？我记得情报上有这么一条，用热成像仪看一看他到底在哪？”

“呵，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之前听说这什么楚南当选摇光我就不服，现在果然缩卵了！”

原本准备直接忽视这些人走过去的楚南脚步一顿。

“呵……”

“砰！”凭空出现一只戴着水晶手套的手按住了那个出言不逊的男人，紧接着他就感觉一只膝盖狠狠顶在了他胸口。

“咔……”骨骼断裂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鲜血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又被按住他脸的手堵了回去。

一道寒光袭来，思维瞬间给出了最优解，丢下已经濒死的倒霉蛋，面对打算洞穿自己肩胛骨的剑伸出手，中指轻微错开剑尖，压在剑面上，向一边压去。刺出这一剑的曹玉琴心里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受力，楚南已经主动将中指顺着剑身压推过去，指尖的水晶坚硬无比，和剑身摩擦时蹭出一串火星。

“这里……”目光观察着剑身弧度，配合指尖传来的压力、剑身弯曲时逐渐变化的声音，终于锁定了最脆弱的一瞬间，大拇指紧随其后按着离剑柄八厘米之处，和中指呈八字型固定好剑身，食指扣压住剑身另一面，往虎口一收。

嘎嘣一声，剑断了。

楚南又用食指夹住了半截剑身，斩向曹玉琴的胸口。

曹玉琴冒出一身冷汗，抽身后退。

楚南屈指想要把剑身弹出去，但最终只是松开手指，让断剑掉在了地上。

“真是奇妙的感觉……只用了比普通人稍微大一点的力气就将这柄特殊合金锻造的剑给折断了，或者说，是对微妙数据的处理，使得我借助他自己的力量断剑……”楚南甩去手套上的鲜血，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我不杀你，但是记好管住自己的嘴。”

他把握好了力度，对力量的完美运用只是完全将他骨架给震散了，同时将胸骨击碎，但是脆弱的内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一秒钟的时间，楚南击败了两个阶段五，尤其曹玉琴在阶段五当中也是处于中上游的水平，这一幕让很多准备支援过来的人脚步都是微微停顿。

曹玉琴看着手里的断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甚至没有从对方那里感受到多大的力气……

一个人的技巧真的能这么夸张吗？

“楚南……你……”罗文胜有些苦恼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

“复仇而已，我要杀个人，跟你们无关。不要试图来阻碍我。”楚南活动了一下手指，“你们是拦不住我的。”

……

再强调一次，决裂是暂时的，我不是那种黑深残的作者。协会才是楚南的敌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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