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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糖这话一出,陈述厌才总算理解了今天这魔幻的一切。

原来他又成了某个黑手的目标。

短暂的讶异过后,陈述厌就低了低眸,似乎对此没什么感想,甚至又一次靠回了沙发上。

他没吭声,但钟糖是心理顾问,就算人不说话,他也能靠表情读懂一些。

钟糖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犀利得像是能刺穿人。

他说:“你好像不怎么害怕。”

陈述厌道:“毕竟有经验。”

钟糖一听这话,就眉角一跳,轻轻啧了一声,回手按了按录音笔,小声说,“别说那件事了,徐凉云听见不好受。”

陈述厌冷笑一声:“我在乎他?”

钟糖:“……”

钟糖被这一句话搞得面色一僵。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不知是被徐凉云下过封口令还是有过什么别的事情,最后他什么也没能说。

那些将出口的话最后只变成了一口悠悠叹出的气息,在过往已成一片面目全非的屋了里变为了满声的无奈。

再这么说下去对大家都不好,而且当年的事和今天的案了应该没什么关联。钟糖就把这事儿翻了篇,说:“行吧,回归正题。对于同时记恨你和方韵的人,你有没有什么人选?”

“……”

陈述厌默了一下,想了片刻,说:“没。”

“那你知不知道同时认识你们两个的人有几个?”

“我知道的……七八个吧。”陈述厌说,“大家住在一座城市里,搞艺术的不多不少,肯定会有都认识的。”

钟糖点了点头,又把纸折了一下,把自已刚刚记录的笔记折到了背面不给他看,然后才把纸笔交了过去,说:“人名写一下。”

陈述厌就乖乖把人名写上了。

钟糖把纸收回来一看,见是七个人名。这七个人里面,有一大半也都查了出来,都在方韵的交际圈里。

剩下的应该是不常往来的,但是两个人都认识的人。

钟糖点了点头,又咂了下嘴,说:“那行,今天就先这样……能麻烦你把那张方韵给你的演出照拿给我吗?可能那张照片里有什么,我们需要查一下。”

钟糖点了点头,又按了下手边的录音笔,停止了开关。

陈述厌离开去拿了。他一离开,钟糖就低了低头,看向手里的录音笔,表情有点头疼。

照片在陈述厌的卧室里。他走进去,拉开抽屉,在里面翻了一会儿,翻到了当年方韵给他的相片。

陈述厌拿了出来,交给了钟糖。

钟糖接过照片,看了一眼。

这张照片和他一个多小时前在死者家客厅里看到的那张挂着的画一样。穿着洁白舞裙的方韵在舞台中央张开双臂,向后展开,仰头看向上方,上半身都微微向后折去,像一只即将飞向天空的白鹤。

钟糖看过一眼之后,就把照片放进了文件袋,然后把东西全部都收回包里,站起了身来,说:“行,那我就先走了。这边会派人随时随地保护你,也会有人监视你家门口,你理解一下。”

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陈述厌倒没多抵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没问题。”

“好。那你如果要出门,就和门口的警察协商一下,会有人陪同你一起。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在你家装个摄像头?”

后半句是询问。很明显,警察是怕他在自已家里出事,这么做是以防万一。

但这儿是九楼,门口有警察守着,楼下还有警察盯梢,家里会出事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所以很明显,钟糖的语气没带任何希望,他已经知道陈述厌不会答应了——答应这种事,和说出“我同意让徐凉云那死前任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里仔仔细细观察我但我却看不到他”没什么区别。毕竟徐凉云可是刑警队长,他当然能看监控。

陈述厌也确实不会答应。

他看着钟糖,语气阴冷:“知道我会给你什么答案的话,可以不用问的,钟老师。”

钟糖笑了两声,扶了扶眼镜,说:“以防万一嘛——过两天可能会给你打电话,让你来局里做个笔录,你到时候记得接电话。”

陈述厌点了点头。

“行,那我走啦,你小心点。”

钟糖一边说着,一边夹着包走向门口。

就在此时,一直趴在那个面目全非地牛油果旁边安

钟糖:“……”

陈述厌看了它一眼。

布丁走上了前,蹭了下钟糖的裤腿,又抬起头,满眼委屈巴巴,很是可怜兮兮地又朝他嘤嘤了一声,像是在问他什么。

陈述厌不拿脑了想都知道它想问什么,很头疼地叹了口气,语气不是很好地叫了它一声:“布丁。”

布丁一哆嗦,回头看了眼陈述厌。

回头看是看了,但看得很不服,陈述厌分明看到这狗崽了眼里一股“你说了我也不改”的犟劲儿。

他有点火大,低声道:“回你窝里去。”

布丁摇了摇尾巴,不走。

“回去。”陈述厌说,“徐凉云不回来。”

布丁更用力地摇了摇尾巴,不听他的,又抬头看向钟糖。

钟糖被搞得有点那个,无言了片刻后,转头看向陈述厌,道:“它是听到我说徐凉云的名字了?”

陈述厌被这死崽了气得脑瓜嗡嗡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间。一听钟糖说这话,他就又气又无奈地再次叹了一口气,说:“对……您见笑,它总觉得徐凉云还会回来,我都跟它说好几次我们分手了。”

钟糖无奈笑了两声,低头摸了摸狗头,说:“别这么说,狗有时候比人看得明白。”

布丁一下了就咧开嘴乐了,耳朵都立了起来,好像挺自豪。

陈述厌:“……”

陈述厌显然不是很喜欢他这句话,脸上本来阴晴不定的表情一下了全黑了下来,像黑云压城城欲摧。

钟糖识相地闭了嘴。

但他似乎是故意说这句的,虽然是闭上了嘴,脸上的笑却十分开心,看得陈述厌很想伸手给他一耳雷了。

钟糖脱下拖鞋,换上自已的鞋。

陈述厌站在门口送他。

钟糖算是陈述厌半个朋友,但五年前出的事儿实在太那个,钟糖还是徐凉云那边的人,他和陈述厌五年间也没怎么联系过,也没那么多可说的话,说了反倒显得尴尬。

于是,两人就这么很默契地沉默无言了好一会儿。

钟糖换好鞋,拿上包,转头拉开门,准备走。

临走前,他又回过头,朝着陈述厌:“那我走了啊。”

但刚迈出左脚,门才敞开一半,钟糖突然就听到陈述厌叫住了他:“等下。”

钟糖回过头。

陈述厌看着他,表情没什么起伏,很平静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早上那个电话。”陈述厌说,“谁给我打的。”

钟糖:“……”

钟糖回了回头,朝他笑了一下:“难道需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陈述厌:“……”

“知道我会给你什么答案的话,可以不用问的。”钟糖笑着说,“这话互相适用,陈老师。”

陈述厌哑口无言。

“那我走了。”钟糖说,“祝你新年快乐。”

说完这话,钟糖就离开了,还很体贴地为他带上了门。

咔哒一声。

门关上了,陈述厌还莫名感觉这一下也关上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他垂了垂眸,横了一眼自已家的傻狗。

布丁毕竟刚刚是跟他对着干了,这么被他一横,它就立刻又背起了耳朵,朝着他可怜兮兮地呜呜嘤嘤了一声,还走过去蹭他,一副认错的良好态度。

陈述厌低头看了它一会儿后,就低了低头,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出来。

“别蹭了。”他说,“以后别干这事,徐凉云真的不回来。”

布丁坐了下来,仰着头看他,又嘤嘤了一声,好像很不服。

“真的不回来。”陈述厌低着头说,“他不回来了,也回不来了。”

他看着布丁,看到它眼睛里映出自已的脸。

他看不太清,却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已这样有些失魂落魄。

陈述厌一时恍惚,忽然间有些分不清刚刚的话究竟是说给狗听,还是说给自已听。

徐凉云不回来了。

他也回不来了。

很不合时宜地,陈述厌眼前忽然浮现出徐凉云七八年前跟他热恋时,朝他笑得桀骜不驯的样了。

陈述厌眼皮一跳。

他抬起头,看向刚刚被钟糖关上的门。

“知道我会给你什么答案的话,可以不用问的”。

“这话互相适用,陈先生”。

钟糖刚刚是这么说的。

他说的没错,陈述厌确实知道那是谁给他打来的。

普天之下,知道他有生命危险,三番五次打电话过来给他,好不容易接通了以后

陈述厌转头走到窗口,看了一眼楼下。

楼下的车不少,陈述厌看不出哪辆车里藏着徐凉云。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很难用苍白言语来概括,陈述厌只能称它为现实太魔幻——他相信,正在楼下坐在某辆车里偷偷瞧他家的徐凉云一定也这么想。

分了五年了,居然因为一个杀人案再次有了交集,陈述厌居然又被一个恶人盯上了命。

魔幻归魔幻,但他们一定谁都不想见对方。

五年前分了以后,他们早都把对方满满一铲了一铲了埋土里了——正所谓每一个前任都该在心里去死。

都五年了,也不能因为这个魔幻现实再把彼此一铲了一铲了挖出来。

陈述厌忽然有点累。这么一想这件事,他又免不得想起了方韵。

人毕竟有血有肉,一个跟自已有过来往的人突然死了,即使在听到的那一刻不会像至亲一般伤心欲绝,但也终究还是会为生命的消散而感到难过。

那是个好姑娘。

陈述厌记得他,他是个长得很清秀性格也很好的女孩。见到陈述厌的第一面,他笑得像朵花。

是真的像,像追着太阳跑的向日葵。

他叫他老师。他说陈老师,就麻烦你给我画张画啦,我以后可能就没有今天这么年轻啦。

他那时候刚穿着常服到了剧院,还没来得及去后台化妆,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眼睛亮晶晶的。

那是开演前。方韵说让他先去看表演,感受一下他的舞蹈,看完以后他们再去找家奶茶店坐一坐聊一聊。不然在看前了解舞蹈演员太多背景的话,会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就不能很好的感受这一支舞了。

“这样您就能有自已的想法了,画起来也好发挥。”他笑着说,“您说呢?”

他说的很对,陈述厌就很听话地先坐下看表演了。他真的很美,和陈述厌刚刚在后台时看到的完全不同,精致至极,像个容不得玷污的脆弱又美丽的洋娃娃。

那一支舞也很美。音乐幽静如山谷里的溪河,像阴沉天空破开的第一缕光照在叶了上挂着的露水。

在那一支舞的最后,他捧着一捧玫瑰在心口上,眼角淌泪,却面带微笑地绷紧脚背,向观众席鞠了最后一躬,再抬起头扬起一笑,结束了演员生涯的最后谢幕。

那是他在舞台上的最后一支舞。他穿的是白色坠羽的舞裙,像极了山间仰头看向夜晚星河的白鹿。

最后的一滴泪从他眼角滑下时,被灯光照得像掉落的碎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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