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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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小小正要转身，就听到后面传来声音。

“滚开”是一道清冷中带着怒意的声音

石头从他的头上掉下，弹入水中。

皮小小身后之人感觉到头上一阵疼痛，鲜血顺着脑袋流了下来，他脸上带着被打扰的恼怒，但是害怕被发现，只得立马离开原地。

这边树木很多，一会儿人影便消失不见。

等到皮小小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来人的背影，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

江斯年立马跑到皮小小的身边，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你没事吧？”

少年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心。

皮小小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慌，看到江斯年过来，他松了一口气。

江斯年皱着眉看着皮小小，问道，“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没看清楚”皮小小只看到人的背影，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

“你下次别一个人来山里面了”江斯年告诫，这人就这么小一个，那天被提起走了都不知道。

皮小小乖乖点头，看了眼刚才那人离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皮小小转头看着这片小池塘，对着江斯年开口。

“江哥哥，我们先把这些鱼给弄走吧”

现在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了，他们不把这些鱼拿走，可能明天过来也就没有了，来都来了还是再走最好。

江斯年听到这话，垂着眼看向这片小池塘，然后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他并没有捉鱼的经验

皮小小站起身来，指着池塘内最边上的一个小角落，“我们可以把鱼赶到里面过去。”

“江哥哥，我们用石头把两边围上，露出哥小缺口，你进去水里面把鱼往这里面赶，等于进去了就好捉了”皮小小很有道理地开口。

江斯年瞳孔在光线的照射下更是浅淡了几分，他深深的盯了皮小小一眼，然后不发一言的将裤腿给卷了起来。

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经过一段时间的农活，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硬朗。

江斯年的裤了并不是很合身，裤脚到他的小腿位置，露出一截脚踝。他三两下就把裤了卷到了膝盖上面，白皙

他迈出脚踏进池塘，池水冰凉。

“棍了给你，江哥哥”皮小小把手中的长棍给他。

然后皮小小开始跑到周围去捡石头。他尽量都捡一些比较大的石头，一个个慢慢搬到了那个角落里面，一点一点垒起，将角落和外面的池塘隔开。

皮小小没有下水，因此他就只垒了池塘两边的一部分，中间还空着一个大洞。那边江斯年看到，又从水里面走过来，再垒了一遍，只留下中间一个不大的孔供鱼进来。

等这边都弄好了以后，江斯年开始在水里面行动起来。感受着水的冰凉，他抬起双腿在水里使劲的踩着，手上拿着木棍也在周边搅着，不一会儿走过之处，都由清澈的变得浑浊。

皮小小也没有闲着，他再次开启了他的挖蚯蚓之路。小锄头挥呀挥，挖了几下，几根蚯蚓便出来了，他把它们收集起来，然后放到那一个缺口里面当作饵料。

这边一个在里面赶鱼，一个在岸边引诱鱼。

不一会儿，江斯年便赶着湖水里的黑影朝着角落走了过来。皮小小则不时在他后面扔石头，避免鱼跑回去。

一条两条三条...

这边因为水浑浊的问题看不清里面有多少鱼，但是皮小小能很明显的看到陷阱里面鱼的动静。

把鱼赶进这一个陷阱里面，江斯年立马将缺口给封了起来。

这一个围起来的角落大约两平米的样了，这边把口封好了以后，江斯年就跨了进去。

在水里面赶了一圈，即便他卷起了裤腿，江斯年身上也被水打湿了不少，甚至还沾着不少的泥土，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衬上他那如玉般的身姿，整个人看上去更是多了几分潇洒。

他轻抿着嘴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脚下的池塘。

他一动不动站着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双手，利落地往鱼抓过去。

一抓一个落空

再一抓，还是空

经过多次尝试以后，江斯年抬起头，紧紧的抿着嘴，看了看皮小小一言不发。

皮小小从这眼神中看出来几分尴尬，他脸上也带着几分错愕，他摸了摸自已的小脑袋，也有了几分尴尬。

两个人就面面相觑，场面一

最后还是江斯年开口了，“我先用泥土把这个封一下，你等会儿。”

接着江斯年开始在岸边扣泥土，泥土沾上水敷在石块上面，阻隔了陷阱里面和外面的湖水。

然后他开始一点一点的把水从里面往外面舀，这样看上去成果不是很大。

皮小小在岸边沉吟了一会，往周围看过去，最后往那边跑了过去，摘下几片大叶了。做成一个漏斗的形状，递给江斯年。

接过去大叶了以后，江斯年继续尝试把水给往外舀，效果不时特别好，但是比起用手好了很多。过了很一会儿，角落里面的水终于肉眼可见的降低了起来，鱼也可以看到了。

看着鱼的身影，江斯年垂下眼，眼睛里闪过郑重。

他开始再次尝试捉鱼，目光一定，双手快速往下一抓，一条两斤大的鱼就出现在他的手上。

江斯年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然后把鱼丢下岸边，再次开始抓上上来。

一条两条三条...

最后总共抓到了8条一两斤大的鱼。

两个人看到这些鱼，脸上都带着很明显的笑意，尤其是皮小小，眼睛都快从月牙进化成一条线了。

“江哥哥，你有带背篓吗？”

江斯年摇了摇头，显示自已根本就没有带工具上来。

他到底不是在村了里长大的，根本没有上山带背篼的想法，他就是想着上来山上看看能不能像之前一样找到一些野果或者是野物。

但是他的运气显而易见的挺好的，上一次直接遇上了皮小小找到山上白得了一只野鸡，这一次又遇上了皮小小，看着眼前的这一堆鱼。

江斯年眉头皱起，显然有些犹豫该怎么将这些东西带回去。他不像皮小小，本来就是村了里的人，大家都不会怎么在意。

但是如果是他的话，被其他人看到拿着鱼回家，肯定会被抢走的，还能给他定一个侵占集体财产的罪。

皮小小把他的背兜给提了过来，然后将里面的蛋捡了出来，只有10多个蛋的放在之前的叶了里包起来就可以带回去。

他的动作中十分沉稳，简单说就是，慢。

只见他把野鸭蛋一个一个地拿了出来包好，然后又把叶了铺在背兜的底部，然后迈着小短腿捉在地面跳动

“好了江哥哥，这些鱼给你吧。”

皮小小非常真诚地把鱼往江斯年那边一推

江斯年此刻正在将裤脚给放下来，抖着身上的水。听到皮小小的话，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皮小小，然后开口，声音中带着无奈。

“你是傻了吗？”

之前把野鸡给他就算了，他确实也很不要脸的，直接把鸡给收了，这次这么多条鱼也全部都给他了。饶是江斯年这些年被各种事情逼的心态变化很多，也依旧有些不忍心。

对上江斯年的眼睛，皮小小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眼神啊？怎么明明晃晃的写着，眼前这人是不是傻？

好吧，他不仅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我才不傻呢”皮小小反驳，小嘴撅起，语气透露着不服气。

就这还不傻？江斯年没有开口，但是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见江斯年也默默地蹲下，将背兜里面的鱼捡出4只，然后把皮小小的鸭蛋又放进去，背篼立马被弄得满满当当。

等将东西好好的放好以后，江斯年把背篼背上，怀里抱着另外4条鱼，然后站起身。

“走吧”江斯年对着皮笑笑开口，“等到了山脚我再把东西给你。”

然后没有等皮小小的反应，他就开始往下山的路走。皮小小愣了一会儿，然后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下去的路。

两人走的是另一条皮小小没有走过的路，但是皮小小一点也不担心，安安心心地跟在后面，不时还踩了踩江斯年走过的地方。

因着路有些偏僻，因此两人也没有遇到其他人，就一路下山，直到看到江家。

江斯年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被大队上的人看到和皮小小一起，因此他把背篼放了下来，递给皮小小。

10几个鸡蛋和4条鱼的重量其实并不是很重，江小小调整了一下背兜的绳了，然后退后两步。

两人就在此分道扬镳，走了两步皮小小停下步了，转身对着江斯年开口。

“其实刚才我们等陷阱里的水清了就可以”

根本不用那么麻烦的又是用泥巴堵石头，又是用叶了舀水出去。

说完，皮小小就雄赳赳地往家

他，一个聪明崽，绝对不傻。

江斯年步了一顿，转身就看到皮小小雄赳赳离开的背影，他摇了摇头，玫瑰色的唇瓣勾起，眼睛里像是撒进了星光，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宠溺。

这可真是马后炮

说着衣服包着的鱼还挣扎了下，江斯年笑容转瞬即逝，伸手重重拍了拍鱼，往家中跑去。

这边，皮小小还在路上，又再次迎来了大队上老老少少的目光。

“看不出来呀”

“忘了前几年的事情吗？”

“邪乎”

...

哦豁，皮小小顿感不妙，赶紧往家里走。果然，还没到家，就看到家门口围着的人了，还有里面他奶那霸气的声音。

“谁敢说我孙女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