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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我和明子坐在中央警院旁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馆里,大厅的各个入口都站满了公安,在警惕着我们是否会有任何不友好的举动。本来,和那位证人的见面应该在警院里受到监控下进行,但那人提议在这家餐馆见面。
我对此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他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个玩世不恭的混小子,毕竟很少有人会在作为控方证人出席时差点被判藐视法庭罪。但奇怪的是,控方不仅在法庭上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现在也同意了他的请求。是因为亚内他们很需要这名证人,所以他的一切需求都得满足?还是说他表现出这样的性格本就是控方的策略?我从玻璃墙望出去,思考着这个问题。窗外,之前下起的大雨就像它来时那样突然停了,只留下一地水坑反射出周遭路灯的灯光。
就在我这样思考的时候,一片静寂的餐馆从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感应灯光由远及近依次亮起。最终,一名年轻的幻影国男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也看到了我,随后在灯下站定,灯光的照耀使我无法看清他的脸。他对我挥了挥手,一边朝我们走来一边说“百谷龙之介律师,久仰大名。”
我站起来,握过他伸来的手。我看着他,完全无法将这个笑容满面的男子和录像中那个慌张的人联系起来。或许,这就是他用来应对我的方式——将一切都藏到自己的伪装下。
他拉出椅子,端正地坐下。“在下池田建太,我们在法庭上见过。”
“池田先生,很抱歉,那么晚了还要打扰你。我们的来意你一定听亚内检察官说过。”
池田点了点头。“当然。”
“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能请你说说为什么认定被告查理是本案的凶手?”
“我在法庭上已经说过了,不过如果你想听,再让我说一百次也可以。案件发生时,我就在洗手间内。由于当天我有点拉肚子,所以被告并没有发现我。那时,我听到了开门声。随后,就听到了两名男子的争吵。事后我才知道,那是查理副部长和死者。过了没多久,争吵突然停止,只能听到一声撞击和什么人跑出去的声音。我微微打开门,就看到了死者躺在一片血泊中。现在想来,那声撞击应该是死者倒地时发出的杂音。”
“那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吗?”明子替我问道。
“我在法庭上展示了我当时偷偷录下的声音,可以证明我刚才说的是实话。至于我为什么要录下两个陌生人的争吵,我只能说是兴趣使然。”
我回想起法庭上公开的那段录音,从死者和被告争吵到一半开始,到一声撞击结束,没有任何杂音。可以说,就是这段录音奠定了控方的胜利。
“话说回来,你能说说为什么你在录像中走出门时在遮掩着自己,像是在隐藏什么?”
池田喝了口桌上的柠檬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能证明手中的录像是真的吗?”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他的话让我一时没缓过神来,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既然你没有证据,我也没有说的必要吧。”池田双手抱在胸前,有些防备的样子,“说到底,我们现在的聊天是没有任何人监管记录的,我没有必要回答你没有证据的东西。”
他说的有道理。或许是因为和亚内的交手过于顺利,以至于让我忘记了可以有这种方式来躲避我的问题。
“我和你之前见到的那个人不一样,我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东西。你大可以向媒体曝光,反正我也不是检察院的人,就算有天检察院不复存在也不关我的事。但你不同,我记得,你的父亲原来也是检察院的人吧?如果检察院的声誉受损,你还有权参与这场案件吗?”
他的话引起了我稍稍的混乱。究竟是谁教他说了这番话,分析到了连我都没想到的利害关系?不会是亚内检察官,从我在他的办公室大闹一番到现在也不过几个小时。而且站着他的立场上也说不出这番话,万一我真的被逼急了要玉石俱焚呢?那么,会是谁?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
“如果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回去了。到时候,如果在法庭上你们还是想展示出那段录像,我的回答还是像今天一样。”
“别急啊,池田先生。”我叫住准备站起身来的池田,“在电话那头教你说话的人,是不是常常在咳嗽?”
一瞬间,我可以看见他的表情在脸上凝固,又马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那人说过,你会猜出他是谁。他让我转告你,不管多晚,他都会等着你。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随后,他走出了餐厅,一行的公安跟在他的身后。
“完全没什么发现呢。”目送池田走后,明子对我说道。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握着明子的手,想使她稍微放松下来,“你先回去吧,我要去父亲那里一趟。”
“不用我跟着去吗?毕竟你们的关系·······”
“不用。”我看着她,在灯光下,她的眼睛像宝石般闪闪发光。“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总要去了解的。”
父亲百谷龙一,是和亚内文武一样,对当今皇帝的登基和检察院的崛起起来至关重要的作用的人。也正因次,才能在皇宫门外居住。我看着华丽的皇宫门,独自站在夜里想到。
一名女佣缓缓打开父亲的别墅的大门,“老爷说了,你可以进去。”她的面容苍老,让我担心她能否担任照顾父亲的任务。
“谢谢。”我走进门,脱下鞋,径直向楼上走去。
尽管很久没见过父亲,但还是清楚他喜欢在二楼居住。我敲了敲房门,从里面传来一声“进”。尾音稍稍有些拖长,让我担心父亲的病情在进一步恶化。我打开门,一切和我想的一样。父亲躺在床上,打开着一盏小灯,手边放着一本书。而他的周围,则布满了医疗仪器和点滴瓶。
和还能活跃在一线的亚内检察官不同,父亲在很早前就因为一身的疾病退了下来。从那之后,我就没见过父亲再和检察院的工作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在当上律师,和他闹掰后,我也自然而然地这样认为,直到今天。
“你不该和这个案子扯上关系的。”我坐在为我准备的椅子上,对父亲说道。
“我也想对你这么说。”父亲咳嗽着半坐起来,责怪着我。瘦得只剩下一张皮的脸,因为气息地涌动而不断起伏着。
“到了现在,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了。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参与到这件事上的?”
“比你想象的还要早。”
“那么,今天是想劝我放弃的?”我向后倒去,自暴自弃地说道。
“下次开庭就是明天早上的事了。”
“是啊,毕竟现在都凌晨了。”
“有什么打算?”
“本来是想借着录像的事从池田那里打听到点什么,结果被您给打乱了。也是,最不想我走上律师这条路的就是你。”
“咳咳,这个案子,不用走这条路,也能有胜算。”父亲,伸出贫血而褶皱得像毛巾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让我惊讶不已。
“您说什么?可如果你想我赢,为什么要阻止我?”
“听好了,”父亲又恢复了原来的严厉的样子,“你赢不赢无所谓,但不能靠着拿出那张光盘去获胜。而且,”说到这里,父亲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个人希望你赢。”
“谁?”在现在的局势下,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父亲认识的且希望我获胜的人存在。
父亲闭上眼,示意我离开。每到这种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也识趣地离开。
离开了父亲家,我的思路却并没有比来时清晰多少。父亲说的胜算是指什么?希望我赢的人又是谁?父亲究竟牵涉进什么事里了?我的脑子一团乱麻。
夜已深,哪怕在皇宫门前也依然打不到车。我一个人向着家里走去,夜晚的寒风吹得我脑袋疼得厉害。就在这时,我捂着脑袋,一瞬间想清楚了案件的突破点在哪里。看来,等之后还要去现场看看。
“啊切!”一个喷嚏打断了我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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