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缺席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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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穿过回音尾部，流水的拟声词已经附上，如同真正的水弹，在康一脸上崩碎开来。

子弹的变化瞒不过约翰的感知，他脸色一变，迅速给枪后面装上了一个小部件。

康一不清楚约翰在枪上装了什么，但胀痛的太阳穴在提醒他，约翰的威胁性在直线飙升。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从刚才约翰的射击精度来看，躲在墙后根本起不到掩护效果，倒不如……

康一毫不犹豫地冲出拐角，腿部肌肉鼓起，向着约翰疾跑而去。

而在康一有所动作的瞬间，约翰的无人机替身以更快的速度跟了上去。

在这个国家，持有武器是合法的，但持有自动武器则是违法的，除了地下流通的黑枪，正规枪店里不向外出售自动武器。

但俗话说得好，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而聪明的美国人民更是擅长于钻空子，他们深谙自动武器才能“保护自己”，因此发明了一个小装置。

连射插件，一个拇指大小的玩意，可随身携带，即插即用，原理很简单，就是把限定复进击簧的锁止机构给弄打滑了，并没有限制扳机锁止机构，所以扳机停止后也能停止发射，射速全看复进击簧的弹性。

装上这个插件的手枪，射速能够达到一秒十发以上，小手枪直接升级成轻机枪。

当然，如此一来，子弹数量是上去了，子弹命中率却下来了，把机枪打出狙击枪效果的人只存在于漫画和影视作品里。

而很不巧的，约翰就能做到。

约翰的替身「曼哈顿中转站」，远距离操纵型，本身并不具备攻击性，但是可透过感应四周空气的流动探测出目标空间内的人物，并将咨讯直接传给本体。

“肌肉不足为信，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时，肌肉就会感受到压力，不断重复微妙的收缩，但骨头是可以相信的。”

约翰双手执枪，右臂与肩膀平齐，整个人如同枪架子一般，与大地融为一体，纹丝不动。

如此，影响精确度的内在因素已经排除，而剩下的外界因素……

“气象学家说过，风是无法被预测的，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绝对不是无法被解读的。”

闭上无用的双眼，约翰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曼哈顿中转站传来的信息中，康一的每个动作都被一帧一帧地慢放，事无巨细地呈现在约翰脑中。

“康一，你是在随心所欲的奔跑吗，不是的，感受到气体的流动，并以此做出反应，这就是所谓的「潜意识」。”

在康一距离自己四米的时候，约翰毅然扣下扳机。

“你所有的动作，都被我预测到了！”

哒哒哒哒哒哒！

枪口吐出一连串火舌，康一冲刺的动作为之一滞，全身上下不同的部位几乎同时溅出血花。

随风飘来腥甜的气息，约翰松开扳机枪口下移，没有继续射击，免得枪管过热以至于炸膛。

约翰一共射出了七发子弹，而在他精巧的控制下，每一发子弹都命中了康一的一个部位，除了头颅和四肢的五发，还有两发瞄准了康一的心脏和裆部。

这也是为了最大程度上避免失误，就算有一两发没有命中，剩下的任何一颗都足以致命。

本该是这样的。

“噗，我靠！”

一声发自灵魂深处的国骂，康一嘴角溢血，那发亮的眼睛，毫无疑问，他还活着。

可这怎么可能！约翰想不通，在他的估算中，康一顶多只能挡下一颗子弹，否则根本不用冒险突脸。

没等约翰抬起枪口，他的脸色已然惨白“糟了！”

一条粗壮的尾巴带着强劲的风压击中约翰的手腕，手枪直接被打飞。

“我输了……”

约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曼哈顿中转站没有任何攻击性，失去手枪的他就好像没有獠牙的毒蛇，已然是一败涂地。

鲜血从子弹打出的洞口涓涓流出，康一剧烈地喘息着。

好险，真的是好险，约翰射向他裆部的那一发射歪了，不然康一就该改名叫康穗了。

“呼哧，呼哧，呀嘞呀嘞，真的是，千钧一发啊。”

康一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摊开捂住心脏的右手，里面是两张指甲盖大小的金色亮片，各自卡着一枚子弹。

回音at的拟声词只能存在一个，无法突破这个桎梏，康一能够液化的子弹永远只有一枚。

“但是，拟声词只有一个，一枚子弹却可以分成两份。”

体表跃动着金色电芒，两张金色亮片在康一手中融为一体，卡在上面的子弹也随之脱落。

“回音at的面板其实并不如人意，但却是我用的最多的形态。”

康一反转掌心，三枚子弹掉落到地上。

“因为at的能力真的很有趣，于没有灵魂的物体而言，at就是天堂之门一般的存在。”

回音at一开始用来挡子弹的是泉水流淌的拟声词，对于触碰到拟声词的康一而言，这枚子弹就像真正的流水，拥有液体的一切特质，而液体正是波纹最好的导体。

但对于触碰者以外的一切物质而言，这团液体依旧兼备着金属的性质，坚硬与柔软并存。

康一正是利用了at的这一点，用波纹将子弹化作的液体分成两部分，护住自己的头部和心脏，这样哪怕其他部位被击中，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但是！”

康一一个箭步冲到约翰跟前，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记升龙拳。

“你个扑街居然瞄准那种地方，td，还好没中，要是伤到了我怎么跟由花子交代！”

升龙拳只是开始，康一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势，对着约翰不停拳打脚踢。

回音at飘在一旁，默默凝聚出“嘟啦”的拟声词。

约翰被康一硬生生揍晕过去，然而没过三秒，回音很贴心地将“嘟啦”贴到约翰身上。

猛地睁开眼睛，约翰还没搞清楚状况，又遭了一阵痛打。

于此同时，会客室中，空条徐伦还在和自己的父亲承太郎对峙。

一个长相十分“dark”的人影匍匐在通风管内，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下方的承太郎听到动静。

“可恶，约翰那家伙究竟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居然还没就位。”

人影有些气急败坏，约翰不在的话，计划最重要的一步就无法达成，可机会难得，几经犹豫，还是发动了能力。

“嘁，不等约翰了，直接开始b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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