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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倾盆大雨,这个季节的雷雨最为罕见,雨水硬生生地敲打在窗户,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伴随着阴沉的天空中时不时传来闷雷声,让房屋里人的心情更加阴郁。高楼大厦,暴雨侵袭,远远眺望而去,好似天空与地面相接,浓墨重彩,敲人心弦。
少年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抬起一只修长的手,皮肤细腻如玉,骨节分明,带着些秀气,但并不会被人当成是女人的少。修长的手指轻点了落地窗一下,少年淡淡咒了一句:“鬼天气。”
是啊,这天气,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已然倾盆大雨。
“小然。”老傅走到少年的身边站定,面容沉静,淡淡道:“你让我打听的事我已经打听到了。”
这句话并没有引起李然太多的在意,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回身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翻开茶几上的书本,并没有再问什么。
老傅微微一笑,微微倾腰想要看着李然的眼瞳,“小然,难道你就不想褚小姐做了什么吗?你当时让我去查褚小姐消息的时候,可是很着急的。”
徐子阳剑眉微蹙,手里的书本翻了一页,缓缓道:“褚钰应该不至于那么蠢落真的跑到埃及去,如果她这么蠢跑到埃及那就是她脑子坏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任谁想,都不会认为她敢跑到埃及去。
“小然,有件事我知道不该问,但我还是想问。”老傅欲言又止。
“傅叔叔,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老傅虽然只是司机,但是李然对这个如父般的司机很是客气,毕竟有这么多年李然衣食住行都是老傅一手包办,两人之间不是父子却甚似父子。
李然的眉宇间淡淡的,像是蕴藏着寂寞又像是透出遗世独立的冷清,“你为什么对这位同学这么上心?”
为什么对褚钰这么上心吗?
李然剑眉又忍不住微蹙,合上手中的书本静静在思考老傅的问题。
窗外雷雨轰鸣。
窗内静谧无声。
李然优雅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发出声音,老傅也没有出声。每每面对李然,他都觉得这个孩子异常成熟,自己根本无法琢磨清楚他的心思。
李然沉着眸,不动声色道:“可能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吧。”
“有哪里不一样?”老傅不明白,而李然也没有再解释。
书本翻动,可李然的思绪早已飘远,飘到他和褚钰在超市遇到的时候,她在超市帮自己结了账,但是这不是第一次见面。
他和褚钰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老民房的巷子里,他在二楼窗户边,亲眼看见还是孩子的褚钰轻松撂倒两个高年级的学生,当时李然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超人而兴奋不已,直到他在超市再次见到褚钰,才知道原来褚钰不是超人,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学生。
所以他才会对褚钰特别的关注,越关注,越觉得这个女孩子不一般。
他的身边,或许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他能够结识的女孩,都是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靠着父辈母辈的福荫无忧无虑地长大,生活恣意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句实话,在他的心中,女人包括女孩是非常麻烦的生物,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在意哪个女生。所以当褚钰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时候,他觉得从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而褚钰更加不同于自己认知里的女孩,他想要弄清楚她的真面目。
所以他利用了宋丽丽的感情,他希望可以激怒褚钰,看到她亘古不变的面容换个表情是什么样子!那一定很有趣,可是自己失败了。褚钰的冷静超出他的预料,她的手段也超出他的所料,居然能够让宋丽丽主动转学!李然再也不敢小觑她,也不再用一些幼稚的手段来针对褚钰,而是一点点来了解这个人。
越了解,越惊讶,越惊讶,越想了解。
打听褚钰的消息似乎成了他无聊萧索的生活唯一有趣的事。
他就是像是站在电视机面前观看电视剧的人,看着电视剧里的主角褚钰一点点成长,一点点壮大,一点点在吃人的社会中站稳脚跟,看着这只小野猫慢慢进化为强大的猎豹,这可比他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要有意思
直到——他在褚钰的公司见到那个男人,禹司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褚钰每周末都要去禹司南在慕雅公馆的别墅,一开始褚钰还是不乐意去,每次都是拖拖拉拉,晚去早出,渐渐的,褚钰好像是习惯了,这成了她雷打不动的习惯。
李然的心中竟然有了慌张的情绪。
他才知道,原来早就有一个人,在他之前发现了无比珍贵的褚钰。
而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在褚钰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所以英语口语大赛的时候,话都到了嘴边,李然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断了李然的回想,是老傅的手机。老傅歉意一笑,拿起呀呀作响的手机接通了电话,李然不知道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但是他看到老傅的脸色蓦地变了,他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老傅挂了电话,面容严肃,“小然,苏市那边传来消息,褚小姐没有订到去埃及的机票,但是她定了飞约旦的机票,我想她应该是要转机前往埃及,小然,你说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她父母也不管她的?”老傅实在不能理解褚钰的做法。
“一个人?”
“嗯,一个人,估计这时候已经通过转机到埃及了。”
李然心中一跳,故作镇静道:“她可真够自信的!”心中有些心烦意乱,久久平息不下来,他又道:“她可真是个疯子,她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老傅苦着脸不知说些什么,这事他哪里会知道。他硬着头皮道:“她这不是去送死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然打断了,“事实证明,她不值得帮。”
这句话刚说完,李然又像是强调似的,又说了一遍。
“不值得。”
他这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在说给老傅听,又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不值得。
既然李然已经发话了,老傅肯定不会再多言,说到底他和褚钰并没有什么交情,也没必要为她去求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明明房屋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可李然觉得嘈杂得不得了,一刻都不能安生,心中反而更加烦躁。
良久良久,李然终于坐不住,声音提高,恶狠狠道:“褚钰,你当真是个疯子不成!”还是说,禹司南在你心里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你的智商都化为乌有?
此时褚钰也在考虑,在真枪实弹之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突破这道防线,忽然她想到之前魔典有暂停时空的能力,所以,她将注意打到了魔典的身上。
正在褚钰体内休息的魔典感觉到主人的打算,它立马选择自己交代实情,没有丝毫的隐藏,“主人,你知道的,我是可以让时空暂停,但是我只能让失控暂停三分钟,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如果禹司南和其他人质真的在niti酒吧,这时间是完全不够你把他们救出来的。”
褚钰半眯着眼睛,如墨般的眸子璀璨生辉,笑着道:“魔典,你这么聪明,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吧?”
“当然有啊。”魔典得意地点头,乜斜着眼睛睨着褚钰,“修炼玄门心法入臻境,就可以随意地使用空间转移,到时候别说救禹司南了,主人你想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什么枪支弹药都拿你没办法。”
褚钰唇角略微僵硬,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我要是有这个能力我还用得着问你吗?”要是有这个能力,褚钰现在就瞬移去niti酒吧救人,而不是在这里发愁。
魔典继续得意道:“所以,我才说有办法。”
褚钰怔住,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魔典跃出褚钰的身体,在房间中漂浮着,似乎在凝聚着什么力量,过了约莫五分钟的时间,两道灵符被魔典注入到褚钰的脑中,法诀随着灵符一起印刻在褚钰的脑海里。
似乎是消耗了许多的灵力,魔典浑身的光泽暗淡了许多,它缩回褚钰的身体里,褚钰紧张道:“魔典,你没事吧?”
“没事,主人,我就是灵力消耗得有点多,估计要睡个四五日才能醒过来。”魔典缩在褚钰的身体里调息,它认真道:“主人,这次我可能没法帮你了,你要答应我,就算救禹司南,也要先确保自己是安全的,魔典可没有灵力再让主人重生一次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珍惜自己的小命,你快去休息吧。”魔典疲累的样子让褚钰看上去十分心疼,催促它赶紧回去休息。
魔典点点头,但是没有立即休息,而是继续道:“主人你要记住,时空暂停最多维持三分钟,这个时间你要把握好,还有空间移动,只要你想着你要去的地方,就会立马到达,法诀已经我已经告诉你了,到时候只要催动法诀,就可以了,知道吗?”
褚钰迅速点头,“好,我都记下了。”
魔典这才渐渐失去了声音。
褚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她沉吟片刻离开卧室,敲响了许墨彦的房门。
“进来。”房里传来许墨彦的声音。
褚钰推门走进去,屋里的许墨彦正在和特种部队其中的三名成员商榷晚上行动的细节,取保万无一失。看见走进来的是褚钰,他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要先回趟酒店,去把房退了。”褚钰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收拾一下行李,我的护照都还在酒店。”
“好。”许墨彦并没有太在意,只当褚钰真的只是为了回去酒店收拾行李。他想了想嘱咐道:“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褚钰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褚钰洗漱好之后便离开了许墨彦的别墅,在车厢里看着地图研究好一会儿之后才找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随后驾驶着车按照地图向市区出发,褚钰先是去了市中心的商场买了一套衣服和化妆品,然后找了个加油站将油加满,以免开到一半没有油了,万事俱备之后,她驾车前往niti酒吧。
褚钰看了看此时的天色,时间大概是下午六点左右,niti酒吧已经正常营业,但是客流量并不多,毕竟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往往都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酒吧才开始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而在许墨彦的部署计划早已被自己听得清清楚楚,他的人会在九点钟左右开始乔装酒吧客人混进酒吧,寻找酒吧关押人质的地方。
褚钰站在酒吧外面,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催动玉镯,果不其然,玉镯发出闪耀的光芒,预示着禹司南就被关在这里。
褚钰惊喜非常,她立马收回元力,手镯又恢复原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手腕上。
褚钰在车里化好妆换好衣服,开车下车,已然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模样变身为娇袅的夜场女王。
夜场的美女总是能引得男人趋之若鹜,更何况还是个异国的美女,所以褚钰一进酒吧门就吸引了众多男人的视线,但她视若无睹,袅袅婷婷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一根烟放在嫣红的唇间,身旁的男人迫不及待地点燃打火机为她点烟。
褚钰转头冲男人微微一笑,男人只觉得浑身一麻,他的灵魂似乎一下子被这个东方女人给迷惑走了。他殷情道:“小姐,你真美,你需要酒吗?”
“好啊。”褚钰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竟有种别样的诱惑,让男人几乎一下子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慌忙递了杯酒给她。
褚钰却拿着酒吐气如兰,缓缓靠近男人的耳畔,极近极近的距离,像是耳鬓厮磨,意有所指地对男人说:“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这儿实在是太吵了。”
男人没想到这个东方女人竟然看上自己,立马伸手想要搂住褚钰的腰,却被褚钰利落地闪身躲开,“你不乖哦,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不好吗?”
黝黑的眼珠勾人,肌肤细腻如脂,男人只觉得自己因为这个东方女人心猿意马地愈加厉害,可niti酒吧并没有包间,去哪里找什么安静的地方?
可此时褚钰居然故意抿了抿嘴唇,看似是在抿干净嘴唇残留的酒,但是这个行为让褚钰身边的男人所有的理智全都消失殆尽,只想着怎么让这个东方女人收入囊中,二话不说拉着女人来到最安静的地方,周围的其他男人全都羡慕嫉妒着他的好运。
之所以这里安静是因为这里连接着地下室的门,一般是不允许任何来这边。
他将褚钰按在墙上正欲上手抚摸的时候,却被褚钰用元力控制住,随即男人呆滞地看着褚钰,脑海中一片空白。
“带我去地下室。”男人听到褚钰的吩咐。
“好。”男人点头。
酒吧通完地牢的暗门的密码锁被打开,男人一步一步地带着褚钰走下去。
褚钰跟在男人的后面,她可以感觉到她一脚踩才去地上都是黏稠的,是水还是血她不知道,这种粘稠的感觉让褚钰心头泛起了一阵恶心,她忍着这种恶心感,继续往前走。
关在地下室的人见到男人和褚钰的出现,第一反应是漏出惊恐的表情,他们不知道这次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是一顿毒打还是死亡?又或者是像其他人一样,被卖到世界各地,他们惧怕着这些比魔鬼还要恐怖的家伙。
看管地牢的两个人看到伙伴去而复返,微笑着走上前,问道:“嗨伙计,你又怎么又下来了?”
褚钰从男人身后走了出来,看管地牢的两人脸色骤变,刚想要拿枪的时候,褚钰眼底的华光流过,两人的表情如先前那个男人一样变得呆滞,傻傻地看着褚钰。
所有人都被褚钰控制住,她这才有空好好打量酒吧的下面,这里俨然一个大型关押场,每个房间里都关押着各种肤色的人,有遍体鳞伤的,也有完好无缺的,形形色色,尽入眼帘,大概有二十多个人,但是就像许墨彦说的那样,这里关押的都是来自各国各地,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
褚钰走过去锁上地下室的门,借着地下室忽明忽暗的灯光,沿着墙往前走。走得越往前,褚钰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再继续往前走,隐隐传来了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
那呻吟声令褚钰的背脊发冷,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褚钰顺着甬道走到它的尽头,尽头两边各有一个房间,铁门上发黑的痕迹深浅不一,褚钰想这些应该都是血迹。
她强忍着强忍着胃的不适,推开了左边的房间,一推开门,房间里黑洞洞一片,血腥味更浓,褚钰顺手一抹,好像摸到了开灯的按钮,她连忙按了下去,屋子里亮起微弱的光芒。
褚钰这才仔细观察四周,这里好像是个浴室,虽然外面很一般,里面的装饰全似乎不差,她伸手摸到了一个木桶,就在这时,房间里好像传来清晰的水珠滴答声。
滴答,滴答,滴答,水珠似乎一直在滴落。
褚钰心中一颤,手心沁出了细汗,抬头往木桶上方望去,这一看,顿时惊得当场石化在那里,心跳快到了极致。
木桶上方吊着一个中世纪的刑具——铁处女。
铁处女本是19世纪时的刑具,内侧各个地方都装有可活动铁钉,靠改变钉刺的不同部位进行拷问。尤其是会引起剧烈疼痛的地方和靠近致命处的铁钉是可活动的。执行人故意把这些地方的铁钉稍稍向外拔了一点,这样可以延长受刑人的痛苦,这样的一口活棺材居然被称作处女。
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这恐怖的刑具之间正夹着一个少女的身体,鲜血从少女身上无数的洞眼里流了出来,褚钰撞着胆子,伸手放到少女的鼻子之下,刑具中的少女早已没有了呼吸,褚钰只觉得自己的小腿开始发软,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这间房间搜索完毕,才闪到隔壁那间房间里。
然后,在最后一间,褚钰看见了他。
禹司南。
被五花大绑在架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鲜血淋漓,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陷在昏迷中,一看就知道,他遭受到什么样非人的虐待。
下一秒,她在这间牢房里看到一男一女,被堆积在房间的角落。
浑身血污,脸色僵白,一看就已经去世了多时。
女人身上的衣服是支离破碎,连身体都无法全部遮挡,肌肤上满是血污,在她的脑门中间有一个空洞,只要一眼就知道这是被枪击的。而她身旁的男人,浑身上下有十几个枪眼,没有一处不是鲜血淋漓。
看面孔应该是东方人,这些恐怖份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褚钰的心口涌出一股冲动,她左手死死地握紧成拳头,控制住心头的怒火,褚钰继续往下走。
“你们为什么要挟持最后一间牢房里的人?”褚钰问他们。
三人又一次齐声道:“是组织安排的,我们不知情。”
褚钰的声音冷若冰霜,“你们的组织人是谁?”
三个人同时摇头,“不知道。”
看样子从这三个人身上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三个人只负责看管而已。
褚钰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趁着还没有惊动酒吧里真正的恐怖份子,她要用空间移动把禹司南救出去,至于剩下的人就交给埃及警方去处理。褚钰对这三个人说:“你们三个把你们身上的枪放到桌子上,然后拿手铐,把自己铐在门上。”这样一来,即使他们醒了,也毫无作为。
地牢里的其他人认为这个女孩在白日做梦,这些人怎么可能乖乖听这个少女的话。可是这三个人真的将枪掏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拿过手铐将自己铐在牢门上。
地牢的人们不禁想到,难道她是神明吗?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来救他们的?
“救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
一时间,求救声四起,所有都将希望投注在这个女人身上,原本静谧无声的牢房传来众人的哀求声。
“不想死就闭嘴。”褚钰冷喝出声,阴冷的目光笔直袭来,顿时哀求声消失得一干二净,所有人都胆颤心惊地看着褚钰。
褚钰却不再管众人的目光,直直走向关押禹司南的牢房,看着紧闭的牢房门,眼睛一眨间已经走到牢房里。
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的味道混在一起扑面而来,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禹司南,眼底止不住地泛酸,想要流眼泪但她忍住了。
她走上前,颤抖地伸出手想要碰一下禹司南,可他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能下手的地方,除了伤口还是伤口,献血混合着衣服粘在伤口上,稍微一碰,就连带着皮肉一起流血。
就算是这样。
哪怕已经伤成这个样子,禹司南依旧还有口气。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褚钰。
他想要眨眨眼,却牵动了浑身的伤口,剧烈的疼痛散开,可着本应该是剧烈的疼痛,对于现在的他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了。他开口,声音干哑无力,他说:“走。”
就像游丝一般,褚钰根本听不到他再说什么。
“禹司南,你到底得罪了谁。”褚钰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剜了一个口子,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淋漓恐怖。
她无法想象,这些天,禹司南到底经历了什么,曾经意气风发、清新俊逸的男人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多么熟悉的声音。
禹司南不敢置信地用力抬起头,他好像是看见褚钰站在他的面前,脸色苍白,眼含热泪,目光惨然,正在凝视着自己。
褚钰也被抓进来了!
这是禹司南此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怒极之下,禹司南嘴角溢出鲜血,滴落到身上却又消失不见,和被血染红的衬衫融为一色。他使劲推开褚钰,恼怒地想要开口,可是出口的声音却是轻飘飘的,毫无生气的,“褚钰,快走!”
“我不走,我来带你回家。”褚钰不理会禹司南,轻声道:“别说话,你受了很严重的伤。”
“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死的”禹司南的声音,近若幽若无丝,褚钰却没有听见。
眼看禹司南口吐鲜血,褚钰惊惧至极,用元力迅速破开绑在禹司南身上的枷锁,轻轻地禹司南靠在自己的身上,褚钰忍不住抱紧禹司南,眼泪低落在禹司南的身上。
剧烈的疼痛让禹司南额头露出冷汗,他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倒映着褚钰背后的情况,几个身着黑衣、拿着枪支的恐怖份子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褚钰,只等着将褚钰成功抓捕。
褚钰自然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搂紧怀里的禹司南,心里催动魔典之前嵌入她脑海中的瞬移灵符,闭上眼睛,褚钰想着的是自己停在就把外面的轿车。
就在身后的恐怖份子拿着枪冲过来的眨眼瞬间,褚钰带着禹司南消失在niti的地牢里,连一丝一毫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
这一幕,正好被想要抓捕褚钰的恐怖份子看在眼里,他们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急忙冲到原本关押禹司南的牢房里翻了一个底朝天,依旧什么都没有翻到。
“!真是见了鬼了!”其中一个恐怖份子恼火地低吼道。
另外一个人则不像他这么恼怒,嘴角露出笑容,淡淡道:“我去告诉老板,他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医院的大门是忽然被撞开的,一位身形瘦弱的女人居然能够背着一个满身伤害的男人冲进医院。
冷风呼啸,鲜血淋漓,染红了医院的白色地砖,女人漆黑的眼底流露出惊恐和焦急,疯狂的声音响彻医院正厅,“医生!医生!这里有人身受重伤,有没有医生!”
医院大厅内,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女人,似乎是在奇怪这个女人怎么能够背的动身形高大的男人,有两个急诊室护士立马推着担架车冲出来,帮助少女将浑身是伤的男人放在担架。
少女脸色苍白,头上冒着汗珠,焦急对护士说:“他身体多出有伤,伤口还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刚刚还吐血了。”
“好的,小姐,我知道了。”护士连忙推着禹司南往急救室冲去。
担架车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医生很快也赶来几乎是连跑带爬地冲进了手术室。
因为褚钰不能进手术室,她只能在门口等着,她抬头看着手术室门上‘手术中’的字符,虽然心情已经有所缓解,但是她仍然是不安的,他不知道禹司南身上的伤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健康,他是不是会安然无恙地出来,这一切地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是极度不安之下,褚钰又强硬地要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她就是掏出手机给许墨彦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许墨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喂,褚钰,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儿?”
“准备去niti酒吧。”许墨彦看了看手表。
“许墨彦你听好,禹司南不在niti酒吧了,他已经被我救出来了,你现在带人去把niti酒吧地下室,剩下的人救出来。”褚钰的语气十分认真。
但是许墨彦听了却想笑,褚钰怎么可能把禹司南救出来了?就算褚钰知道禹司南在niti酒吧,但是凭她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救出来,这姑娘莫非是担心禹司南担心得出现幻觉了?
许墨彦冷笑道:“褚钰,别闹了。”
褚钰淡淡道:“我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来医院。”
许墨彦笑出声音,摆明是不相信褚钰的话,“你在开什么玩笑?”
褚钰也只知道自己的话听上去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你现在可以去niti酒吧打听情况,但是我可以告诉你,niti酒吧现在绝对是警备状态,连门都不会开,你如果相信我就立马报警,还不至于会让niti酒吧的人逃走得太过迅速。”
“褚钰,你在玩老子吗?”许墨彦哼唧地笑着,仍然不相信褚钰的话,正当他准备训斥褚钰的时候,他找来的特工传回消息,他开口道:“你先等会儿,我看个消息。”
在一分钟左右的忙音过后,许墨彦的声音又回到了电话中,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和不确定性,还有明显的惊讶,“褚钰,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如果你想知道,就按我的安排先报警,取消你的计划,然后我就会把我的地址告诉你。”
许墨彦在挂了电话之后沉吟了两分钟,然后他按照褚钰的要求去做了,告诉警方niti有猫腻,警方虽然有所怀疑,但是目前是敏感阶段,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所以警方在街道报警之后,立马调集警力前往niti酒吧。
第一件事完成之后,他又通知所有人,这次的计划取消,那些人虽然有所疑惑,但是也依言照做了。
许墨彦在完成这些事之后立马打电话给褚钰,褚钰如约将医院地址告诉给了许墨彦,他到来的速度很快,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达了医院,可见他这一路上是用如何风驰电掣的速度赶过来的。
他到的时候,褚钰正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公共座椅上。
手肘关节抵在膝盖上,手抵着额头,看模样像是在为手术室里的人祈祷,祈祷他一定要安全无事。
本来他在接到褚钰的电话之后对这个少女起了疑心,但是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情景,看到褚钰如此模样,他的心底竟然对这个女孩再无一丝怀疑,并且他无比地坚信着,这个女孩绝对不会伤害禹司南。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咳了一声,提醒褚钰自己的到来。
褚钰听到了他的动静,但是她并没有抬头,依旧用这样的姿势坐着,淡淡地开口:“到底是谁,禹司南到底得罪了谁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医院手术室的附近无比安静,几乎没有人经过,只能听见呼啸的风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声音,狂风作势,吹得窗户外的巨树叶颤枝飞,在月光的映照下,巨树的影子撒了一地,少女的声音清冷坚定,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狠辣。
许墨彦愣住,他听出褚钰话里的意思,“褚钰”
他想告诉她,一个女孩子不要乱来,可现实偏偏是这样的一个女孩救出了禹司南,让他这个大男人无用武之地。
“许墨彦,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禹司南的,我是三年前在苏市认识的他,他强迫我给他当保姆,我当时就想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褚钰她在笑着说这些事,可是她的眼睛里却像是盛满了世界上所有的伤心,“可是后来他又帮我对付周广平,还带我看世界上最美的烟花,每年他都强迫我替他过生日,他说从来没有吃过生日蛋糕,所以一个人把所有蛋糕都吃完了。”
“没想到他还这么不讲道理。”许墨彦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知道医院不让点烟,可还是忍不住点了一根烟,说明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烦躁,“褚钰,你知道吗,禹司南是我的救命恩人。”
褚钰笑着不敢相信,“他那么冷漠的人,还会救人?”
许墨彦说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些事,具体是什么事,他没有告诉褚钰,只是说他跳楼自杀的时候被禹司南给拦了下来,禹司南给了他一笔巨款,让许墨彦去摆平自己的事,然后,才有了今天的许墨彦。
“所以啊。”褚钰像是无力一般靠在墙壁上,眼睛里依然是一片冷然,“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然后不要放过他们。”
许墨彦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时间滴答滴答地从指缝间溜走,忽然许墨彦的手机铃声打破这平静,许墨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约翰打来的电话,许墨彦立马接起电话,“bss,警方在niti酒吧搜查一个大型的地下窝点,里面的人质有部分都是在恐怖袭击中被掳走的,还有一部分警察正在排查身份,另外在底下窝点发现了三局具尸体,都是十五六岁的东方少女,我猜想这个组织的目标应该都是十五六岁的东方少女,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手机里的声音被褚钰听见,褚钰冷冷道:“听到没有,可能他们的目标正是我,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们。”所以,禹司南是为了自己故意才来的这儿吗?
“褚钰,你到底是什么人?”许墨彦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女生这么神秘?他隐隐也觉得,这些恐怖份子是冲着褚钰来的。
“我是褚钰啊,我还能是谁呢。”少女微微一笑。
正当许墨彦想问褚钰是如何将禹司南救出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开口罩,许墨彦和褚钰立马围上去,焦急地问道:“医生,他没事了吗?”
医生先是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冷静下来,眨了眨眼睛道:“病人身上的伤非常的严重,因为处理不及时多处感染,现在我已经将这些伤口全部都处理好,所幸这些伤并没有对内脏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不知道病人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他身上的伤最早的最起码也有十来天了,你们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吗?”
那些伤痕都是攻击性伤痕,十天的时间,这个少年经历了什么,医生可想而知,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些话。
“谢谢,我们知道了。”许墨彦和褚钰齐齐点头。
医生看得出来他们并不肯说,只能耸耸肩转身离开。
护士将仍在昏迷中的禹司南推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褚钰面前,对褚钰说:“小姐,病人需要住院治疗,你们两位谁去跟我填一下患者资料?”护士小姐说得很含蓄,这样的意思是在暗示褚钰和许墨彦需要交治疗的费用和住院的费用。
“我去,我和你去。”许墨彦连忙道。
许墨彦去和护士填写住院资料顺便将费用交上,给禹司南安排了独间病房。将禹司南安置好之后,许墨彦跟褚钰说:“你留在这照顾禹司南吗?我出去一趟,去一趟警察局,忙好之后就回来。”
褚钰自然知道他要出去忙什么事,点头道:“你去忙吧,没事,我在这儿。”
许墨彦点点头,便拿上车钥匙离开了医院。
此时,安静的病房里只有褚钰和禹司南两个人,禹司南还在昏迷中没有清醒,褚钰走到禹司南的床边坐下,刚一下坐下,她的手镯就发出光芒,褚钰安抚似的摸了摸它,轻声道:“别担心,你的主人没事了。”
褚钰握住禹司南的手,将元气送到禹司南的身体里,不一会儿后,禹司南脸色好看了些许。
下一刻,褚钰惊讶的发现,禹司南身上的伤口整一点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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