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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柄宝剑中最为珍贵的乃是工布剑。
工布剑是一柄软剑,弯转起来可以围在腰间,好像腰带一般;松开,剑身即弹开,笔挺笔直;若向上空抛一方手帕,从宝剑锋口徐徐落下,手帕即分为二。
昆吾剑被王禅精心收藏,轻易不让它流入民间。
孙武子精通兵、剑、纵横3术,被王禅视为衣钵传人,允许他以自己的名义传授兵法。孙武出山的时,请求王禅将昆吾剑借给他用3年。
王禅叮嘱道“此乃凶器,用时须得仁主,即可一统天下,百姓怡然。如今,诸侯相争,暴戾之气正炽,此剑出,事不济而生灵涂炭也。”
庞涓下山时,又向王禅借昆吾剑。
王禅心中知道,庞涓虽然绝顶聪明,但心术不正,因此拒绝了他的要求。
没有想到,庞涓居然偷拿了昆吾剑。
等到王禅发现,庞涓已经在山下挑起了魏、赵、楚大战,并大获全胜。
王禅派庞涓的同窗好友孙膑下山劝导庞涓,要他不要妄开战端,陷魏国于“死亡之地”,而要“连6国以抗强秦,扶周王以正天下”。
庞涓不但不听,反而设下诡计,要置孙膑于死地。
后王禅亲自下山,指点孙膑大胜庞涓,收回了昆吾剑。
东周末年,有秦国人冒充齐国贵族之后,混入鬼谷山庄,忍耐10年,终于得王禅收为弟子,又过了5年,与秦国勾结,火烧了鬼谷山庄。
王禅飘然西去,但昆吾剑等至宝也失去了踪迹。
尉迟观在地宫里以外得到了本门重宝,十分高兴。
昆吾剑果然不同凡响,抽剑出鞘,如幽谷寒冰,地宫里燃烧得旺盛的火焰陡然间削减不少;左右摆动,一团幽光沿着剑脊游走不定;通体光洁如新,没有一点锈迹。
细看剑腊上有细纹,一面为龙纹,一面为凤纹。但凡好的利刃都有各种纹路,是在锻炼中天然形成的。这好像是兵刃的胎记。认兵刃,认住它的胎记,就不会发生错误。
昆吾剑长4尺5寸,剑身首尾同宽3寸,脊高从厚,锋较为钝平,茎容双手握,开双刃,阴、阳剑各重2斤8两。从重量和宽度上看,有点象刀,但总体上还是剑。
一年练枪,两年练戟,3年练刀,10年练剑。剑是所有兵刃中最难把握的。所以玩兵器的高手,都必练剑。灵动飘逸且暗藏杀招,此为上等剑法。这兵刃似剑又似刀,将刀的凶猛和剑的灵动结合起来,没有现存的剑法可以参考。
尉迟先生是剑术的大家,细细琢磨昆我剑的剑法,不觉在地宫里呆了数天。昆吾剑不仅是一件短兵器,还是一件长兵器。剑首一凸一凹,可以将两件兵刃连接起来,长近一丈。他试着在武库里舞了一回,一团光影,飘进库房的阳光也几近消失,梁柱间的蛛网被切成粉末。
从天下大局考虑,尉迟先生得此名器之后,放入了路过长安的玄天晓尊主的房中。自此,昆吾剑重新回到了桃花峪。
想到这里,尉迟先生道“此剑关系重大,不能落入他们之手。”
苏夔心想,师太和先生口称“他们”,不知除了玉面神尼之外还有谁做出此等龌龊之事难不成是眼前浮现出智广法师的脸,似乎熟悉,却又陌生;似乎可亲,却又冰冷。了无寺主称她为智广,智通、智广,难道她原是剑道的前辈高人,却又为何流落江湖心中颇为不安。
慧冰疑惑道“玉面神尼已经被我宗除名,自此便不能擅自进入桃花峪中。桃花峪的五行天罡阵法固若金汤,竟尔阻止不了他们”
智通满脸严肃道“怎么可能此阵破,除非我道亡不过,先师说过,这阵法有一处命门,乃玄关,可连接天地、承受能量,平衡秩序、调剂阴阳,感时应物、孕育生命,十分关键。此事甚为隐秘,历代唯尊主知晓。800年前我道经历大劫,一分为二,以至于宝库被焚,弟子亡者十之八、九,就没有人知道玄关的所在了。不仅仅是玄关,许多武学、道术也已经失传,现今不得不来草堂寺求教。诶”
慧冰不解地问道“不是说玄关被封了吗难道还可以重新打开”
智通长老凛然道“万事皆有可能,若不是如此,你我下山做甚”
尉迟先生一旁插话道“听闻混沌教已经派出大队人马入关”
“只有我苏师尊方可化解此事我苏师尊号称苏神仙”在一旁端茶送水的程铁牛突然插道“我苏师尊说顺应天命,道法自然。时间一到,许多事情自然而然就化解了”
智通撇了撇嘴道“一介书生也妄称神仙,可见天下百姓之愚不可及。”
“道理是对的,”慧冰安慰程铁牛道“要真顺乎自然就难啦”
“哼,却又何难”苏夔跳出来道。
慧冰见是小屁孩苏夔,便想用几句话将他压服,正要张嘴,智通摇着手道“慧冰,禁言不可逞口舌之能”沉吟良久,方开口问道“苏夔,你昨日说知晓杨广藏身之地,为天下计,能否告诉你祖师奶奶”
“哼,哼。”苏夔一扭脖子道“为天下计,我偏生不告诉你”瞧见智通隐隐有怒意,又道“祖师奶奶,你说一声我爹爹的好,我便告诉你。”
“我替师太说了,”慧冰笑道“你爹爹乃天下名士,救苦救难的菩萨,噢,神仙。”
苏夔拍手道“很好,很好。师太,此事机密,您附耳过来。”
慧冰笑道“恁般顽劣,却甚像我。师傅,您说说看,您刚收我为徒,我才6、7岁,是不是比苏夔还要顽劣”
智通面露悦色道“彼时我亦年轻,故喜欢你聪明机灵。虽然顽劣了些,却没有干过歹事诶,年纪大了,便不通人情世故。苏威这儿子,原是极为仁义的,他的种种顽劣,不过是卖弄聪明罢了,不是大过,可恕可怜。”便伸出手去抚住苏夔头顶。
智通出其不意,苏夔想要挣脱,已不可能。心道道法自然,死生在命,且由着老道施为。却觉一股暖流自头顶汩汩而下,片刻间便充盈到五脏六腑,说不出的舒泰。此时,方觉得这老道可敬可爱。她言辞中那般托大,不过是将众人当做晚辈,快人快语,知无不言罢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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