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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终我都从未怀疑到你,不过方才你虽然对周怜韵貌似漠不关心,但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nbp;看来诸葛文斌不跳黄河不死心,林希‘哼’了一声,又抬眸凝着一侧手持月刀的护卫,道:“据我所知朱大人身旁时常跟着一位长相俊秀且武功超群的护卫!”
众人闻听那护卫之样与那持着月刀之人相像,眸光不禁纷纷投向他,林希侧头问柳倾叶“方才与那黑衣人交手的是不是他?”
“正是!”柳倾叶举剑凝了那护卫右臂半晌,点头道。
“那就好说了!”林希道“既然这护卫潜藏在这同知府内,那就说明他的主人也就在这府内,我说的对吧?”
章添德举刀不禁听得入迷点了点头,见林希顿了下来,插道:“那这么说来周怜韵不就是他的主人?”
“此言差矣,我刚不是说了嘛,这护卫的主人姓朱,周怜韵姓朱吗?”&nbp;林希白了他一眼,道“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说对了一半?”章添德头更大了,他可没有林希那般细微洞察力与胆大的想象力,他除了缉拿凶手、打架之外,关于其他头脑上的活一概交于下面的人去办,他只管裁断。
林希不禁摇头暗叹,章添德堂堂一锦衣千户,怎么脑仁儿跟个憨憨一样,幽道:“周怜韵只能算作半个主人。”
“半个主人?”
章添德两眸如火炬炙热凝着那护卫与周怜韵,却也看不透其中。
诸葛文斌在一侧有些不耐烦,林希与章添德一搭一腔,忍不住呵道:“林希,你有何指证于我是那甚朱大人?”
“好,既然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就只好如实说罢!”林希会心一笑,拍手道“方才我说你身上有青龙刺青时,你身侧那位娇柔夫人的眼神出卖了你!”
说时,诸葛文斌不禁侧头凝了一眼朱氏,道“这能说明甚?”
“是不能说明甚,不过嘛!”林希面色一转,道“不过你敢不敢当众脱了衣裳,让大伙瞧上一瞧?”
众人回凝诸葛文斌身上,显然他不敢脱光身子。
林希道“那就再来说说你与周怜韵的关系?”
众人又是一惊,尤其是章添德两眸仿如比女人聊八卦还炙热,林希续道:“周怜韵与同知大人从相识相知,在到进同知府便是你一手幕后安排,是也不是?”
“荒谬!”诸葛文斌不禁冷笑一声,拂手道:“我爹与四姨娘相识相知,与我何干?”
林希回头凝着诸葛文斌,双眸又似笑非笑道:“你莫着急嘛,听我说完就知道跟你有没有干系了!”
诸葛文斌不在应话,双手环抱于胸凝注着林希,倒要看看他如何厥词污蔑于自己。
在场的只有同知大人一人仿佛被雷劈一样凌噩,这数日发生的事太多了,本身就身心交瘁,还未来的及消化,今日又闻四姨太并不是扬州艾氏布坊的亲生女儿,而是大名鼎鼎的建文余孽,且还有婚约,与亲生儿子又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顿,又老了许多,一时不知该说些甚,两只老耳任由林希狂风乱轰。
“你们二人如何相识,又怎么入的建文一党,我不知晓,不过!”林希冷笑,道“不过我倒可以大胆猜测你与周怜韵如何布局使同知大人入套的!”
诸葛文斌深凝着林希未应话。
林希又道“同知大人去扬州探亲,你唤他的罢?”
“是,那又如何,我邀父亲去扬州游玩,这有何过错?”诸葛文斌斥道。
“这确实没甚错!”林希道“只是你的心啊,不怀好意精心策划了一场骗局,使自己的父亲上套!”
“可笑!我!”诸葛文斌冷笑道。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林希打断诸葛文斌的话,道“同知大人在扬州街上游玩时,碰到周怜韵正被地痞流氓凌辱,于是他就唤身边护卫将地痞流氓赶走,这看似是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其实是你诸葛文斌在背后策划的!”
“这又能说明甚,有本事你拿出凭证啊!”诸葛文斌道“若办案只凭无端推测,那还要人证物证何用?”
诸葛文斌不愧是个生意人,脑袋瓜子转的悠快,这一句着实令林希有些反应不过。
是啊,办案得凭人证物证两者皆一或两者俱在最好,若两者都不占,光凭推测是无法定诸葛文斌的罪的,难道仅凭他身上那道青龙刺青,那也不行啊。
到时他只要矢口否认,甚也不知,就可全而退。
今日原本只是利用周怜韵逼那护卫现身,未曾料到诸葛文斌还与其、建文余孽扯上干系,现下又去哪里寻证据呢?
别等人一撤,诸葛文斌就秘密将后事处理干净,那可得不偿失,在抓他简直难上加难。
“证人在此!”
正当林希琢磨接下如何应对时,府门口乌泱泱进来一群捕快,领头的是手持碧泉剑襄萍。
来的是襄萍,林希抬眸凝注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襄萍对柳倾叶抱拳一礼后,转身道:“哥,爹爹唤我给你带来两个人”。
“甚人?”林希蹩着两道弓眉问道。
“爹爹前几日不是说去大同府办差,其实他是去扬州!”襄萍手指勾勾示意林希俯耳。
“扬州?”林希侧面闻到襄萍头发那股幽香之气,不禁使他鼻头一吸。
襄萍道“那日你从同知大人手里将三姨太押回县衙大牢,却未对她审讯用刑,爹爹就知道其中大有蹊跷!”
不用说就知道,林希将宋氏押回大牢,未对其审讯动刑,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陆知县又岂会不知,林希只字未提,显然他是在护着宋氏的安危。
陆知县毕竟是为官之人,很快便想透其中,于是他借口去大同府办差,实则绕道去扬州暗查周怜韵的底细,为不被人察觉,身侧只带两名护卫乔装打扮,在扬州暗查抽丝剥茧,查到后面,陆知县愈发不敢置信,堂堂南昌知府同知的少爷也牵连其中,尽与周怜韵有着莫大的关系。
于是陆知县便将那证人带回黎城指证,襄萍唤两名捕快,道:“带上来!”
那两名捕快随即应道,将二人证带上。
林希扫凝二人数眼,面色极力隐藏心中的喜意,若不是陆知县亲自前往扬州暗查,将人证带回,自己也并未有半分把握将诸葛文斌绳之以法。
现人证至此,胜算自然大大的提升了数倍,遂,又凝了凝诸葛文斌、周怜韵两眼,他二人面色略重几分,不过很快复色。
林希迎前至人证身前,抬手指着一侧的诸葛文斌,道:“你们可识得他?”
“见过!”那人证抬眸凝着诸葛文斌,道:“诸葛公子是扬州城有名的布坊富商,在扬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哪里见过他?”
“居月阁!”那人证应道。
居月阁是扬州响当当的酒楼客栈,这人证便是居月阁的伙计,诸葛文斌在扬州一带做的是布坊生意,这林希是知道的,只是着实想不透他好好的一同知府的少爷,妥妥的官二代,本有大好前程,怎会与建文一党扯上关系,侧头又一指周怜韵,问道:“这位你可见过?”
周怜韵一副柔婉之色,花容皎好,整一江南女子作态,那小儿心头抿了抿口水,道:“回大人,见过!”
“哪里见过?”
那小儿道:“数年前,诸葛公子在扬州刚成名时,常与她去居月阁幽会!”
周怜韵心中咯噔一声,抬眸凝了一眼那小二,她自然见过那小二,当她见到那小二第一眼时,就知道自己与诸葛文斌的关系马上暴露了。
林希抬眸扫了一眼周怜韵,她垂着头,两眸昏黄像是放弃抵抗,问另一个人证,道:“你是何人?”
那人证微微拘谨拱手,道“小的是扬州艾氏布坊的下人!”
“艾氏布坊?”林希抬手指着诸葛文斌,道“艾氏布坊与他何干系?”
“东家就是被他杀死的!”那下人道。
林希道“有何凭证?”
“数年前,艾氏布坊连三年是扬州第一大商,然而这不乏引起同行,以及其他奸商的妒忌!”那下人道“于是他们便开始搞小动作,双拳难敌四腿,很快艾氏布坊濒临倒闭,遂,他们还恬不知耻的登门逼迫东家以廉价出售艾氏布坊,但东家是个刚直不阿之人,又岂能任他们摆布,故将掌印销毁,而后自尽!”
林希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那夜,东家夫妇二人以及艾姑娘相继自尽后,然而他们却并未停手,又将府里下人一一杀害!”那下人眸子里充满怨气,道“由于当时我正在上茅房,听见外头有声响,我便悄悄出了茅房,躲在暗处,眼见他们一个个残杀下人!”
半晌,林希道:“朱大人,现在你还有甚可说的?”
诸葛文斌这下彻底哑口无言,两颗眸珠子似有些恍然凝着一侧被捕快押着的周怜韵。
周怜韵亦是两眸深情地凝着她。
“你!”同知大人这下彻底怔得说不出话来,两眸幽恨的指着一侧的诸葛文斌。
与其说不出来,倒不如说不知从何说起,本一开始还并不相信林希之言,觉得他不过是在瞎编胡扯。
可眼下事实摆在面前!
朱氏作为诸葛文斌的娘子,怎能不知他身上有一道青龙刺青,那是他很久之前刺的,当初他解释这玩意儿不过有趣罢,她也未曾多想,毕竟是同床共眠的夫妻。
如今这局势,在看眼前的相公尽有些陌生,她不敢相信整日与她恩爱似漆的相公尽有外遇不说,且还是建文一党的成员,那位清风教人人尊称的朱大人。
同知大人怔得默言,痴痴的老眸凝着诸葛文斌,两手颤颤巍巍,终于开口道“你个逆子!”
忽,胸口顿一闷,喘不上气,不知怎的双脚也仿如棉花无力,杵着拐杖身体仰下倾斜差点摔倒。
还好诸葛文斌反应够快,如风疾至跟前将他扶住托起,同知大人抬头见是诸葛文斌将凝注半晌,猛地甩开其两手。
同知大人很想开口破骂这个不孝子,可能是因为气的不知该说甚,遂,狠狠甩开诸葛文斌的手后,只是厉道:“不用你扶!”
诸葛文斌虽是建文一党的成员,但毕竟是同知大人的亲生儿子,心中还是不忍,方才见他差点摔地,第一时间迎前扶住,但很快却被甩开,怔住半晌,抬手欲又将他扶至坐椅上,却再次被其狠狠甩开,垂手哀道:“爹!”
同知大人并未理诸葛文斌,深深两眸宛有一种倔强、斥责、无奈。
朱氏虽被诸葛文斌背叛,但对他这个老公公却尊敬得很,于是迎上将其扶住,不过也被其甩开一边。
同知大人极用力的杵着拐杖,步步如蝼蚁般阑珊,靠着他仅有的一丝气力缓缓迈至坐椅躯身坐下。
忽,诸葛文斌眉头一转,抬手指着林希,呵道:“林希,都是你害我爹成这样,我杀了你!”
话罢,两眸如恶狼举掌直扑过来,林希似有些惊恍,不禁往后退半步。
眼见诸葛文斌如闪的掌风至林希两眸半寸,却被甚物挡住,往后退了三步,林希抬眸只见柳倾叶竖立着未出鞘的绝尘剑宛似一座青山矗立在前头。
林希凝注着柳倾叶,斜阳刚好映照在她身,一身洁白纯瑕如光闪闪透亮,柳叶眉下的深潭两眸极其冷厉。
遂,在后头不禁冷笑一声,那诸葛文斌自个儿做错事却怪在他头上,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转念又想,如今他这副模样,必然是想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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