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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那老者两眸幽幽,手捧着半碗就要凉掉的米粥,微道“老头儿我已是迟暮之年的糟老头子,能过一日已是上苍垂怜了,我愿将剩余的粮,留给那些比老头儿更困窘之人!”
人性总是这样,只要有一个愿意出头,其他人总会拥现出来,一时之间,流民动之以情,其中,身侧又有一个老者起身高嚷“老头儿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老妇也愿意!”顿,接二连三的老者妇孺如腾龙起身高嚷,站在灶台处的谭知府等人瞧凝这边高昂情形,就知道这群流民安抚住了,一声声如黑夜尽头之处,突然噼起的一阵阵雷声。
“我也放弃!”
“我也放弃!”
就这么,诸多流民都自愿退出今日分发的粮,一下子少到只有数十名生活实在困窘的流民拿到了粮,他们拿到粮的,有的满心欢喜恭跪谢府衙,有的喜极而泣恭跪谢府衙,至于那些没分发到粮的,只能眼巴巴看着拿到粮食的人离去,眸里说不出的滋味,不过,这下他们相信府衙是绝对不会弃他们不顾的。
虽然流民现在暂时解决了温饱,但毕竟朝廷赈灾粮食还有些时日才到,在这期间,这群未分发到粮的流民总不能一直呆在城门口罢,况且他们这些时日,他们吃甚,住哪里,都急需想个法子,让他们应付这些时日,这时的夜幕,已然不知是深夜几时,众人虽面色苍润,却未有一人打退堂鼓,谭知府唤林希、陆同知、章添德、赵驿丞等人在灶台处开紧急集议,讨论如何解决剩下这群流民的粮问题。
可讨论半晌,却没有一条行得通的,府衙也不能一直给流民在城里高价买粮,再说那可不是小数目,眼瞅着那群流民有的已经倒地睡去,有的抬眸凝着茫茫夜色,有的仍是两眸幽昏凝着灶台这边,不愿入睡,生怕这一入睡见不到明天的朝阳。
襄萍、谭若涵两位姑奶奶面色番白,时不时打着哈哈,遂,林希走进二人身侧,道“襄萍,要不我让士卒送你跟她先回去休息罢!”
“没事!哥!”襄萍眨了眨两滴溜溜的眼眸,却没忍住,又打了个哈哈,道“我还…撑得住!”
语闭,又捂着小嘴打个哈哈,遂,林希抬手摸了摸襄萍的小脑瓜子,道“听哥的话,你和她先回去休息,我们这儿指不定要弄到甚时候!”
顿了顿,又凝了一侧也跟着打哈哈的谭若涵一眼,抬手指道“就算你撑得住,她也未必撑得住啊。”
谭若涵注意到林希正指着她,遂,猛地一下端正身子故作矜持,但涓涓的两眸却不听使唤,幽幽眨了眨眼眸。
“好罢!”几经劝导,襄萍终究还是支撑不住,妥协道,遂,待士卒备好马车,打着哈哈挽着谭若涵的小胳膊有气无力的上了马车,临行时,还拉起帷帘向林希挥了挥手。
送走两位姑奶奶,林希又重回灶房处,不过这里十分幽静,就像茫茫夜色无边无际,因为他们都未能想不出甚解决方案,这时,章添德忍不住开口破骂,道“娘希匹,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这么多臭皮匠居然都想不出一个法子!”
章添德还真是个憨憨,把自己当做臭皮匠不说,还将谭知府、陆同知也混为一谈,顿,谭知府、陆同知、武守将、赵驿丞纷纷抬眸似有种鄙夷凝着他,不过林希注意的点不是臭皮匠,而是‘娘希匹’这三个字,好像这个词在哪里听到过,而且不止一次,遂,林希抬眸问道“章大哥,你是浙江人氏?”
“你怎么知道?”章添德不禁一怔,遂,抬眸问道“难道,林兄你也是?”
“我不是!”那就难怪了,遂,林希面朝章添德一笑,岔道“章大哥,你也莫急啊,法子法子,总是要想的嘛,不想怎么叫能法子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场天灾也真是的,整个大明唯独南昌府连年干旱,其他地方却…!”林希也忍不住嘟嚷两句,顿了顿,忽脑瓜一闪,抬手道“我想,我有法子了!”
众人顿起了精神,仿如数道金光抬眸凝着林希,章添德瞪起两大瞳眸,道“是何法子?”
林希道“向临府借粮!”
“借粮?”
“是的!”林希道。
“老夫认为可行!”
“下官也认为可行!”
顿,众人达成一致,遂,加紧准备人手车马连夜赶往广州府借粮,谭知府与广州知府乃同僚关系,自有几分交情,便连忙起草一份路引,有了这份路引,就不怕广州知府为难不借,不过,眼下要派谁前往借粮呢,这也是个问题。
章添德由于还要在城内追查建文余孽,自然走不开,而武守将则有守城之则,所以也走不开,至于赵思来,虽是驿臣,也是当朝御史大夫的远房侄子,但他与广州知府并不相识不说,而且运粮是极具重负的任务,若途中遇难,他那看似文质彬彬的身子,自保都很难说,思来想去,还是陆同知比较合适,一同是官场之人,现下又是在谭知府手下做事,自然会给几分薄面,不敢太为难,二来他是武官出身,若途中遇难,定能保护的好粮食。
最终,谭知府也点头同意,本来林希也准备同陆同知一道同去借粮,但先后被陆同知、谭知府阻劝,留下他在这儿出给大伙儿出出主意,南昌府离广州府有上百公里路程,来来回回又要接近差不多七日左右,但谭知府却给陆同知下令,五日之内务必将粮借回!
“五天?”怎么不去抢啊?就连七日都还是不眠不睡往死里挤出的时日,还下令只给五天,难不成坐飞机,不过,林希也只是打心里暗暗为陆同知报不平而已,毕竟眼下事出紧急,也不好说甚,再说流民多等一日,府衙就多一份开支。
这点林希还是能想到的。
待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陆同知带着数名捕快乔装连夜跋山涉水赶往广州府,林希又建议在城外搭建帐篷供流民这五日扎住,至于每日吃饭的问题,谭知府也想到了,毕竟在向城内百姓筹集,已不大现实,唯有高价收粮来解决流民吃饭问题。
次日清晨,还未至夏,屋子内却犹如被火闷烧的昏沉感,渐渐,林希辗转难眠,身子越发幽沉,难受得很,遂,猛地一下起身,抬眸眼见屋外炙烈一片,穿好衣物笃笃出了屋门,不出还好,一出整个脑子被炙阳照耀的嗡嗡作响,眼眸几乎都睁不开,这时,襄萍从膳堂迳至过来,笑道“哥,去洗把脸罢,吃早膳了马上!”
襄萍的声音还是那么清灵,林希身子顿舒服多了,点头应了一声,遂,迳至洗漱间,自己打了盆水,简单洗漱了下,回身转战膳堂,膳堂内,谭知府居中立坐,身后两名俏丫鬟肃手而立,还有孙管家和穆师爷侧身候着,林希先上前拱手躯身,道“知府大人!”
谭知府气色远比昨夜好的太多,遂,面带笑意抬手示意林希入座,道“林希,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林希点头笑应道,坐下,遂,二人简单闲聊数句,眼见丫鬟将最后一道青菜端上桌,襄萍也进来了。
谭知府才抬手道“二位!用膳罢!”
林希、襄萍相互点头应了一声,襄萍举着竹筷并未用膳,而是两眸皱起弯弯小波浪,怔在一侧,半晌,终于忍不住,侧了侧身子,低声问林希“我爹去哪儿?”
林希咽下一口青菜,道“伯父,他连夜去广州府了!”
顿,襄萍两眸皱得更深了,道“他去广州府做甚?”
“借粮!”林希道,襄萍方才去陆同知屋外唤他用膳,谁知敲了半天的门,屋内却甚回应都没有,遂,一脚踹开了门,只见屋内衣物、包裹皆在,现闻听陆同知是去广州府借粮,小妮子两眸似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意,又有一种担忧。
膳堂内,还少了个人,林希抬眸问道“谭姑娘怎么没来用膳?”
谭知府举着竹筷,咽道“不用管她,她每日都是晌午才起来!”
“啊?”谭若涵怎么跟大多数的现代人一样,睡觉睡到晌午才舍得与床离开,才开始新的一天,没想到了这儿,也有人有这怪习惯,不过,谭知府还真对她别一样的疼爱啊,毕竟这是人家的习惯,不管好的怪的,也不好去说甚,遂,林希又找了个话题,问道“对了,知府大人,怎么没看见尊夫人啊!”
谭知府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道“她在若涵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对不住啊,知府大人,恕小的鲁莽”,原来谭若涵的娘亲也跟襄萍娘亲一样很小的时候就故去了,看来她也是个可怜人,谭知府会这么对她这么纵容,也是不无道理的,林希顿拱手致歉,道。
“无妨!”谭知府眸中闪过一股对夫人的思念,半晌,才道“等下你去找钱谷师爷领百两银子去城西萧员外家购粮!”
“萧员外家购粮?”林希皱起两道眉,道“萧员外是做甚的,为何去他那里购粮?”
谭知府道“萧员外是咱们南昌府最大的米商,城内的大小商铺都去他那儿购粮。”
“原来如此”,林希也吃完最后一口,点了点头,搁下碗筷,应道“我现在就去!”
不过刚起身时,就听到谭知府身侧的穆师爷嘴角微微挂出一丝笑意,林希并没理会,迳至出了膳堂,襄萍自然也一道跟了过来。
“你们去哪?”
就在与襄萍在钱谷师爷那里领了银子,欲出府门时,身后传来一声令林希极其不愿听到的声音。
“站住!”
林希本来想装作没听见,尽快远离她,但谭若涵不知何时,已经笃笃跟了过来,站在身前,道“喂!我说话你听不到吗!”
这姑奶奶不是要晌午才醒吗,怎么会现在就醒了,唉,造孽啊,顿,林希干笑道“不好意思啊,谭姑娘,我与襄萍还有要事要做,不便打扰,还请见谅!”
谭若涵两眸明丽直凝着林希,道“做甚!”
林希一刻都不想与这姑奶奶同处一地,遂道“干你何事!”
原以为只要对谭若涵言语不善,她定会知难而退,谁知不仅阴差阳错,而且跟狗皮膏药一样,道“不管你们去做甚,带我一块去!”
带你一块去,疯了罢,那我耳根子还要不要清净了,我可不想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毁在你手里,故林希道“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且非常危险,很有可能会受伤,你…确定要去?”
林希抬眸故意拖长音骗谭若涵,看她做何反应,不过,好像没啥反应,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半晌,谭若涵道“你是不是男的啊,怎么跟个姑娘一样,本姑娘说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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