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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的金和银,即使她不想在睡了,摸着榻上的被子也不想起来,金和银就在那窝着,偶尔的时候看着天花板,就那样想着自己有些无法面对的人生,还有心里想着的人,她就觉得很累。

回想了一些很多没用的东西,意志都在支撑着金和银坐起来,虽然身体软绵绵的,不过好在是站了起来。

看着窗边的金和银本想着叫一下颜香,可是嗓子却很干涩,她随便拿了一口水就灌了下去,然后看着窗外的小.白脸正在扫雪,她就不自觉的笑了笑。

不能大喊的金和银还得想要喊出来,她大声的笑道:“小.白脸你给我进来。”

隔着门都能听到金和银喊叫的臧笙歌,压根就没以为自己后来才知道那本属于自己的标配,说着说着似乎都习以为常了。

扔下手里的扫把,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这才迈着长腿走了进去,进来带着一身冷气的臧笙歌,只是把身体抖了抖这才道:“有事吗?找我。”

耸了耸肩的金和银只是问道:“好玩吗?”

臧笙歌这才知道自己大约是触碰到小姑娘想玩雪的心声了,心跳都漏跳了半拍,迟迟没说话的他,只是笑了笑:“我去给你抱个大雪球去。”

还没制止小.白脸的胡闹举动,就见小.白脸已经往外面去了,席卷着一片片雪融的时候冷到极致那种空气,再一次不自觉的卷在被子里的金和银只是抬起头。

想说一句‘不需要’的时候,那家伙冻的脸都发紫了,捧着大雪球的手都肿的不成样子,红里透着股紫。

关键这小.白脸还一副傻狍子的样子,往一边看去,这才道:“你快拿着,我冻手。”

捂着被子的金和银只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把手伸了出来,然后慢悠悠的拿在手里。

臧笙歌总算是完成了小银子的一点心愿,虽然自己已经冻的和条狗似的,这才坐在一边:“其实吧,冻着冻着就暖和了。”

拿着雪球玩着的金和银,指尖一点点变红,也没有感觉到冻手的感觉,这才往一边看了看:“小.白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正在搓手的臧笙歌忽然被问懵了,他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只是点头又摇头的,只是说道:“没有不殷勤的人,你还是不要那么相信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雪球竟然掉了,金和银的手里只是有一点水,她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玩不成了。”

“那我在去给你拿一个?”没话找话的臧笙歌一时之间觉得窘迫无比,他只是想往外面走的时候。

终于还是开口的金和银只是笑了笑:“不用了,也不麻烦你了。”

“这算不上是麻烦,本来我也有求与你啊,所以你随便麻烦我都行。”

金和银知道小.白脸的心思,她只是藏在心底,然后就笑着说:“你还真是实惠。”

暖好手的臧笙歌只是支愣起来,这才道:“洗漱吗?我好给你拿东西。”

金和银只是笑了笑,坐在榻上的她只是往一边挪去,见小.白脸的背影,他似乎有些殷勤过头,便也没在想什么,这才叹了一口气。

臧笙歌前脚刚出去,绿衣宫女就走了进去,以为是小.白脸的金和银只是低着头假寐着,她委实有点困意,所以一只手支着,这才慵懒的笑道:“放下吧。”

听到东西放下的声音,疑惑的金和银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像是小.白脸的作风,他不应该这么消停啊。

觉得自己有点抽风的金和银只是摇了摇头,这才睁开那时阂上的眼睛,就看见手边上有一个信封。

甩了甩思路的金和银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原来不是小.白脸回来了,这才清冷的抬起头,屋里有些燥热,让金和银的指尖透着点红润,这才往支起拿起。

一只手本是稀疏品尝平常的拿着牛皮纸色的信封,另一只手捏着纸,把眼睛扫射在纸上的金和银,对信上的话半信不信的。

只是到最后,似乎有些后怕的金和银只是把信封捏的变形,她眼眶有点红,嘴角也被咬出了红印,只是低着头。

反复检查身体的金和银似乎总觉得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是有人妖言惑众,颠倒是非罢了,就是想叫自己崩溃。

金和银低头,原来这些天的那些她以为磕着碰着的所有痛的感觉,全是源于那晚,她甚至啪嗒的掉下眼泪。

她被残酷的算计了,输了身体,摇了摇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现在想想她那嚣张的气焰,是不是显得极其可笑,这才摸了了把眼泪。

指望不了任何人的金和银只是忽然明白,她就像个纸老虎,从没真正狠下过心,这才笑了笑。

门忽然打开,进来的臧笙歌觉得榻上的小银子异常的低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看着金和银手里捏的快烂了的信封,还有团成一团的信纸。

“你…”臧笙歌忽然什么都明白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下意识的语无伦次最后便不在说了,他站在那儿。

现下想明白的金和银,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在面对许木心了,就像许木心无法面对她一样,这才道:“你这是间接承认了吗?”

小银子她都知道了?她怎么知道,手里的信封吗?臧笙歌笑了笑,这才快着步子走了过去,他似有心无力的将握紧在金和银烂的信封。

“正确面对自己吧,不管是你还是我。”臧笙歌低头动作只是为此被打断,他的手只是顿在原地。

“不过是睡了而已,我都不在意,你不会在意的吧?”臧笙歌艰难的说了出来,他手虽然顿了,但还是把信封抽了出来。

笑了笑的金和银只是把头抬起来,也是,他的世界见惯了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介意这些,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

可是臧笙歌还是看出了小银子,她哭过,只是现在却一点都没痕迹。

忽然一下子,臧笙歌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太渣了,但他不知道,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即使是睡在了一双榻中,也是没有什么必要的。

事情很迟缓的过去,臧笙歌只是笑了笑,放下的洗漱用品,这才道:“需要我吗?”

把手举起来似乎没必要在矫情下去的金和银忽然觉得没有必要,所以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必。”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这么害羞。”臧笙歌吐槽的瞬间,一个枕头已经扔在了他的头上。

臧笙歌抱住,只是摇了摇头:“你快洗吧,别折腾了没用。”

金和银狠狠的瞪着小.白脸,她只是把捞着水往自己的滚烫的脸颊上泼了泼,这才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一切后的金和银偏偏要过的比谁都好,她常常凝神看着一个地方,觉得累了,就用手捏捏自己泛痛的太阳穴,这才道:“不许和任何说。”

臧笙歌笑了笑,这才道:“闲的?”

金和银点了点头,她本不应该这么咄咄逼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虽然已经在努力淡忘,却不能忘记,她似乎有些烦闷的看着小.白脸。

从前她对那些事情无比的惧怕,可是自己却稀里糊涂的没有了,说到底她还是可笑啊。

之后的金和银和臧笙歌都默契的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没有人在提起,颜香回来之后,臧笙歌和金和银见面的次数就真的很少了。

臧笙歌利用闲余时间找臧小小,他用顾拾这个身份已经在小银子的院里一月有余,再次回去的时候还是因为颜香回来了,他被小银子抛弃的时候。

臧小小和宫中的宫女们混成一片,当臧笙歌看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脑补的那些都是没必要的。

臧笙歌看见臧小小的那个时候,正好臧小小也看见了他,他们相互看着对方,然后臧小小跑了过来。

一会锤臧笙歌心口一会儿又锤臧笙歌腿的臧小小,只是很气愤的说道:“你旷工了知不知道?”

“那我兼职了你知不知道?”臧笙歌说着,就把不小心进了小银子的马车,然后一起顺路回来,然后自己这一个月的生活。

臧小小一路听下来,只是鄙夷的看着臧笙歌:“蠢蛋要是那天知道顾拾就是臧笙歌,她怕是会气吐血吧?”

“她那么傻怎么会知道?我也不可能叫她知道的。”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厨房。

遇见了掌事姑姑,臧笙歌也很抱歉,这才道:“抱歉。”

“小小给你请了假,听说是害了病,好些了吗?要是还难受就回房间歇着,万事自己的身体最重要的。”

臧笙歌狐疑的看着臧小小,这才继续圆谎,还咳嗽了两声,这才道:“我的病大概算是好了,可以继续上工了,那个真的不用担心。”

“听说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这才一个月的假,你就好了?”

臧小小在一边偷偷看着臧笙歌,想到他那个故作咳嗽的样子就莫名的想笑,关键他请的是骨折,他咳嗽什么劲啊。

知道情况的臧笙歌只是斜眼看着臧小小,这才改捂着大腿了,这才深沉的笑道:“真的没事,我可以的。”

可能是觉得有点另类的掌事姑姑这才尬笑了一声,这才摆了摆手走了。

臧笙歌真的想把臧小小踢出去,耐着那种冲动,臧笙歌还是没出手,这才道:“不良少年,一看就天天旷工。”

“能有什么?顶多就是没钱了呗,宫里还缺你一个做饭的,我这些天就去砍砍柴火,然后睡觉。”

这些小事,臧笙歌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他坐在榻上,总是不自觉的回想起那些关于自己和小银子的事情。

臧笙歌做饭的时候,还烫着手过,没次臧小小给他抹药的时候,都会数落他几句,他一个小孩天天没完的话。

臧笙歌听腻了,也不叫他抹药了,直接大半夜坐在外面,实在是太困了才回房间里一趴下就睡。

时间过得很长,果然有颜香的时候,金和银便放任着臧笙歌,即使见不到他,也无所谓。

臧笙歌还是一如既往的做饭,只不过金和银吃的时候在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了,这也就是说试毒必备的一项。

“姑姑说今天的菜不用你了。”臧笙歌一醒来臧小小就从柴火堆里钻了出来,他灰头土脸的说着。

拿东西准备做饭的臧笙歌只是反问道:“为什么?”

“今天宫里有宴会,所以姑姑说了。”臧小小只是淡淡的说着然后又钻进柴火堆里,他习惯于睡觉,还是在柴火堆里,搞得自己一身脏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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