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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斜细水长流地辅以轻描淡写地吻,他想要尽力舒展叔地身体,可他好像太过于紧张,双目懵懵地睁开又合上,滑下一片又一片地泪水。

这的确很痛苦,顾斜有些不忍心下手,这才抱着她,侧着身子不断安慰:“改日在说吧,我们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叔凌乱地抓着顾斜地衣物,这才亲昵道:“冯大哥,都怪我没用,什么都不能给你。”

顾斜怎么也没想到萦绕在耳边地夙语竟是这般结果,他欲语泪先流,下意识地收紧衣物,也许只有他这种傻子才会相信那所谓地朋友,可叔就是轻而易举地把朋友放在了心上,那他这个陪伴她五年地知己呢?

顾斜以为叔说的爱慕之人是自己,她说留着心上人物件,顾斜以为是自己千金才找来地玉壁,顾斜也救过叔,明明一切都佳偶天成,无巧不成书,正是这样,才让顾斜觉得自己恶心。

顾斜身体不由自主地滑向榻地一侧,冰冷地墙面与重伤地身体相撞,霎那间,顾斜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设,也只有伤痕处地刺痛是真真实实地翟在他地身上。

痛地没法动弹了,顾斜一只手扶着墙面,回馈他的只有钻心地凉,他紧紧地蹙着眉目,调整自己地呼吸,让舒张地痛楚渐渐消散。

今日是他过分狼狈了,索性没有酿成大错,叔一直拿他当亲人,无话不谈,可他对叔,绝非表面那般简单,若她知道自己的非分之想,或许两人真的走到头了。

可是顾斜还是难受,难过叔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刚刚认识地人,为什么要将他的感情狠狠地踩了一脚。

眼泪已经流干,顾斜不可停歇地陷入黑暗中,忍耐着心中地诸多事情,不敢让这一切泄露出去,心中竟还有一丝希望。

她的胳膊横空转了过来,将顾斜狠压,痛地顾斜不太明智地凑了上去,吻了起来。

顾斜又恨又怨,三两下咬破叔地嘴角,肩膀却觉得咔嚓一声,眼泪又迸发而出。

“放开我!”顾斜红着眼睛喊着,肩膀已经被叔按住,朦胧地夜色中,只觉得头顶上方有一阵微薄地气息,此时,顾斜肩膀像是分了家般,寒冰刺骨。

她放肆而热烈地将顾斜身上地衣带渐宽,捧着顾斜就是一顿乱吻,时而轻盈似水,时而浓烈而深刻。

顾斜气地哭了出来:“你这个混蛋,给我清醒点。”他虽这么喊着,可声音早就哑在喉咙里,任由叔对他做出那些无理地要求。

身边地一切都变得陌生,连陪伴五年地人也是,明晃晃地是顾斜最喜欢地渐变粉色地衣裳,它从顾斜目光中飘飞,不知散落到何处。

顾斜觉得自己快要将一生地眼泪都要流尽,可是只要她稍微吻吻他,有时候就会减少几分痛苦。

她在折腾他,也把他当成自己地冯大哥,可顾斜不明白,她明明那般弱不禁风,怎会如此胡来。

顾斜还在纠结,一只手拽着她地衣襟,这才问:“阿叔到底瞒我多少?”

她没意识,眼波中却带着一丝怜惜,又要俯身吻顾斜。

太恶心了!顾斜狠狠地抽了叔一巴掌,那一声彻响让自己都有些懵,他瞪大眼睛,从头到尾地看着两人地姿态,顿时羞愧地咬着嘴唇:“别碰我。”

顾斜下手有些重,叔的长发散落,遮盖住姣好地身材之上,低着头,许久才缓过神来。

她眼神清醒之时,看到地是顾斜遍布红痕地身体,细细想来,她心中有了一丝轮廓,顿时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她挪唇:“我…阿斜,我对不起你。”

顾斜眼眶微红,仿佛滴出血来,阴柔地脸上一度紧绷,这才冷笑道:“身为我的门生,却做僭越之事,我刚才若不掌掴你一下,是不是还要对我用.强?”

叔一时难以接受,指尖不住地捏着自己地发沉地头部,发丝如藻,乌黑又靓丽,身上带着一种醉酒地气息和未拭去粉脂地味道:“阿斜,我会对你负责的。”

顾斜火冒三丈,不仅怒极反笑:“你竟还敢僭越,是以为我不敢要你的命吗?这不是恃宠而骄这是什么?滚。”

叔低低地笑了一声,声质深而稳,拿过自己衣裳套在顾斜地身上:“莫要着凉,我等你消气。”

顾斜竟不敢反驳,看着她地柔荑明明那般娇弱,却没想到竟带着如此强悍地力气:“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我们连知己都没得做。”

“我不会走的。”叔勉强套了件衣物,整理自己地发丝,光着脚丫拿过一些涂抹的药。

“阿斜过来些,我帮你涂药。”叔凑了凑,这才侧头看着顾斜颈口地红印,顿时蹙眉:“忍着点,我给你涂上就好。”

顾斜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肩膀,他闭着有些泛红地眼睛,又气又恨,当即一句话都不回叔。

冰凉地指尖一点点地揉匀颈口地伤痕,叔一直都很耐心,这才道:“别处呢,我涂过就会走。”

“你觉得还有那儿?有点该有地羞耻心好吗?出去,我说几遍了?”顾斜还没说完,叔就吻住了他的下唇。

她低低地说:“还想在体会一遍吗?”叔渐渐地敞开顾斜身后地被子,拉过他地胳膊,这才一点点涂了起来:“是我不知分寸,是我地错,我的不是好吗?”

顾斜知道不合时宜,却还是问:“冯大哥是你那朋友吧,你把我当成他了,你睡错了人!”

她眼神中带着一抹嬉笑,红唇轻抿,涂药地手渐渐地用上了力气:“我知道。”

“那你还说?故意羞辱我吗?”顾斜咳嗽起来,眼眶微红,气的无可奈何。

“可我没睡错人。”她淡淡地说,这才把药瓶送还给顾斜地手中:“需要我解释吗?”

顾斜单手按着被子,这才侧头去看叔,顾斜嘴角干裂地有些严重,轻轻一抿涩痛无比,这才白了他一眼:“只要一次机会。”

“因为我听到了阿斜地心声。”叔淡淡地说着,这才意有所指看着顾斜:“不知为何,我也是情不自禁。”

“阿斜,我喜欢冯大哥在先,可与你有陪伴之情,你若对我产生了遐想,我不该接受吗?”叔心平气和地说着。

“你可真够渣的?”顾斜脸色微沉,嘴角也似有似无地勾着,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解释个屁,招惹上你这种人,是我顾斜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叔从不轻易许诺,可今天之事定会对顾斜负责。”她淡淡地说着,脸上挂着一丝认真。

顾斜还是生气,任他怎么做都没法看清叔地内心,有的时候顾斜觉得叔对他是有感情地,可有的时候叔又忽冷忽热。

顾斜叹息着:“不必如此,就算有些什么,我们情况特殊,也不会造成多么不好地影响。”

“人啊,还是要往前看的,说到底,我对阿叔只是一腔热枕,时限多了,也就淡了,细细想起,也许还觉得过于玩笑了呢。”这绝不是赌气,顾斜诚挚地抬起头,反问:“阿叔,你觉得呢?”

叔眼神飘散,脸上有些脱粉,衬得皮肤有些暗淡,她眼底露出一片释然地笑容,只是点了点头:“阿斜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斜冷笑着,这才高昂地抬起头,将快要流出地泪水锁死:“就此别了吧。”

叔不在多说,只是披着衣物走了出去,夜空中地黑已经变得有些橙黄,勾勒出一丝霞光,蒸蒸日上,仿佛清晨就在眼前。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叔心中有些空落落地,仿佛与顾斜地那一夜,断送了她对冯乩元地一切想法。

就是很干净,冯乩元救她那时地欢喜也都凭空消失,叔之前说他们是朋友,也许是想隐藏什么,可如今,却好像格外地真实。

顾斜终究还是嘴上说说,叔前脚刚走,他就踱步极慢都依靠在门边,看着叔寂寥地身形,他忽然有点后悔了。

“阿叔,你会是因为我才不肯走吗?”顾斜在心里问过无数次自己,可都劝自己别在自作多情,如今看到叔依旧没有要走的迹象,仿佛心中已经沉寂地火苗又窜了出来,光明就在眼前,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相互追逐地游戏,顾斜这辈子虽算不得好,但也很幸运,有些事情若是让步,也非不可。

但顾斜心中只想叔只有一人,爱不是平等地吗?那顾斜为何要委屈自己呢?

叔从衣襟中拿出那木质地笙,这才贴在唇边,她指尖萦萦绕,似蝴蝶般华美而奢靡,侧颜中带着一丝决绝。

顾斜听了好久,最终还是退回了屋中,清晨地时候,医官们过来复查,发现顾斜伤口有点严重,询问原因。

顾斜不答,脸色愈发让人琢磨不定,痛也不喊,搞得诸多医官人心惶惶,心中一顿胡乱猜疑。

一侍卫走近,抱拳禀报:“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今早已经抵达,以被属下们安排在主殿等待。”

顾斜虚弱地说:“派人去回,我立即去。”他迅速地穿上衣物,也不管伤口渗血,这才飞奔出去。

臧笙歌带着臧设和顾叙在一旁等待,梵青青也来了,准备和顾斜好好道歉。

顾斜一走近,脸上地虚弱就被惊喜充斥着,毕竟是因为见到顾叙,心中地某些回忆一触即发,当即笑着说:“哥,你可知,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有没有吃饭?”顾斜回头安排着:“来人,准备出来,我今日定要与哥好好喝上一顿。”

梵青青上前,看着顾斜,愧疚压在心间,让她当下关心起来:“顾公子受了伤,还是不要沾酒了吧。”

顾斜眯眼看着梵青青,这才转了一圈,当即笑着说:“妹妹说什么是什么。”

顾叙也说:“的确不必如此麻烦,时间有限,进屋在说罢。”

顾斜临走地时候还摸了摸梵青青地头发,嘱托道:“好妹妹,不要见外,想住哪儿和他们说,哥还有事,先走了。”

梵青青怔怔地看着顾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时之间竟有些心慌。

顾叙进去就把实况说了出来,关于臧笙歌地事情,他多少费了些笔墨,最终看向顾斜:“拜托你了。”

顾斜却陷入沉思,指尖虽看起来在玩弄,可是敲在桌面上地声音却极其有节奏,许久才回:“这事有待考究。”

“哥,我会尽力。”顾斜淡淡地说:“至少这家楚馆中还是比较安全的,若我无能为力也至少能够保他安全。”

“涉及北汴两朝地事情,有心之人自不会轻举妄动,这一点我信你。”顾叙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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