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自然地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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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生活就是吃吃睡睡，而且对于古渺来说还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婆媳关系，她在古府就是老大，现在言朝暮也是乖乖地听她的话，而且就像是之前言朝暮说的那样，她什么时候愿意了就抬脚几分钟就到了，根本就不存在想家不能回的问题。

“如胶似漆说的你是咱俩吧？”

这些日子言朝暮恨不得把自己拴在她身上，她往哪去他去跟着去，有时候很无奈，因为人有三急

“嗯。”

此刻言朝暮正拉着她的胳膊不放，陪着她一起赏鱼，看着里面活泼好动的鱼儿们，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我们回去到底在什么时候？”

成亲之后不久言朝暮就把心石的事情给古渺说了，他只是告诉她最好先做下准备，到时候他们是要离开这里回去凤谷的，不过具体的时间也没说，这些天也没有什么动静，古渺自己有点着急了，寻思着他不会是逗自己玩呢吧。

“想回去？”

言朝暮正视她的眼睛，回去就不能这么每天腻在一起了，他们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而且身上肩负的使命让他们没有办法这么舒心地过日子。

“有点。”

古渺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之前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回到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这个很重要。

“快了。”

“快了就好。”

古渺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看来她是真的等不及了，言朝暮想了想还在浮生殿里供着的心石，现在应该也恢复地差不多了，再说他还为此特意去凤兮宫找了古渺当初的物件，能够让它吸取更多的有关古渺的气息。

古璨也回去了，跟着周雄到底是有点委屈了吧，走的那天和二姨娘一起哭得声泪俱下，就是他们这些在旁边看着的都跟着要流下眼泪来，而且古璨临走的前一晚还过来找了古渺，想让她照顾自己的母亲一些，二姨娘年纪大了，而且又不是很喜欢争争抢抢的，古璨担心她受到三姨娘那边的欺负也是情有可原。

“你说等到以后咱们老了就到这里来养老怎么样？”

“神仙也会老吗？”

古渺是真的很好奇这一点，她从话本上看到的都是说神仙是不死不灭之身，容颜永驻，所以才能够藐视凡间的一切生灵，可是按照言朝暮的问题来说，他们难道也会那么一天老去吗？那样的话，和凡人又有什么差别的，无非是时间过得快还是慢而已的差别了。

“怎么不会？”

言朝暮觉得好笑，“大多数的神仙也是会老的，只不过这个过程十分的漫长，经历了岁月变迁，沧海桑田，总有一天也会满头白发也会腰杆不再挺直。”

“不过——”

“不过什么？”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古渺更加地好奇了。

“不过，我们不会。”

“我们？”

古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言朝暮，他们两个难不成还不是什么普通人吗？

和言朝暮讨论这些东西，她知道的越多，就变得越来越好奇。

“我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高度，至于你，你本身就是妖女之身，不会变老。”

“那我们就永远地在一起好了。”

这个畅想很不错，可是事实却无法说出口，他们两个不会老去，但却会死去，而且是永远地死去，他们的身体化作这个世界上的云或者雨或者任何一个生灵，然后伴随着所有的灵魂的离开，他们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没有感觉，没有触觉，谁也找不到，谁也看不见，就这么孤独的守护着这个世界，与天地万物同寿，与大地生灵同在。

“怎么，难道你不高兴这样？”

古渺那么激动地喊出来了，结果言朝暮的回应就是不知道眼神聚焦在何处，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傻傻的样子。

怎么会高兴，他宁愿他们两个人像是普通人一样，那么的话就算是以后哪一方先离开了，另一个人还能够把她的灵魂收齐，把他重新唤醒，而不是像他们这样，只能对着彼此存在过的痕迹陷入无限的思念之中。

“高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快乐。”

“这还差不多！”

古渺对着他抛了个媚眼，这是对他回答的符合自己心意的奖励吧。

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恨不得把她能够揉进自己的骨头里，从此以后融为一体。

“你准备好了吗？”

今晚上将要进行的就是把心石归位，到时候什么都会重新呈现在古渺的面前，她会记得过去的所有事情，也连带着凡间的故事回到她该回去的位置上。

“我准备好了！”

有些激动又有一些兴奋，古渺正襟危坐在床上，虽然这个条件显得有那么不太正式，不过她的内心都做好了准备了，甚至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言朝暮失败了的话，就永远地待在这里，反正这儿也有自己的亲人，也有自己的爱人，日子过得也不是特别的差嘛，不是非得去过神仙一般的日子。

古渺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别怕，相信言朝暮吧，都是自己的枕边人了，还能害自己不成？他肯定是会竭尽全力的。

把她的心石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小小的一块心石在手心里闪着耀眼的光芒，若不是因为言朝暮的法术，它能把整个府邸都给照亮，这里面蕴含着的巨大的法术和力量。

“闭上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

虽然坐着睡觉有那么一点难度吧，不顾古渺也没有指出来他说的不对的地方，按照他的指示坐在床上，保持心态的平稳。

古渺闭上了眼睛，言朝暮从身前把心石慢慢地送入到她的心房位置，看着心石和古渺再次逐渐融为一体，看着古渺周身的灵气变得充沛起来，他把自己的灵力也慢慢地注入到古渺的体内，借助一点外力，这样可以更顺利地完成这次合二为一。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流逝着，两个人额头上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言朝暮焦急地盯着古渺的脸颊，时间差不多了。

无声之中，古渺的双眼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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