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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十一皇子这般聪慧的脑袋,也没有办法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更不要提如何脱身。
与此同时,夜凌渊在暗一的搀扶之下乘坐马车前往皇宫。
一开始,慕卿宁和夜凌渊商量过了,让暗一带着种种证据前来吊打东陵帝和十一皇子,谁想夜凌渊打算亲自去。
抵达皇宫门口,看守的将士早就换上夜凌渊的人,所以一路极其的畅通。
虽然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但夜凌渊还是出声道:“为了以防万一,你随时呆在卿宁的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伴随着马车的咯吱声,暗一表示自己一定会保护慕卿宁周全,不会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血脉祭祀的会场已然大乱,不少大臣们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起身开始一个个询问东陵帝问题,问题极其的犀利,语言极其冲,问的东陵帝无法说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身在最远处,夜凌渊尽收眼底,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清风吹来,夜凌渊大病初愈,受了凉,喉咙发痒,没忍住咳嗽起来:“咳咳。”
“主子,我抱着吧!”暗一递去手帕,表情有些担心。
“也好。”夜凌渊将手中的盒子交给暗一,擦了擦嘴角,神色镇定冰冷,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祭祀台走去。
“王爷来了!”
不知是哪个人率先看到了夜凌渊,像是找到支柱一般,大声喊叫起来。
很快,其他的人如出一辙的向后望去,夜凌渊面色微白,嘴角多多少少有些无色,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很是虚弱,可偏偏他那周身凌厉的气息,又让人觉得这些都是错觉。
“在祭祀台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夜凌渊一落入众人的眼中,便冷声训斥,毫不留情。
“事情的真相就摆在眼前,各位大臣心中早已明了。陛下当然不敢祭祀,因为他也不是皇室血脉!”
几句话让所有人大为震惊失色,他们也只是猜测,不敢妄自菲薄,现如今,夜凌渊如此肯定的话语,让他们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夜凌渊是玄亲王,整个东陵谁没听过他的大名,他不屑说谎,不屑阿谀奉承。
“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慕卿宁第一时间发觉夜凌渊身体虚弱,急忙上前扶住他,贴心询问。
“无事,我不来,一场大戏如何开始?再说了,没有我,那摊证据皆是废纸。”夜凌渊在看到慕卿宁时,冰冷的眸子闪现一丝柔情。
夜凌渊的呼吸有些急促且沉重,伴随着清风,拥来些许温柔的气息与她的呼吸交杂,痒痒的。
耳朵涌现一抹晕红,慕卿宁揉了揉,她实在是拿夜凌渊没办法,叹气无奈道:“说好了暗一来,你真是!”太不注重自己的身子了,你先把这药吃了。”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枚药丸塞进夜凌渊的嘴里,夜凌渊了解慕卿宁的一切,深知她铁定在心中说自己不考虑身体,吞下药丸,身体顿时好了许多。
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此时此刻,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大胆!在祭祀台上你情我浓,是否将老祖宗的英灵放在眼中?”夏大人在夜凌渊开口说出真相的那一刻,憋不住跳了出来,直指他们两人。
牵住慕卿宁的手,夜凌渊冷笑一声,嘴角微微勾起,眉眼之间没有一丝温度,冷漠的让人不由心惊。
“陈大人,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王爷!陛下乃龙子!还请王爷慎言。”夏大人顶不住夜凌渊肆放的威压,浑身忍不住冒出冷汗,咬着牙硬着头皮指责。
“哦?是吗?”
夜凌渊歪头轻声,紧接着二话不说直接走向东陵帝,在黑如深潭的眸子之下,东陵帝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饿狼死死的盯住,危险席卷全身,引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于是他不顾仪态躲藏夜凌渊,误以为这样对方就抓不住他,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
可惜的是,祭祀台后面是万丈高处,跌下去不是死就是残,而两旁的侍卫又都是夜凌渊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他逃跑。
十一皇子本来想趁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掉,侍卫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他的身上,在他有所行动的时候,将他逮住。
“你以为你能逃?”夜凌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步步逼近东陵帝,宛如从地狱而来的恶鬼,恐怖的害怕。
“朕是陛下,你要干什么?”或许是真的害怕,东陵帝高声大喊,声音都喊劈叉了。
没有回答东陵帝的话,夜凌渊速度极快抓住他的手腕,在东陵帝讶然的眼神下,抽出匕首,一道看不见的残影落下,皮肤划破,鲜血流出。
等这道程序结束,东陵帝才缓过神来,也明白夜凌渊想要干什么。
他拼命的挣扎,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红色如梅的鲜血流进祭祀台,所有的大臣勾着脖子张望,十一皇子党的人希望内心希望东陵帝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这样一来,他们也能安全。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祭祀台没有一丁点的反应,无声无息的仿佛在嘲讽着东陵帝的所作所为,以及打脸那些有侥幸心理的大臣。
触及脏东西一般,夜凌渊厌恶的甩开东陵帝的手,东陵帝像是一块任由宰割的破布,重重的跌落在祭祀台上。
堂堂一国之君,从风光无限到落魄只需一秒。
完了!全都完了!东陵帝眼中的光消失,暗淡的仿佛上面撒了一层灰,透着深深的绝望。
十一皇子一时腿软跌落在地,要不是有两名侍卫架着,和一滩烂泥有什么区别。
下面的大臣因为夜凌渊的操作下次炸开了锅,东陵帝竟然真的不是天子,是个冒牌货。
这些年他们所侍奉,所贡献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滑动,嘲讽至极。
“他们都是假的,王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反而到现在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把我们大臣耍的团团转,很有意思是吗?”夏大人不死心,他势必要把夜凌渊带往死路上面去。
知晓更深一层含义的大臣对夏大人的一番话不屑一顾,甚至觉得他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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