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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戚军威手拿茶盖无意识的摩擦着茶碗,发出沙沙的瓷器摩擦声。
这是戚军威思考时的一个习惯。
“你说的那人我见过,何府少爷何永华身边的护卫,脸上有块刀疤,是早些年与人争斗留下的,但你知道这何家到底是个什么何吗?”戚军威突然问道。
楚仲飞摇了摇头道“没了解过,听城里一些传闻,这何家是秦佑道中一等一的大家族,据说与京都某位高官有着关系。”
“贞元十四年春,先皇感叹天下良将未尽进囊中,于是那一年我朝第一次举办武科举。
那一年有一少年参加武举考核,那少年不过刚刚十六,便是一路过关斩将连败三十二人,直接脱颖而出,那一年这少年被先皇钦赐为我朝第一位武状元,风头一时无两。
这少年年纪不大却天赋极好,无论是修炼还是统兵,皆是上等,皇上非常喜欢,不过刚过十八,圣上便放他到军中历练,贞元十九年春,西凉国率领五万骑兵犯我国边境,那少年领兵一万与敌军大战三天三夜,最终以付出六千士兵的代价大败敌军。
然而这还不算完,大败敌军之后,这少年率领一万援军直接率军反攻其国,历史一月,斩其西凉皇首级献于陛下,自此西凉国灭,我国上下更是举国震惊,自此之后我国多了一条西凉道,这是我朝建朝两百年来第一次出现开疆扩土之人,先皇大喜,办大祭,准备告知先祖。
本来到这事情应当结束,那少年也该班师回朝,然而那少年还没满足,少年好荔枝,尤其是南岭荔枝,回师途中听闻南岭荔枝树已经开始结果,于是直接率军叩境。
当时陛下闻之大怒,此举等于贸然悬战,连夜派遣信使八百里加急想要召回少年将军,然而信使未到,少年将军直接率军过水路,连行千里,夜袭南岭国度信都,南岭反应不及,直接被破城而入,我听说当时南岭皇宫之中其实还有一些力量,如果依仗皇宫抵抗三天,援军必至,届时少年能不能逃脱都不一定,哪知那南岭皇也是胆小之辈,眼见少年大军入城,慑其军威,竟直力排众议,举国投降,等我皇信使将皇命送达之时,南岭已经国灭,我国自此又多一京南道。
从西凉叩关至南岭灭国总共只花了四个月,此人归来之后风头一时无两,众人皆将其视为我国新的战神,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戚军威说道。
“这个故事我小时候也在茶馆听人说过,正是如今大将军何志忠,只是和我今日事有关?”楚仲飞不解道。
“不急,你听我说我,你说道没错,正是何志忠,凭借这开疆扩土之功,自此与我爷爷、禹亲王齐名,先皇甚喜,不过二十三岁便已经拜将封侯封侯,先皇有意招其为婿,但奈何膝下无女,皇室之中也没有适龄王女,只能无奈作罢。
何志忠风头一时无两,又是一心扑在军中,尚未婚配,如此佳婿,不用想都知道多少人在那眼红,那些世家更是动了心思,世家女他们有,还很多,要多少有多少,环肥燕瘦能够任其挑选,一个不够两个也行。
如此情况之下,陛下肯定不能坐视不理,恰逢那年皇后为陛下又诞下一子,便是秦王景,天下皆知,先皇膝下本还有两子一女,无奈夭折,换句话说,秦王从出生开始便已经注定是皇位继承人。
而正好那一年,何大将军父母诞下一女,名何秀秀,乃是何大将军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还不待他人恭喜,先皇便下了一道圣旨,为何家女赐婚,正是许配给其才出生的皇子秦王,封起为太子妃,也就是说,一旦秦王继位,何秀秀便是皇后。
那何志忠也是七窍玲珑心之人,就在陛下圣旨下了没多久,便从老家取一普通女子为妻,自此之后,何志忠在官场之上简直就是平步青云,不过三十五岁便已经官拜冠军大将军正三品,仪同三公,领西军。
贞元三十一年,先皇突然身体出现变故,半年时间内连早朝都不能,天下名医看后,皆找不出其病因,不过月余,先皇只来得及留下三道遗诏便驾崩了。
第一道遗诏自然是让秦王登基,那年陛下不过十二而已;第二道遗诏便是让何秀秀在为先皇入葬之前与圣上完婚,这时天下皆知先皇想要彻底将何家与皇室绑定,因为按照规矩,一旦先皇入土,圣上三年之内不得结婚,三年时间将会出现太多变故。
但是最为关键的却是第三道詔,拜何志忠为镇西大将军,从二品,回京辅政,命禹亲王李淮安掌管令翔鹰军,辅政,封张尚为太师,辅政,继续教导陛下。”戚军威说道。
楚仲飞却是眉头紧皱,然后疑惑的道“如此说来,之前的皇帝都安排好了,为什么现在外面都在议论当今圣上与大将军之间间隙很大吗?莫不是大将军摄政不愿归权?”
早在两年前,突然铺天盖地的传出唐皇与大将军、世家矛盾的消息,之前都是在暗地里的,只有有心人才会注意,如今却一下爆发,天下知,但到底是谁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却无人知道。
“虽然没找出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背后隐隐有南陈的身影,其实在第一年的时候,无论是大将军还是张尚都是认真辅政,没有一丝逾越,但是从贞元三十三年开始,一切都变了,何志忠凭借自己在军中威望,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掌握中、东、西三军,世家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凭借自己的门生故吏掌握南军,于此同时控制住了朝堂局势,禹亲王无奈之下连夜策马离京,将我国最强的南军翔鹰军控制在手,与京都互为犄角之势。”戚军威详细给楚仲飞解释如今朝中势力。
“那陛下不就完全被对方控制住了吗?”楚仲飞疑惑道。
“其实并没有,就在禹亲王离京之后,又有一人手拿一份遗诏站出,谁也没想到先皇留下的不是三道遗诏而是四道,便是监管天下的羽衣阁阁主,当今三大国柱之一,万司司,也正是有他的支持,不论将军府还是世家做事都还是有底线,不敢直接造反,而且传闻宫里还藏有两位圣级。
然而三年前,事情开始发生了转变,陛下已经成年,按理来说将军府与太师张尚都应交出辅政大权,然而两人竟然都以陛下年幼拒绝,自此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三年来,陛下虽然年纪尚小,但天生聪慧,执政以来不曾有任何疏漏,甚至在民生方面,在有外阻的情况之下竟然还有所建树,这让不少在朝堂之上保持中立之人又有所期待。
三年前南陈军叩关,你也在,让陛下看到边陲之危,准备再建第六军,本意让我爷爷遥领,由我掌握,将军府与世家自然阻止,此事不了了之,我也就被调到府城。
本来我也以为此时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就在去年,陛下升我为折冲都尉,正五品,在秦佑道中两年时间募兵三万,后续总计募兵十万,此事既然圣旨已下,本是水到渠成之事,却没想到一年一过,至今我却只募到一千余人,你可知为何?”戚军威笑道。
“啊?怎么可能,难道是钱粮不到位?”楚仲飞猜测道。
“钱一月四百文,米3斗,半年还有半月休假,年底还会发猪肉十斤,这价钱可不低吧!”戚军威笑着给楚仲飞算到。
这价钱已经不算少了,要知道一般做工也就不过两三百文一月,一年都不一定会有三四两碎银,更别提部队之中还发米和猪肉,这条件绝对应该能招到人的。
“不低,我和师父去年一年采药加看病总共也就赚了五两银子,你这还有米肉,比我们都高,就这条件还招不到?”楚仲飞不解的问道。
“招不到,原因就在那何府,这何家家主名叫何志平,早些年是杀猪的,家里有些闲钱,置办了不少田地。
这何志平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恶霸,结识了不少地痞流氓,家里也养了些护卫,一时之间整个祁连城内无人愿意招惹。”戚军威喝了口茶说道。
“那就是这个人阻止师兄你招兵?他没这个胆吧!”楚仲飞狐疑道。
“他家你也看到了吧,汉白玉的狮子,大理石的路面,这是一个卖猪肉的能住的起的?其实这何志平还有一个身份,大将军何志忠的不知道多远的表哥,而且最主要的是何志忠也认可这门亲戚,每年过年的时候也会派人过来送些礼物,也正是因为如此根本无人敢招惹,现在天下皆知陛下欲建第六军,名义上是为了抵御南陈军,实际上上面的人都清楚,这军的本质目的就是为了防备何志忠和世家的。
现在问题是钱上面给了,粮也提供,但是你招不到人,如今一年已过,等两年之后你这第六军就建不起来,就算是陛下也无法再提建军之事,而募不到兵的本质原因就是这十几年来,何家已经在秦佑道打下来根基,秦佑道这边没有大世家,各大家族都以何家马首是瞻,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募到兵吗?”戚军威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就没办法了吗?”楚仲飞也跟着叹了口,关切道。
“原本却是没办法,自从我来祁连城后,这何家做任何事情都是规规矩矩的,就连带着下面那些家族同样如此,约束家中子弟,让我抓不到一点把柄,除了不让募兵,基本其他要求统统答应,而秦佑刺史林天之也是一个墙头草,一副不管不问的态度,两不得罪。
这两天我也正在为此事头疼,现在你却将把柄送了过来,只要这事确定和何家有关,我就可以借此机会将其搬倒,到时候募兵就是水到渠成之事。”戚军威笑道。
“师兄,按照你所说,那何家在这秦佑道也算是手可遮天的存在,仅凭这事可以将其扳倒?”楚仲飞狐疑道。
“我朝首重律法,并且以法立国,这是国本,只要大唐不灭,所有人都要遵守这条铁律,其中最严厉的一条便是杀人需要偿命,王子犯法依法贬为贫民,如今朝堂之上随着保皇势力逐渐支持圣上,三方之间的势力逐渐平衡,一旦被人拿此事做文章,天下宣传,即便大将军也势必受到牵连,出面做出解释,不保寒了人心,保触犯来国本,在这世家根基在朝堂,若能削弱何志忠的实力,他们自然乐得其成,所以大将军必将在事情爆发前壮士断腕,何志平势必被抛弃,届时是揉是捏取决于我来,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能不能将此事与何家联系到一起。”戚军威端起茶杯笑道。
“原来如此,并非人命值钱,说到底便是此事会不会有人拿来做文章。”楚仲飞叹了口换成了大白话。
“对,如此说没错,你杀与不杀无人在意,关键是有没有人会拿出做文章,世人都说命重要,却不知生逢乱世活着就是一种奢望,人命不如草芥。”戚军威同样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师兄,这事你可以让我来查吗?”楚仲飞摇了摇脑袋,面色郑重,身体前倾,认真的盯着戚军威问道。
“为什么?你不是官府中人,让一外人查案在我朝也没这先例。”戚军威端茶的手一顿,眼神微变,略有些犹豫的看向楚仲飞。
“这事发生在我家药铺,若是其他地方我不想管,但在我眼皮底下杀人,总要有个说法,要不然关于悬壶堂的谣言满天飞,我没法向我师父交代,师父的名声我丢不起。”楚仲飞严肃道。
“你可想好了,你若真想插手,官府的压力我可以替你抗下,但那些歹徒一旦逼急了,他们或许会狗急跳墙,买凶杀你。”戚军威有些犹豫的说道。
“额?师兄你不是说唐法森严,杀人重罪吗?”楚仲飞一愣,反问道。
“那是针对普通人的,而且你自己刚刚不也说了吗?律法只是某些人玩具,所以你想好了吗?”戚军文笑着又问一遍。
“决定了。”楚仲飞严肃的点头。
“都尉大人,林刺史和秦县令同时派人过来了。”就在这时,戚府管家戚然突然过来。
“他们派人过来?还同时?消息够灵通的,让他们进来吧。”戚军威一愣,笑着吩咐道。
“是。”
“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派人过来?”戚军威笑问道。
“不知。”楚仲飞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精着喃,政治嗅觉极度敏感,时刻都在盯着我,大概看到我的人从你的药铺抬出尸体,还有你早上的穿着实在是太引人注目来,从中嗅出来其中的问题,你信不信两人都是派人过来推脱让我来查此案的。”戚军威解释道。
还不待楚仲飞回答,就见一个护卫和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来进来。
“戚大人。”
“不知刺史大人有何吩咐?还有秦县令是有事要和本官说?”戚军威放下手中茶杯笑道。
“我和孙侍卫只是在都尉府门前相遇,不过刺史大人的事要紧,还是孙侍卫先说。”老者笑道。
戚军威也没说话,伸手示意来一下。
孙侍卫对着戚军威抱了抱拳,然后说道“这两日刺史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大夫来让刺史大人静养一周,刺史让我告知下戚都尉大人,大小事务都尉大人自行决断即可,除非发生了叛乱南陈军叩关等事,其余事情无须请示。”
孙侍卫说完再一抱拳,转身直接离开,孙刺史本就比戚军威官职高,所以孙侍卫如此做也没什么。
戚军威也没多说什么,在他们进来之前便已经猜到了来意,于是对着管家说道“那不知秦县令这边又是何事?”
“是这样的,老爷突然收到家中来信说是老老爷身体有些抱恙,都尉大人您也知道老爷父母年事已高,事关孝道,所以老爷今天就准备要走,这时候怕是已经出城来,其他事情都能放放,但老爷唯一担心的就是担心城里发生命案,都尉您也知道人命大于天,老爷离开之后最适合为百姓做主的就是都尉大人了。”老管家躬身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替我向秦县令父母带个安康。”戚军威挥了挥手,没有多说什么,对方摆明不想插手,戚军威也乐得自在,反而两人不插手这件事更容易查。
“老奴代老爷谢过都尉大人关心。”老管家说完便离开了。
“你看到了吧,他们不傻,不愿意掺合这场权力斗争之中,一步错,身死道消,他们相信中庸才是为官之道。”戚军威指着外面的背影笑道。
“那师兄还参合进去。”楚仲飞笑道。
“没办法,我爷爷参合了进去,我参不参合都是一样的,我从出身开始就已经注定。”戚军威叹了口气说道。
“老爷,外面有衙役过来报案,徐阳桥旁发现一具女尸,溺水而亡,还请您过去看看。”戚然突然进屋说道。
“恩?溺水?”戚军威一愣,又问一遍,就连楚仲飞都是一呆,不曾想昨夜如此不平凡。
“是的,听来人说好像不是自杀,但是断定不了,秦县令临行让他们遇到命案都来找您,所以找您过去看看。”戚然解释道。
“好吧,仲飞,你也不急于一时,跟我去看看吧,你也是大夫,对人体比较熟悉,或许还能提些建议,而且你好久没来,我还有些话想和你说说,既然你想插手这案子,这枚都尉令牌收好,到时候若我不在身边你也可以方便行事。”戚军威起身说道,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推给楚仲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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