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笑谈歌舞升平乐，不识马革裹尸还 第一百零一章、陈聪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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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实力强我良多，我能到达如今实力也是多亏了与他的交流，你不用担心，他一定会回来的，毕竟有一个儿子在这里等他。”万司司宽慰道。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阁主，父亲与你认识几年了?”楚仲飞摸了一把眼角，笑着道。

“算算时间快十年了，当时我还想拉他一起在朝为官，不过你父亲说自己野惯了，不愿意做官，有束缚，我也就算了，后来我问他住在哪里，他也没和我说，都是他来找的我，我尊重他，也就没让羽衣阁的人去找他，否则不会让你经历黄雀城的那场惨烈，不过如今看来也不是坏事。”万司司说道。

楚仲飞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半响后才道“还好，阁主实力强劲，稍后我会开一些保心护肺的药，一天三遍，喝上半年，这半年阁主尽量不要动用元气，到时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好，你到时将方子给我，我按照你的要求来喝。”万司司抽回手笑道。

万司司看着楚仲飞提笔写着药方，笑道“听昨日萧远回来说你怀疑阁内有内鬼?”

楚仲飞闻言身体一顿，手一颤，一团墨渍糊在了药方上。

“不用多想，就是问问。”万司司笑着随手抽走那张已经没用的药方，又重新铺了一张纸。

楚仲飞深吸一口气，重新下笔，说道“没有的事，或许只是当初检查之人比较粗心，没有注意到那一点。”

万司司却是摇了摇头道“断无可能，或许别人可以，但我羽衣阁不允许出现，上次现场探测的的人已经关了起来，包括出具这份卷宗的金吾卫的人也在监视之中，现在已经派出新的人重新实地检查。”

“不过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就算还有其他证据，想必也已经消失，再探查也没多少用了。”楚仲飞道。

“确实，你是不是以为羽衣阁为陛下服务就不会出现叛徒?”万司司笑道。

“天下盛传，羽衣阁是陛下在京都的依仗。”楚仲飞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正面回答。

“你说的也没错，对外确实有着这种说法，实际羽衣阁从诞生之初历经一百五十三年，期间经历了四位唐皇，如此漫长的时间或许有强者能够撑过，但对于羽衣阁这样的势力来说早已被各种势力所渗透，因为它需要发展，就需要人员变动。

而那些势力并不是你所想的花个一月两月来渗透，他们往往用了十年甚至五十年将暗子埋藏在羽衣阁中，这些人便是我也没办法一一分辨出，这你明白吗?”万司司笑道。

楚仲飞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自己如果是一方势力主，大概也会选择这种方式埋伏暗子，只在最需要的时候才会动用，这种棋子想要被发现，难如登天。

显然万司司也没期待能从楚仲飞那里等到什么答案，轻笑一声道“好了，其实也没我说的那么恐怖，有我坐镇，羽衣阁乱不起来，依旧会是陛下的助力，而且，陛下的助力却并非只有羽衣阁。”

万司司意有所指，楚仲飞猜测这助力可能就是李淮安的翔鹰军，大唐第一军。

“对了，王为念的事你不会怪我吧。”万司司眼见楚仲飞停笔，笑着接过方子。

“不会，阁主自有自己的用意，仲飞不敢猜测。”楚仲飞道。

“不敢？那就是怪喽？不过这也不怪你，我让他告诉我你最近在做什么，忙什么并不是想要监视你，我与你在之前没有过接触，对你的了解只有一叠冰冷的资料，我只是想要通过近距离的观察你，如果你真的只适合做个普通人，我就保你衣食无忧，不过现在能够看出来，你的未来可期。”万司司笑着说道。

“仲飞谢过阁主夸奖。”楚仲飞点头道。

“好了，老了老了，让你陪我说了这么多，也是有好几年没和人如此谈心了，这是那方子吧，稍后我让人去煎药。”万司司笑道。

楚仲飞笑道“那感情好，以后有空我多过来陪您说说话，这药的使用方法我已经写在了纸上，不过药毕竟是入口的，所以”

楚仲飞欲言又止，万司司哪又不是人精?自然明白楚仲飞的言外之意，笑道“放心，煎药这种事肯定是信得过人去做，要不然我也不放心，今天你来此的最主要目的便是那陈聪，去吧，陪我也累了吧。”

楚仲飞连忙后退一步，抱拳作揖道“既如此下官便去了，师兄之仇，总归要有个交代。”

楚仲飞说完，向亭外走去，隐隐的传来轻叹声“下官吗?”

楚仲飞没有多说什么，就像没听见一般，然而人刚出凉亭，就见羽衣卫匆匆而来。

楚仲飞停了脚步，让出一个身为，脚下步伐下意识的放缓，果然听到了护卫的声音。

“阁主，萧部长让我来报，陈聪死了，他在现场抓住了嫌疑人。”

这一声直接惊住了楚仲飞的脚步，连隐藏都顾不上，震惊的回头看向那名护卫。

万司司沉吟片刻，看了楚仲飞一眼，说道“既然听到了就推着我一起过去看看吧，我也好奇是哪一家胆大到在我羽衣阁动手。”

“好。”楚仲飞也不多疑，他隐隐有种预感王为念也出事了，若此时自己随着万司司过去，或者能保他一命。

羽衣阁大牢，人头涌动，不少人拔出武器警惕四周。

楚仲飞过去果然见王为念被两人押跪在地，面前是摔碎的碗碟。

“阁主，您来了。”萧远看了万司司身后的楚仲飞一眼，躬身道。

“什么情况?”万司司道。

与此同时楚仲飞将目光看向王为念，王为念抬头也看到万司司身后的楚仲飞，脸色平静，微微摇头。

王为念的意思就是在告诉楚仲飞不是他出的手，让楚仲飞静观其变，楚仲飞这才心下一定，站在万司司身后平静的看着萧远。

四周剑拔弩张，不少人脸上有恐惧、有羞怒，但在见到万司司的时候都变成了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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