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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广平闻言脸上都是笑容,宽慰的拍了拍楚仲飞细皮嫩肉的手。
“好,咱家一定把话给公子带到。”侯广平说完四下看了一眼,见没有异样靠近楚仲飞三分,从手袖中取出一把折扇递给楚仲飞,低声道“不瞒你说,陛下如果下这道圣旨怕会被中书省给驳回,所以陛下让我带给你带了件其他圣物,‘天下乾明扇’,古代圣贤感慨民生艰难所画,这扇子朝臣都知道是陛下最喜欢之物,陛下猜测可能有人以史将军为由发出刁难,有此物也可帮助小楚大人一二。”
“臣谢过陛下关心。”楚仲飞连忙从侯广平手中双手接过折扇,小心说道。
这扇子并非什么神兵利器一类宝物,纯粹就是一件古代书画大家留下的墨宝,只不过因为在李景手中,又被外人熟知,所以现在赋予了很多其他外在意义。
“那好,小楚大人,你与史将军自便,那咱家就不在这逗留了,还要回去向陛下复命了,告辞。”侯广平说完带着一群小太监就离开了。
楚仲飞重回牢房里,现在牢房里只剩下了楚仲飞、常林和史大利三人,便连衙役都被斥退了。
“仲飞,那我们就开始吧,老史,你也别藏着掖着,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仲飞被元帅看重,是自己人,前段时间你不在京城,他的能力你不用担心,你就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就好,他会给你判断。”常林率先出言,这是在为楚仲飞背书,好让二人等会询问别出了什么问题。
“常叔,此事不急,刚刚侯公公不是说了吗?史将军可以出去,不妨我们先出去给史将军稍稍梳洗一番,随后到太尚楼里吃点东西,算是给史将军去去晦气了,这里毕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楚仲飞看了眼四周,眼神示意常林,虽然没人,但是隔墙有耳却是避免不了的。
“是是是,是我想的不够周到,老史,就这么定了,走,先找家客栈给你洗洗,人都臭了。”常林不由分说,拽着史大利就向外走,沿途看到的守卫显然得到了命令,没有出手阻拦。
楚仲飞摇了摇头,跟在后面,速度不快,给两人留下了一段说话的私密空间。
就在侯广平走后,史大利不言语,看向楚仲飞的眼神还是有着戒备之意,遇到了这么大的事,自然不会因为常林的一两语就放松了警惕。
“老常,你老实告诉我,这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侯广平我也见过几面,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他当初可是抽了不少公子的脸,竟然会对这个叫楚什么的少年以礼相待?”史大利偷偷瞄了楚仲飞一眼,确保自己说的话楚仲飞听不到,压低声音与常林交流。
“什么楚什么,楚仲飞这名字你没听过?”常林同样看了楚仲飞一眼,见楚仲飞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问道。
“哪有听过,押个税银惹出这么多事,哪还有心情去关注其他,我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我现在就想见那畜生,问清楚那银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史大利说着叹了口气。
“这个不急,后面肯定有机会,仲飞是少爷的师弟,是那位高人的儿子,现在又拜在寻鹿书院门下,师尊也是一名元圣,就在刚刚,明画舫的码头前,邵国公和他师尊对了一掌,没打过还受了伤,现在现在陛下让他出面来查此案,就是那些个人还想布局也要想想了,而且陛下特别器重他,到时候就算没查出结果,只要你和他搞好关系,或许到时候陛下也可能赦免了你,这才是元帅找他的本意。”常林低声道。
“那位的后代?那就是自己人了,你放心,等会他问什么我都说,不过我告诉你,这事邪乎着喃,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想不通。”史大利闻言顿时对楚仲飞放下了戒心。
楚天风收戚军威为徒的事知道的人极少,但史大利却也是其中之一。
“你个榆木脑袋,若是能想通还能被人陷害?所以元帅才说你就是一个莽将而不是帅才,对了,关于你儿子的事没敢和元帅说,因为你元帅的身体这两天都不好了,如果到时候你见了元帅别说漏了嘴。”常林提醒道。
“是是是,晓得了,别让我找到这陷害的人,少不得扒了他的皮。”说着话的期间两人随意找了间客栈给史大利洗澡,楚仲飞没有跟着进去,打了声招呼约定个时间便在街上闲逛,算是给自己个时间清理清理脑子,好为等会做准备。
明明是小年,家人应该团员的时候,但是不论某朝某代都有人在为生计而努力,他们并非不知幸苦,他们并非热爱劳动,只是因为柴米油盐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虽然此时街上还挂着雪,街上的行人也不多,小商贩们比之往日少了许多,但是依旧还是有着人在卖力的吆喝,就希望有谁能够多买一件东西。
“老板,这冰糖葫芦甜吗?”正好有个老者牵着一名少女,怀中抱着一根挂满冰糖葫芦的冰糖葫芦棍,缩在角落里避风,楚仲飞上前一步从冰糖葫芦棍中摘下一根问道。
“水粉,上好的水粉,取自西域的胭脂山,秘制手法调配,颜色鲜艳靓丽,好看的紧喃。”眼见有人路过,各种叫卖声再度想起。
“哥哥,甜的,这都是妞妞和爷爷去很远很远的山上摘得,爷爷裹了了很多的糖浆,好吃的喃!”老人旁边站着一名六七岁的女娃,嘬着手指,两眼水汪汪的看着楚仲飞,那眼神将楚仲飞都给看酥了。
“多少钱一串?”楚仲飞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孩的脑袋,问道。
“四三文一串!”小女孩终于放弃继续嘬手指头,却迷糊于三和四怎么表达。
“四文一串,十文两串,十五文三串是吗?老爷子,来三串。”楚仲飞说完从荷包里取出十五枚铜钱,都是淮字印的,刚准备交给老头,却是脸色一变,又默默的重新计算。
“要不了那麽多,三串九文就够了。”老爷子也是实诚人,接过钱就知不对,刚想退给楚仲飞,却见楚仲飞的脸色已经如同锅底一般,黑的看不见皮肤了。
“小爷是缺这几文钱的人吗?”楚仲飞说完,也不接钱,反手从糖葫芦串上挑了两串大的拿在手里,心在滴血,就觉得这糖葫芦是那么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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