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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保朝执手言谢,便火急火燎地出门去了。高爵与竹叶跟在后面,不及他腿脚快,但是也紧紧跟着。不过一刻,就来到了鹊华照夕台。

这台子是前朝持德太后阴氏营建,原为庆贺嘉隆公主出嫁,现在已经是东都内的一处观景台。夏日夜里此处常有僧侣值夜击磬,十分雅致。

罗保朝勒马下鞍,愠色不减,冲过一众围观之人来至台子下,待抬头看清自己儿子被一青色衣裳的人架住不放时,登时怒不可遏。正这时,一旁有小厮过来回话:“老爷,老爷您可来了。”

罗保朝偏头看了一眼,转而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子们原来在家里说话,不知怎么,外头的小厮来报,说高家的竹枝在长街上叫人给打了,公子们就争着闹出来了,原不知是谁,闹打着咱们公子就让人架住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厮神情慌急,生怕说漏了。

罗保朝心急如焚,眼看不清是谁,而后高爵也挤着人潮走过来,问道:“京兆尹还没来吗?”

人群嘈杂,身后跟着来的小厮只道:“还没有。”

“怎么这么慢!”罗保朝有些怒火冲顶,但面色却渐渐沉如静水。

“我们也不知道。”

高爵三望两望,见不到高屹,于是又忙问:“屹儿呢?”

竹叶便答:“公子和罗二公子上了台子了。”

闻听此言,高罗二人赫然大惊。“你们纵着他们上去?”高爵怒极反怔,责问着竹叶。

“不是的,不是的。”竹叶忽地一下跪在地。

此时,听着吵嚷的人声,罗保朝凝神看着台子上的人,怒气竟然有些消减。高爵与这些小厮问责了一番,正要拔步上楼,罗保朝猛地一把把住了他。

“你做什么?”高爵愕然。

罗保朝死盯着台子上,缓缓开口道:“他挟持住了我的儿子,又不是你的儿子,你急什么?”

“不是,”高爵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你的我的,孩子们有危险,你就在下面干看着?”

“他不是要谁的命,看来这个人是有打算的。”罗保朝将腰带上系着的一枚羊脂玉环解下来交给了身边的小厮,吩咐着:“拿着这玉环,去伯岳侯府告知一声,就说我今晚在府衙约他一见。”

高爵登时糊涂,疑道:“你这个时候见他做什么?”

小厮领命退下之后,罗保朝才背着手对高爵说道:“咱们尚且不知孩子们为什么被捉拿住,只是听这些小厮们一人一嘴的,若是在长街上跟人起了冲突,凭咱们的家门,还有敢造次生事的?要是真有人不长眼,也只有伯岳侯了,你且看他们顶上,沉儿被架着,那个人似乎在等什么,又或者他们在顶上说了什么,总而言之,没有大事。”

高爵这才仔细镇定地看着台子顶,只见罗沉虽然被那人架住,但是靠在了柱子上,却也不怎么慌张,也没有张手舞脚。又把罗保朝适才的话细细思索过,心里才安定,于是又问:“可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坐视不管吧。”

罗保朝轻轻摇头,只道:“自然不会,你去找几个心腹,仔细打听着这人群里看热闹的,我倒要看看,祸患在哪儿。”

“你瞧,下面是我爹来了,你们伯岳侯府还真是不怕事儿大。”罗沉听见疾驰的马蹄声,便用余光去瞥,正见到是自己的父亲,于是恶狠狠地对面前之人告诫着。

这个身着群青色锦衣的男子乃是伯岳侯府后院的大护院,叫元献更。

他甚少露面,今天是被时不敏带着出来闲逛,却不巧在长干午市上遇见了一个小商贩卖糕点,叫砗磲花儿。时不敏一时好奇想吃,就吩咐手底下人去买,却不想那人不卖。正巧,高家的竹叶与竹枝来买砗磲花儿,只说了从何而来,谁派遣来的,那小商贩就要慷慨相送,时不敏更怒,遂与之争执。原本就是小打小闹,轮不到元献更动手,可是时不敏下手没有轻重,打伤了竹枝,有嘴快的小厮传话回了罗府,罗沉等人便赶奔过来。那罗沉也是不让人的,抄起来一根木条就打在了时不敏的肩头,三尺三的木条硬生生给抡断了,元献更这才动了怒。

元献更不是鲁莽之辈,待看了一眼台子下的光景,心里便算计。

时不敏正在一旁捂着肩头,脸上又气又恨,咬牙切齿道:“你不用听他废话,给我把他从这儿扔下去,出了什么事儿我给你兜着!”

高爵与罗明与他们相隔十来步远,面上也都是焦灼之情。罗明急的额头上都涔满了汗,他伸手抹了一把,白皙的小胖脸两颊生红,声音也几乎嘶哑了,直道:“我哥是朝廷一品命官的儿子,你们要是敢动手,就算是伯岳侯府也都得遭殃,天子脚下,你们岂敢?”

时不敏听了更来气,也不理睬罗明,大步走到罗沉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们家放肆太久了!”

罗沉紧咬牙关,从唇齿间露出几个字来,锥在时不敏耳朵里,“你们家才最放肆。”

时不敏哪里容他多嘴,一拳头猛地捣在了他的肚子上,别看他年纪小,这一拳可真是用尽了力气。罗沉吃痛,低声嘶音,眼神满是错愕,这时不敏不是肩头受伤了吗,怎么还能挥动拳头?还不及他想明白,时不敏便一手拽起来他的领口,生生把内衬翻扯了出来,“今天我就让你从这台子上跌下去,看看你还敢不敢逞口舌之快。”

元献更先是一愣,而后缓过神儿来劝阻道:“小侯爷,不好真的动手。”

“你怕什么?我自己动手!”时不敏说着就把罗沉的脖子给按到了半空。

“小侯爷!”元献更也不等他回话,抬手就拿掉他的手,而后又将罗沉抵在了柱子上,“小侯爷要是泄愤,有千种万种的方法,何至于要了他的命,这是最不理智的,若是侯爷知道了,只怕会动怒。”

他低眉顺眼,似乎有些为难。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拦我?记住了,你自己的身份,我爹也早就想好好整治整治这罗家了,何不就从这能说会道的开个刀,反正他们家还有一个,想来也无妨。”时不敏眼神冷撼,真是有了肃杀之意。

而此时,元献更被他斥责得更是不敢说话了。

眼见着元献更的手也松开,罗沉也有些紧张,只觉得时不敏推拥着要把他推下台子去,两人再次来到栏杆边。

“罗沉,你下辈子投胎可就要仔细舌头了。”时不敏也就十来岁的年纪,可是发狠时,真有恶鬼之意。

罗沉虽然心跳很快,可还是笑吟吟道:“你最好也明白,就你们家如今的权势,早晚有一天下场会更惨。”

“嘴硬!”时不敏把他架在栏杆上,力气大得很。

他只觉得心快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手脚冰凉,一时间就连午后的风都觉得凉意十足。日头正巧掩进了一大片云彩里,光影转错,飞鸟落在台子顶上,还十分好奇地探望着下面。二人就这样僵持着,时不敏忽然感觉心里头那股子狠劲儿渐渐消退,手上的力气也不那么大了。

罗沉许是觉得他力气小了一些,趁两人互相注视之时,悄悄从袖子里抖搂出那一枚宙里伏霞,扔在了地上,时不敏闻听清脆声音一个愣神,就连元献更也跟着愣神儿,去看那一枚小东西在地上滚了三滚。他正疑惑是什么时,不过几个呼吸而已,罗沉就抽身蹲下,让了时不敏一步。时不敏力气全在上头,此时吃空,踉跄着扑向前去,正把住栏杆外头,却不想罗猛蒙的起身,头顶撞在他的肚子上,硬生生给他顶起来。时不敏一个此时手未抓稳,竟翻落台子,坠楼下去。

伴随着人们的惊呼,此起彼伏的尖叫,罗沉背对着栏杆,看着元献更喘着粗气,已是大汗淋漓。

元献更慌然回神,借着轻功一跃而下。时不敏却已经跌落在地,一动不动,不知道性命如何。高屹和罗明忙上前去扶住罗沉,三人同是惊魂未定。

是夜,敕事监内,罗保朝坐在上首,伯岳侯坐在他右侧,两人面色俱是沉郁。从挟持罗沉到时不敏坠楼,两家算是彻底结怨,好在时不敏情况不算坏,精通骨病的太医们都已经候在了侯府。

“罗大监午时约我晚间一见,怕不是算定了你的儿子没事,我的儿子就要出事儿。”伯岳侯到底不是庸庸碌碌之辈,虽然自己的孩子出了这样大的事,可还是能平心静气地同罗保朝说话。

罗保朝自然有理,可也不得不虚情假意一番,他回道:“侯爷这是误会我了,小侯爷出了事儿,我也是心急如焚,万万没想到啊。”

“得了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大可不必这样装模作样。”伯岳侯看起来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儿子。

罗保朝看了看他,灯火之下,更显老练。“侯爷,您就不担心小侯爷?”

伯岳侯闻言扬眉看他,轻声道:“哼,你早就在官家面前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左右是我们家理亏,若我纠缠下去,又有何益?况且,敏儿坠楼一事,无法扭转,我担心也不如太医们操心管用,思来想去,来见你一面,才是要紧的,你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说。”

罗保朝微微侧身,用十分不明朗的语气问道:“侯爷是不打算再装作一个莽臣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费脑子。”伯岳侯闻言闭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我这个莽臣,是给那些稀里糊涂的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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