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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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贵重”

飞炎嫣看了看眼前这黄金玉石的璎珞，甚是好看，虽喜欢，但不是自己买的，绝不会要。

“一个璎珞，你若喜欢，十条都不成问题。”

灰月轻笑着，眼神却不曾离开飞炎嫣的视线，他断定，飞炎嫣一定会要这黄金玉石！

“一百条也不要！”

听到这儿，灰月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望着径直走开的飞炎嫣，这和自己想的完不一样，从刚刚飞炎嫣给治恺选白瓷的时候，他就断定，她和其他女子一样，喜金银首饰，爱玉石翡翠，一切贪图富贵的品质，总会找上红尘女子！

“买都买了，拿着吧，不喜欢的话，随时扔掉！”

灰月没有放弃，他追上飞炎嫣，硬塞到她手里，说完赶忙向前走去，他在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会再次被拒绝。

飞炎嫣见手中的璎珞，越看越好看，心想若是扔了，多可惜，便将其暂时别在腰间。回头看到这一幕的灰月，漏出得意的蔑笑。

四人一路前行，直奔长乐坊。路边遇到凌娅菲最喜的樱桃毕罗，她一下买了四盒，打开一盒，便被灰月和治恺抢走好几块儿。凌娅菲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人，也丝毫不影响这两个人进食。

凌娅菲轻轻拿起一块儿，递给飞炎嫣，就像小时候，两人经常一起分一块儿好吃的一样，吃得美、吃得香。

走到萧家馄炖馆前，飞炎嫣向里面望了望，这是小时候，只要云常道长给了飞炎嫣零花钱，飞炎嫣便会找凌娅菲一起来吃这里的馄炖。

凌娅菲看了眼飞炎嫣，拉起她的手，高兴地跑进店，去吃馄炖，当然两个混吃的人，也紧随其后。

四人饱餐一顿，继续向长乐坊行进。

飞炎嫣在这条街上，只盯两样东西：酒、饰品。同派弟子都会出门赚赏金，而飞炎嫣从未接过任务，只得在门派中，靠打扫卫生赚得微薄收入，而且从自己挣钱开始，她便不再要云常道长给的零花钱。

飞炎嫣走到一处酒坊，这里的酒不仅齐，且物美价廉，老板做的是良心生意。

她看了看酒名，嗅了嗅气味，在一坛梨花春前停下脚步。

“老板，这坛梨花春我要了！”

“小姑娘，你可知梨花酒的滋味？”一位老者，闻声徐徐走来。

“酸中带甜”

“呵呵，梨花纯白无暇。却有悲伤、离别之感，喝了叫人伤感啊！”

“梨花固有离别、不吉利之意，也有纯情的爱、陪伴守候之意。我喜它，是不忘提醒自己，万花之中，梨花纯而清白，自己的心，也要随它一般！至于不吉利、痛不痛苦的，我早已感同身受，所以，倒不如活成个梨花！”飞炎嫣自嘲着说。

“小姑娘，老夫做酒业多年，喝酒，可让人图一时之快，过客！但品酒，知酒，老夫只叹懂酒之人，朋友！老夫斗胆再问一句，你可知梨花春何时成酿？”

“待梨花成熟三月之后！梨花酒在阳春三月，梨花盛开之时制作。因梨花含糖分少，不能自成酿，所以需要用‘狗尾巴’高粱为原料，制成白酒，再加阴干好的梨花，封存酿制，三个月后便可开封畅饮了！”飞炎嫣和老者畅聊着。

“哈哈哈，友者，快哉快哉！小姑娘，这坛酒，就当见面礼，你拿去喝便是，这个是二十年梨花酿，极为珍贵，你给我十之一钱即可！日后若想喝酒，老夫这里的口粮酒，你随便拿！”

老板拿出一坛布满灰尘的酒坛，没有启封，便可闻到这酒香之气。听到“二十年”这个字眼的时候，灰月也赶忙上前，查看着这坛梨花酿，用这狼鼻子一嗅，便知这酒确为珍物，而老板，才要这十分之一的价格，真是赚到了个宝贝！

“多少钱，我出！”灰月看着飞炎嫣，眼神坚定，他太想将这二十年的梨花酿买走了，毕竟自己是做酒馆生意的。

“无功不受禄，这坛梨花春，不知我估的价格对不对，若少了，老板您说。二十年的梨花酿，小辈不能占这份便宜！还请长辈收回。不过这以酒会友，看来日后，我必要多往您这儿跑几趟啦。”

飞炎嫣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攒的钱，放到了老板的台面上，显然比老板卖的价格给多了些。

飞炎嫣抱起整坛酒，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任由老板在后面追着喊着“钱多啦！钱给多啦！”，而灰月，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一脸颓废，还想回去好好赚一笔呢！不过这又刷新了他对飞炎嫣的看法，不占便宜，女子大义！

“给我吧！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没等到地方，酒坛还得打翻咯！”灰月直接接过飞炎嫣怀抱着的酒坛，不等她接不接受！灰月轻松地架在自己的肩上，面带微笑，朝前走去。

街景的繁华，从未被喧哗打破；灯火通明，从没因黑夜暗淡！

四人悠闲地走在人群之中，沧海一粟！那回眸五百次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不知久久相伴，要修得怎样的业果呢？

就在望到长乐坊的时候，突然从街道尽头，泛起了大水，这水足有一米多高，街道两旁的摊铺，均被卷入其中，人们慌不择路！有的已被席卷进大水中；有的水性好的，奋力地向两边游着；还有的，顺着水流的方向，拼命逃跑。瞬间，整条街，变得更热闹了！

“前面···那是···水！”就在四人闻声，眺眼张望的时候，视力最好、嗅觉最灵敏的灰月，早已知道这“热闹”的原因。

不一会儿，仓皇逃窜的人们，与飞炎嫣等人，擦肩而过，巡逻的士兵，也赶忙帮着疏散人群。

“你们先跑，我来解决，还有这酒，男子汉，交给你了！”

灰月说完，将酒交给治恺，便逆着人群冲去。

灰月跨进长乐坊的大门，躲在一处角落，双臂瞬间幻出狼形，瞳孔收缩，变成金色针状，他开始施法，幻化出黑色半透明屏障挡住正在袭来的大水。

“妈妈，你看！”

正在慌乱逃窜的小男孩儿，不经意回头一看，大水竟被挡在了那道半透明黑色屏障之后。慢慢地，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望着被止住的大水。

“这···水竟然不动了！菩萨显灵啦！菩萨显灵啦！”一名男子看到这儿，赶忙跪地磕头，众人闻声，也赶忙一齐跪拜！

飞炎嫣跳上了房檐，一直望向最远处，她原本想看看这水究竟从哪儿来，流经多远，而且为什么水突然不流动了，却不想，令她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