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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弄清楚姚天荟的死因!毕竟只有这个线索是直接‘指向’飞炎嫣的。”灰月拄腮,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姚天荟的尸体,已经运往这里了!”云常眯起双眼,镇定自若。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姚天荟的尸体,被一群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送来,这正是云常私下培养的杀手,个个气宇不凡,眉眼间,透露着冷酷。
云常和灰月凑近身体,仔细地找着每一处伤口。治恺则在远处观望,紧皱眉头,苦力地想着。
“看来,致命伤只有这一处!而且,凶手当时离姚天荟较远,确为长鞭所为,力度掌握的,和飞炎嫣的功力一样,看来此人对飞炎嫣颇为了解啊!”云常起身,慢慢地说着。
“这腿···!”
“有淤青,这是生前所有,还是因死后身体失去意识倒地所致,或是在抛尸体时触碰到哪里都说不准,单凭这几处伤,根本就下不了结论啊!”云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飞炎嫣有不在场的证据啊!我们都和她在一起!况且她也没收到那个糕点啊!只要我们说出这些证据,不就可以了!”治恺理直气壮地说着。
“糕点?想必他们早已经放到飞炎嫣的寝内了,做事要做足!既要栽赃,就要做套的!而且,光我们几个为飞炎嫣开脱罪名,空口无凭,人家还得说,是咱们几个一块儿陷害的姚天荟!”灰月苦笑着说道。
“那怎么办!不能就守着一具尸体吧!”治恺极其焦虑。
“啧~你这小娃娃,没想到遇事胆子还挺大的,很有男子汉风度嘛!”灰月用力摸了摸治恺的头顶,笑着说道。
“起开,你们都不重视她,那就让我来保护!”治恺一脸嫌弃地推开灰月的手,气冲冲地走出密室,向外走去。
灰月一脸懵地看着治恺的背影,随即微眯双眼,露出一丝匿笑。
“得了老头儿,就剩咱们俩了,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从尸体入手的这条路,行不通了!”灰月双臂交叉,倚坐在木椅上,慵懒地说。
“嗯,找不到证据,就只能用人证了!”云常不急不慢地说着。
“‘英雄所见略同’,这事儿就交给我办吧!你呢,就好好准备一下审堂,光明正大地还飞炎嫣一个清白吧!”灰月单手拄膝,胸有成竹地说。
飞炎嫣寝内,在门外看守弟子的陪同下,治恺拿着那天在街上买的白瓷,将那些野菊花换到了白瓷中,轻轻放到桌上,他环视了一周,想着每日自己都跑来这里,和飞炎嫣说说话,畅聊一番,虽然她总是一副忧伤的表情,但看到自己,总会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再想到,她现在正处桎梏庙中,那里阴冷、潮湿、昏暗,任谁待上一天,都会愁闷。
治恺临要出门,突然看到桌上的糕点,正如灰月所说,既要栽赃,戏就要做,明明知道飞炎嫣没有做这件事,自己却无能为力,想到这儿,治恺狠狠地踢了一脚门框。
“你信飞炎嫣杀了人吗?”治恺低声问着守门弟子。
“不信!飞炎嫣,不是那样的人!”守门弟子笑了笑说。
这让治恺瞬间心里敞亮许多,终于有人愿意相信飞炎嫣,站在她这一边了。两人边聊边向外走去,治恺又交了一个新朋友!
“哎,你听说了吗?飞炎嫣好像服毒自杀了!”经过飞炎嫣住处门前时,有两个女弟子边走边聊着。
“不是吧,不是她师姐下的毒吗?”另一个女生继续说道。
“你们说什么?飞炎嫣···死了?”治恺听到两个女弟子谈话的内容后,瞬间脸色惨白,瞪大了双眼,拽着两人的衣袖,有气无力地问道。
“哎,你干嘛呀!”
“我在问你,飞炎嫣到底怎么了!”治恺怒瞪着两个女弟子。
“她···我们也是听说,那边。。。有弟子议论,说凌娅菲去探望飞炎嫣,进去不一会儿,凌娅菲就哭着喊着说快救救飞炎嫣,说她中毒了!”一个女弟子回头,一边指着方向,一边细细说着。
治恺松开手,赶忙向女弟子指的方向跑去,他一路听着弟子们议论的消息,想要知道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又焦急地赶往桎梏庙,心急如焚。
而此时,灰月和云常也得到了消息,两人兵分两路,云常去桎梏庙查看飞炎嫣情况,灰月则是为还飞炎嫣清白而去搜集证人,胜败在此一举!
事情还要从凌娅菲领命,为飞炎嫣送饭时说起。
凌娅菲接过指令后,便直接去厨房,为飞炎嫣准备饭菜。为了让飞炎嫣趁热吃,她穿小路,途中经过密林、溪岸,再过一个桥,便到了。
到了溪岸,凌娅菲看到一个小男孩儿正在放风筝,看样子应该是一门学徒。
紧随凌娅菲的身后,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躲在不远处的密林之后,由于凌娅菲步伐很快,这一路,面具女子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这里,则是她最后的机会。
只见面具女子飞出一根银针,直接刺断了风筝弦,风筝随风掉在了溪水上。这条小溪,水不深,但各色各样的石头却很多,极其滑,如果不小心滑倒在这里,头部撞到石头上,轻则受伤、昏厥,重则毙命。
小男孩儿望了望风筝,放下手里的东西,撸胳膊挽袖,向小溪走去。
“别过去,危险!”凌娅菲赶忙叫着小男孩儿,她知道,每年误闯到这儿的游人,都有不幸摔倒在石头上而无人及时搭救死亡的例子,更何况这么大的孩子了。
她放下手中的挎篮,追着小男孩儿跑去,安心看着他上岸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溪流。
此时,面具女子轻手轻脚来到挎篮处,打开篮盖子,准备将手里的毒汤放进去。
听到声音的小男孩儿回头,不解地看着她,面具女子没有紧张,而是当着小男孩儿的面,将篮中拿出来的汤喝掉了,又摆了个“嘘”的手势,小男孩儿明白了,原来是一个恶作剧,自己用手捂着嘴,笑了笑。
面具女子顺手指了指,让小男孩儿看向凌娅菲的方向,当他再转身的时候,女子已经不见了。
待凌娅菲成功将小男孩儿的风筝取回来后,小男孩儿很有礼貌地道谢。凌娅菲嘱咐好他注意安,便径直过桥,向桎梏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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