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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学堂里发生的事情,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老两口早就知道了。
实际上一整天的时间,除了用膳和午休,老两口基本都在族学那边晃悠,唯恐姜翎不能适应,唯恐她被人欺负。
像极了第一天送孩子去幼儿园的新手父母:孩子已经进教室了,自己却不放心,仍在铁门外眼泪汪汪地偷窥。
等到放学钟响后,老两口才回到春晖园,前脚刚换好衣裳喝了盅热姜汤祛除寒气,后脚姜翎等一众小辈便来请安了。
老两口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说,有茫茫多的问题想问,但知道姜翎还要写二十篇描红,便没耽搁她的时间,略作寒暄后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了,连晚膳都没留。
春晖园日常是不留儿孙辈用晚膳的,除了担心年轻人吃不惯老年人的口味,也担心留膳后天黑路滑不好走。
可见老两口真是为小辈们操碎了心。
姜翎回到秋水苑后,心急火燎地用过晚膳,便命人开始熬制汤药。
负责熬药的人是月秀,因药材大多有毒,容易挥发毒性,姜翎还特地让月秀提前服下了半瓶解毒剂,并建议她用两团棉花塞住鼻孔,免得被臭到怀疑人生。
至于秋水苑的其他人,要么放假,要么都打了招呼,让待在自己屋里,不要出来。
但即便如此,当粘稠的药液煮开翻滚后,也还是散发出浓郁的臭气,导致秋水苑附近几十米范围内都臭气熏天,连府里下人们养猫都不敢往这边来了。
有两位婆子不巧从秋水苑外的回廊路过,两人走着走着眉头就皱起来了,其中一人咦了一声道:“怎么这么臭?是哪个院儿在熬人中黄?”
另一个淬了一嘴道:“人中黄哪有那么臭,我看是在煮矢(注1)吧?”
“你说话这么不雅,被主子们听到,当心挨骂,哎哟我去,太臭了,咱赶紧走吧!”
……
在郑国公府秋水苑被莫名恶臭笼罩时,镇南王府闵柔郡主萧灵儿居住的咏梅轩里,身穿一袭玄色金丝如意纹夹棉圆领长衫的世子萧观澜,正端坐在妹妹书房的太师椅上,目光落到一副竖轴画上,如玉般的脸上挂着神思不属的表情,寒星般的眸子里也尽是犹疑。
显见是有心事。
萧灵儿则身着一袭大红深衣、头戴红珊瑚步摇,俏生生、明艳艳地立于案前,一手撑在书案上,一手执笔游走,正潜心作画。
她喜好正红色,对各种红色的饰物和衣裳十分偏爱,但红色太抢眼,显得太张扬,因此在沈氏族学的时候,她几乎从来不穿红衣,只是回家后才会如此穿戴。
萧灵儿涂完最后一笔后吁了口气把笔放到笔搁上,挑眉道:“哥,你到底在为难什么?莫非你在外面打赌把你亲妹妹输出去了?”
虽然兄长一句话也没说,但兄妹两都深知对方的秉性,因此大致也猜到兄长是有为难的事情难于启齿。
萧灵儿性子比较急,心中生疑后,自然便问了出来。
萧观澜闻言有些啼笑皆非,白了妹妹一眼,算作回应。
萧灵儿从书案后走出来,坐到兄长身旁的太师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这里又没外人,哥,你到底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萧观澜想了想南境的数十万将士,觉得自己确实没资格矫情,于是理了理思路,问:“今日你们六艺甲班可有新人入学?”
萧灵儿一脸失望:就这?你为难半天就想说这个?我还以为你看上哪家姑娘了呢!
“嗯,是啊,今日遗玉郡主也来沈氏族学念书了。”萧灵儿倒不会觉得自家兄长会跟遗玉郡主有什么,毕竟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个人。
萧观澜略略颔首道:“那……你能不能帮我约她一下,明日下学后,我在郑国公府大门外等她。”
!!!
萧灵儿瞪大了眼睛,峰回路转啊这是,她惊讶道:“哥,你看上遗玉了?什么时候看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萧观澜不禁失笑:“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的?都说了让你少看话本,你偏不听。遗玉郡主才十二岁,虚岁也才十三,你哥哥我多大?我再过一年就要及冠了,比她年长六七岁,我又不是什么禽兽,还能对她这样的小姑娘动什么心思不成?”
萧灵儿眼珠子乱转,坏笑道:“解释这么多,你心虚!”
“……”
萧观澜顿觉失语,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在妹妹的理论里,不解释就等于默认,解释就等于心虚,呵呵……
“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哥,你约遗玉有什么事?”萧灵儿怕把哥哥逼急了,忙补救了一句。
萧观澜松了口气道:“正经事,只是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说出来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等有了信儿,再告诉你不迟。”
他不想过早把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万一翎羽神医不肯帮忙或是根本办不到,也免得让旁人对神医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他是去求人的,而不是裹挟着大义去为难人的!
萧灵儿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闻言点了点头:“好吧,只是我看遗玉她跟传言说的有些不一样,我不见得能把她约出来。”
萧观澜来了兴趣,坐直身体好奇地问:“哦?你说说看有什么不一样?”
萧灵儿看了萧观澜一眼,见他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暗自腹诽:还说人家年纪小你没兴趣,我看你兴趣大着呢。
但她不敢再乱开玩笑,别看她哥哥看起来挺温和、挺好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个古板小老头,最是一本正经,若是一直拿他说笑,搞不好就羞了恼了,板着脸一言不发了。
萧灵儿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挺飒的,很不好惹的样子。”
萧观澜回想了一下关于遗玉郡主的种种传闻,对此并不在意,“传闻中她不也这样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得罪?”
“不一样。”萧灵儿正色道:“传闻中她爱招惹是非,而且发作起来通常是无理取闹,但今日同学一天,我却觉着不是那样,她并不惹事,但谁敢惹她,那就挺不好受的,今儿严二姑娘都被她说哭两回了。”
“严二姑娘?”萧观澜问:“是不是忠勇侯府二房的人?”
萧灵儿就笑得怪里怪气的:“咦?哥哥你也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啊?可不就是嘛,那严二姑娘不敢找清河的麻烦,却想踩遗玉一脚让清河和长公主殿下脸上难看,呵呵,谁想到遗玉更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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