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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温府的人刚用过早膳,屋外就有人来报,说是宁远侯府的世子爷来了。
今日正好休沐,温家的男子都在家。
“宁远侯府的世子怎会上门?”温崇这几日忙着外邦人的事宜,昨日回来的晚,也不知白日里发生的事情,此时听了回话,不由问道。
温子元让管家先将人带到前厅,这才转头与温崇解释起来。
“我说那日在勤政殿内,皇上怎会突然问起那婚嫁之事,这源头却在这里。”温崇听完神色不明的低声说了一句。
“圣上现在,怕是对宁远侯府已经有诸多不满,此事你看着处理吧。”摆了摆手让温子元去应付,自己没有要出面的意思。
“儿子知道。”
温子元从书房出去,让身侧的小厮去与温纭说一声,自己往前厅去了。
今日的天色不好,阴沉沉的,乌云将晨间时出来的太阳遮住,厚厚的堆在一处,有些压抑。
虽无阳光直射,但温度却更加闷热。
走到外头,便有一股湿热的感觉。无风的天气,更添几分不适。
这样的天气,容易让人变得浮躁。
到了前厅,还未进门,温子元看着屋内的情景,不由顿了下脚步,脸上神色有瞬间的惊愕。
“李世子,李二公子。”温子元收拾好情绪,抬步进去,拱手道。
屋内的二人闻言,转过身来,看向温子元。
李二公子此时脸上堆满了羞愤不已的难堪,而李世子则好似未曾看见一般,拱手与温子元施礼,“温大人。”
他姿态摆的低,温子元却没有松软的迹象。
“不知李世子这是何意?”温子元看了一眼跪在厅内的李二公子道。
“弟弟顽劣,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管教好。今日,带他过来负荆请罪,还望亲家和四弟妹能够大人有大量,原谅他。”
“李世子觉得,若是蔺相如被打成那般模样,廉颇的负荆请罪会有用吗?再者,纭儿是女子,且还是他的弟妹,难不成李二公子背负两根荆条,此事就能烟消云散了吗?”温子元不怎么领情道。
看着李二公子背上血痕都没有几条,温子元自认没有看出这道歉的诚意有多深。
想起温纭脸上的伤,他心头就觉得愤怒难当。
他们温家的人,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
便是三妹妹的父母如今犯了错,一个被关在府内,一个被发配偏远地区去了,但三妹好歹还是他们温家的人。
温家的人又什么时候可以让人如此欺辱了?
便是宁远侯又如何?
难道就能动手打人了吗?
莫说宁远侯,此事便是皇子、王爷,动手打了自己的弟妹,不仅要被御史弹劾,便是连百官甚至百姓都要唾骂的。
李二公子别说不是皇子,便是连个世子都不是。
如今却敢对着他们温家的人下如此重手。
这是不将他们温家放在眼里。
如此肆无忌惮,真当他们温家是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了吗?
李世子听完虽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忍了下来,正要说话,旁边的李二公子却忍不下去了。
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温子元,我告诉你,你不要不知好”
他话还没说话,就被李世子给重新按了回去,怒声呵斥,“你给我跪好,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你就给我在这里一直跪下去,直到四弟妹消气,愿意回府为止!”
“哥!”李二公子不满的喊道。
李世子却不管他的不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看向温子元,姿态摆的愈发的低,“温大人,你方才说的我也明白,负荆请罪自然不能弥补四弟妹受到的伤害,我今日带着他来,也是为了表个态,让亲家与四弟妹看到,我二弟确实是知道错了,至于四弟妹要如何才肯回宁远侯府,只要她提出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温子元看着李世子放低的姿态,缓缓道,“此事我不好替三妹做主,还请李世子稍后片刻。”
“这是自然。”
温子元说完便往屋外走去。
屋外天色暗沉,忽地刮起了风。
带着一丝凉意的风,吹散了早起时的闷热躁郁。
比起前几日的灼热来,此时这阵风来的,让人舒服了不少。
只是黑压压的天空,却在昭示着即将来临的大雨。
温子元抬头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往后院走去。
温纭与舒暮雪住在一个院子,二人此时正在屋内说话。
她虽比舒暮雪大了好些,但温纭心思玲珑,也会说话,舒暮雪对她不如对温玥那般不喜,两人相处时,倒也还算和谐。
“去把三姑娘请出来。”温子元没有进院子,而是对着守院子的婆子道。
“是,大少爷。”
没一会,温纭和舒暮雪就从屋内出来了。
风越来越大,将二人的裙摆掀起,温纭柳眉轻蹙,抬手温婉的将吹乱的发丝轻轻拨弄到耳后,不过几个细微的动作,舒暮雪做起来带着豪迈,她做来,却带着似水一般的柔弱。
温子元看了一眼温纭,语气温和道,“前头李世子带着李二公子过来负荆请罪了,你可有何要说的?”
“负荆请罪?”温纭诧异的抬眸。
那双剪水秋眸,微微睁大,更显灵动。
“嗯。”
不等温纭回话,旁边的舒暮雪就好奇的出声道,“真的脱了上衣,在背上绑了荆条的那种请罪吗?”
“小丫头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的嫁妆都备妥了?”温子元瞪了她一眼道。
“我就好奇,问一问嘛。”舒暮雪咕哝道。
“好了,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屋吧,纭儿可否要跟我一起往前头去?”温子元朝着舒暮雪挥了挥手之后看向温纭道。
温纭迟疑了一下,摇摇头,似有些害怕,又有些犹豫的道,“还是不了。”
温子元见她这个模样,先前被李世子压下去的那点怒意,此时不由又涌了上来,“你不用怕,他们家虽是宁远侯府,但有我整个温家在你身后,你也不必如此畏缩,想要什么只管提便是。”
“我”温纭没想到温子元会说这样一番话,眼眶不由微红起来。
这些年在宁远侯府受的委屈,似乎在此刻,随着骤起的强风,跟着爆发,“我想和离,”她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方才一阵大风过来,将树枝吹的哗啦作响,他没听清温纭方才说的话,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既然李二公子能背负荆条来请罪,想必已经知道错了,那就这样吧,我没什么要求,只是我不想这个样子回去,可不可以等我的伤养好之后再回去?”温纭微微扬起嗓门道。
温子元见她如此说,也没有说什么,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前厅。
只是温纭没什么要求,不代表他就可以这般原谅宁远侯府的人了。
而此时在前厅的李家两位公子,却差点吵了起来。
李二公子见温子元离开,就想将身上的荆条解开。
虽然那荆条用药水泡过,已经变软了不少,但他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绑在身上,虽未将皮肤刺破,却也摩擦出了不少红痕。
他未曾受过这般苦累,自然受不了。
“你干什么?”李世子见了他的动作,忙阻拦道。
“我告诉你,今日要是温家的人不原谅你,这荆条你别想拿下来。若是你要再这般不听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换成刚砍断的荆条绑在你身上?”李世子压低了声音训斥他道。
“哥,你方才都看见了,那温子元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不想原谅我,为何我还要来这里自取其辱?”
“方才进门的时候,你也看见那些下人的眼神了,这简直太屈辱了,我不想绑了!”李二公子想起进门时,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心底就忍不住一阵恼怒。
若不是有自己哥哥压着,他先前怕是早就上脚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视线的人给踹翻了。
哪里会忍受这般恶气。
“你现在知道不好受了?当初说话时怎么不知道收敛?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因,不由你自己来承担这个果,难道你还想让我们整个宁远侯府承担吗?”李世子越说越生气,嗓门也开始大了起来。
李二公子自知理亏,不满的咕哝两句,不敢再说。
被李世子压着,重新忿忿的跪在了地上。
屋外的风刮得更大了。
暴雨似乎即将来临。
李世子看着外头的乌云,只觉自己心口也压着一块大石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了一眼跪在身侧,还在不满的嘀咕的弟弟,想起父亲被气到气急攻心,如今还躺在床上,心头逐渐涌上一股不安来。
他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要么晴,要么下雨,现在这样,雨要下不下,太阳却又瞧不见,黑压压的天空,沉沉的压在人的心口,平白让人觉得难受。
李世子站在屋内,因屋外呼啸而起的风,也未曾听到温子元走进来的脚步声。
直到人进屋,在椅子上坐下了,这才发现,笑了笑道,“温大人,我那四弟妹如何说的?”
温子元看了一眼李世子,缓缓道,“既然李世子乃诚心道歉,三妹自然也不好过多为难,只是她如今脸上的伤未好,怕是不好就此回去的。”
温子元语气很慢,一字一句的,李世子很快便明白了其中意思。
此时若是人不与他们一同回去,那什么时候回去就再也说不准了。
可是不回去,这却要怎么算温家是真的原谅了老二,愿意与他们家重归旧好?
“既然这样,那我便让这顽劣的弟弟,每日辰时之后便背负荆条上门请罪,一日两个时辰,直到四弟妹伤好为止。”李世子道。
“哥!”跪在地上的李二公子闻言,大喊一声,分明就是不满的抗议。
李世子却看也不看他,只看着温子元,等着他回话。
“李世子都这般说了,在下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温子元微微拱手道。
“那这请罪,便从今日开始吧,只是不知劣弟跪在哪里比较合适,不会打扰到你们?”李世子跟着拱手道。
无人理睬李二公子的反抗。
“不如就在这前厅如何?正好位置宽敞,且家中来客也不常在此招待,李二公子也不必担心会遇上他人。”温子元指了指李二公子现在跪着的位置道。
“哥,怎么能在这里,这里人来人往,都是下人,不行!”
但李世子只顿了一下,就点头道,“好。”
李二公子看着已经答应的大哥,再看一眼好像还不满意一般的温子元,就要破口大骂。
李世子此时却一个眼风扫了过来,让他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既然这样,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劣弟则留在此处,还望温大人多多照看。”李世子说完又眼神微冷的警告的看了一眼李二公子,这才转身离开。
等李世子走了,温子元交代两句外头守着的仆人,自己也跟着离开了。
而跪在厅堂正中的李二公子,想要破口大骂,却又想起大哥临走前的警告眼神,不敢骂出声,只对着厅堂墙壁上挂着的那副山水画,无声的骂骂咧咧起来。
只是他跪了没一会,膝盖就开始疼了起来。
现如今天气炎热,衣衫自然也穿的单薄,且地上还没有蒲团垫着,身娇体贵的李二公子,自然一会就受不了了。
偏巧这个时候,温怀良听说有人来负荆请罪,与舒暮雪一样,好奇不已,打听到自己父亲已经不在前厅之后,便偷偷溜了过来,打算来瞧一瞧热闹。
见到里头那白花花的身子上绑着两根荆条的人之后,差点扑哧笑出来。
赶忙将嘴捂上,不让里面的人发现。
咕哝一声“活该”之后对着身后的小厮道,“走走走,快去告诉表姐去,这样有意思的事情要是不与表姐分享,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此时舒暮雪正与温纭二人在屋子里轻点金陵舒府送来的嫁妆。
再过两个多月,她便要嫁入国公府,舒府的嫁妆也送了过来。
只是送过来的时候,却只来了一个舒暮雪的小叔,其他人都未过来,只说待她成亲之日再过来。
舒暮雪虽心有失落,却也知道她这几年在京城内,怕是府中的父亲、祖父母他们对自己有颇多不满,成亲那日会不会来都不一定的,又何必期盼他们送个嫁妆会来看一看她呢。
好在她这些年下来,将那些事早已放开,心中也只记挂母亲一人,成亲那日,只要母亲来了,她也就满足了。
舒暮雪自然不知,她嫁的是国公府的小世子,不管舒家愿不愿意,来的人必然都不会少。
这样攀亲附贵的好机会,就是金陵城四大家族之首,也绝不会错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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