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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岭被王荷看的有些脸红,尴尬的假咳了两声,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说这些了,眼下你可有什么办法?”
提到这个,王荷也端正了神色,“这些日子,我冥思苦想出了两个方案。”
王岭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说吧。”
王荷给他倒了杯茶,清了清嗓子,“据我这些日子观察来看,这魏家二房说白了就是这魏知府的钱袋子,专门为那狗官笼络钱财的,天香阁的生意这般好,被他们盯上也是正常的事,他们有魏知府撑腰,我一时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而且这两房配合的极好,二房负责打着他的旗帜出去巧取豪夺,而这魏知府就负责唱白脸,事后再派个人代表他上门去跟那些被魏家二房坑了的生意人道歉,把全部错都往那魏家二房身上推,只说是他没有管好家眷,这就把魏家二房抢走的铺子或者铺子还回去,这些人常年混迹生意场上,又怎么会看不懂魏知府真正的意思,又不敢真的跟一城知府撕破脸皮,只能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也有那些看不懂形式的商人,真的应承了下来,满心欢喜的等着魏家二房将他们的铺子还回来。结果铺子没等回来,却是等来了府衙牢狱大奖一份。”
“最后搞得是家破人亡,其他人见到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一丘之貉,可也是敢怒不敢言,自此这魏家二房,在生意场上可谓是无往不利,那赚钱速度,唰唰的,看的我都好生羡慕。而这魏知府呢,既赢了名,又赢了利。”
王荷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我觉得吧,只要魏知府不倒,就算没有魏家二房,也会有李家,赵家,无穷无尽的麻烦,天香阁想要在府城立足,归根结底还得搞定这魏知府,要我看干脆想个法子把魏知府拉下马算了,一了百了。”
王荷叹了口气,摊着双手,佯装无奈的道,“只是我一个小姑娘,对这魏知府知之甚少,而且这魏知府惯会做表面功夫,把柄极少,我让人查了一个月,也只是找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证据,根本奈何不了他,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该怎么下手。”
王岭看着她,一时有些竟然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这个妹子,足够聪明伶俐,有时心思柔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可又是又狠心决绝,睚眦必报,这魏知府不过是挡了她的财路,她就琢磨着要摘了他的乌纱帽,真的半点亏都不肯吃。
王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该说你胆大包天,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还想要把堂堂一城知府拉下马!且不论你能不能想到法子,就算想到了,那魏知府难道还是吃素的,站那儿任你算计不成?”
王荷撇了撇嘴,“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吗?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王岭斜了她一眼,“说的好听,那你舍得这一身剐吗?”
王荷摇头,“舍不得。”
她还没活够呢,为了个狗官,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她好歹也算个生意人,这明摆着赔钱的买卖,她才不做。
王岭叹了口气,“那你还磨叽什么?说你的第二种方法。”
王荷笑了笑,“你别急嘛,这第二种方法,就比较曲线救国了,那就是从这魏家二房下手,先让魏知府放弃魏家二房,没了魏知府撑腰,魏家二房自然嚣张不起来了。而这魏家二房本就是魏知府的枪,没了魏家二房,魏知府也就好对付多了。”
“说的好听。”王岭挑了挑眉,“魏知府与魏家二房老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关系极好,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魏家二房。”
王荷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不满,“你能不能不要总急着打击我,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王岭喝了口茶,眼含笑意,“你说。”
“这魏知府自然是要向着他亲弟弟的,只是据我所知,这魏知府十分在意自己的名声,不然每回这魏家二房抢了别人的生意,他也不会假模假样的上门道歉了,他任这范阳府知府马上就满三年了,想来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他明年定时要升迁的。眼下名声是最重要的。”
王岭也来了兴致,“你想怎样?”
“自然是要打人就打脸,骂人就揭短了。”王荷挑了挑眉,转身回了屋子,没一会儿抱了个盒子出来。递给王岭,“看看吧,这是我花了好些力气,找人收集的魏家二房这些年到处强取豪夺的证据,这魏家二房仗着魏知府,那可真是无恶不作,嚣张得很,而且做事顾前不顾尾,要抓他们的把柄可比魏知府容易多了。”
王岭打开盒子,看了几眼,眉头就皱成了一团,这魏家二房还真是嚣张。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王荷,“你也说了,这些当初魏知府可都是上门亲自上门道歉过的,人家当事人也说了东西就当是送给魏家了,人家做的天衣无缝,你这些证据并没有什么用。”
王荷摇头,“非也,若是只有一次,那也就罢了,魏知府若是真的诚心道歉,就该约束自己家眷,这种事就不该有第二次,可你瞧瞧,这里可是有这么多商人被魏家抢了铺子或者家传配方。而且这魏家可都没有还,明眼人可都瞧的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些商人顾及着魏知府,不敢声张,所以没有说出来,外人不知道罢了。”
“那你待如何?”
王荷一脸坏笑,“我打算让人把这些证据印刻个千把来份,撒满这范阳府的每个角落,包括各个县城乡镇。让这魏家的光荣事迹传遍范阳府的每一处。我还让人编好了歌谣,等这事一出,我再安排人出去散布这歌谣,这么爱打秋风的知府,自然是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传唱的。”她要让魏家感受一下传单的力量。
“这么大的事,要想做到不漏痕迹是不可能的,这魏知府定然会查到是你干的,你就不怕他报复?”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是我做的,当日那魏茹芸在天香阁门口说要用一百两银子买我的火锅底料配方的事儿可是人尽皆知,这个时候,魏知府若是敢对我动手,他就是坐实了这流言。更何况,这本就不是流言,而是事实,再加上之前天香阁的事情,他根本无从抵赖。”
王岭笑了笑,“这法子不错,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事一出,魏知府的官声就基本毁了,他升迁怕是无望了,而且为了平民愤,他必定会把所有的错都推到魏家二房身上,你逼着他不得不处置了自己亲弟弟一家,他定然会记恨你,就算一时不能拿你怎样,可只要他在范阳府一日,咱们就不得不提心吊胆一日。”
“所以这事就又绕回来了,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把魏知府拉下马。”
王荷挑眼看他,“据说这百合书院里的学子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名门望族。听说大哥你在白鹤书院的人缘还不错?”
“你想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适当的在人前卖个惨。”就连皇帝都怕文人的笔杆子,更别说魏知府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了,王荷就不信,她都做到这地步了,魏知府还不慌。
“你就不怕他狗急跳墙?”
“我既然敢做,就是备好了后手,让他应接不暇。没有还手能力的。”
王荷朝王岭招了招手,王岭十分默契的把头伸了过去,王荷附在王岭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王岭眼中一亮,暗含笑意,王荷的方法,虽然没有他一开始的打算来的直接简单,但是却胜在有意思,王荷这些招数,无论哪一招,单独拿出来,对魏知府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可若是都放在一起,一招接着一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魏知府应对起来就有些吃力了,看来这魏家这次是真的把她惹恼了,不然王荷也不能想出这般损的招,就像猫捉耗子一般,一步一步将人逼到绝路。
让人没有丝毫还手能力。看着王荷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王岭决定先不插手,由着她去折腾,若是她事败了,他再出手也不迟。
王荷呲了呲牙,目含凶气,“敢算计我,看我不整死他丫的。”
王岭适时的打了个冷战,他现在开始觉得他不应该担心王荷,应该担心那魏知府才对。亏他得知了天香阁的事后,还担心的不行,急急忙忙的跑来府城,生怕王荷受了委屈,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王荷,做妹妹的太厉害,也不是个好事啊,他这个哥哥毫无用武之地啊。
“那你打算何时动手?”
王荷摊了摊手,懒洋洋的道,“我找了个道士,给我算了个良辰吉日,后日宜塞穴、破土,祛晦气,是个好日子。”
王岭白了她一眼,“说人话。”
“我让魏府的小丫鬟给魏知府带了句话,就看他能领悟到几分了。他若是就此罢手,我也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跟他为敌,若是他还死不悔改,那我就只好跟他不死不休了。”
“只怕魏大人领悟不到你的好心,还会觉得你在挑衅。”
王荷偏头,“不瞒你说,我确实是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王岭,““
到了第二日,王荷在家左等又等,也没有等来魏知府的求和,反而等来了天香阁二度出事的消息。
许是知道王荷他们有所防备了,这次他们用的手段就比较光明正大了,直接找了一群人上天香阁闹事,说是吃了天香阁的火锅肚子疼,要拉着胡掌柜见官。
昨日王荷在魏府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魏知府都没有时间见她,现在审人却是速度飞快,当天下午胡掌柜就被收监了,瞧着这架势,王荷不将火锅底料的方子交出来,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王荷听到这事,气的直拍桌子,之前她还想着以和为贵,能不跟他们对上就尽量不跟魏知府对上,现在看来,他们还真以为她怕了他们了,眼下她再不有所动作,只怕就要等着被抄家了。
十月初的府城,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了,这天王荷一早起床,就觉得有些寒意,香儿端着盆热水从外面走进来,也带进来一阵寒气,她放下水盆,搓了搓手,说道,“小姐,今儿可真冷,外面下雪了呢,今年的雪下的可真早。”
王荷抬头往窗外看去,果然瞧见外边纷纷扬扬的雪花,真的下了一场大雪。
而此时的范阳府城里,漫天的白色传单像雪花一样,飘洒在京都里的每一处,尤其是各大书院门口,更是拾之不尽。其时天色熹微,晨起的学子与百姓们拣起这种陌生的纸片,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一时之间,魏家强抢数十商人店铺,巧取豪夺无数百姓田产的事情满城皆知。而那传单上面写的事情,每一件都写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想不信都难。
素来平民百姓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既怕当官的,又恨当官的。这事一时之间在百姓和学子之间,议论纷纷。
魏知府为官多年,反应还是很快的,收到消息立马派人来镇压,不到两个时辰,整座城里的传单就被收拢到了衙门里面。
诸般措施在半日之内,连续下发,终于算是勉强地控制住了局势。
但流言这种东西不需要翅膀也会飞,不需要空气也能呼吸,早已传遍了府城的大街小巷,人们出门时常常会互望一眼,那眼中不再是表达着“您吃了吗?”的意思,而是说……“您看了吗?”
魏知府气的勃然大怒,这事情是谁干的,他根本就不用查,稍微派人去打听一下,近日有谁家大规模买过纸张就知道了,除了那位王家大小姐还能有谁,况且做这事的人似乎根本就打算隐瞒,明晃晃的告诉魏知府,就是她干的,态度极其嚣张。
这王家大小姐他也是见过的,当时罗家还在府城的时候,有一次他面见罗府三公子,这位王大小姐就站在罗三公子身后,罗三公子身为罗家唯一的嫡子,罗家未来的家主,又是大学士黎老先生唯一的亲传弟子,这般好的出身,自然是意气风发,一身傲气,可那位王大小姐,分明出身农门,身份低微,可站在罗三公子身后,瞧着气质却是半点不输罗三公子,他当时便觉得心有不满,他好歹也是一府知府,这位王大小姐,见着她竟然不卑不吭,毫不畏惧,还要看着他在罗三公子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恼火了。他当时便想,他今日在这王家大小姐面前丢掉的面子,总有一日,他要亲自找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罗家遭难,罗顾两家迁家,他心想终于有机会了,还没来得及下手,就传来了罗公子金榜题名,顾家那位病怏怏的嫡少爷竟然是当年陛下的五皇子的消息。这王家大少爷与这两位素来交好,他一时不敢下手。暗中观察了好久,终于确认了王家跟这两位再无往来,两家似乎闹掰了的事情,他想也是,王家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商户,哪有什么资本一直得罗家庇佑,之前罗三公子跟清风居士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赏他们个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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