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雅番外: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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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人回来后,反正经常午睡需要侍女回避,都懂,都懂。
乌雅又懒洋洋的赖了一会儿,才拖着疲乏的身子起来穿衣洗漱,准备待会儿直接去侍奉大人晚饭。
穿衣过程中,她看到了身上的痕迹,不禁叹息了句,看来晚上不能天天让敏修过来了。
不然老是睡不好,白天犯瞌睡,且最近一睡就容易做梦,感觉更累。
打理妥当,她又喝了杯水润喉,脑海里清奇的想到了一个问题,敏修累不累呢?
每日晚上过来,天亮离去,晚上还得由着她胡闹,似乎,敏修睡得更少。
乌雅忽然良心发现,觉得不应该天天让人过来,应该要体谅下的。
嗯,她打算今晚跟他说说。
大人吃饭一向还是蛮准点的,酉时中左右结束,剩下的就是沐浴更衣就寝,或者大人雅兴好去散步,尊上陪着。
一般旁边是用不着人伺候的。
乌雅跟往常一样站在一旁,晚饭结束时,谢凌有事儿离去了,大人显然也没打算直接沐浴就寝,而是上了瓜果差点,悠哉的靠在榻上,看话本子去了。
乌雅咂嘴,大人精神就是好,“睡”了一下午,竟也不觉得累,还有心思看话本子呢。
她暗暗思衬,肯定是自己修为太低了,才那么容易疲乏。
敛去思绪,她目光落在大人的话本子,没忍住砸了砸嘴,“大人,这本是不是太素了点?”
说完她好奇的扒拉了下大人的书,而后叹息,“哎,大人,您最近口味怎么这么清淡了呀?”
“这一本连个图都没有,文字干巴巴的,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呀。”
容欢……
关于话本子讨论上,乌雅是最直接的。
容欢拿过她翻的话本子,给了乌雅一个白眼,丫的她现在敢看有颜色的书吗?
上次被某人以百宝箱为例,折腾了快一个月,她已经惊悚了好吗。
最近,至少最近不敢再看有颜色的,寡淡就寡淡吧,总比没得看强。
乌雅翻了一圈,又暗搓搓的说“我前几天又去悦书坊买了几本,大人,您要看嘛?”
容欢摆手,“去去去,别给我提这茬。”
要不是乌雅平日里进贡的本子太多,她哪儿至于遭罪。
乌雅悻悻,摸了摸鼻子,乖乖站好。
容欢拿起书,忽然又放了下去,她想起了一件事儿。
左顾右看,她才朝乌雅勾手,看着悄咪咪的。
乌雅了然,大人都不坦诚了呢。
她走过去,快速的从乾坤囊抽了几本书递过去,压低声音道“呐,大人,这几本都是最新的,贼好看。”
容欢“啧,我不是要本子,我有正经事儿要问你。”
乌雅“哦。”
然后就要把手里的话本子再塞回去。
容欢眼疾手快的拦住,一把塞在自己乾坤囊的暗格里,咳了一声一脸正色道“坐下。”
乌雅偷笑,冲她挤眼,一副还不是要话本子的表情。
容欢抬手,似乎打算扔个爆栗,乌雅忙往后躲一下,笑的贱兮兮的。
乌雅坐下后,容欢这次谨慎了,布了一个隔音结界,乌雅稀奇,到底啥事儿,大人还这么重视,在自己地盘上还弄隔音结界。
就在她稀奇时,突然听得容欢一本正经的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如何把敏修睡服的呢。”
乌雅……
好正经的问题,她竟无言以对。
容欢眼睛滴溜溜转,捅了捅乌雅的胳膊肘,八卦的让人不忍直视,“快说快说,这次可以说详细点~~”
反正某人出去办事了,不出意外,一个时辰内不会回来,且她还开了隔音结界,那叫有恃无恐。
乌雅清了清嗓子,也不矫情,开始倾诉她的漫漫路。
时间过了太久,乌雅眯眼回忆,本以为应该要很久才能回忆起来,但意外的,那记忆崭新的很,如一本书,她只是翻开了一个序幕,接下来的画面便接踵而至。
她清晰的记得,那一晚是除夕。
落樱殿很热闹,大人分发了红包之后与公子两人去过了二人世界,留下落樱殿一群小厮婢女,放开了玩乐。
年夜饭开了好几桌,酒也没拘着,三杯入喉,热气沸腾,这喧嚣,逐渐就蔓延了开来。
乌雅拎着酒壶,喝的半醉,她人缘好,也可能和她直爽的性子有关,所以在丫鬟桌上,或者在小厮桌上,都能侃几句,喝几杯。
美人微醺,风情摇曳,让不少小厮红了脸,但却没一个敢去表白或者什么的,因为他们都知道,雅雅姑娘在追敏修管家。
乌雅坦诚,追的直白且高调,半路装偶遇,走路装跌倒,反正能靠近敏修的机会她绝不错过。
这也导致了一众有心思的小厮,全部歇了心思。
那一晚,她喝的真的有点多,小茴不放心,要送她回房,被她拒绝了。
她就是借着醉酒,待会儿去撩敏修呢,不能让你直接送回去咯。
小茴看她那精明的样儿,笑着摇头。
乌雅一走三晃的朝着某人的住处走去。
前院有多喧嚣,就衬的后院有多寂寥。
走廊处红色的六角灯孤单的摇曳着,寒风肆意的吹动光秃秃的树枝,几许落叶零星飘起,新年欢快的气氛,在这里陡然被截断,如那人安静的门前一样。
他不喜热闹,大人走后,他只是叮嘱了番就自己回了屋,年夜饭都没有参加,孤独的如夜里提灯的老人,转身之时,背影让人看着总有那么几分心疼。
乌雅想到这儿,没忍住笑了笑,许是他一点都不孤独呢,只是她自带滤镜,一番瞎心疼罢了。
她敲了他的门,如预想的一样,没人开,只有声音从里面传来,“何事?”
乌雅没骨头似的靠着门,望着那一直晃动的大红灯笼,声音软的如水,“来陪你呀。”
语气还是那么轻佻。
房内静谧了一瞬,而后传来更为冷淡的声音,“不用。”
乌雅砸了砸嘴,“那要不你来陪我呀,如此良辰美景,不把酒言欢,孤身窝在房里,岂不可惜?”
屋内没了动静,安静的落针可闻。
乌雅撇嘴,靠着门框坐了下来,如玉的手指拎着酒壶细细的瓶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喂,敏修,你为什么不去吃年夜饭呀?”
依旧没人回她。
乌雅也习惯了,所以压根也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又跳到了别的问题上,“诶,你有没有感觉,最近公子不对劲儿呀?”
“哦,不止公子,似乎大人也有点不对劲儿,你发现没?”
太缠绵了,缠绵的仿佛末日一般的不舍,即使两人都洋溢的是开心的笑容,但是乌雅总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她说不出具体,也无法去跟人贸然说这种直觉,只好什么都倾诉给闷不吭声的敏修。
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回应,也不会泄露。
于是她由先前的不对劲儿的话题,又延伸到离别,又从伤感的离别延伸到话本子里的此生不复相见。
不知道是不是酒醉人,她说的没头没尾的,语气甚至还有一丝惆怅。
最后在他房门深深一叹息,说“我也想要那种感情。”
可能不长久,至少热烈。
在回忆里,是最浓重的一笔,经久不褪色,让冗长枯燥的日子,泛起一层鲜活。
她目光几分迷茫,将一肚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说了一通,又仰头将那半瓶酒一饮而尽。
而后指节轻轻扣了扣门框,说“敏修,别看我吊儿郎当的,我其实很专一的哦,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处着试一试呀?”
……
哎,她叹气,扔下了酒壶,“那我走了,祝你新年快乐。”
屋内灯早已熄,只余走廊上昏暗的光照了进来,依稀能让人看清站在自己门前那道摇晃的影子。
敏修并未睡,只是听到了某人的脚步声,故意熄了灯而已。
半晌,那摇晃的影子忽然咚的一声,栽了下去,动静挺大,屋外传来娇气的呼疼声。
等了片刻,那紧闭的门扉仍然没有任何打开的痕迹,乌雅躺在地下叹息,可真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捂不热呀。
屋内敏修脚步动了动,只是犹豫了下又坐了回去,应该是她故意摔的,她最会用这种小心机骗他了。
想必一会儿她就该自己起来回去了,他这么想着,坐在屋内,端起手边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远处放起了烟花,轰然在空中炸裂,碎影蔓延到了后院,透过窗户缝隙,他似乎看到了缤纷的彩色,以及,至今躺在地下纹丝不动的人。
还是没忍住,推开了一丝窗。
瞅着那人抱着酒壶在地下蜷缩着,莫名,敏修蹙了蹙眉心。
他想,许是她真的醉了。
吱呀一声,那紧闭的门扉终于被推开了。
月色朦胧,洒在从门里出来的男子肩上,添了几分冷霜。
他望着地下睡得不自知的人,叹了口气,无奈弯腰将人抱起,走向了她的院落。
在被抱起的那一刻,乌雅自然的揽着他的脖颈,将脑袋靠了过去,暗夜里,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终于心软了呀。
她凑的很近,语气带了微微的埋怨,“还以为你那么心狠,任我冻死在门外呢。”
敏修闭眼,就知道这厮是装的,但是莫名的,没松开她,因为她确实喝的有点多。
他随意解释,“冻死在我门外,大人会追究我责任。”
言外之意,送你只是不想让大人追究责任。
乌雅哦了一声,没管他这牵强的借口,嗅觉敏锐的让她捕捉道“你饮酒了呀?”
感情在房间内自斟自饮呢,亏她还以为他是寂寞的入睡,于心不忍,过来陪他呢。
她嗔了句,“你可真没良心。”
敏修没理她,步伐稳健。
乌雅突然不说话了,半阖眼眸,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安静的不像她。
要是以往,逮着靠近他的机会,她肯定骚话一堆。
敏修脚步一顿,微微侧眸看她,她呼吸平稳,似乎只是累了想寻找一处安稳的地方歇息。
靠的太近,呼出的热气落在他的颈盼,不适应的距离,不习惯的气息,他想尽快摆脱。
于是走的更快,快快将人送回去就行了。
到了她的房,未点灯,他也没心思去点,匆匆将人放在床上,转身就走。
说来可笑,走的那一瞬,他莫名有种在逃的错觉。
就感觉再不逃走,从此,他可能就被牢笼住了。
就是一种,莫名的错觉。
所以,他走的很快,可是,终究没快过那人纤细的手臂。
都到了自己的地盘,对方又饮了酒,那么好的机会,费劲心思冻了大半夜才把人诓回屋子的流氓乌雅,又岂能什么好处都不占,就让人这么走了呢?
她起初,只是想借酒装疯,摸个人家小手,揩揩油啥的,倒真没想一定要发生什么。
敏修慢热,性子内敛,她不是不懂,也不好一下子把人逗急了。
她是这么想的,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不要脸。
当她一下子把敏修拉到床上压着,看到他错愕的神情,和一瞬间的慌乱时,莫名,狗胆包天了起来。
她亲了他。
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侧脸,最后,定格在唇上……
敏修这人,清淡的像水,在乌雅遇到过许多有趣儿的人来说,他是无味的。
但就是太清,清的所有赧然羞恼都能写在脸上,又如一张白纸,可以让人肆意图画,反而激起人另一种想独占,想征服的心思。
想看看这张白纸,如果染了红尘,会迸发出什么色彩?
想看看这清水,如果混进了稠厚的酒,又是什么味道?
于是,清明被酒意侵蚀,她变得莽撞热烈。
过了许久之后乌雅再回味起来,有时觉得不是自己狗胆包天,而是他引诱的,纵容的。
因为,他竟然没有反抗。
睁着那双江南烟雨般湿漉漉的眸子,如扇的睫羽轻轻发颤,像是诱人采撷的花儿。
夜色增添暧昧,蚀骨的酒味吞噬着理智的神经。
她恍惚,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一声,足以缠成的线,拉着人下坠。
她莽撞中听到自己颤抖的嗓音,“敏修,我想要你……”
一场莫名的囫囵开始。
不知是乌雅醉了,还是他醉了。
无休止的征战,此刻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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