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人鱼之恋（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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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说起这番酸倒牙的台词来，面部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得冷漠平静，“娘娘怎可误会殿下，误会臣女呢？”

王妃正要张口反驳他，导演却是抢先开口，“娘娘这般担心殿下，又是为着什么？臣女自问不愧天地、不愧宗族、不愧父母，亦不愧自己和未婚夫，娘娘只是见着臣女从书房出来，便悄悄跟着臣女来到此处质问，臣女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娘娘可否解了臣女的困惑？”

“你不是第一次来这儿。”

“是。”

“你从前还来过几次？”

“便是算上今日这次，也不过漏夜拜访五次。”

王妃愕然道“五次？！你竟来了五次？”

“娘娘不知？”

“不知。”

“奇也。王爷竟不将此事告于王妃娘娘！”

“你也不知？！”

“王爷不曾说过娘娘知晓此事，臣女还以为……娘娘也知。”

王妃的面部表情十分丰富，脂粉妆点的面上被鬓发上垂落的流苏轻轻刮过，留下一点印记，“本妃并不知晓！”

“王爷此举的确很是古怪……臣女也觉着有些蹊跷。”

“即使如此，那本妃且问你，王爷唤你进去，可是吩咐了什么事？”

“王爷有言，此事不可与任何人道，请恕臣女不能将此事说与娘娘。”

这话的破绽极多，王妃甩了下落到手中的披帛，便上前一步道“殿下都说了不能让与其他人说……那这人除了我，还有谁？”

“臣女不知。”

王妃冷笑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作不知，暗地里却早与殿下串了话，一道哄骗我？！”

导演依旧镇定，“此事臣女却是不知。今夜被娘娘尾随至此，也是臣女未料之事。”导演抬头尽力劝说，“娘娘，若臣女不知晓此事，臣女也如何会毫无防备便让娘娘尾随至此？又何至于与娘娘说了这许多话？！

“娘娘，您的妆容十分精致，想来便是花费时间妆点过、特意去寻王爷的。您去探访王爷必是一时意起，方才跟随臣女也是经了好一番波折……否则这披帛底下也不会沾了些尘土！方才出书房时，臣女闻得一丝肉香，还曾诧异过，如今细想，便是您收拾的那个食盒中所盛之物散出来的芳香。

“娘娘，休说您出门是一时意气，这偌大一个乾王府，无一物不是王爷所有。您夜间吩咐小厨房烹煮食物，王爷哪里怎会没有消息报去？若臣女真是与王爷私会之人，臣女又为何还要从书房正门出来，无任何掩饰？！”

“娘娘，若臣女真是那种做事不经脑子，只顾着自己便走了的女子，难道前四次进王爷的书房都只是臣女碰巧无人经过吗？臣女若真那般愚蠢，只怕也不会被王爷选中，暗地里筹谋些事了。”

接连四个娘娘，徐方岩的理由很是充分且数次提出了王妃猜测中的不足之处和逻辑不合理的地方。她不仅自曝之前的经历，还反问她自己所作所为不做任何掩饰的原因所在……

王妃静静听完了才说，“本妃冤枉你了？”

导演停了两秒，“臣女不敢妄言。”

“你都和殿下在一起筹谋些我不知道的事了，还自称妄言……本妃还有这个资格吗？”

“娘娘当年与王爷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便是如今，王爷对娘娘敬重有加，十分爱护，也是京中女子仰慕叹服的一段佳话。”

王妃听了编剧安排的一通彩虹屁，却是收敛了所有表情，漠然道“佳话？原来你们都是这样看待本妃的。”

“王爷对您的一片心意，可是我们这些人一直以来都十分仰慕的……半年后，家母也要处理臣女出嫁的一番事宜了，我与那人也有十年未见了，也不知臣女的未婚夫是否也如王爷一般……”

王妃长叹一声，“大裕男子素来薄幸……只愿你能遇上个好男子，也不至于落得那些被负女子的归宿……”

“娘娘何出此言！”导演说，“王爷对您的心意，臣女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娘娘若是怀疑王爷的真心，只怕王爷也会有所不满。”

“他有什么不满，与我又有何干系？”

“娘娘！王爷毕竟是皇子，若是将来陛下大……”导演默默咽下了那个“行”字，便又道“王爷也有机会一争……娘娘您此时与王爷争这一时之气，又是为何？！”

[注]国子监官员丞，从六品下，掌判监事。每岁，七学生业成，与司业、祭酒莅试，登第者上于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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