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杀人诛心（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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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小橘，我听到你的笑声了。

【如果你想和他复合，我是不介意的。我在系统里待了这么久，灵魄也不怎么干净……说好听点，我也就是个保姆。】小橘自嘲说道。【我做的工作很简单，也很枯燥。但我自认，见过的灵魄真是太多太多了，每一个拉出来都能和你讲三天。我劝你一句，如果下了决心，就尽快去做，否则后悔了，机会也没了。而这世上没后悔药。孟婆汤倒是没限制数量，只要你狠得下心，所有的记忆都可以清空，任凭技术再强，也唤不回那些破碎的回溯。】

“我在这儿待的几天……很开心。”凤临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可惜……这样平静的日子，应该很快就会结束吧？”

“不是很快。明天，你就得出山了。”

凤临离开他的怀抱，抬头望着他。

他只是微笑着，不再多言。

凤临皱眉说道“难道你都不挽留我吗？我好不容易和你见上一面，又一起待了这么久，你……不想我？”

“我们是怎样的人，又生存在怎样的环境中。这么多年了，我们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你还要沉溺于片刻的宁静，却不好好想想我们的未来吗？”他却如是说道。

凤临很是恼怒，直接后退一步，大声说道“杨风！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杨风却淡笑说道“你不必刻意大声吼我，来掩饰你心里的不安。”

“我……我哪有。”

杨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前两次的任务过程我都清楚，我问你的时候，也不用敷衍我。只是，你这样随意地完成任务，还能进入冥府吗？”

凤临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哼”了一声“我自有办法，你先办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你呢？”

“那只丑橘很有问题，但ta嘴很紧，而且最近好像发现了什么，和我也聊得少了。我还得再做几个任务，才能从ta嘴里套出话。”

杨风紧盯着她的表情，说道“哦~是吗？”

凤临强自镇定，面上没有半分变化“当然啊！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骗过你吗？”

“难道没有吗？”

杨风撩起她的一缕发，捏在掌心摩挲了两下，还是不放手“那些年，你不知骗了我多少，还让我背了不少锅。你说这种话，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得不怀疑啊！”

“……”凤临脸颊微红，但还是伸手把自己的头发顺回原来的地方，又瞪他一眼以示不满“那时我快死了，总不能连累你。你离开了我……也能过得很好。”

杨风把手放在她肩上，气息渐渐靠近。他低声说道“我过得不好。”

“嗯？”

杨风把脑袋靠在她肩上，闭了眼，眉却皱在一起“那具身体的寿命有些长，设定上又不能自杀。我不要命熬了几年，终于败坏了身体才等到解脱的那一刻。濒死之际，我在想，如果我再见到你，一定揍你一顿！”

凤临“？？？”

“啪——”

脸被怼了一掌的杨风呆愣一秒，然后才伸手揉了揉左脸，一脸无辜“你为什么打我？”

凤临甩了甩手，面无表情说道“你都想揍我一顿了，我抽你一嘴巴，不过分吧？”

“我又没真上手打你！”

凤临眯眼看他“万一你以后看我不顺眼，心情不好打我一顿，我该怎么办？那时候我肯定打不过你，还不如现在动手试试，我又不亏。”

杨风冷静下来，站在安全距离外没动“你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奇。”

“你过来。”

“我不过来。”

“我不打你了。”

杨风纹丝不动“但你会甩我一巴掌。”

“……”凤临把惊讶的小表情收了回去，认真说道“我不动手。你放心。”

杨风往下瞅瞅“你不能动手，但你的脚不是摆设。这种语言陷阱，你玩这么多年，现在给我下套，以为我忘了？”

凤临叹气说道“都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你还记得？”

“嗯。”杨风环着她的腰，脑袋靠在她肩上，发丝轻飘，呼吸可闻“我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只是你经常忘记，我还得时常提醒你，才能这样有意思。”

凤临闭上眼，在他的头发上蹭了蹭“那时候……还是挺轻松的。”

“你还记得我们栽在水里，手机都湿了那次吗？”

“记得。”凤临语带笑意。

树叶沙沙作响，山中的风微带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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